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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凤长太郎:奇怪的玩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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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真田满脸无语的看着捂着脸如同少女漫中的角色一般在椅子上扭来扭去的凤,他感觉他对这个后辈的滤镜碎了。
"新、新世界?"切原赤也愣愣的听着。"在更衣室里?"
"咳咳。"真田制止了切原,生怕他说出什么太松懈的话。他继续问:"然后呢?"
"然后,前辈好像生气了。"凤放下捂住脸的手。"那次之后,前辈就说以后我就是她的男朋友了,我没同意。"
"为什么?"真田问。
"因为是前辈主动的啊,我当时才刚刚过完十八岁生日,还是个小孩。"凤一脸严肃的看着真田。
真田强烈压制住想揍这个后辈冲动,虽然很多人都叫你凤宝宝,但是你自己这么说也太恶心了吧,你要是不想负责,当时为什么要同意,可以直接拒绝啊,这明显就是不想承担责任的渣男。
"后来飞鸟前辈没有去上大学,而是去工作了。"凤说。
"她有没有找过你?"真田问。
"算是找过吧。"凤回答。
"要不找过,要不没找过,怎么还有算是找过?"真田有点生气。
"我们经常一起出去玩啊,有的时候也去酒店什么的。"凤红着脸说。
"那就是男女朋友了。"真田说。
"不是的,我没有同意她是我女朋友。"凤连忙说,"我当时读东大,她连大学也没读,家里人肯定不会同意的,而且每次都是她主动,我也就是没有拒绝。真田前辈你问我和她有什么关系,我们真的没什么关系,不是男女朋友。"
真田再次感觉,拳头硬了。
"你这样有些无耻诶。"切原赤也忍不住说。
凤大大落落的狗狗眼无辜的望向切原,可怜兮兮的不说话。
"后来呢?"真田只想聚焦在案子上,问道。
"后来,前辈找到了去迹部财团工作的机会,工作了几个月就离职了,然后她联络过我几次,我当时忙毕业表演,没有答应前辈一起出去,然后就没再联络了。"凤回答。
"你为什么确定是江上醇一杀死了飞鸟白歌?"真田问。
"因为他一直纠缠着前辈。"凤立刻说道。"我在家里听见过他们争吵,说是要钱之类的。"
"哥哥?"真田皱眉,"我们听房东说那是她的男朋友。"
"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凤挠挠头,说,"在飞鸟前辈搬到巴比伦塔之前,我都没见过前辈了。"
"你们再见面之后发生了什么?"真田问。
凤微微皱眉,他显然不太想回忆。
凤记得,那天下着很大的雨,不喜欢把自己的衣服弄湿的凤穿了雨衣还打了伞,他刚刚结束给一个酒会伴奏的工作,径直走到了巴比伦塔的门口。
一个穿着黑色衬衣的男人擦肩而过,他走的很快,全身都湿透了,他长得很普通,不能让凤留下什么印象,仿佛一滴水,一旦进入人海就完全消失不见了。
凤走到电梯旁,发现男人也在等电梯,凤仔细回想了一下,应该不是这里的住户,这里的住户凤见到都会又礼貌的打招呼,不过现在巴比伦塔大多是租户,流动性很强,没有见过也很正常。
两个人进了电梯,男人身上的雨水落在电梯上,让凤有点讨厌,他注意到,男人手里拎着一个包,包里好像放着什么东西,凤从侧面来看,好像是,手铐什么的。
"手铐?"真田皱眉。
"是、是那种。"凤脸更红了,"就是那种、那种。"他手比比画画的,说的并不利落。
"明白了。"真田点点头,好歹干了这么多年警察,那些人的玩法他还是无比清楚的,捆绑,囚禁,不就是那一套。
凤用钥匙开了门,径直走进去,关上了门。
旁边传来了男人巨大的敲门声,可能因为敲门声实在太大了,住在1804室的乾贞治推开门问:"什么事啊?"
"您好,我找飞鸟白歌,我是他男朋友。"出乎意料,那个男人竟然格外又礼貌,对乾贞治笑了笑。
"她大概出去了吧。"乾贞治回答,"请小声一点,我们都在休息。"
"实在抱歉。"男人礼貌的笑道。
"但是当天晚上,我和乾前辈就听见了里面传来的吵架的声音,然后就听到了巨大的关门声,然后我悄悄从猫眼里看,发现那个男人拎着包走了。"凤说。
"好歹她也是和你关系很好的前辈,你至少也该帮帮忙吧。"切原赤也皱眉说道。
"飞鸟前辈是个好人,但是其实和我们没什么关系,乾前辈也没有管呢。"凤显得有些苦恼。"而且只是吵架应该没有关系吧,这种事交给警察来处理会比较好。"
切原赤也完全不能理解的看着眼前这个身高将近一米九体温36度的人会说出这样的话,他不是冰帝良心吗,难道冰帝没有良心?
