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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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光临。”
便利店的大门被人从外推开，带动着入口处的风铃动了动，店员的招呼声也从里面传了出来，进门的客人有些拘谨，挡住右眼的刘海颤了颤，暴露出来他此时紧张的情绪。
“那……那个，”他小声的开口，“夏油君？”
店员一直在货架上忙活着，并没有听到他细如蚊呐的动静。
顺平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儿，也没有等到对方的回应，他攥着衣角，向着正在上货的店员方向走了过去。
“需要什么东西吗？”听到身后传来了脚步声，打工中的夏油杰下意识把对方当成了前来询问货品位置的客人，把整箱的曲奇饼干在货架上码放整齐后，他转过了身。
“是吉野啊，”两手抱着箱子，夏油杰矮下身与顺平碰了碰肩做为招呼，“我这边还有几箱货品要拆箱上架，你先去收银台那边坐会吧，等我忙完来找你。”
顺平正在因对方熟稔的肢体打招呼方式而不知所措，在听到夏油杰的话之后连忙开口，“我也来帮忙吧！”
“好啊，那吉野来拆箱子吧，我往货架上摆货。”夏油杰不是个客气的人，尤其是在对待朋友这一方面，互帮互助嘛，多正常的事，也只有在面对社交经验为零的五条悟时才会任劳任怨的担任老妈子的角色，对其他人来说朋友本身就是互相体恤的关系。
顺平将箱子里的商品一件件递给夏油杰，看着对方码货的样子，他从未有过这种和朋友平和相处的经验，因此紧张的在转身去搬另一箱货品时开始了同手同脚，并被眼尖的夏油杰无情嘲笑。
顺平也笑了起来，他并不讨厌这种嘲笑，不带任何恶意的笑声让他很容易便受到感染，并发自内心感到温暖。他看着夏油杰的身影，眼前闪过了那个戴眼罩的人影。
“怎么了？”
“没事。”顺平摇了摇头，两人一起工作的话很快就把货品都补齐了，夏油杰把库存又清点了一遍，盘点的时候顺平是帮不上什么忙了，就站在一边发呆。
“想什么呢，又出神了。”
微风拂过长长的刘海，顺平怔了一下，被突然凑过来的冰冻饮料贴了下脸，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给，上次说过的要请你喝的弹珠汽水。”站在一边的夏油杰自顾自按开了弹珠机关，把汽水灌了一口，顺平点了点头，他其实憋了一肚子的疑问，比如那天下午追他的眼罩男是谁，他俩是什么关系，以及给他的糖为什么是过期十年的等等。
夏油杰看穿了他脸上的疑问，但糖果的事他自然是没那个意识，便主动解释了五条悟跟他的冲突，“嗯……是我认识的人，但是现在发生了一些误会，所以他现在对我不是很友好。”
尽量说的很委婉就对了。
“夏油君和他以前是很好的朋友吧，我看到照片了。”合影里两人的笑容是发自内心的，也唯有好朋友间才会用那么亲密的姿势拍照。
看着顺平单纯中不加一丝杂质的羡慕眼神，夏油杰摸了摸鼻子。
怎么说呢，要不是来到未来之后认识的人都让自己快跑，按照他印象里那个只会撒泼耍无赖的五条悟哪有半分杀伤力，但他能相信一点，就是五条悟既然已经杀了自己一次，那么他就绝对有可能杀自己第二次。
莫名其妙就领便当也太窝囊了，不公平啊现在的他明明什么都没做……！
夏油杰摇了摇头，将话题转回到了顺平身上，“那是过去的事了，合影而已，吉野如果愿意的话我们也可以拍。”
“欸？真的可以吗？”
“嗯，现在就可以。”夏油杰向顺平伸出一只手。
“？”
“手机。”夏油杰坦言道，他的手机还是12年前的翻盖款，有天打开试了试，发现可能是时空不同的磁场问题，现在连开机都成问题了。
