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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热情与理智 ...

  •   严霜转了转脑袋,“抱。”

      李贞木把她抱进房里,地毯上正躺着不省人事的余倾然,他犹豫一瞬,把她带到了自己家里。

      门都还来不及关上,严霜就摸索着亲了上去。

      唇齿之间满是酒香,李贞木一手把门关上,然后搂着严霜一路吻到沙发。

      天气已经渐渐热了起来,严霜为了在家舒服,穿的是宽松的背心,衣服拉扯摩擦之间,肩带已经滑落肩头,露出大片肌肤。

      李贞木的呼吸开始急促。

      严霜借着酒劲,把李贞木身上碍事的衬衫扯开,“李贞木,我想要。”

      李贞木隐忍着,额角开始沁出汗意。

      严霜可不管三七二十一,把自己身上本来欲挂不挂的背心扯开,里面的风景就这么一览无余地闯进李贞木眼里。

      他喉结滚动,脸色泛着红,眼底有什么喷薄而出。

      他的臂膀开始硬得像铁,有力地托举着严霜的腰,让严霜本来就没什么力气的身体更加软得彻底。

      李贞木垂眼,入眼的颜色与弧度实在好看。他从前以为,再热烈的欲望,也能凭借理智浇灭,他也一直是这么做的。可只要事关严霜,似乎就是地狱级别的难度。尽管他将占有之心层层掩埋,却总能在下个时间看着它们重新破土而出。这是一种折磨,可这折磨和欲望粘连钩织,窒息得让人迷恋沉沦。

      严霜的身后裹着一张大网,他从前只是轻沾了鞋面却已经流连忘返了。

      偏偏她还醉眼朦胧地一句“李博士”一句“李贞木”地叫着。

      “暖暖.....”

      “李博士,做实验你不是最在行嘛?”

      “你就不想知道,顺从欲望之后的身心反应?”

      血液在身体里叫嚣。

      极刑和极乐似乎只是一张纸的距离。

      那就顺从吧。

      臣服在她的网下。

      网里面声色张扬。

      第二天。

      严霜从迷蒙中苏醒,李贞木还躺在她的身边,身体带来的感受已经告诉她昨晚发生了什么。

      她笑了笑,对昨晚发生的一切当然也不是毫无印象。

      她懒懒地舒展了下身体,手开始不安分地在李贞木身上游走。

      严霜故意叫他:“李博士。”

      李贞木瞬间睁开眼,眼中浮现挣扎的欲念,“暖暖。”

      严霜问:“想我吗?”

      “想。”

      这么久没见,怎么会不想。

      他又强调:“很想。”

      相思难熬,所以昨晚的热情吞噬了理智。

      严霜亲他,“再来。”

      她当然也有理智,可对自己合理的欲望从来坦荡诚实。

      有一就有二,早晨的阳光和昨晚的月色一样好。

      *

      一直在等剧本的导演也很快,在选角上也不忘问问余倾然的意见。

      余倾然一边听着电话一边看着严霜,故意说:“我觉得前段时间火起来那个野狼少年好像还挺不错的,形象上面确实沾了点边。”

      知道余倾然的坏心思,严霜没忍住给她一白眼。

      导演闻言也笑了,“我正要和你说呢,启明跟我商量着入资这部电影,我看他们的意思就是想把元祁推上来当主演。”

      眼看着要来真的,余倾然坐不住了,“啊?”

      “所以我也想问问你的意思,其实这个元祁啊,资历上还是差了些的。”

      这么长一段时间,余倾然也没整别的,就是以她和谢沙为原本写的爱情片。

      余倾然看了看严霜的神色,见她也不是特别排斥,一时摸不准她的意思,只好自己问导演:“拒绝元祁做男主会怎样?”

      “也不怎么样,拉不到启明的投资就拉别人呗,”说到这他嘿嘿一笑,“我们老熟人了,我知道你的本子是有保底的。”

      余倾然看了眼严霜,这保底具体指的是什么也不言而喻了。

      “行,我先看看。”

      挂了电话,余倾然去网上搜了元祁最近的照片,盘算着:“最好还是见见真人比较好。”

      “霜啊,真不是我说,那时候我一看热搜上元祁那组写真,那种野性啊,我就觉得他有男主那味,我连他的造型都想好了,蓄点长胡子,剧情到了一剃,哇,电影院观众八成都要惊叹这张脸。”

      “唉,”余倾然惋惜,“就是好死不死的这小子偏偏惹你干嘛?”

      严霜知道编剧写一个本子不容易,心血凝结而成通常都像自己孩子一样,当然希望它能以最好的样子出现在观众面前。

      “如果你觉得元祁合适,就让他试几场戏看看。”

      余倾然:“你不介意?”

      “没啥好介意的。”

      一部电影拍得好,一旦它走向世界,成为艺术,演员对它的影响就不大了。

      余倾然竖起大拇指,“姐妹啊,这事完了以后,作为补偿,我答应一件事,你让我干啥我就干啥。”

      余倾然一说,严霜想起来有事要和她商量了,“我想以后咱俩合作拍点片子,你来帮我写本子。”

      “没想到啊,一段时间不见你也有事业心了?”余倾然给两人的杯子倒满水,俨然一副长谈的架势,“你详细说说看。”

      谈到差不多的时候,严霜提出一个设想,“我想着开一个微博号,专门接收各种民俗文化方面的投稿,这样可以给我们提供很多灵感和方向,优质投稿还可以分享出来。然后这个微博号平常也可以发一些工作日常或者拍戏进度等等。”

      “终归呢民俗文化的东西单靠我们拍剧是不可能全覆盖的,但是选择一些内容去拍个几分钟的短视频或者长一点的纪录片我觉得完全可取。”

      “从受众来看,电视剧是最广的,这一块就是你跟我主力的部分了,至于其他的,刚开始的时候我们可以一起跟团接触接触,后续大头就交给我们更专业的工作伙伴了。”

      余倾然一边听着,连连点头。

      严霜一脸灿烂的笑,仿佛未来宏图已经在眼前展开,“名字的话,就叫‘严与鱼’,怎么样?”

