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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8、第二百零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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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调将室内温度恒定在23度,可苏粟仍觉得浑身发烫。
她把自己严严实实地裹在被子里,像一只受惊的蜗牛缩进壳中。内斯塔低沉压抑的喘息声,如同魔音入耳,在她的脑海中不断循环播放。
手机频繁的震响着,锁屏上还显示着三条未读消息,全部来自内斯塔:
【20:30 From Sandro】"这周六的队内赛你会来吗?"
【6:45 From Sandro】"路过看到提拉米苏新品上市"
【10:10 From Sandro】"..."
“明明......明明这真的只是一次最最最......简单的触摸。绝对比在日本的烂桃花夜要......”苏粟喃喃自语,试图说服自己这件事没什么大不了,可发烫的脸颊和剧烈跳动的心脏却在无情拆穿她的自欺欺人。
“天呐——”她一边发出懊恼的呻吟,一边在床上不安地滚来滚去,仿佛这样就能把那些令人心乱如麻的记忆甩出去。
??
就在苏粟被回忆折磨得快要崩溃时,手机突然响起的新消息提示音,惊得她差点从床上滚下去。
她手忙脚乱地抓起手机,最新的一条短信【Ricky宝宝10:45】的字样映入眼帘:“训练结束啦!今天教练...”
苏粟按开完整信息,她连按三次导航键将这张模糊的照片加载了出来。
在这糟糕的像素当中,卡卡的笑容依旧耀眼,阳光洒在他的脸上,将那份喜悦渲染得更加耀眼,照片背景中隐隐约约能看到一排人。
最前面的应该是靠在远处栏杆上的内斯塔,他没有穿训练服,而是若有所思的看向镜头方向。
苏粟盯着手机屏幕,咬了咬嘴唇。
摸过内斯塔腹肌的她,此刻像极了一只鸵鸟,将头埋进沙子里,选择对现实视而不见。
她没有回复内斯塔后续的邀约,甚至刻意避开关于他的一切话题。
而面对卡卡,她的心中却涌起一股莫名的心虚。
“天呐——”苏粟在床上翻滚了一圈,被子缠成了茧。
《米兰时报》从床头滑落,头版标题刺眼地写着《卡卡为爱缺席主席排队》
这报道这几天可都一直困扰着苏粟,让她这两天看卡卡可不顺眼了。
苏粟头大的从被子里爬了出来,回复了卡卡的信息,“我家Ricky最棒了!^_^”
发完苏粟就后悔了。
这个表情包是内斯塔最喜欢用的,他说意大利人都是这么笑的。
“为什么又想到了他。”苏粟敲敲了自己脑袋。
新消息提示音突然炸响:
[新信息] From Fernando
卡卡今早训练被铲伤,推荐Pavia康复中心...
受伤到要去康复中心!
苏粟顾不上其他,迅速切换了聊天框,给卡卡发消息:“宝宝!听说你受伤了,脚还疼吗?”
她发送完消息,还没等苏粟着急,卡卡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喂?”
“Bella,你在担心我吗?”卡卡的声音带着笑意,比平日里还要软上几分,“真的只是轻微扭伤啦。”
苏粟攥紧被角,“但雷东多说......”
“雷东多?”卡卡的声音突然变得微妙。
这个名字让他有点恍惚。
“啊...我们的热心“队医”啊。”他刻意在热心两个字上咬了重音。
电话那头传来按摩床的吱呀声和理疗师的指令:“卡卡先生,请保持住不要动,现在我们开始肌肉冲击疗法...”
“今天没有课的话...要不要来看我?”卡卡突然压低声音,带着苏粟熟悉的撒娇腔调,“你都三天没来看我了...上次答应给我带的中国结也没有送给我...”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变成气音,“是不是我最近表现不好?”
那委屈的语气,让苏粟的心瞬间揪了起来。
背景音里突然传来鲁伊科斯塔的调侃:“告诉她我们桑拿房新装了香薰!”
接着是舍瓦的笑骂:“闭嘴吧,人家小情侣——”
“我才没有... ”苏粟话没说完,就被电话那头卡卡的惨叫盖过去了。
“怎么了嘛?”她猛地坐直身子。
这惨叫声....跟杀猪一样。
“没、没事...”卡卡的声音明显在强忍疼痛,“只是理疗师在帮我放松肌肉...”
背景里传来理疗师严肃的声音:“肌肉粘连比想象的严重,需要定期按摩。”
苏粟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
她想起雷东多短信里说的康复中心,又听到卡卡压抑的抽气声,当即做了决定:“我马上过来!”
“真的?”卡卡的声音瞬间明亮起来,又立即因为理疗师的动作倒抽一口冷气,“嘶——我是说...不用勉强...”
“等着我。”苏粟已经跳下床开始换衣服,完全忘记了自己之前对内斯塔邀约的逃避。
在挂断电话之前,她隐约听到鲁伊科斯塔得意的声音:“看吧,我就说香薰有用!”
苏粟手忙脚乱地冲进浴室。
冷水拍在脸上,却浇不灭她心里那团火。镜子里的自己脸颊绯红,发丝凌乱,活像做了什么亏心事。
“只是去探望伤员而已...”
她对着镜子自言自语,却看到镜中的自己眼神闪烁。
牙刷在嘴里胡乱搅动,牙膏泡沫溢出了嘴角都没察觉。
电话那头,卡卡听着听筒里急促的忙音,嘴角勾起得逞的弧度。
他小心翼翼将手机放到脑袋边,脸颊贴着冰凉的理疗床,整个人惬意地舒展着,哪还有半分刚才“痛不欲生”的模样。
卡卡一抬眼,正对上马尔蒂尼双臂抱胸,满脸严肃的神情。
两人视线相撞的瞬间,卡卡猛地瑟缩了下,忙把脸埋进枕头,嘴里含糊不清地哼哼:“啊...真疼啊...”可微微泛红的耳尖,却彻底出卖了他此刻的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