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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一朝穿越(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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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照怜揉了揉脑袋,又往床上一躺:“诶,连理?你还记得我是什么时候掉湖里的吗?”
连理一张脸上的泪痕点点:“是前日,少爷你都躺了一天了,终于醒了,可担心死我们了。”
“是啊,少爷,这次多亏了摄政王救了你,幸好他那日也去游湖了,不然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呜呜呜呜呜……”姑娘家的情绪要更敏感些,红豆在一旁哭的稀里哗啦。
听的裴照怜脑瓜子嗡嗡的:“行了行了,别哭了,我这不是没事儿吗?”
游湖、摄政王,等等,摄政王不就是书里的主角攻吗?既是在游湖,且自己被救了。那便是炮灰与主角攻第一次见面了,根据剧情来看,正因为自己这次被那摄政王救了,于是春心萌动,不管不顾都要许配给他。
当时裴照怜看到这儿的时候还不解,古代咋可能允许同性结婚啊。结果一看简介,作者仅用一句话就解释了——同性可婚背景。
裴照怜:“……”好吧,这解释也没问题。
原主裴照怜的死缠烂打非但一点儿用没有,那摄政王楼霜觉还喜欢上了别人,便是那处处压他一头的主角受江岑。
于是他计上心头,处处都要绊他一脚。比如在学堂,只要是江岑的观点,他必是要反驳的。
可这些小打小闹不仅不被当回事,因江岑只把他当作不懂事的弟弟来看待,还让楼霜觉见到了江岑温柔美好的一面。
原主被愤怒蒙蔽了双眼,使了些见不得人的手段,给江岑下了药,使他险些失了身。事情败露后,楼霜觉因护妻心切,直接将原主秘密暗杀了。
看的他直呼牛逼,说实话,这江岑怪不得是主角呢,这死炮灰作成这样,江岑竟还觉得是弟弟不懂事的小打小闹。
啧啧啧……
不过……现下自己既然穿越进来了,那便当放个假吧,好好玩儿,毕竟打工人的假期还是很珍贵的。
要知道,原书里的炮灰,目前也就是他本人,可是个背景硬,爱玩儿,不务正业,且生活清闲自在的少爷。
这生活不他妈的爽死了?虽不知道自己为何穿进来……嗐,但毕竟来都来了。
裴照脸立志成为全书最善良的角色!
说干就干,他一骨碌爬起来:“连理!我要更衣!”
“现在更衣作甚?少爷你这才刚醒呢。”
裴照怜摆摆手:“不妨事,不妨事,我现在要出去玩儿了!”
连理震惊:“那可不行,少爷你才好,是万万不能出去的。”
红豆负手站在一旁:“是啊,而且少爷我们还应当去拜访摄政王,是他那日出手援助救了你呢。”
“呃。”裴照怜思索了一下,还要拜访啊,那也行,正好他去看看这楼霜觉到底是何模样:“行,那我们现在就去。”
更衣沐浴完已快晌午了,索性下午再去吧。
裴照怜出了房门,此时正值四月,阳光明媚,春风和煦,微风吹拂,舒爽的很。
院子里花开得正盛,红一簇白一簇的,蝴蝶掠过,偶有阵阵清香拂面。
可惜现在没空欣赏。
裴照怜也不知道这儿是哪对哪儿,诺大的院子还有些绕:“连理,你走我前边儿。”
“啊?怎么了少爷?”
裴照怜心说你话怎么这么多:“没咋呀,就让你走我前边儿。”
连理应声。
另一边他和红豆打听着楼霜觉:“诶,红豆,你在此之前可见过摄政王?”
“回少爷,并未见过。”
“这样啊,”裴照怜继续追问,“那你对他印象如何?他为人怎样?年龄多少?家住哪?”
“呃,少爷,你这是查户口呢,这些我怎么会知道啊。”红豆尴尬笑笑,“不过呢,我听外人传言,说这摄政王那是一等一的容貌。京中无论男女都想和他春宵一度,为他痛,因他哭。”话毕,红豆尾音还颤了颤。
???啥,这涉黄了吧?
