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第八章·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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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璨其实不明白，怎么会有人会为一个人生下八个孩子“十六岁到二十三岁，八年八个孩子，这个皇帝也是个畜牲，女孩子生完孩子是要坐月子的，他这样不顾皇后的身体强行受孕，他是想皇后死吗？”
系统从她的语气之中听出了咬牙切齿的意思【这里不是现代，女孩子在古代的命运也就是开枝散叶，更何况他是皇家的孩子，是最有望继承太子的人选】
苏璨“所以我不喜欢啊，女孩子不是商品，皇后娘娘家境优渥，教出来的孩子也是一等一的好，但还是被折磨的不成人样，皇后娘娘才二十八岁，就长了好多白头发”
秦昕言走过来拍拍她，语气温柔“这种话以后不要说了，皇宫里最不缺的就是流言蜚语”
苏璨没想到皇后会在身后听到自己讲的这些话，秦昕言看出来她没有想到，笑着坐到了她旁边“我小时候是在军中长大的，所以我见过阿塔塔的人，小时候的我就觉得你们那里的人地风俗跟我们好不一样，但我也很喜欢你们那里的人有直言直语的性格”
秦昕言帮她捋了捋玩乱的头发“从小家里的几个姨娘为了争宠，什么肮脏的手段都使过，所以第一次见到你们那里的人，我就一下子喜欢上了你们这种直言直语性格的人”
苏璨“皇后娘娘，你当初为什么会嫁给陛下？”
秦昕言笑了笑“是我自己求的，我父亲是教导陛下的太傅，我十岁以前都在军中生活，十岁以后被接回了太傅府，也在一次陪着父亲进宫的时候，一眼就喜欢上了当时还是三皇子的陛下”
苏璨没想过会是一见钟情，秦昕言眼里还是有爱的“或许是因为我是在军中长大的，我当时就死命求父亲母亲，说我想嫁给三皇子，我心悦于他，除了他之外我谁也不嫁”
“当时的陛下是我见过最好的人，无论哪方面”看的出来秦昕言真的很喜欢当时的潘峥“母亲说，三皇子是要做太子的人，未来会是掌管祁朝的陛下，我不适合做太子妃更不适合做未来母仪天下的皇后，可我当时真的很痴，连从小从未打过我的祖父也动手打了我，但当时我年轻气盛，就是想嫁给陛下”
苏璨“皇后娘娘，那你如今嫁给了陛下，你又在想什么呢？”
秦昕言苦笑了一下“母亲当年说的没错，我的确不是做皇后的这块料，刚从军营中回来的那段时间，父亲母亲老是说，我不应该是闺格中的小姐，应该做逍遥自在的大侠”
“成功嫁给陛下之后，的确也是甜蜜过一段日子的”秦昕言笑得很释然“哪怕贵妃娘娘让陛下纳了两三个人，我都觉得无所谓，因为陛下对我的好是实打实的，我开始不爱陛下的时候，是那年我被冤枉杀人，年嫔不是我杀的，陛下说禁我一年的足，让风头过去之后他一样爱我，但爱我的人，又为什么不愿听我的语言呢？”
“他一口就定死了我的罪，他只相信他看到的是与非”秦昕言缓了口气接着说“我真正不爱陛下的时候，是我跪了一夜，他不肯放我回家，我当时真的很恨很恨他，恨他不听我的辩白，恨他的冷漠无情，所以当时我拖着大病未愈的身体，不顾怀有身孕，我当时就是为了报复他”
秦昕言“陛下是最优秀的皇子，是未来的太子，所以他很少体验过亲情，我们俩离开的那些孩子一直是他的心结，我抛弃了为了做他的妻子学了那么久的端庄大度，我抗旨，以流掉孩子为代价，只为了换一个能回家的机会”
苏璨庆幸皇后娘娘不是个恋爱脑，生了那么多孩子是她自愿
因为她爱他，所以她愿意为他生孩子，但也因为恨他，她想亲手杀掉自己的孩子
秦昕言“后来几年是我不愿意为他生孩子了，我只为我爱的人生孩子，所以这么多年一直服用凉药，原本就因为那雪夜一跪，我伤了根本，又因为持续服用凉药，我不会再有孩子了”
苏璨“挺好的”
秦昕言抬头望着天“我这辈子都离不开这座皇宫，我也不会再是别人的妻子，我有这一儿一女就够了”
苏璨“皇后娘娘，那您现在还恨陛下吗？”