顺平了然的哦哦两声，把自己的手机递了过去。
“嘶，战损款啊。”看着触屏手机上东非大裂谷一样的裂痕，夏油杰由衷感叹道，顺平有些窘迫的红了脸，“好……好像是那天下午摔坏的……”
“……行吧，拍照功能还正常吗？”
“摄像头也摔坏了，现在照相功能是黑屏……”
夏油杰无语。
“外出任务早就完成了吧，校长已经催了很多次了，我们还在这待多久？”某家甜品店里，面前摆着一杯果饮的伏黑惠抱胸正坐在靠窗的位置上，不满的看着对面翘着二郎腿的某人。
“不急、不急。”那人慢悠悠的回了一句，“惠，问你个问题哦。”
“什么？”
“你爸入赘到伏黑家的具体流程是什么样的啊？”
“……哈？！”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呢？”
“以后吗？还没想那么远，再说了那是很久很久以后的事情了吧，总觉得现在就计划的话有些异想天开。”
夏油杰喝了口汽水，不，对于他这个也没想太多的dk来说一瞬间穿越也不是什么匪夷所思的事。
“吉野还这么年轻，总不能就放弃读书了吧。”
“……”顺平的眼神黯淡下来，“我不想回去那里，我呆不下去的。”
是之前在学校里遭受的霸凌事件，后果应该很严重的样子，都把人搞得厌学了。
“既然如此，你有没有考虑过换一所学校上学？”
“每所学校都差不多吧，反正在哪里都会有那种肆意将别人尊严踩在脚下的家伙……”
夏油杰看了看依然情绪低落的顺平，咒术高专对他来说应该是个不错的地方，不说学校建的又远又偏，招生的严苛性也注定了学生的数量不会很多，倒符合他社恐的本性。
“夏油君呢？你那么厉害，以后肯定会成为很出名的大人物吧！”
夏油杰顿了顿，联想到了这十二年间自己的“声名远扬”，不由愁苦的叹了口气。
“我？我只想做个好人罢了。”
拿起玻璃瓶狠灌了一口，硬是把弹珠汽水喝出了啤酒的气势。
无间道是吧。
“很是积极向上的梦想呢……”顺平尴尬的笑了笑，夏油杰为自己既定的未来很是忧愁，但愁又能怎么办呢？事情已经发生了，他把喝空的汽水瓶子丢进了垃圾桶，走回了顺平的身边。
捻指扯出来一个灯泡似的咒灵，夏油杰捏着它的脑袋在顺平的眼前晃了晃。
“看得到什么奇怪的东西吗？”
“什么？”顺平茫然的抬头，他只看见夏油杰把手伸到了自己面前，看那动作好像在拿着什么东西，但是顺平瞪着眼睛看了许久，也没看出端倪。
“……是什么？我能感觉得到，但是什么也看不见。”顺平盯着夏油杰的手看了半晌，虽然他的眼睛依然看不到咒灵的模样，但是他却能模模糊糊感知到对方的手上肯定是拿了什么东西。
“很神奇啊，是魔术吗？”
能感觉到咒灵的存在却看不见它，也就是说顺平跟普通人比在感官上还是稍胜一筹的，即使现在看上去还跟普通人没什么两样，但他还是有些咒术师潜质的，夏油杰默默想着，决定有机会去找夜蛾校长谈谈能不能多收个学生。
“等你以后再强一些的时候就能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了。”
“……是吗？我果然还是太弱了啊。”
“那倒也不是，”夏油杰拍了拍顺平的肩膀，坦言道，“就凭着能感觉到不寻常的这一点，你已经比寻常人要强太多了。”做为普通人来说，顺平虽然没有天赋，但是后天经历的霸凌太多了，面对危险的直觉性被锻炼出来了。
“……”顺平眨了眨眼，不大能理解总是被贬低的自己怎么会被夏油杰给出比其他人强的评价。
没被收回来的小咒灵正肆无忌惮的来回扑腾着，它是个煤球咒灵，是夏油杰在收复二级咒灵凤凰火时顺便给逮来的，在某些场合里可以充当打火机的作用。夏油杰嫌它烫手，每次都是捏着它的脑袋，好不让它处于燃烧中的小身躯烧到自己，但此时顺平就遭殃了，因为离得太近，小煤球掉下来的火星子尽数掉他身上了。
于是顺平就觉得浑身开始越来越烫，直到——“啊我衣服怎么起火了！！”
“……抱歉，我给你买一件新的。”
