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俏冰冰

1、装修

　　五月的天，道路两旁的杨树绿油油的，公交车经过，杨絮被气流带着到处飞舞，十分讨厌，树下像棉花一样白白的一层。调皮的人，时常用打火机点着，火苗很快就向着四周窜了过去，有些树的根部和地面的枯草被烧的黑乎乎的，由此，也引起了很多责备和谩骂。
　　闫冰身材不高，偏瘦的体型，三七分的头发一看就喷着发胶，有着一双精明有神的眼睛，性格开朗活泼，很容易和周围的人成为朋友，但脾气不是很好，为人诚恳讲义气，有些轴。
　　他以前在一家宾馆上班，由于前年被单位派去广州学习，见识了沿海城市的繁华与开放，回来后就一心想着自己开个店，就办了停薪留职手续。
　　闫冰的父母是夏川市一所大学的职工，父亲是大学计财处的一名干部，在父母的帮助下，闫冰租了一间营业房。
　　临夏大学是一所拥有6000多名学生的大学，加上教职工，规模也不算小。由于处在老城区与新城区之间的郊区地带，附近都是农田，离最近的村庄也有一公里左右的路程，周边只有零星的两所学校和一些事业单位，没有有规模的商业网点，所以学校门口的营业房的生意就异常的火爆。
　　学校正对面是一条公路，公路上时不时有公交车和其它车辆通过。由于是两个城区之间的必经之路，来往的车辆也很多。路两边是五米宽的绿化带，一排排新疆杨笔直挺立，笔直的树干三米之内绝无旁枝，也留下了岁月的痕迹。路的南面有一条排水沟，黑黑的流水没有一丝活力，沟的两边长着茂密的芦苇和几种野草，随着微风晃动。时不时有成群的麻雀飞起，带起呼呼的一阵风声。
　　眼前这间房子面北，以前是学校对外营业的商店，后来关门了，闲置下来。在学校的侧门的西面，离学校家属区的侧门也就40多米。门卫值班室的旁边有家饭馆，是他的初中同学开的，临近学校，生意很好。侧门道路的两边是附近农民的卖菜摊位，人来人往，形成了一个小菜市场，好不热闹。在侧门的东边，是一排营业房，学校大门就开在中间，正门面对着的就是连接新城区和老城区的公路。在大门两侧的营业房中，有开各种饭馆的，出租碟片的，理发店的，报刊电话亭的。就像一条热闹的商业街，应有尽有。
　　这间房子外面看是一间，是东西走向人字形红瓦房顶，其实内部是三间，左右两边各一间向外凸起大概一米左右，各有一个双扇门。东边这间开了一家汉餐，门也被换成了银色的铝合金，中间两扇门，上面和两边玻璃框的玻璃上，贴着经营范围和欢迎光临的字样。中间这间和西边这间就被闫冰租了下来，准备开一个冷热饮厅。
　　中间的房间是一个木质的双扇门，门扇的中上部各有一个装着玻璃的小窗户，两边也是装着玻璃的门框，门扇的上面是玻璃的木框。由于时间长了，门上的铁锈色一样的漆皮翘起来很多，满是细小的裂纹。推开门里面是一间将近80平米左右的大厅，和西边那间还不通。地是灰色的水磨石地面，墙壁的白色石灰已经起皮变色了，房顶是用木龙骨与三合板隔出来的长条形方框，用木条压边，后面是三个小窗户，整个房间采光不好，有点阴森森的凉气。
　　闫冰规划了一下，开始找人给地面贴了白色带蓝花纹的瓷砖。为了省钱，去商城买了廉价的、米黄色的窗帘布挂在墙壁四周。他本人就是电工，改造了整个房间电路，房屋中间挂了一盏宇宙灯，四周装了四组日光灯，在宇宙灯两边装了两盏激光灯。西南角的支架上装了一台29寸电视机，电视机的下方是用三节柜台围成的收银台，里面靠墙放了两节铝合金货架。又定做了9套火车排椅样的木质长椅，中间一个八仙腿茶几，茶几上摆放着方形的玻璃大烟灰缸。
