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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在下谢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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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谢谢。”谢霖笙如此的说到面上还是一股冷淡之色,倒显得有些不近人情。
“那好吧。”何长生转念一想,人家也可能不是春神的信徒啊,这么去强迫人家去拜神倒也算是有些怪异。
“诶,对了谢兄忘记问你,你是哪家的信徒来着?”
“我一般不拜神。”谢霖笙思索了一下最终缓缓回答。
怎么会有神去拜神呢,再者按天庭那帮人的性子,就是自己刚过去就直接一哄而散吧。
“啊啊。”何长生点了点头,苦修脾气怪,正常正常,自己能跟一位大能说上话,那已经是春神保佑。
“到了就是这里。”何长生顿了顿身形,而此时脚下的石头亮起光来,原来竟是阵法。
那阵法显得有些繁琐,而此刻谢霖笙感觉到那石头再带着自己缓缓升空,不出一会儿就到了大殿。
气派,确实是实实在在的气派,也不知道这宗主,是从哪里弄来那么多只仙鹤在这附近盘旋的,时不时还叫上那一两声,显得更加的有格调。
但谢霖笙是觉得有些吵闹罢了。
哪里都很好,只不过那大殿门前的立的那块儿石头的字倒是有些龙飞凤舞的,只能勉强看出个字形来。
瞧着约莫是“静心“二字,这么一看倒是有些反差感,写字的这个人心也不静。
谢霖笙只是匆匆看了一眼,又收回了目光,何长生从刚刚开始就在注意着谢霖笙的神色,毕竟无论怎么说,人家也是一方大佬,万一对自家门派有什么不满意,那可就遭了殃。
但是真没看出来什么。
二人缓步走进殿中,那大殿的主座上已经有了人,而旁边的几位长老都已落座,甚至还有的悠悠喝了口茶。
“你是这门派的人吧?”谢霖笙虽然是问的话,但是语气确实不容置疑的肯定,毕竟旁边这小子可以说是就没认真装一下。
“谢兄早已猜到,我这拙劣的演技倒是有些好笑。”
“嗯,倒是。”
“弟子何长生见过几位长老,见过宗主。”何长生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只见其中一位长老摆了摆手,何长生便匆匆离去,也不知道是去往了何处。
“在下范晔,是云谏的三长老。”范晔看上去也不过是六十岁的模样,只不过瞧着倒是挺注重保养的,没有太多皱纹,甚至连胡子都没留。
“阁下来到云谏,是云谏的无上光荣,只不过恰巧最近门派事物众多,没多招待,还望阁下可以谅解。”
范晔其实也不敢确定,不过也不知道那个学校是怎么搞的?如此一位大能来到了城中,竟无一人知晓,自己差点以为刚出关就要失去山门了。
“我有隐去气息,所以倒也不必如此。”
几人沉默了一番,竟没有了话头,最终还是范晔先开了口。
“不知阁下此番前来可是有什么事宜?”范晔是真真的不想来当这个发言人的,按理来说应是二长老,大长老,宗主来说话。
可是那几个老不死,一个两个都不愿意当这个出头乌,那能怎么办?他也很无奈,他难道就这么坚持下去的吗?
到时候人家一个不爽,直接抬手灭了这个山派怎么办?!
为了门派的未来那只能由自己担任!
“此番前来也并无什么要事,就是多走走看看。”
“听闻阁下刚出关不久,不知道可有什么能是我们帮的上忙的。”范晔看着有戏便继续引导着话题。
旁边的五长老一听,心下一凉,我去,这不是摆明着让自己把那个赤水之物给交出去吗?喂喂喂一个两个的居心何存啊?
真是的,明明自己那么多宝贝,偏偏看上自己的。
与其等着对方开口,倒不如自己直接说明。
“听闻阁下有需要的赤水之物,其实老夫这块也不算品质特别纯净,但是若能帮助到阁下,那也算是无悔。”
五长老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东西,眼神那是分外的不舍,给谢霖笙都整愣神了。
这东西若是不要的话,会不会不太好?