“欸？不用不用，就是衣服突然烧起来好奇怪啊……也没碰过火苗什么的，难不成是静电？”
“……不，是我的责任。走吧，现在是我午休的时间，可以离店的。”
顺平终究还是一头雾水的被夏油杰带去买衣服，他稀里糊涂的跟着对方走了许久，才惊觉去往的是六本木最繁华的商业中心方向。
“夏……夏油君，我觉得衣服的事真没什么，只是烧了个洞而已，我妈妈会补的……”
“不行的，你回去要怎么跟伯母交代？扯坏的还好说，这种被烧毁的痕迹也太明显了，你不怕伯母担心吗？”
顺平噎了一瞬，但还是有些为难的咬牙，“那我们去步行街后的路边店买就好，不用特意来商场吧？”
夏油杰双手插兜，倒是对顺平此时的窘迫不以为然，“还好吧，我倒是经常来这的一家店买衣服，质量很好，关键是价格很优惠，你到时候看到就知道了。”
在这寸土寸金随便买双袜子都要贵得要死的地方怎么可能会有便宜的服装店，顺平硬着头皮跟在夏油杰身后挪着，打算一会儿到品牌店里如果夏油杰看到衣服标签后石化在了原地，他就说自己头疼腿疼浑身疼拉着他直接跑！
进了琳琅满目的商场后夏油杰左右看了看，似乎在确认格局，然后就直接往一个方向径直而去，顺平看着周围各种的奢侈品牌觉得耳朵都红了，能跟这些大牌子开在一起的店怎么可能会亲民！在心里念叨着，直到夏油杰的脚步停在了一家手工裁剪的服装店前。
“到了！”夏油杰满意的点点头，还好这家店十年了都没关门，“走吧，他家衣服都是量身定制的，不过客源好像不是很多，客人的尺寸定好后当天就能做出来。”
“欸？”顺平被夏油杰推着进到了店里，他刚才打量了下这家店的logo牌，纯黑的底色，店名是烫金又泛着暗沉的花体字，没有品牌，就像是私人工作室一样。
“客人您好，本店不对外开放的，不好意思。”身着传统和服的店员从柜台后走了过来，脸上带着职业面具化的歉意已经习惯了接待每天误入的各种客人。
“啊，是这样……”趁着夏油杰跟店员在说话，顺平偷偷看着店里的陈设，这里确实跟寻常的服装店不一样，整间店铺的装潢是非常讲究的纯日式风格，唯有靠墙立着的模特架子能证明这里还经营着服装的业务，除此之外——看着橱窗上透印的巨大五瓣状樱花图腾，他没来由的一阵心慌。
“真是万分失礼，可以让我看一下您的内搭吗？”
就在顺平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那边夏油杰和店员的话题不知道怎么聊的，突然变成了服饰穿搭探讨了，他转过头，就看见夏油杰很爽快的拉开了制服拉链，“对，正好麻烦你看一下，这件衣服就是你们家的，不知道能不能认出来……”
刚才还有些懈怠的店员在看清夏油杰身上那件普普通通的体恤之后，突然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差点原地起飞。
不……不会错的！这件衣服是出于他们家的首席裁缝师，在整个日本也能被排名为国手的魁首田三郎先生之手！魁首田三郎先生早在十年前就已经退居幕后，一向只负责家主和少许的几位上层大人的衣着定制，他的大作怎么可能随随便便穿在无关人等的身上？
而说到底，其实夏油杰自己并不知道他身上的这件衣服来头这么大，而原因，就要追溯到十二年前那个下午了。
【是回忆捏】
“喂，前提先说好，我是答应来陪你买衣服不错，但这明显跟我这等平民不是一个阶级的奢侈品店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怎么啦？”
“什么怎么了，”dk夏油杰看着懵懂天真的dk五条大少爷头疼扶额，“直白的来说，就是消费不起啊，一件短裤就要榨取三个月的生活费，我脑袋又不是进水了。”
看着挚友严肃的比出个三的手势，五条悟眨巴眨巴眼睛，藏在墨镜后的双眸闪着惊奇的光，“杰，原来你……”
“这么穷啊。”