　　经过一个多月的准备，崭新的紫红色的大门，门的上方用蓝色灯箱布做了一个大门头，白色的“冷热饮厅”四字格外醒目。在门头对面装了一个射灯，晚上整个门前整个泛着蓝色的光亮。
　　这天，闫冰看着西边这间房子还没有收拾，想把它和大厅之间打个门，就贴了招聘启事。
　　下午一个个挺高，穿着一件灰黄色夹克，带个眼镜的大学生来到店里大大咧咧问：“你好师傅，这边招人砸墙是吗？”，闫冰看了一眼对方，个头虽然高，但感觉没干过重活，就说“是啊，你行吗”。高个男说“你带我先去看看！”，“行，就在旁边，把这堵墙打通，打一个门出来”。两人来到旁边的屋子。闫冰指着左面的一面墙说：“你看，就从这里离地面两米左右的地方开始，宽80公分，这可是24的红砖墙，你行吗？”高个男直勾勾的笑着说“给多少钱。闫冰侧脸看了他一眼：“80怎样”，高个男睁大眼说：“太少了，起码得150”。闫冰本来就打算这个价，故意卖了个关子。看着墙说：“120吧，这活又没多少难度，就是费点力气”。高个男自信的回道：“150我一下午就给你打出来。”闫冰扭头看着他，吃惊的问道：“你一下午能打出来？”接着又笑着说道：”这样吧，明天下午能打好就行，就150了。”闫冰偷偷地乐了，心想这学生吹牛呢，看来没干过重活。高个大学生斜低着头歪着嘴看着闫冰，笑着接着说“这点活一下午没问题，在家里也帮着种田呢，你把工具拿来。”闫冰去拿来了錾子，铁锤。又搬过来一张桌子。用尺子量好了尺寸，用一根直的木条画出一个门的大小，指着上面的线说“你先从上边开始打个洞出来，后面就好打了，但两面一定要打齐。”“好的没问题，”高个大学生笑嘻嘻的回答。别说，到底是年轻人，透着一股活力，虽然不是身强力壮，但那份青春活力还是让人感觉舒服。
　　闫冰回到大厅，打开四周的日光灯，又打扫了一遍卫生。然后坐到靠门的椅子上，支着二郎腿点上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在吐出的烟雾中，环顾四周，看着西边墙上，打算做一对音箱，挂在两边拐角处，把电视移到中间，到时来的客人可以喝酒唱歌听音乐。
　　忙活完后，闫冰走出了门，看着对面的马路上车来车往，路边有个水沟，水沟也就两米来宽，里面长满了芦苇，新发的嫩枝绿油油的高低不平，上面都是稀稀拉拉的杨絮，是周边居民住户生活污水的排水沟，学校的污水也是通过地下一根管子排到这里，黑乎乎的水也没有鱼。沟两旁长着茂密的草，草上也是杨絮，水底一缕缕的黑色的不知名的植物，在水的流动中左右摇摆着。
　　闫冰向旁边那间屋走去，心里在想这高个小子打了有多少了。一进屋，高个子站在桌子上，看着进来的闫冰，用手扶了一下眼镜，蹲了下来，一手拿着錾子，另一只手把锤子放到桌子上，表情奇怪的笑着说：“老板，这墙真不好打，”闫冰看着他的身上有了一层灰，额头上的汗把头发都粘住了。闫冰看着墙面，刚刚打出来也就是四十公分左右那么一块，最深处也就有15公分，就笑着说：“肯定不好打，你这也是不会打啊，先打出来一个洞，然后再一块一块的就好打了，你这样打这么大一片，两天你也打不出来。”高个子说：“嗯，开始还觉得这没有什么，打了几下才知道这么硬，老板，这会儿也晚了，吃完饭还要上自习，明天早上我再过来，能不能先给点钱。”闫冰听了心想，我给你了，明天你再不来了，我这不白掏了。就说：“那不行啊，我给你付一部分，你明天不来了，我还得找人砸。”高个子接着说：“不会的，明天早晨我过来，一口气就干完了，哪能骗你呢。”闫冰才不上这个当呢，这小子明天要是胳膊疼，钱给了肯定不来了。就说：“明天干完了一起付。”高个子跳下桌，拍拍衣服，“好吧老板，我先吃饭去了。”闫冰和他一起出门，看着远去的高个子背影，想着明天还会来吗？
