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Six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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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波特不知道这个东西，布鲁斯暗想。
更确切地说，整个哥谭都不应该知道这个东西，布鲁斯也如此，但他却在第一眼就认出了它的名字。
——蝙蝠镖。
这不合常理，布鲁斯疑惑着，他分明没有见过蝙蝠镖。
真的如此吗？真的是这样吗？一个声音拷问着他的内心。
布鲁斯觉得自己脑袋晕乎乎的，但他还是辨认出了是谁的声音。
是他自己的，少年时代还未沙哑的声音。
一瞬间世界变幻起来，布鲁斯睁眼看见了一个黑发蓝眼的少年，那正是他自己，安静坐在客厅里看书。壁炉的火焰发出咻咻燃烧的声音，温暖的光照在少年的半张面上，另一半沉浸在阴影里。
忽然他抬起头来，仿佛看见了布鲁斯般，朝着他颔首微笑，蓝色的眼睛宛如宝石。
布鲁斯一愣，一股灼热的浓烟忽然窜出，让他止不住地埋头咳嗽，他努力地用虚张的眼睛看向那个男孩。
滚滚的浓烟中，他看见男孩被人抱进了房间，男孩的哭喊压过了尖锐的笑声，游荡在黑烟里。烈火烧掉了布鲁斯看见的整个世界。
“嘿，嘿！布鲁斯！”
布鲁斯迷迷糊糊地转醒。
“该死的，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科波特在布鲁斯面前挥了挥手，“你的生命指标混乱异常，还以为你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咳，咳咳。”布鲁斯虚弱地咳了两声，坐了起来。
“我怎么了？”他问道。
“你忽然晕倒在会议室里，幸好你没事。要是传出去你在我的宴会上出了事，我科波特的颜面可就荡然无存了。”科波特一脸后怕。
布鲁斯什么身份？哥谭市的太子爷，最有钱的富商，是上流社会拥簇的对象。要是光明正大地折在他科波特的地盘，他之后的一段日子绝不好过。
可别提还有凶猛的韦恩集团的实权人的追杀了。一想到那个人，科波特心中顿觉一丝恐惧。
那个家伙……到底什么来头？他怎么也查不出他的背景。
“这样啊，真是失礼了。”
“没事，你醒过来就好。”科波特摆摆手说道，“我已经通知你的管家，想必一会就到了。”
“管家……小丑？”布鲁斯猛地抓住被褥，又慢慢地强迫自己放松下来。
科波特察觉到了布鲁斯的异常情况，眼神一凛，玩味地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不方便他来的情况吗？”
“不。”布鲁斯失笑，一脸真诚道，“只是小丑他很关系我的身体状况，要是知道我晕倒了，以后少不得唠叨几句。”
布鲁斯耸耸肩：“你知道的，那些话一向重复乏味。”
科波特没有回话，这种温情让他想起了他的母亲。
“这样，那我下去糊弄他几句，你在这安心养病。”
“麻烦你了。”布鲁斯微笑，一直到看着科波特出门。
布鲁斯连忙起身，观察一番后，从另一个门口绕了出去。
他努力地奔跑，一边想着刚才的梦境。
那个带走少年时期他的人是小丑，但他没有这段记忆，一定是自己忘记什么了，一定是自己忘记了十分重要的东西。
布鲁斯连跑带喘地到了犯'罪巷，这是他父母去世的地方，也是他一生巨大的转折点。如果有什么地方能看清自己，或许只有这里了。只有这里，才能找到事情的关键。
布鲁斯这么想着，但他的身体却已经支撑不住负荷，他靠着墙，狼狈地滑到地上。
“你为什么坐在地上？”
布鲁斯强睁着眼看过去，那是一个神父。
布鲁斯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看着黑发蓝眼的神父。
神父叹了口气，说道：“我叫杰森陶德，你愿意跟我走吗？”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Six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