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河人类》豫恒星

110、季子3

　　当季子离家还有一段很长的路程时她看到了妈妈季禾，和以前一样呢，站在那棵树下等她，想起来这棵树已经足足活几十年了，遭受的风吹雨打可能要比妈妈还多。
　　“小子可回家了，妈妈超想你，你这回回家可以晚一点回城里面吗？妈妈超希望小子多陪陪妈妈。”季禾很激动地说，快把自己的口贴在季子的耳朵上了。
　　季子曾警告过妈妈，让她在说话时不要让口距离自己耳朵太近，还有一点是不要称呼自己为小子呀！看来她都忘记了，可这次季子没有露出来生气的神情。
　　“妈妈，我需要你的帮助，你愿意帮助我吗？”季子在纸上面认真写下这一句话。
　　季禾毫不犹豫地喊：“我当然愿意帮助你了，小子。你为什么不像以前那样跟我打招呼了呢？”
　　“因为我今天心情超级好，就这么简单，我们该回去了。妈妈你要珍惜这最后的平凡生活呢。”季子超“好心”地提醒妈妈季禾。
　　“我知道了哦。”季禾笑嘻嘻回答季子。
　　时隔多月，季子又一次回到了所谓的家，好在这一次是最后一次了。
　　“与之前一样，小子和我睡在一个床上，进来看看，我们的房间和以前一样干净又卫生。”季禾将季子带到她们的房门前面，她的父母还有哥哥正在另一栋矮房中高兴地看电视，它们对季子的回来是一点都不关心。
　　吃晚饭的时间在不久后到来了，季禾给三人做晚饭时没有待在季子的身边，这让她的哥哥有了接近孩子的机会。
　　“是舅舅呀，我有件事情需要你帮忙。”季子飞快地在纸上面写下了此话，有事情是真但需要帮忙就是假的了。
　　“先将小事放在一边，孩子，好不容易回家一次，我身为你的长辈有很多话想对你说。”季子的舅舅很轻浮地说，自顾自坐在季子的右边还左手用力地拍了拍季子的右腿。
　　季子对舅舅轻浮的举止早已习以为常了，从背包里面拿出来一张欠条，上面所提到的金额很巨大，已足够好吃懒做的三人花一辈子了。
　　“上学时间外我抽出了一点时间去和别人博戏，赢了不少钱。写这个欠条的人是我的朋友，前不久把我的钱几乎借光了，好在剩的钱足够我回到家里，不久后就到了朋友还钱的时间点了，我们一家人都过去拿钱吧，这种钱还是使用现金还比较安全点，但是我一个人拿个大包太不安全了。”季子写的字很是娟秀。
　　在季子把欠条放在舅舅手中时她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而她的舅舅将目光全放在了欠条上，双手死死握住欠条，很仔细地盯着这张欠条，就连季子正在写字都完全没有注意，一直盯到季子又递给了他一小张纸。
　　“朋友借你的钱呀！你们俩的关系怎样？它可能欠钱不还吗？这可不是小钱。”舅舅“关心”地询问，这笔大钱如果不能弄到手里花实在太过可惜了，他前所未有地觉得季子这个孩子有价值，比起不争气的季禾有价值多了。
　　“你的这个朋友不能把钱给直接弄到这还吗？这还要我们一家人过去拿到手里后再回来，回来的路上有可能出现麻烦，这很不安全。”舅舅认真地说。
　　“朋友有朋友的难处，我不打算强迫她。我很相信我这个朋友，她会还钱的。”
　　“我们找对方也可以，只要这笔钱回到我们家怎样都可以。但是这欠条上面为何没有提到利息，这样一笔钱可以产生非常高的利息，虽然你朋友借钱的时间还不算很长，但已经足够产生一笔很高的利息了。”舅舅在意地说。
　　“这更说明了我们的关系非常好，虽然没有利息，但是这笔钱已经够我们一家人花了。晚饭吃过后找个时间告诉外祖父母，它们一定会非常高兴和手舞足蹈的。最重要的是绝对不能让村子里面的人知道了这件事，妈妈管不住自己的嘴所以别告诉她，我也不会告诉她的，但是找朋友要钱的那一天妈妈也去，一直坐车上面就行，还能帮忙放风。”季子的字很秀丽。
　　在沉默一会后，舅舅表示对季子的话很赞同，正想和季子深度地交流时季禾来了，她想让季子给她买一袋盐用于做饭。
　　“小子你为何反锁门，妈妈需要你买一袋盐，晚饭要好了，没有盐的话可不行呀。小子你快……”季禾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开门的季子打断了。
