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与月亮》电子向日葵杀手

5、第五章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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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静一点，你会死的。
　　救我，师兄，师兄！
　　你.....！
　　你讨厌我吗？
　　我们都是男的！还是是师兄弟，你！操！你会不会啊！
　　师兄，教教我。
　　我真是......算了，你记住，你欠我的。

　　你欠我的。
　　游堇理智尚存的最后一息，听到的就是这句话。随后霁月就堵住了他的嘴，在那之前他刚咬了一口霁月的嘴唇，两人唇齿交缠，甚至还尝得出血腥味。
　　霁月的春宫图没白看，这个便宜师兄也总算是没白当。他从接吻教起教到最后，什么风花雪月通通教了一遍，还是言传身教。

　　他脖子上挂的那枚玉白平安扣被发疯的游堇扯掉了，落在大理石地面上，叮咚一声脆响。

　　霁月被喂了歌姬润嗓的丹，短暂的沙哑过后，他咬着牙从喉咙处逸出的声音真真要了人的命。
　　两人从接吻时就凶狠地像是要吃了对方，一个是控制不住，一个是气的。边亲边胡乱摸了一阵之后游堇像是悟了，无师自通地将霁月压在身下。
　　霁月差点被气死，但走火入魔实在凶险，霁月深吸一口气，便当是壮士断腕，随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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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直闹到西边日落。
　　游堇疯狂的脉搏总算被压制下来，理智回笼的时候他正把霁月抱在怀里，两人□□，他回想起方才几个时辰的种种，猛地坐起，看到霁月生无可恋地躺在床上，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
　　他说，师弟，要不是师兄有点修为，今天可能就死在这床上了。
　　游堇哑口无言，我......。
　　他心里明白自己做了什么，然而事情太过荒唐他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补救。

　　霁月道，你什么你，赶紧出去，外头都不知道怎么样了。
　　说着就要下床，游堇拉他不及，忙道，你的身体！
　　只见霁月跳下床只踉跄了一下就稳住了身形，此时一只失踪了几个时辰的乌鸦从窗外飞进来，叼着个包裹，里头竟是两套衣服。
　　霁月甩了一套衣服给游堇，自己飞快地套上行头，饶是这样游堇还是瞥见他两腿之间淌下的东西，记忆翻云覆雨让他石化原地动弹不得。

　　霁月看都没看他，拎着剑就飞奔出门。
　　游堇也知轻重，压下繁杂心绪，换上衣服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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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修在梧桐阁杀了十数人，重伤数十人，医馆人手不足收治不及，血淌了一路。游堇赶出去的时候霁月正在帮一个躺在医馆外的人疗伤止血。
　　霁月袖子里常备师父给的跌打损伤药，止血止痛，他喂人吃了丹药又捏碎一颗敷在伤口上，随后扯下自己的衣摆给人包扎。
　　一旁的其他伤者和家属或在哭泣或在哎呦喊痛，看到他能救人全都围了过来，有跪地的有磕头的，只想求颗救命丹。

　　游堇没见过这样的场景，他从小不愁吃穿，小城岁月静好，上山前连魔修是什么都没听说过。这会儿亲眼见到这般惨烈景象，断手断腿，鲜血淋漓，他看着霁月救人的背影，只听师兄背对他说了一句，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来帮忙？
　　霁月一手指向另一边躺着的人，道，那人要不行了。

　　游堇袖子里的丹药比霁月多得多，两人忙活到天黑，才帮着医馆安置了所有的伤人，尽管如此，还是有几个人死去了。
　　得救的伤人和家属连连道谢，死去的人却被白布一裹，拉走了。

　　游堇看着渐行渐远的那抹白色，心里茫然。
　　霁月把手在他面前晃了晃，问，傻了？
　　游堇才敢正眼看他，小声道，师兄。
　　霁月叹了口气，说，一天没吃饭了，饿死了。

　　魔修开了杀戒，一条街都关门关灯了，一片死寂。他们走了许久才找到开门的旅馆，要了间房，又要了菜和酒让人送上来。
　　等饭的期间霁月在屏风后洗澡，游堇背对他在桌旁坐着，脸涨得通红。
　　只听屏风后霁月叹道，师弟啊，我们当真荒唐。
　　游堇咬着嘴唇，说，要是我不......是不是那几个人就不会死了？

　　他们打不过魔修，至少能救人，总不会让人失血过多白白死去。
　　霁月说，人各有命，别想太多。
　　游堇道，可是......
　　霁月打断他，我不知那丹药与你体质相克，你自己怕是也不知道吧。师父让你多试丹，却也不会让你试催情丹。我本想以牙还牙让你躺床上我好出去救人，谁知你强行运气，差点走火入魔。
　　他说，走火入魔有多凶险，你可知道？当时我若不留下帮你，死的可能就是你了。
　　他说，你不肯让我去送死，我也不会眼看着你死。

　　他苦笑一声说，师弟，你该谢谢那藏书阁，可真是什么书都有，我刚进阁时两眼一抹黑瞎看书，还真看到本书写怎么在双修帮人调气，觉得新鲜，便多看了几眼。

　　游堇痛苦万分，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在这种情况下与师兄交合，前因后果无不荒唐，如今木已成舟，他甚至都不知道该如何同霁月相处。
　　他艰难地说，师兄，我不知道该如何补偿你。

　　霁月洗完了澡，赤身披了袍子从屏风后走出，灯影摇晃，他发丝滴水，好笑地说，补偿什么？你要对我负责不成？
　　游堇又是看都不敢看他，说，你想我如何，我就如何。
　　霁月笑了，说，你毛长齐了没就负责，什么贞洁不贞洁可都是狗屁，要真有这回事，我不也得负你的责，再说整个梧桐馆可不是乱套了？看你这天塌了的样子，我还得为自己的身子哭上三天才成？
　　他道，别傻了，你看你，小孩就是小孩，白天那点小事，我早不在乎了。

　　霁月在桌前正对着游堇坐下，认真地说，我就你一个师弟，我救你，天经地义，不管用什么方法我都会救。
　　他说，再说今天这事，我也有错，我想救人，上头了，要不是你拦我，可能裹在白布里的就是我了。
　　他说，这么想吧，你救我一回，我救你一回，过程再荒唐也就罢了，我们扯平了。

　　敲门声响，酒菜上桌。霁月是真饿了，狼吞虎咽的，那旁游堇还在小声争辩，我明白你说的，可这不一样......
　　霁月是不想听这死心眼说话了，塞了个鸡腿到他嘴里，总算是让他闭嘴了。

　　饭后霁月倒了一杯酒，他酒量好，下山时常喝酒，喝了几杯才想起对面那个吃饱了傻坐着的，给游堇也倒了杯。
　　喝过酒吗？他问。
　　游堇摇了摇头。
　　霁月抬抬下巴，说，喝吧，今天长了这么多见识，不差这一点了。

　　游堇接过去听话地一口闷了，酒烈，他呛得咳嗽，霁月大笑，酒下肚他兴致也高了，还唱起戏腔来。

　　喝多了酒霁月就倒床上要睡觉，游堇去找小二多要一床被子，铺在地上。
　　霁月就躺床上撑着个脑袋看他铺。
　　游堇支吾道，师兄，床小，我睡地上。
　　霁月挑眉道，随你。
　　语罢一翻身，大概是真了困了，没多久就传来平稳的呼吸声。

　　而游堇躺在地上几乎一夜没睡，早上被鸟撞窗户的声音吵到，他起来开窗，小黑扑棱着翅膀掉了进来。

　　它撑起翅膀，张着大嘴喊道，回山！回山！老不死的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