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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居然还有这样婶的(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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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卿白吩咐了点事让两人先下去,一间小屋里就只剩下他们两,沈吟看着他白皙透亮的脸,高挑的眉。
长安里还有许多他要去干的事,杨柽之案的幕后凶手理应找不出来了,但是直觉告诉他,他们还有很多线索没有找到。
于是他口吻迟疑,眼神透露出些许犹豫不决,但最后沈吟不知道想起什么,眼神一凌,还是闭上嘴。
虞卿白:为什么今天面部表情那么多?
他抬手来了一系列动作,这次沈吟没太看得懂。虞卿白无法,只好写出一些关键词来给他看。
“是关于谁的事?沈家主和沈夫人的吗?”
沈吟摇摇头,“啊”了声,“不全是,我想让你帮我照看一下杨柽之案,在你安全平安的条件下。嗯,我爸……我爹娘估计以后会找很多借口常来找你。”
虞卿白闻言凤眸微瞪。
“为什么?”
沈吟自然看出来他的疑惑以及掩藏得不是那么好的紧张。
或许是因为沈家是虞家自出事以来第一个出手援助的人,虞卿白对沈家总是带有好感,而沈父沈母因为种种原因对虞卿白也喜爱得紧。
就是这种被人看重的感觉让虞卿白感到不安。
虞卿白视线一沉,说不清这样的感觉对不对。
他思及此,也没了再聊下去的心。
“我会帮你收集线索,已经亥时了,沈公子还是快快回沈府吧。”虞卿白的面孔被烛火映照着,闪烁不定。
沈吟还是不放心他,快走到时候还像个老妈子似的,“……你好好照顾自己哈,我爹娘来找你的时候,你就多跟他们待在一起。”
最好能避开侯旭升这个狗东西。
不过两人心里都清楚,再怎么“常来”也来不了多少次。
而虞卿白在这种处境下已经生活了三年,他深深地明白,很多事情是无法掌握的,哪怕你今天官位再高,明天你也有可能废了,沦为阶下囚。
虞卿白当然知道沈吟在担心些什么,在侯府里的事,他不认为沈吟什么都不知道,反而他什么都不知道的话,虞卿白反而会愧疚。
不过幸好,这些东西都不用他亲自告诉,这样最好了。
最后沈吟被半赶着出去。
寅时,沈吟带着路程上所需要的东西上了马车。
在昨天退朝之前就已经定好了,此去的三人在城门口汇集。
沈阊因为已经上朝了,所以无法来送别沈吟,但沈母偷得点时间来看沈吟,目送他离开,她眼底满是对孩子的关怀,“多的,娘也不说了,娘相信你能做好这件事的。”
沈吟良久无言,最后也只是点头让她放心,在她的视线下离开。
现在还很早,大多百姓也许都还在睡梦之中,街道上的人很少,稀稀疏疏,早上总是清凉的。
沈吟闭眸倚靠着马车壁,在这种富有节奏、一颠一颠的情况下睡着了。
在睡梦中沈吟总觉得自己听见了马蹄声,“哒哒”“哒哒”,只不过梦醒后已经在城门前了。
此番一去,从宫里带了四车粮食,一行人浩浩荡荡往西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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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西南地区一直都是官员被贬的好去处,但天灾来临,百姓苦不堪言,总不能让他们自生自灭,所以朝廷对这件事情还算是上心。
一路上磕磕绊绊,沈吟被马车颠得难受,闭着眼睛都睡不着,最后只能借着漏过窗纸的光看起书来。他带的书类别很杂,因为环境的影响,他也不去思考要看什么,而是很随意地拿了一把竹册,一看是他之前让丛刃去买来专门学习手语的书。
也许是命中注定。
他想。
所以便心安理得地看起来,一改之前随心的态度,开始跟着书上的动作学起来。
沈吟一遍遍地练,将这些东西记在心里。
不然以后和虞卿白对话,还得等旁边的人翻译,怪浪费时间的。
沈吟“沉痛”地摇头叹息。
寥寥无几的云朵被黄昏渲染成淡黄色,有些还点缀上了点点粉色,马车“噔”地一下停下来,沈吟睁开眼,面前的竹帘被士兵打开。
士兵:“沈大人,请下车,今日我们需要在此处休息,明日再出发。”
坐了一天的车,任谁都会疲惫,沈吟没让士兵扶自己下来,他望向驿站,有种不祥之感。
沈吟感受着风的流动,等着其他官员过来。
驿站里的管事从里面疾步走来作揖,“啊呀呀,沈大人好。”
沈吟报以微笑,“掌事。还有其他人没来。”
掌事便安静下来。
江岳过来时还打了个哈欠,“沈大人……程告还没来吗?”
沈吟:“嗯,我们再等等吧。”
最后程告是被扶着进来的,他的脸色苍白,整张脸被水浸过,这会儿有气无力地说,“对不住,我……呕,晕车。”
另外两人表示了解。
很快一片墨色笼罩着这一片地区,三人都没有胃口吃东西,只想早些睡觉,修养身心。
除了江岳。
掌事看了一眼桌上色香味俱全的菜,“各位大人今日历经长途跋涉,更应该多吃些东西了,不然今晚可能会饿。”
三人表示饿了自己会出来找东西吃。
全桌只有江岳和管事一直在吃东西。
饭桌上应食不言,而管事吃完这口便说话,再巴拉一口,再说话。
连一旁的江岳都觉得他心烦了。
最后还是受不了管事叭叭叭的嘴,程告和沈吟只寥寥吃了几口,便各回各房。
沈吟去往自己的房间时仔细观察了周围,每一个房间都隐在月色朦胧里,他们今日所带来的粮草被锁在一间屋子里。
沈吟路过江岳的房间,步子略微停顿,最后还是敲了房门。
里面传来江岳较为粗糙的声音,“谁?”
沈吟开口,“是我沈吟。”
“噔噔”门开了,里面的江岳只穿了白色里衣和亵裤,“找我何事,进来吧。”
沈吟贴心地把门关上。
“打扰了,”沈吟不知道为何自己心里如此烦闷,“你可有感觉这里有些不对劲?”
江岳摸摸自己的下巴,“嘶——没有吧。”
沈吟便问他,“你肚子有没有不舒服?”
江岳摇头,思索几番,再张口时便有些疑惑,“你怀疑饭菜里有不干净的东西?”
沈吟看了他一眼,“本来怀疑的,但是你……状态还挺好的。”
江岳哈哈几声,“那管事自己也吃了……”
“那人家有解药呢?”
笑声戛然而止,沈吟斟酌开口,“而且这人很怪,就算再怎么担心我们的身体,也不应该如此“死缠烂打”,有些逾矩,”沈吟眼神一冷,“我之前没来过驿站,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人都这样,江大人来得次数比我多,经验也比我丰富,您是如何看的?”
江岳此时觉得不对劲了,按以往来说,确实没有人会如此,怎的在输送粮草此事上就“碰巧”遇见了?
江岳:“确实还没有遇到过。”
“那粮草房的钥匙在谁哪里?”
……
“程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