人家都说到这儿了,也不能拒绝吧。
“多谢。”谢霖笙选择了接受,毕竟说不定这东西还真的有用呢。
五长老双手递了过去,眼里那叫一个不舍。
“咳咳,其实阁下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也不好再绕弯子了,想阁下能在收徒大典的这几日可以多帮忙协助一下山门的工作。”
范晔深深叹了口气。“最近魔修愈发猖狂,而现在城中又是一片鱼龙混杂,几天前阁下抓出的那个魔修,晚上我们就让门派去搜查,这一查可要不得,竟然已经有许多魔修混入到了门派之中,也不知道时会不会有实力更高的人在。”
范晔细细道来这几天的事情。
虽说一方面让弟子们赶紧找人,但是一方面也让弟子们抓紧盯着,门派周围都有不少小魔修,而甚至前几天还抓到了一个正在屠杀的大魔。
这下子可好了,也不知是何时起,竟然周围的好友,甚至是一起修炼的道友,都变成吃人的怪物。
虽然说内门弟子倒没有外门那边人心惶惶,但说多说少也是有些怕的,毕竟这东西是根本清理不完的。
谢霖笙也听明白了对方的来意,按理来说这种棘手的事情……一般会去拜神,谢霖笙突然更想问一下,为何他们不去求助春神?
“城中有一处硕大的春神庙,这些东西可有求助过春神。”
这下轮到另一位长老开口了。
“春神所掌管的所以只有春种之事,但亦有武神之称,而且这种小事若是要神明来处理,那也是太过不敬。”二长老说的那叫一个真诚。
“这种小事若去叨扰春神确实不好。”
谢霖笙嘴角抽了抽,实在是不懂他们这群人的脑回路。
但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已经在求助神明了,不是吗???
这武神这个名号都是至少两百年前的事儿了吧……
“这云谏剑法,几日前我也是听说是春神所创,可是为何春神会出现在梦里?”谢霖笙又问了句。
“是老夫有的窥见天机,那一日亦如昨天,我记忆犹新,我亲眼见证了一些事情,也亲眼见到了……”说话的正是刚刚久久不语的宗主,他面色有些凝重,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那些事情不可言说,但那剑法确实是春神所创,我认为那应是神明的恩赐。”
谢霖笙感觉这发言有些牛头不对马嘴,但也不好说些什么,只能讪讪笑了笑。
不可言说,那是天道定的规矩,那看起来这方面的事是天道逃不了干系的了。
谢霖笙垂眸仔细思索了一番,过往的事情对于他来说都是单调的,而仔细想来却有些蹊跷。
自己一定是承诺过什么,又遗忘了什么。
“你们的要求我可以答应。”谢霖笙,仔细瞧了瞧这刚送来的东西,赤水之物只不过是块红石头,只不过红中透了一点青色。
“多谢阁下,还未请教阁下尊名。”范晔那是又惊又喜,有此番大能相助,那大可以翻身做人。
今日就放出消息来,让那群想着笑话的门派仔细瞧。
“谢笙。”谢霖笙干脆不仔细去想个名字,把自己名字拆了个字就拿来用。
“多谢阁下。”
范晔站起身来,他当然比其他人更明白这人功法的恐怖,那柳枝他仔细看了看,本是应当枯萎的枝干,竟焕发了生机,而那枝条都如同是什么宝贝似的流露着淡淡的灵力。
“不必,这收徒大会究竟是何时开始?”
“明日。”
谢霖笙抬起头来,紧紧的盯着坐在主位的宗主,何惊云确实如何长生所说的那一般,只不过此时他眉头上方竟有着淡淡的黑气。
“宗主近日还是要多注意一下。”谢霖笙本来想起身就走,但最后还是留了句话,毕竟他也想看看这所谓的剑法到底是不是自己的。
何惊云被这一番提醒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没在想些什么,毕竟此刻最重要的是解决那些堆压的公物。
几位长老互相看了看,范晔沉不住气,最先骂了出来。“我说你们一个个的怎么都不讲话,说不是刚刚我那番救场,说不定现在我们都还沉默着呢。”
“那是我在思想该如何开口也不知道,你小子倒是那么着急干嘛,急急急能有什么好下场?”
“我们都知道那人是为大能,而你们却还带着一种瞧不起,不就觉得人家是哪儿来的乡巴佬吗?我是真的不理解你们这帮人了。”
范晔这些年间都在闭关,要么就是去云游,一回来之前的那一帮师兄弟们一个个的,全都玩起了勾心斗角。
“我们相识也有几十年之久了,自小就开始修炼未成想原来诸位如今都变成了这个模样。”
“你还是那急性子,我还不是为门派着想。”
“四师弟,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刚刚居然想去用功力去试探他。”
“我那是在看他是不是魔修。”
范晔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这帮人真是不可理喻。
谢霖笙走出殿外,发现何长生就在门口等着自己。
“我现在该如何称呼你?”
“阁下,我还是何长生。”
“嗯,我是谢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