      “我觉得可以!”

      闺蜜俩笑着碰杯,对未来的合作生活充满期待。

      *

      大致规划好事业蓝图,余倾然留在A市忙选角,严霜继续跟着跑剧组。

      晚上十点的时候,严霜从剧组离开,进酒店的时候遇见一个陌生男人,男人高大威猛,一身工装难掩衣服下蓬勃的肌肉,每一个步子都跨得又大又稳。

      进电梯的时候,他还特意等了严霜一会。

      严霜有些意外,笑着朝他点了点头,算是表达谢意了。

      因为男人的存在,电梯狭窄的空间被压缩得越发逼仄,男人满身升腾着的强烈男性荷尔蒙气息,在本就闷热的天气中,更带来一种奇异的混合着粘腻的干燥。

      严霜默默拉开距离,男人也注意到了这个不起眼的小动作。

      从自己俯视的角度看不清面前这个只到自己肩膀的女人的神色,但她裸露出来的脖颈和锁骨白皙而透亮,莫名的,他觉得她身上有种混合着神秘感的冰凉感,驱散了空气中的燥热。

      他心中不禁对她升起几丝探究欲和好感。

      不过只看了一眼,他就移开了视线。

      男人提前离开电梯,严霜跟着松了口气,老实说,自己很少见到这样年纪轻轻就充满压迫感的男人。

      第二天,就在严霜差不多要把昨晚偶遇的男人忘记的时候,剧组传起了八卦。

      “哎,你听说了吗,昨晚隔壁崔悯的哥哥到酒店找他,直接把他揍进了医院,崔悯今天都请假了没来剧组。”

      “我去?真的假的?以前听说崔悯无法无天就怕自己哥哥,还以为是夸张的,尼玛,要是我哥这样,我也怕他。”

      “谁说不是呢。”

      “听说他哥哥是军队里混的。”

      “难怪,我估计也得这样的才压得住崔悯那个小魔头了。”

      “听说隔壁剧组开机以来,崔悯就三天两头地组趴,直接都玩high了,别不是他哥听了风声才过来看着他的吧?”

      “还真有可能。”

      严霜默默听了一轮,想起自己以前拿崔悯哥威胁他的事,转而又想起元祁,心下登时有种难以言喻的不畅感。

      几天后,严霜光荣地再次和崔悯他哥同乘电梯,在场的还有崔悯。

      崔悯一眼就认出了她,但也没什么反应,默默垂着脑袋跟在自己大哥身边。

      严霜这才知道原来前几天晚上碰见的男人就是崔悯的哥哥。

      三个人沉默地站在电梯里,谁也没说话。

      崔悯有心想说点什么,又怕严霜把他捉弄元祁的事情说出来,到时候就惨了,可大哥休假期间专程跑来剧组盯着自己,要是不给他找点别的事做,自己早晚得被折腾死。

      权衡再三,崔悯开口了,“严姐姐不是说认识我哥吗?”

      崔稷言意外,不禁看向严霜。

      严霜:“......”

      好在电梯到了,崔家两兄弟要走,严霜的尴尬得到缓解。只是临走前,崔稷言又回头看了眼电梯里的女人,而崔悯也及时地捕捉到这一眼。

      *

      隔壁剧组比《大周》先开机一段时间,但在崔悯的折腾下,剧组的进程受到了影响,战线这样被拉长,两个剧组碰面的机会就多了。

      崔稷言一来,崔悯不敢瞎搞,拍戏也顺利不少,可奈何崔悯演技实在太差,要笑的时候总是眯眼,要哭的时候一滴眼泪滴不出来,高冷的时候就面无表情,该展现角色魅力的时候就歪嘴笑,导演为此头疼得一阵一阵的。

      崔稷言一旁看着,也觉得辣眼睛,就自个在附近晃悠起来。

      走到另一个剧组的时候发现演员们要自然很多,这明显就是比自家弟弟更专业的。

      视线一移,严霜穿着简约的白衬衫静静坐在导演旁边,头发低低挽了个马尾,几缕发丝自然地垂落在额前,她的手里捧着笔记本,不时写上两笔,间或偏头问导演几个问题,整个人都是一种心无旁骛的状态。

      崔稷言不禁看着有些入迷了。

      其实两个剧组都走过一遍之后有些东西就能感觉到,比如这个剧组就没有那种明显的浮躁感,大家都在认认真真干好自己的事情。

      崔稷言也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一直到崔悯的助手找到自己,崔稷言才跟着离开。

      “哥,你去哪了?”崔悯一见他就问。

      “逛了逛。”

      崔悯其实也不在意崔稷言到底去了哪:“说起来你都来几天了我还没给你接个风呢。”

      崔稷言心知他可能又想搞什么幺蛾子,静静看着他。

      崔悯不去接自家哥的眼神,“我正好叫附近的朋友一起聚聚,比如说昨天晚上的严姐姐啊,还有......”

      后面说的名字崔稷言都没听清,最后鬼使神差地默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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