　　第二天，天气很好，天蓝蓝的，没有几丝云彩，闫冰坐公交车过来，下了车，车站对面走不远就是学校侧门，好多店面还没有开门，校门口也没什么人。周末，人都在睡懒觉。闫冰打开门，把带来的一些东西放下。然后坐到椅子上，点上烟，把烟灰缸拿过来，吸了一口，又去柜台拿了一支铅笔，一沓信纸，然后在想：今天得去定做两个音箱支架，买音箱线，再买一些杯子，盆子。用笔把要买的记录下来。
　　这时，那个小伙子也来了，一进门就直愣愣的说：“老板，我过来了，今天胳膊都疼，腰也有点酸”。闫冰看了他一眼，吸了口烟，把烟灰弹到烟缸里，笑着说：“先坐，咋样，今天能打动吗，还吹牛一下午打出来呢，一看就没干过重活。”“咋没干过，在家也常帮家里种地呢，好久不干了，也没打过墙，谁知道这墙还挺硬的。”高个子不服气的说。闫冰又吸了一口烟说：“你先打一个砖大小的洞出来，然后再一点一点从下面就好打了，争取今天打出来。”大个子站起身说：“好的老板，门开了吗？，我先过去干活。”“好的，开着呢，你先去打，我一会出去买点东西。”
　　中午，闫冰打了一个出租面包车，把买的东西拉了回来，卸到大厅里，听到墙上铛铛的声音，看到大厅的西墙上出现了一个30公分左右的洞。就笑了笑，心想：这小子总算打通了。把东西放好，就去了旁边的房子。高个子看到闫冰进来，又蹲了下来，推了推眼镜，一屁股盘腿坐了下来有气无力的说：“老板，总算打通了，这砖真的很结实，怎么这么硬？你看，连接处的水泥粘的这么结实，从下面打都不翘起来。”闫冰一听乐了，回答说：“这说明这房子盖的质量好，隔墙都这么结实，肯定当时是公家盖的。”高个子说：“这砖也烧的真好，打一下，就掉一小块，水泥还粘的这么结实，这房子，来个地震都倒不了。”闫冰出去用玻璃杯倒了一杯温水过来，递给高个子说：“一直没喝水吧，不好意思，我把壶应该拿过来，干重活出汗，肯定渴了。”高个子用满是灰尘的手，接过杯子一口就把水喝完了，砸吧了一下嘴说：“可不是，刚渴的你不在，去旁边饭馆，老板挺不错的，给倒了杯八宝茶，喝了几杯。”闫冰看看墙上的洞说：“打开个洞就好打了，看这样，下午估计打不完，别急，实在不行明天能打完就行。”大个子盘着腿坐下，也顾不上桌子干净不干净，转个身懒懒的说道：“这会胳膊都没劲了，腰也酸的，中午了，我先去吃饭，睡一觉，我赶个两点半过来。”闫冰说：“好的，先去吃饭吧，中午休息一会。”高个子从桌子边的凳子上慢慢的下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手也不洗，说了声：“老板我先走了。”闫冰说：“好的”。
　　闫冰回到店里，把买来的东西整理了一下，就到旁边同学开的饭馆。一进门，饭馆里有很多人在吃饭，闫冰来到窗口，正好他同学谢胖子在招待客人，闫冰就说：“小谢，来碗烩削面，大碗的。”谢胖子短短的脖子上围着一条白毛巾，整个脸上肥嘟嘟的，面色红润，与年龄不符的小黑胡子挺显眼的，胖嘟嘟的双手放在出饭口的木板上。笑嘻嘻的说：“冰冰，收拾的咋样了，快好了吧。”闫冰回答：“快了，再有一周就差不多了，等收拾好了，在你这摆一桌，请我以前的同事过来捧捧场。”谢胖子说：“好的，吃烩面？要不要来个小菜，送你的。”“那就来盘泡菜，谢谢了。”闫冰回答。