"你知不知道,他们有没有用你不小心看见的道具?"真田问。
"我也不抬清楚。"凤回答道。
"你以前和飞鸟白歌在一起的时候,有没有过用那种的道具?"真田问。
"没有,绝对没有。"凤连忙摇手。
真田和切原又问了凤一些问题,凤到了琴房预约的时间,就离开了。
"副部长,比起迹部前辈,我更想揍凤一顿。"切原赤也念念叨叨的整理着白板上的照片。
真田却眉头紧锁,从见迹部景吾开始,他就有种错乱感,他一直坚定的相信,球品见人品,迹部景吾、凤长太郎,从他们打的网球中,他看不到花心、懦弱这些特点。肯定是有什么地方出了问题,他仔细回忆着迹部景吾和凤长太郎的话,猛然想起,迹部景吾说过,飞鸟白歌是一个不会拒绝的人,那应该是比较温柔的类型,而凤的表述中,女孩似乎更加偏向于活泼的类型,这一点,让他感觉不太对。
"前辈。有一件怪事。"斋藤和小松敲门进来,说道,"飞鸟白歌从迹部财团辞职之后好像就失踪了,我们查不到她租的房子,也完全查不到她的工作的地方,甚至连消费记录也找不到。我们怀疑她可能是冒用了别人的证件,因为当别人的情妇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真田点点头,他又吩咐切原赤也,"赤也,你去查查凤被举报的记录。"
切原赤也立刻坐到了电脑旁,很快,他就喊道:"前辈,查到了,举报时间是4月6日晚上12点。"
"4月6日?"真田微微皱眉,在白板上标注了这个日期,是迹部景吾去到飞鸟白歌家的那天,一般的人,如果在那天发生了什么反常的事情,比如突然响起的钢琴练习声,他肯定会有所记忆,但是在迹部景吾的叙述中,并没有类似的表述,也有可能是在迹部景吾走了之后,凤开始练习的钢琴。
"赤也,我们去一下案发现场。"真田弦一郎说道。
警车停在了巴比伦塔的楼下,真田下车,带着切原赤也进入了巴比伦塔公寓,这次,他们乘坐电梯到达了18楼,巴比伦塔公寓的户型设计是当时非常流行的两梯四户,户与户之间的距离并不大,这也是江上醇一敲门乾贞治能听见的原因。
凤长太郎住在1801室,旁边就是死者飞鸟白歌所住的1802室,现场仍然拉着警戒线,但是真田注意到,警戒线的外面放满了鲜花和没有点燃的香薰蜡烛。
"这个是谁放的?"真田问道。
"是巴比伦塔的住户,他们对于飞鸟白歌的死都很伤心,自发的来这里悼念飞鸟。"警员回答。
电梯叮咚一声响了,门开了,身材瘦削,脸上带着微笑的人进入了18层。
"不二?"真田有点惊讶。
"啊,是真田呐。"不二周助明显愣了一下,但是很快又露出了微笑。"真的是好久不见。"
"你这是?"真田留意到不二周助手里抱着一大束满天星,另一只手拿着几本书。
"我听说飞鸟白歌死了,我们都很伤心,我带来了花和她写的小说,表达一下悲伤。"不二轻轻的叹气。
"不二君也住在这里吗?"真田问道。
"我住在1703,是飞鸟的编辑。"不二面带微笑,"要不要去我家坐坐。"
"不二前辈,我们要去案发现场看看。"切原赤也躬身道。
"好,我们去坐坐。"真田却一反常态,对不二说。
东京郊区的泽宇公寓,凤长太郎推门而入,房间里漆黑一片,拉着厚重的窗帘,没有一丝光进入,好像一个漆黑的坟墓。
凤点亮了一盏小灯,房间里,竟然全都是女孩的照片,清爽利落的短发,干净张扬的笑脸,照片四散在地上、桌子上,凤坐在床边,开始叠衣服,那明显是女孩的衣服,长裙、短裙、吊带裙、牛仔裤、衬衫,一件一件已经很整齐了,但是凤再次把它们重新折叠,放好。
昏暗的灯光下,他双手捂住了脸,像一只受伤的小狗一样,呜咽着哭泣。
洁白的墙壁上,贴着一张照片,少女挽着少年的手臂,脸上的笑容明亮如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