夏油杰差点没把手里的甜品盒子甩对方脸上去，什么叫他这么穷，明明是对方那对金钱完全没有概念的富家子弟心理太欠揍了好吧？
“悟，把你脑袋伸过来。”
对夏油杰一向不设防备的五条悟乐呵呵的把头凑过去给他撸，结果温柔的抚摸没有，反而吃到了对方无情的一个爆栗。
“干什么打我！”五条悟嗷嗷的叫唤，他皮肤白皙细嫩，也是属于很容易留下印子的那种敏感肤质，平时开着无下限还好，这下冷不丁被夏油杰敲了脑袋瓜，被敲中的地方瞬间就起了个红印子。
不理会挚友的呼痛，夏油杰朝着他比中指，“这是为广大平民阶级振臂发声的义举，酒肉百姓的土豪地主快闭嘴吧！”
他果然就是脑袋进水，凭着这家伙突然的一句兴起“去逛街吧~”，他就任劳任怨的跟头驴一样驮着他一路都在买买买的蛋糕、糕点、奶茶和糖果，虽然这些大多数都落了对方的肚子，但五条悟买的东西全都是双份，即使他本身不喜欢吃这些太甜的，但终究不好直言拒绝。
于是被请客了一路的夏油杰主动跟五条悟提到，一会儿我请你吧，你想要什么？
正好逛到服装区的五条悟叼着脆皮蛋筒，两手还强行抓住夏油杰的手在自己脑门上被敲疼的位置安抚的摸摸，他听到夏油杰的话后，便伸手指着前方散发着浓烈奢华气息的招牌笑容灿烂道，“我想买衣服！”
回到了最初面露菜色的夏油杰一幕。
“杰也一起来挑新衣服吧！我想跟你穿一样的款式！”想起那天逛街时看到的两路人身着的同样服饰，可把五条悟给羡慕坏了，当然他也完全没有意识那是标准的情侣服。
“给你买衣服就已经得让我节衣缩食三个月了，你还想让我买？！”夏油杰怪叫。
五条悟眨巴眨巴眼睛，“杰是不喜欢这些成衣吗？那我们自己来定制吧！按照喜好来肯定更满意！”
“我是买不起啊！买不起！你这家伙耳朵选择性失聪是不是……”
拽着一脸不情愿的挚友往服装区走去，五条悟穿过了一家家金碧辉煌的奢侈品店，最后来到了角落里一家门面低调的店里。
后来夏油杰被迫接受了三围和身材的各项数据的采集，身边的五条悟同样配合的伸胳膊转圈圈。他们选好款式之后，店员们忙的团团转，并且给出了一小时内制出成衣的许诺，当夏油杰询问价格的时候，店员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以为自己没说清楚，夏油杰便重复了一次自己的话。
“定制衣服的话，是需要支付定金吧？我想问下具体的金额和支付方式？”
店员仍然是一头雾水。
……这是五条家他们自家的店铺啊，从不对外开放，而且还是少爷亲自来制衣，怎么可能收费？
“杰身上最大面额的纸币是多少？”五条悟突然开口问道。
“现在吗？我看看……嗯，1000日元。”
“好！那就给1000日元吧，我们两个人的。”五条悟替店员回答，然后又补充一句，“总价。”
“？这么便宜，定金都不够吧，悟你不要捣乱。”
“不不不！是1000日元，”店员突然猛点头附和着五条悟的话，“您两人一起的话还能凑个折扣，800日元就够了！”
五条悟对这很会来事的店员非常满意。
“……啊？”哪怕在2006年，一个人吃一顿饭800日元都压不住，定制成衣居然还有这么良心的店？
夏油杰十分迷惑。
【回忆结束了捏】
店员自从认出了夏油杰身上的衣服是出于首席裁缝魁首田三郎先生之手后，连带看向他的眼神都毕恭毕敬，把顺平惊得一会儿看看站姿都不自觉标准起来的店员，一会儿看看面不改色的夏油杰，“这位先生，今天还是来定制衣服吗？”
不是，你们家不是不对外开放吗？
“是我朋友需要，请量一下他的尺码吧。”
店员连忙应下，将软尺从袖口中掏了出来，开始测量起顺平的三围来。顺平从小到大哪有被人这么伺候过，感觉汗毛都要害羞的炸起来了，“这……这样就好，麻烦啦。”
记录下来顺平的三围和身高衣长等数据，店员拿来服装册子供两人挑选，最终定下了一件驼色的日常卫衣，“好的，那我们就开始制衣了，请一个小时后再来取，或者送货上门也可以。地址是本家吗？”
