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耳朵》莱德挺早

1、难堪相见

　　“请帮我报警。”
　　李菟横躺在楼梯转角，眼里噙着泪抬头对服务员说。三个中年人站在楼梯上面面相觑，不敢说话，中间的中年女人满脸泪水，倒是停止了刚刚的大哭和嘶叫。
　　警察来了大概了解了情况，让三个中年人坐上了警车，转身对扶着左手腕的李菟说
　　“你先去医院处理一下伤再到派出所说明情况，需不需要派人陪你？”
　　李菟摇摇头，
　　“不用了警官我自己可以去，谢谢你。”
　　刘警官看着李菟，她的眼睛因为有眼泪而显得亮亮的，于是一时晃了神。回过神，他对李菟说，
　　“行，你尽快过来吧，注意安全。”

　　医院。
　　李菟一瘸一拐地挂号，看诊，拿结果，找医生。医生同她说她的左手是扭伤，最近尽量不要用左手；脚崴了一下，看片子没有大问题，缓一下就好了；其他都是小擦伤，并不严重。
　　刚刚从诊室出来，李菟的电话响了。
　　李菟看着手机屏幕，好像很伤脑筋，响了一阵，突然停止了。李菟正要松一口气，电话却又不死心地响了起来。
　　接通。
　　“喂…”
　　“你在干嘛呢？不接电话。”电话那头的男人似乎有些不满。
　　“没…没干嘛，怎么啦？”李菟轻声回应，显得有些心虚。
　　“晚上出来吃饭，吃烤肉怎么样？”男人没在意李菟的心虚，李菟不愿意说的事他也不想逼她说。
　　“不用了，我今天晚上有事，改天吧。”
　　“请xxx患者到1号诊室就诊。”一道机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
　　“你在医院？”
　　“没，我看电视呢。”
　　“别蒙我，哪家医院？”
　　“……人民医院。”

　　15分钟后，谷敖黎的车停在D市人民医院的停车场。看见李菟的时候，她的左手手腕包着绷带，一个人坐在医院椅子上发呆，他的心有些发痛。李菟也看到了谷敖黎，她撇了撇嘴，有些不自在。
　　“怎么弄的？”
　　谷敖黎坐到李菟身边问，随手拿起李菟手边的片子看了起来。他是运动员，有伤病是常事，拍片也是常事，他想看看李菟的伤和他有过的伤像不像，会不会遭罪。
　　“自己不小心从楼梯上滚下来了。没什么大事，只有手扭到了而已。”
　　“这么不小心。”谷敖黎似乎是不信，有些玩味地盯着李菟。他表面不在意，心里却又些失意，她总是有事瞒着他。以前是夫妻的时候爱瞒他，现在还是瞒他。
　　李菟被盯得后背发毛，站起来，
　　“你看完没？看完就走吧，我还有事。”
　　“有什么事？我送你去。”
　　“不用！”
　　“……”
　　“你能不能别老这么对我，给个机会。”
　　李菟的电话又响了起来，是刘警官的电话。她背过身，
　　“嗯……嗯……好的，我知道的，我马上过来。哎？谷敖黎你干嘛？！还给我！”
　　谷敖黎比李菟高出一个头，李菟抢不到她的电话。
　　“喂，刘警官？能给个地址吗？我是她……”思虑再三，前夫两个字他还是说不出口。
　　“我是她朋友。”李菟看到谷敖黎舔了舔后槽牙。

　　坐到车上，李菟还在生闷气。
　　“究竟怎么回事？你跟人打架了？”谷敖黎自说自话，好像不知道李菟生气了。
　　“……”
　　“……”
　　“……”
　　“……行，不说就不说，一会儿谁说话谁小狗。”
　　李菟剜了旁边的男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