红豆一边说一边瞥了眼自家少爷的脸色。
虽然说裴照怜看过这本小说,但是在遇到主角之前的事情他是不知道的。故事的主线正是从这次的落水开始写起的,这会儿主角之间应当是还没有见过面的。
江岑第一次出场是在过几日的诗词鉴赏会上,原主也去参加了,只不过他一窍不通,完全是因为听说楼霜觉也去才来的。
而江岑凭借自己的文采与学识令楼霜觉赏识不已,但那会儿好像没喜欢上江岑。毕竟是心狠手辣的摄政王,怎会轻易喜欢他人。
那这么说,其实自己只要乖乖的,不去招惹他们,也能独善其身。
那便好说了,只是不知道这回家的法子是什么,也没个系统啥的。但一般这种穿越文最老套的便是系统,咋还没出现呢?
谈话间,已经到正厅了,下人正将饭菜端上桌。桌前已然坐了好几个人,有裴夫人、还有一个男的,一身白色素袍工整得体的穿着。
不过他不认识,想来这应该是他大哥。
因为原文中曾提到,裴照怜的大哥裴昱珩最喜穿一身素白,手上爱盘一串白玉珠子。
啧啧啧,裴照怜在心里夸自己,这敏锐的洞察力,还得是我这聪明脑瓜。
他面向裴夫人:“娘亲。”又转向裴昱珩,“大哥。”
裴昱珩抬眼看来,点头应声。不得不说,这裴家人,个个都是长了副好胚子。就那么安静笔直的坐在那喝茶,如同竹子般清丽脱俗。
裴昱珩的长相很温柔,说话也淡淡的,仿佛在他眼中什么都不重要。
裴夫人朝他招招手:“诶诶,窈窈快过来坐下,来娘亲这边。”
他信步过去,裴昱珩手中捻着珠串:“弟弟,可好些了?”
裴照怜换上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好些了,哥哥。”
“今日下朝回来时我在集市寻了个有趣儿的小玩意儿,一会儿去哥哥那儿拿给你瞧瞧。”
“好呀哥哥。”
不一会儿,永平侯来了,裴照怜抬眼望去,门后传来环佩轻响,声音由远及近。
先是一截袍角探出影壁,金丝走线的海水江崖纹从门洞阴影里浮出来时,檐角铜铃恰被微风撩动,阶前小厮慌忙垂首。
暗红官袍下摆扫过石阶,腰间玉带扣着块羊脂螭纽,垂下的流苏金钥随步摇晃,却连半点声响都不敢放肆。
“窈窈又淘气了吧?”永平侯的声音打破氛围,“下次不可再这般了,你可知那湖有多深?”
裴照怜知道这便是永平侯裴云松,他入戏快,低着头,一副乖巧的表情:“知道了,爹爹,下次不会了。”
“哎呀,窈窈知错了,你这么凶作甚?”裴夫人白了一眼裴云松一眼。
永平侯顿时就装不下去了,本来想给这小儿子一个教训,让他长个记性,可看到他那张小脸又狠不下心。
尤其是一想到他家小儿子掉到那冰冷的湖水中,更是觉得心疼不已:“窈窈,恢复的如何,爹爹可是给你带了你爱吃的蜜饯。”说罢转头吩咐下人拿来。
“哎呦,这一会儿要吃饭了,不如吃完饭再吃罢。”裴夫人知晓他的性子,吃完定是不想吃饭了。
裴照怜摆摆手:“哎呀,没事儿,现在吃两个开开胃。”说完还征求他大哥的意见,“是吧,哥哥?”
裴昱珩温柔笑了笑,一双杏眼如同含水一般透亮:“是是是,弟弟说的在理。”
裴照怜顿时被他笑的五迷三道的,啧啧啧,不知道这楼霜觉有没有他大哥帅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