秦昕言“要换几年前，我会毫不犹豫的说我恨他，但我现在反而不恨他了，不是因为他这几年对我的弥补，我是因爱而生的恨，没爱自然也没恨了，如果当年父亲和祖父没有挺过来，我前几年应该还是会挺恨的，那到了现在我只会怨他”
苏璨觉得既然要演戏那就得演全套“皇后娘娘，你们中原的人都这样吗？”
秦昕言摇摇头“得看你是怎么觉得，我的感觉不能代表你的”
苏璨“皇后娘娘，这整座皇宫我都不喜欢，我还是喜欢无拘无束的生活，而且皇宫里的规矩好多，为什么女子一定要端庄大度？我觉得我以前想跑就跑，想跳就跳的生活也挺好的”
秦昕言摸摸她的头“所以我喜欢你，因为你跟我以前很像，我从你身上看到了我以前的样子”
苏璨假装迷茫“皇后娘娘，这是你们中原说的……替身吗？”
秦昕言愣了愣“这些是谁跟你讲的？”
苏璨“进宫之前听到的”
秦昕言“哪里？”
苏璨“……以前听一个人说过”
秦昕言抓住她的手“他在哪？”
苏璨没想到她会有这么大的情绪波动，一下子懵了“娘娘？”
“抱歉……”秦昕言低下了头“我不想瞒你，更何况我也不擅长骗人，你刚才说的话，很像我的一个故人，他也是阿塔塔人”
苏璨记得系统给过自己一个基本信息，现在她也能猜到一二“那人是叫赫森莫吗？”
秦昕言“你真的见过？”
苏璨“他是舞楼的掌权人，也是我的师父”
秦昕言“难怪……我总能从你身上看到他的影子，原来你就是他总是挂在嘴边的徒弟，他说他有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的弟子，是他的得意门生”
苏璨“娘娘，你不会喜欢我师父吧”
秦昕言笑了笑“他果然没说错，你是单纯中参杂了点坏，好又好得不够彻底，坏又不敢坏得完全，明明什么都不懂，但又自行摸索出自己的为人处世”
苏璨转移话题“娘娘，我师父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秦昕言“嗯，很重要，他是我年少时的朋友，但我的确不喜欢他，我们也仅限于朋友，我只喜欢过陛下一人”
“好了”秦昕言拉起她“你不懂宫里的规矩本宫慢慢教你，你也可以随时来找我”
苏璨意识到皇后娘娘变化的称呼，果然在不远处看到了潘峥，秦昕言摸摸她的手，苏璨行礼“参加陛下”
秦昕言行礼“陛下”
潘峥“看来皇后很喜欢含贵人啊”
秦昕言“臣妾从小就喜欢含贵人的族人”
潘峥恍然大悟“原来含贵人是阿塔塔人啊，那就难怪了，皇后既然喜欢，不如朕把含贵人安排到皇后离近一点的地方，就是不知皇后意下如何？”
秦昕言“恕臣妾无礼，臣妾不愿，含贵人初到宫中教导她宫中的规矩是臣妾的职责，不敢让陛下因这点小事而劳费心神”
潘峥“那便听皇后所言，虽说现在是夏日，但还是莫要着凉，快些回宫去吧”
苏璨自然知道他在说自己“是，那嫔妾先行离开”
潘峥“皇后留步，陪朕走一走”
秦昕言“是”
玉珀马上跑上前，握住她的手“姑娘”
苏璨“梅花采到了吗？”
玉珀“嗯”
苏璨“那就回去吧”
玉珀“是”
回到寝宫里，苏璨让玉珀先去清洗那些梅花，随后就让系统放出自己离开后的事，她倒想看看二人的关系在文字之后是什么样的
【二人一前一后在繁花园走了一会】
潘峥叹了一口气“昕言，你还要这样多久？”
秦昕言抬头“陛下难道真的觉得臣妾还是小女儿家生闷气吗？”
潘峥“我自然知道你不是，可你为什么就是要这么久不理我呢？”
“你面对新来的嫔妃都能侃侃而谈我们的以前”潘峥看着她“为什么只要一面对我，你就闭口不言呢？”
秦昕言“难道不是陛下先不听臣妾所言的吗？既然臣妾所言陛下并不相信，那臣妾也没有说的必要了”
潘峥“这两件事不能混为一谈”
秦昕言垂眸“是臣妾言错，还请陛下责罚”
潘峥其实隐约能够猜到他们是怎么从恩爱夫妻变成如今这样的“昕言……”
秦昕言打断“陛下，我知道你是想恢复从前那样，可是伤害一旦造成就没办法回到从前了，如果你真的还爱我，就维持现在这样就好，相敬如宾，彼此尊重”
“含贵人的事，是我的想法”秦昕言慢慢跟他解释“我是真的喜欢她，后宫里有多少双耳朵和眼睛我想陛下也深有体会，她刚入宫，更是有无数双眼睛盯着她，陛下亲赐换宫的旨意，还是换到皇后宫旁，她刚入宫，也不是主位”