店员这套说辞是五条家惯用的，有的时候各位大人逛街逛累了会直接回家，而让他们做好的衣服自然也是直接送本家去。
夏油杰和顺平自然都没懂这句本家是什么意思，最终还是商定了他们来自取。
“给。”夏油杰十分自然的递过去1000日元过去，店员又露出了熟悉的迷茫神色——可惜他不是十年前那个会来事的那位，所以手上接过了钱币，但是其他的疑问没来得及说出口。
“对吧，我就说他们家很实惠，并且做工速度也很快，等做好了我们来拿就行。”
“哦……是哦……”
看着两位客人渐渐远去的背影，店员捧着手里的1000日元纸币，自己做了判断——嗯，这一定是客人给他的小费！
悠仁正在电玩城里敲地鼠敲得不亦乐乎，野蔷薇则守在另一台机器前在打拳王争霸，“这次的外出时间格外长啊，而且咒灵早在咱们来的当天就被祓除了，五条老师也不着急回去，他不是有什么正事要办啊？”
野蔷薇操控着手柄打出一个double win，“那个家伙怎么可能会有正事办，管他呢！好不容易出来玩一趟，我才不要那么快就回去！”
悠仁嘿嘿笑了笑，“对了，有点口渴，我去买饮料喝吧！钉崎你想喝什么？”
“绿葡萄汁！谢啦~”
从电玩城走出来，悠仁左右看了看，目光锁定在了本层不远处的一家便利店，就当他在便利店货架上找饮料的时候，目光从货架的缝隙里看到了两个人并肩的身影，其中个头矮些的没见过，而旁边那个……
“……！是抢走最后一盒毛豆泥生奶油喜九福的人！”
悠仁被脑海中觉醒的因未完成采购喜九福而训练任务加倍的惨痛回忆戳中，连忙三步并作两步冲出了便利店，可惜那两人已经不见了。
上次悠仁只来得及看到了夏油杰的背影，再加上当时的满脑子都被喜九福售罄的噩耗充斥，因此就没有把太多注意力放在夏油杰身上，而刚刚他瞥到了夏油杰的侧脸——没错，他现在可以百分百确认这人就是五条老师寝室里一整墙照片的主人，因为他曾看到过一张跟刚才侧脸角度一模一样的照片！
五条悟从衣服兜里摸出来一颗糖块。
伏黑惠已经习惯了时不时被五条悟糊一嘴糖，所以看到对方在剥糖纸时他十分自然的把手递了过去，对方顿了顿，笑嘻嘻的把糖塞自己嘴里。
“这个很宝贵，不给惠吃。”
伏黑惠：怒
“五条老师！”冷饮店外传来了少年由远及近的声音，伏黑惠抬头看去，原本应该在商场二层电玩城里玩的悠仁和野蔷薇跑了回来，此时的悠仁一脸兴奋，对着五条悟就是一阵竹筒豆子。
“五条老师！我看到那个人了！”
“啊？”五条悟正品尝着嘴里糖果的滋味，看着学生欢呼雀跃，仿佛下一秒就要窜出去的样子。
“就是老师宿舍里贴了好多照片的那个人！”
五条悟的呼吸乱了一瞬。
“喂喂，虎杖你也太直白了，完全暴露了自己去过五条老师的宿舍啊。”这是正常人思维的钉崎野蔷薇。
“贴满了照片，谁的？”这是侧重点的伏黑惠。
“千真万确，他上次还抢在我之前买走了最后一盒喜九福！”
“在哪里？”
“因为上次只看了背影不好确认，但这次我可是真真切切看到对方脸了——欸？”
“在哪里见到的？”
嘴里的糖果被咔嚓一声咬成两半，五条悟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声音里听不出任何的感情起伏。
“就在商场的第二层！我当时在买饮料，然后亲眼看到他跟另一个人走过去了！还戴着一顶绿帽子！”
【怎么会有人光天化日戴绿帽子出门？】这是二度开花正常人思维的钉崎野蔷薇。
【都有同伴了还戴绿帽子？】这是二度开花侧重点的伏黑惠。
“胡说，我守身如玉的哪里会给他戴绿帽子！”这是永远跟正常人不在同一条思维线上的五条悟。
“？”
这是丧失了思考能力后白化成涂鸦风的三位学生们。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 6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