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态》菜菜籽开花

10、小鹿的故事

　　陆准从国外回来的时候是一个秋天，陆玖和苏北见他的时候，修长的手指正夹着一支烟，却没有点，依旧是金色微卷的短发，只是人憔悴了很多。
　　苏北先开口“陆哥，怎么突然回来了。”
　　陆准沉默了很久，久到苏北和陆玖开始有些尴尬。他才开始开口说话，他的声音很哑，像是抽多了烟，也有点像哭了很久。
　　“国外枪支合法，我爱的人拿枪自杀了，一尸两命，肚子里还有我的孩子。”
　　苏北觉得奇怪“陆哥，是不是那里出了问题，我前几天还见了你的订婚对象徐安安。”陆玖好像知道一点，他捅了捅苏北，苏北一下子明白过来，着急闭嘴了。
　　陆玖只能说“节哀，陆哥。”
　　苏北和陆玖走后，陆准回了家，家里没有人气，没有小动物，什么也没有。小动物？陆准突然就笑了起来，刘小戚为什么死，他真的不知道吗？是他自己把刘小戚当成一个狗都不如的东西，拿各种各样的药，各种各样的玩具一点一点杀害了他。
　　甚至于他自杀的地点都是在家别墅的一个狭窄的笼子里。
　　刘小戚把枪塞进嘴里的时候，像是很多次陆准对他做的那样。但是不同的是，刘小戚开枪了。刘小戚从来没有歇斯揭底过，在玩那些游戏的时候也不叫，也不哭，只是慢慢的眼里爱陆准的光一点点消失殆尽。
　　刘小戚留下了一份遗书
　　“把我的骨灰扬在天上也好，撒到海里也好，只愿与陆准生生世世永不相见。”
　　陆玖在家宴上再看见陆准的时候，脖子上挂着一个戒指，听人说骨灰可以做成戒指。陆玖想大概是他爱人的骨灰吧。
　　陆准开始信佛，有时候会去找苏南交流，苏南不知道他的事，笑问他干嘛不直接出家。
　　他说“心中有个人，那人是我的红尘，红尘未断，不敢叨扰佛祖。”
　　陆准越来越循规蹈矩，大概也只能这么说吧。他已经不像那个开着机车的陆准了，他没有人气，没有爱好，任何人任何事提不起兴趣。只是每年都会去扫好多次墓。下雨也去，下雪也会去。
　　墓在山上，那天听说山上有洪水，陆准拿了个外套匆匆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