　　闫冰看看周围，大厅内四张大圆桌，三张桌子都坐着学生样吃饭的人，等上饭的嬉笑聊着天，正在吃饭的低着头，吸溜吸溜地吃着面，时不时用纸巾擦一下汗。西边是两个简易的雅座，挂着半截门帘。
　　靠门那张桌子坐着一个中年人，穿着土黄色的夹克倒是挺干净的，在低头吃着一碗臊子面。闫冰走到大圆桌对面坐下来，拿过一头蒜剥了起来，剥了两瓣，放到了面巾纸上。抬头看向对面的中年人，黝黑的脸，额头上不时的流着汗珠，旁边的纸上放着剥开的十几瓣蒜，低着头一口面，一瓣蒜。这吃法，一下就吸引了闫冰的好奇，闫冰手里拿着筷子，吃着面前的小菜，不经意的溜眼看一下对面的中年人，还是一大口面，一瓣蒜，吃的那个豪爽，就感觉也不怎么嚼就咽下去了，这胃口，看着都让人觉得这么好吃吗？吃这么多蒜胃不疼？不一会，中年人就吃完了，桌上的蒜也被下了肚。“老板，结账，”中年人底气十足的大声说。“来了，”一个丰满有些胖的女人答应着走过来。走到中年人的身边说：“师傅，一共3.5元”中年人付了钱，说：“老板娘，先走了”。老板娘笑着说：“好的，走好，下次再来哦。”回头转向闫冰说：“冰冰过来了，店快收拾好了吧，快点收拾，不然等你收拾完学生都放假了。”闫冰看着她说道：“快了，就是定做的支架和音箱还没有来，这几天忙完，先去办营业执照和税务登记证。哎呀，小谢的媳妇是越来越漂亮了，用的啥化妆品，保养的这么好，看这皮肤白的滴水呢。”小谢媳妇脸红了，开心愉悦的说：“还用啥化妆品，好的用不起，天生的，就你这嘴还挺甜的。”闫冰坏坏的小声笑着说：“小谢伺候的好吧，人说女人伺候好了，皮肤好，心情好。”小谢媳妇笑着斜了闫冰一眼小声说：“滚，你就没好话，我先去忙了”。闫冰抬头笑着说：“快去忙吧。哎，等等，给你们送啤酒的来了，让他找我，我要进点货。”老板娘说：“好，来了我让他过去找你”
　　看着老板娘的背影，闫冰心想，小谢这小子艳福不浅，他媳妇虽然有些丰满稍胖，但皮肤白嫩，长相端正。圆圆的脸上，有一双动人的眼睛，尤其斜眼着看你说话时，让人感觉有些勾魂。就是腰和屁股的比例有些不搭配。闫冰坏坏的又想：“小谢那么胖，这要是晚上做点那事，会不会把媳妇压坏了”。
　　吃完饭，闫冰回到店里，在店里的长椅上迷糊了一会。一睁眼看了一下表下午三点了。心想，怎么那个高个子学生还没来？起来点了一支烟，心里在想，得招个店员了，一会去打印一份招聘启事。最近有点忙，先招来帮忙干活，还得找个人教一下热饮的调制。
　　闫冰来到旁边的房子，看着打了一半的墙面，又环顾了一下四周，这间房西面墙有一个木框窗户，下半部闫冰用三合板封了起来，只留上面透光，南面有一扇门，打开门，是一个东西走向一米左右宽的封闭巷道，可以放一些杂物。门边放着一些木柴，巷道中间靠墙立着两个直径一米多的卫星接收锅，也不知谁放这的。闫冰心想，到时没人来要，就当废铝卖了。门的左面有个以前砖砌的炉子，烟筒顺着墙边通到了外面，炉子里有一些没烧完的木柴。闫冰看着炉子，关上门，心想正好试试炉子还能不能用，就去把烧水壶拿过来，用火机点了张纸扔进去，又加了些木柴，，顿时一股浓烟就冒了起来，一会儿，烟逐渐小了，闫冰过去看了一下，木柴没着，也看不到火星。想起还有半瓶汽油，前两天调油漆用的，就去拿了过来。