　　季子出门之后将门给轻轻关闭了，将一张小纸递给妈妈后拉着妈妈的手就离开了。
　　“我去买盐，顺便把我们二人的饭也给买了。”季子在纸上面写下这样的一句话。
　　季子将季禾拉到一边，好让舅舅他趁此机会回到他住着的那一个房子而不是待在季禾的房子里。
　　黑夜比白昼更让季子喜欢，一个人站在月光之中会很有安全感，季子渴望安全感。
　　季子的右耳戴着一个装置，她可以通过这个装置听到舅舅，外祖父还有外祖母的声音，和这个装置配套使用的东西早已经放在舅舅衣服上面了，谁让他把注意力几乎全部放欠条上，给了季子一个把东西放舅舅衣服上的大好机会。
　　季子已经听了一段时间，如她所料想的一样，兽永远是只兽，它是不会成为人的，如果有某只兽突然开始对某个人好，那这只兽定是奔着这人的血肉去的，不把这人啃到只剩骨头是不会停的。
　　外祖母：“这可是巨款，够我们仨花一辈子。我们唯一的孩子也有钱娶个老婆了，传宗接代这件事已经完全不用愁了。”
　　外祖父：“但这笔巨款是季子那个小畜生的，村里面的那群爱多管闲事的家伙不会视而不见，搞不好它们也想捞点钱。”
　　舅舅的声音变大了，“绝对不行，这可是我们家的钱呀！是绝对不能分给外人的。妈，爸，你们可要想出一个好办法。”
　　外祖母压低了声音，“我们不如把此事做到底。”
　　外祖父：“你这是什么意思，要把她俩杀了吗？”
　　外祖母：“杀人容易处理难，我的意思是送了。”
　　舅舅：“不就是卖了她们吗，但是这个容易吗？季禾卖出去容易，季子那个畜生呢，她可是上过学的，懂得不少知识呢，将她卖出去可不容易，村子里面的人一定不可能容忍，我们会被打死的。”
　　外祖母：“不过是读了一些破书而已，能有多不容易卖，我们仨只需到时候……这不就成了，不会很难，只要别被发现。”
　　外祖父：“我们必须弄出一个切实可行的计划，看来我们应该好好动动脑子了。”
　　舅舅：“若我们能够得到这一笔大钱的话，我们就能高人一等还有光宗耀祖了。”
　　……
　　三个人说了很久，而季子则一人听了很久。
　　“三头自作聪明的蠢猪，到时候有你仨猪叫的。先把那个贩子收拾了，就快到了呢，收网的时刻。”季子在内心思考着。
　　几天之后，季子的舅舅开着家里面的三轮车带着季子、季禾、他的爸妈去找季子的好朋友要钱去了。
　　为了不被村中的大家发现，季子等人在黎明到来之前就出发了，计划在黑夜完全笼罩村子后再回去，“一家人”可以趁此机会好好聊聊，聊一聊对未来的期望。
　　季禾对父母二人突如其来的关心很惊讶，但她并没有想特别多，只当是父母想这么做，对于所谓的聊天完全没有兴趣，只是偶尔插入父母的对话之中。
　　季子“一家人”在约定时间前到达约定地点，季子的好朋友还没有到，众人仍然有不少的时间来好好聊聊。
　　“季子你已经长这么大了呀！也是时候进入这物欲横流的世界中好好地走一走了，往后我们见面的机会会大大减少的，我舍不得你呀！我的乖外孙女季子。”季子外祖母物质层面的涕泗横流，一边流泪说话一边紧紧地抱住季子。
　　季子也物质层面的涕泗横流，和外祖母紧紧地抱在一起，把季禾都给看惊呆住了。
　　季子和血亲拥抱了一会后被汽车的行驶声音打断了，是季子的好朋友按时到达了。
　　“等了多久了，我的朋友，季子，我按时到没有问题吧。”季子的好朋友刁薇芬从汽车里面走出来对季子笑嘻嘻地说。
　　“钱带了没有？”季子拿出早已写了字的纸，表情严肃地让有字的一面对着朋友。
　　“我当然带了，好季子，这些是我所带的钱，你数数看看，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刁薇芬从手下的手中接过个包裹，随手扔给了季子。
　　季子看向舅舅，也随手把包裹扔了出去顺便点了点头。
　　“让我来数钱吗？”季子的舅舅问季子。
　　季子微笑点头。
　　打开包裹之后，季子舅舅看到摆放整齐的钱，他全力抑制住了自己想要大笑的喜悦之情，开始认认真真地数季子的钱，完全没有察觉到危机距离自己已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