潘峥明白“你想保护她，可就像你说的，那些嫔妃都不是省油的灯，你护得了她一时，护不了她一世”
秦昕言“我知道，但我还是想尽可能的把她保护出专属于她的天地”
潘峥“好”
苏璨其实有一点蒙，皇后娘娘是个很好的人，不过她喜欢的原因应该都不是出自于苏璨本身，不是因为阿塔塔这个种族，就是出自于这个叫赫森莫的家伙
替身……也挺好的，又不是没当过，起码能活命
她的演技很好，好到她撒谎没有人看得出来，好到没有人知道她曾经受过的苦，好到没有人知道就连现在的性格都是装出来的
可也没有人听到自己的呼救，或许是自己伪装的真的太好了，其实她有想过自己靠近他们一步，可每次一有这个念想的时候，总会有事让她后退两步
玉珀已经把洗干净的梅花端了进来“姑娘，姑娘？”
苏璨“玉珀，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玉珀把梅花放到桌子上“姑娘你问”
苏璨“假设，如果有几个人对你很好很好，但这个好是有条件的，你会不会心里有膈应？”
玉珀“那这些人有没有威胁我的生命，或者在这个想法初始有没有想过要我的命？”
苏璨愣住了，的确，他们从始至终想的都是保命，从来没有想过要她的命“……没有”
玉珀“那他们有没有掠夺过我什么？”
苏璨沉默了很久才说“没有”
玉珀“那他们有要求我回报过他们什么吗？”
苏璨摇摇头“没有”
玉珀“那……他们的初衷是什么？”
“活命……”苏璨叹了一口气才说
玉珀看的出来姑娘身边有这样的人，而姑娘却不知道如何选“姑娘，人都是想要活命的，这是人的天性，而且他们没有威胁到我的生命，也没有掠夺过我什么，更没有要求过我要回报他们什么”
“他们仅仅只是想要活命而已”玉珀说出自己的理解“那这份好我又为什么要膈应呢？或许这个好出于别的目的，但双方也可以和局，或许可以有一个更好的结局”
“和局……”苏璨细细抿着这几个字，这个结局是她从来没有想过的
苏璨现在才觉得玉珀长的好漂亮，漂亮的就像她一样……
可又好像不一样，玉珀眼中有着化不开的万千忧伤，还有望向自己的时候眼中有着的期待、宠溺、以及……渴望，她的眼眸往往只装得下她一人，你顺着她的视线，最终直达的只会是苏璨的身影
玉珀“姑娘？”
苏璨回过神“没什么，我们来酿酒吧”
玉珀“好”
两个人花很长时间才把这个梅花酒弄好，然后就在屋子里玩，等到用完晚膳，潘峥今晚并没有招幸谁
半夜，苏璨穿着单薄的睡衣爬上了屋顶，玉珀随后也爬了上来“姑娘，夜里风大，不要着凉了”
苏璨“玉珀，你说，如果我从这里跳下去，我是不是就可以回家了？”
玉珀“那皇后娘娘会难过的，我看的出来，皇后娘娘很喜欢姑娘，皇后娘娘看向姑娘的眼睛都是亮的，皇后娘娘那么美的眼睛不是来流泪的”
苏璨喃喃自语“原来我也可以被人这么喜爱着……”
玉珀环住苏璨“姑娘，人人都有被爱的权利，爱你的人不会因为你是坏人就不爱你了，我也会一直爱着姑娘的”
“因为在这里我也没有家人”玉珀握住苏璨的手，用自己的温度给苏璨暖手“姑娘就是我家人，是我的归宿，如果连姑娘都不要我了，我也就没有家了”
苏璨“你也是我的家人，我又怎么会不要你呢？”
安静了好久，玉珀突然开口“姑娘，我想你答应我，无论以前还是往后，无论我有没有接着陪着姑娘，姑娘都必须好好活着，不可以轻贱自己，需要接受周围人的善意，无需把自己搞得一身疲倦，对亲近之人多些依赖，虽然说戒备是不可少的，但对亲近的人可以多一些敞开心扉，这样会快乐不少”
苏璨迷惑“玉珀你为什么要这么说？你不是说过你不会走吗？”
玉珀“嗯，我不会走，但这些话的确是我想跟姑娘说的，我的经历并不好，姑娘你又是我仅存的家人，我不希望我的事情再发生在姑娘身上”
苏璨虽然疑惑但还是答应了她，二人在屋顶又吹了一会风就下去了，苏璨很快就睡着了，玉珀坐在床旁边一只手给她扇风，一只手拍肩
玉珀俯身轻轻吻了一下苏璨的额头，并哼起了一首歌谣
睡吧，我就在这守着你哪也不去，保你今晚不做噩梦
作者有话说
第83章 第八章·1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