不知他是怎么想的，这汽油遇到火星，那是什么结果。闫冰拿着装着汽油的塑料瓶，慢慢的就往炉子里倒过去，刹那间，就听轰的一声，火焰窜起一米多高，一股黑黑的浓烟灌满了半个屋子，闫冰手里的汽油瓶口也着火了，闫冰顺手把瓶子扔到地上，溅出来的一溜汽油着着火苗，转头快速的就向外跑去，正好门口有一堆施工余下的沙子，旁边有一把铁锹。闫冰赶快用铁锹铲上沙子，跑进屋里就往炉子上倒去，来回几趟，总算把火灭了。闫冰站在门口，这时候才感到后怕，一头的汗水，黑色的烟顺着门上方向外飘出，这时，一个卖菜的女人跑了过来：“师傅，着火了吗？要不要帮忙，？”闫冰还没缓过劲来，进去看了一眼，出来说：“嗯，刚不注意着火了，我用沙子盖住了。这会儿没事了。”女人说：“我在那边一看你这门上冒这么大的烟，就跑过来了，可要注意啊，着火就麻烦了，你没事吧。”闫冰心里感动，抹了一下汗接着说：“太谢谢了，没事了，要没这堆沙子就完了。”女人说：“快去洗洗脸吧，看你脸上花的，没事我就先过去了。”闫冰感激的回答“去忙吧，谢谢你啊。”
　　闫冰又进去房间，这时候，烟也差不多跑完了。炉子上和附近的墙面，屋顶黑乎乎的一片，沙子上还冒着一些烟，再看地上一堆沙子，正好把汽油瓶子埋住了。闫冰打开后面的门，光线一下就射了进来，亮堂了很多，经过前后对流，烟很快散完了。闫冰看着眼前的惨样，心里暗暗后怕，这要是汽油倒多了，或者瓶子里的汽油着了，这几间房子上面是三合板木框架，那还不把这一排烧没了。心里念叨着，老天保佑啊，是不是也预兆着火烧财门开呢。这次的事，也让闫冰记住了再不敢用汽油点火了。
　　打扫干净卫生，把那个炉子也扒了，收拾完，看着黑乎乎的墙面，闫冰心想只能粉刷一下了。看看表，快下午六点了，高个子学生还是没来，心想，估计是打不动了，不会来了。这活看着不大，其实挺费劲的，只能明天在找人打了。
　　夏川市是典型的西北气候，都六月份了，早晨还是有些凉意，由于工业基础薄弱，污染少，天总是蓝蓝的。再加上城市小，人口少，所以外地来的打工人很多。
　　新来的店员挺勤快的，叫双双，个子不高，皮肤典型的黄种人，脸圆圆的，一说话就笑，穿着一件天蓝色的外套，牛仔裤。23岁了，一说话就知道是南部山区过来的，微微有些胖，牛仔裤裹着圆圆的臀部，记得以前哪本书上说，过去蒙古人娶媳妇，就要看女人的的屁股大不大，越大，越能生出健康的孩子。看着她，有些让人觉得能生健康的孩子。尤其一双眼睛很有特色，说话笑的时候，她会头微微侧着，眼睛透着一股逗你心跳的神韵。
　　店里都收拾好了，大厅西墙中间挂着29寸电视，靠墙角两边挂着两个大音箱，电视下面的墙面下面装了话筒的插座，放着一个小桌子，桌子上放着两只话筒。柜台里也放满了各种饮料。货架旁是打好的门，用木板做了包墙。旁边的房子粉刷成白色，在南墙角放了一张床，床边的墙钉了一些白色的布，床的北面放了一个四开门柜子，柜子背面靠着床，里面装着调制饮料的原料，香精等物品，一进门的右手边放着几十件用绳子扎好的瓶装啤酒，左手边放了一排柜子，柜子上放着各种香精，色素等调配材料。中间是打好的门，挂了一个黄色布帘。
　　原来炉子的地方放了一排柜子，上面放了一台电视、一台熊猫录像机，一台万利达影碟机，这个影碟机一张碟就可以放一千多首歌，可惜音乐效果一般，电子合成音乐伴奏，供顾客点歌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