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晋江文学城独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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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里面有炸.弹吗？”
合上眼前的档案夹，萩原研二起身走到松田阵平的办公桌前，单手撑着他的桌面，似笑非笑地问道。
顺着幼驯染的视线拧过头，望向被自己打开看了一眼后便重新丢回了保温袋内的便当盒，想到上面贴着的便利贴，松田阵平露出半月眼：“没有。”
说要拆弹什么的……当然只是开玩笑而已，里面没有炸.弹，只有来自某位搞笑艺人的文字轰炸。
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这里，松田阵平的眼前忽然浮现了麦岛日佳里凑到自己面前摘下眼镜时的样子。
……等等等！不对！！
松田阵平使劲晃晃脑袋，试图将那张脸从自己脑子里甩出去的同时，不愿再回忆那张画满了红色心心的便利贴上的内容，他转过脸：“去食堂吃吗？”
萩原研二耸耸肩膀：“我无所谓，都可以。”
将桌上的文件资料大概整理一下后放在桌角，松田阵平站起身，随手扫了一把昨天拆下来后就丢在桌面上没管的废弃订书针，刚转手丢进垃圾桶，就听到办公室门口传来声音——
“喂！松田！有人找！”
随着一阵不妙的预感，松田阵平转头顺着声音的来源看去。
只见麦岛日佳里正扒在门框边上望向这边，无论是笑眯眯的表情，还是正在一抓一抓打招呼的左手，都同早上的她如出一辙。
“哇哦。”和松田阵平看着同一个方向，萩原研二忍不住吹了声口哨，脸上除了调侃还是调侃，“看来今天的午饭时间也会很精彩，你说是不是？”
松田阵平喉头一哽，沉默扶额，有些不愿面对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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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的烤鳗鱼很好吃，跟你们一起取餐的话，能有机会见到做烤鳗鱼的厨师吗？”
随着正在缓慢前进的取餐队伍，麦岛日佳里端着餐盘，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松田阵平的身后，一面提问一面仔细打量着眼前餐车上摆着的菜。
精致而简洁的蓝白花纹小碟内，整块的烤鳗鱼，两块上下堆叠在一起的可乐饼，色泽诱人的唐扬鸡块……
哇，吃得还挺好。
忍不住在心中感叹了一句后，麦岛日佳里伸出手，取了一碟烤鳗鱼放在自己的餐盘内。
明知道麦岛日佳里是在问自己，松田阵平却装作没有听见似的，板着张脸，默默伸手取餐，并不作答。
“为什么想见厨师？”为了防止尴尬，跟在后面的萩原研二主动接话道，“大概见不到的吧？印象中只有食堂的某样菜品做的非常难吃的时候，厨师才会被叫出来投诉。”
说着，萩原研二伸手取了一碟放在餐车边缘的米糠酱菜。
“诶？是这样吗？”麦岛日佳里自然地将视线从松田阵平身上移开，转而望向萩原研二，“我是昨天晚上吃了以后觉得烤鳗鱼确实很好吃，所以才想向厨师表达一下……”
夸奖？感谢？感激？敬佩？
……好像不论怎么说都怪怪的？
麦岛日佳里腾出一只手，搓搓下巴，卡顿了好半天也没能说出一个相对合适的词。
“夸赞？”萩原研二眯起那双漂亮的桃花眼，笑眯眯地接着麦岛日佳里的话说道，“表达夸赞？”
“啊……没错！夸奖听起来有些居高临下，但是夸赞好像就没关系了！”麦岛日佳里后知后觉地点点头，注意力已经完全从松田阵平那里移开，转移到了走在自己后面的萩原研二身上，“萩原警官好厉害。”
毕竟是雪岛的攻略对象，顺便刷一刷存在感应该也没什么不好的……吧？
虽然是夸奖的话，但麦岛日佳里说话时的语调毫无起伏，听起来就好像是个小机器人在无情捧哏似的，萩原研二忍不住歪过头，似笑非笑地打量了她两眼，看起来有些好奇，却并没有提出疑问。
……这两个人究竟是怎么就这种古怪的话题聊起来的？
无意中瞥到麦岛日佳里看向萩原研二时露出的那种带有几分崇拜的目光，松田阵平忽然想起了对方看着自己时那种刻意表露出的拘谨。
哼，装的和真的果然还是有区别的。
【人物好感：-26】
扣除好感的提示猛然突脸的瞬间，麦岛日佳里警觉地转过头，看向此刻正走在自己右手边的松田阵平。
她转头的动作实在是太过明显，松田阵平想看不见都难。
“……干嘛。”
松田阵平头也不回地问道。
下意识摇摇头后，麦岛日佳里忽然意识到对方可能看不到自己的动作，随即补充道：“没什么。”
话音落地，麦岛日佳里忽然想到——以她现在对松田阵平的“痴迷”程度来看，光是回答一句“没什么”好像不太对？
于是，停顿两秒后，麦岛日佳里急忙压低声音补充：“我在通过松田警官喜欢的菜式猜你到底喜欢什么类型的女生。”
闻言，松田阵平脚步一顿，扭头看向麦岛日佳里，面带琢磨欲言又止止言又欲了好半天，最后还是把已经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
拘谨是昨天的事，今天这人已经完全变成了说话像追踪鱼雷一样每一句都使命必达的搞笑艺人。
……现在的小女生说话都这么直接吗？还是说这其实也是这家伙伪装的一部分？
松田阵平移开目光，陷入沉默。
【人物好感：-24】
加二，还挺吃这套？
可她今天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直接了，怎么到现在才有效果？
麦岛日佳里盯着松田阵平看了一会儿，没有再贸然出声。
松田阵平转过头，一边随着人流继续向前缓步移动，一边没话找话似的出声提醒道：“警视厅食堂是要刷ID卡的，不支持现金。”
麦岛日佳里张嘴刚要回答，松田阵平便忽然垂首凑近一些，仿佛在针对她似的附加提醒了一句：“也不支持线上支付。”
说完，他重新站直了上半身。
不知道是不是麦岛日佳里的错觉，她总觉得松田阵平此时此刻这个表情看起来有点欠打……
还没来得及向对方解释，麦岛日佳里便看到松田阵平紧跟着前一个人的节奏，大跨步上前，走到了最后的刷卡付费窗口。
什么啊，她的话都还没来得及说呢……
看了一眼“有理有据”地拉开了与自己之间的距离的松田阵平，麦岛日佳里眨眨眼，转头看向依旧在低头取菜的萩原研二，随后又顺着萩原研二视线所指的方向望去，发现了餐盘里的——
“大鸡腿！”
轻声赞叹过后，麦岛日佳里咽了一口唾沫，伸手取了一只最大的手枪腿放在了自己的餐盘里。
原以为麦岛日佳里会立刻跟上来，还准备趁机帮对方刷ID卡付款以防出现尴尬场面的松田阵平：“……”
“付完就让让后面的人啦——”付费窗口的人拍拍玻璃隔断，扬声提醒道。
另一支取餐队伍的人已经跟了上来准备付款，松田阵平端起餐盘挪开两步，站在一旁静静等待着。
不想显得自己是刻意等在一旁似的，松田阵平动作微滞，随后装作不经意的样子掏出手机，快速按了几下。
“我的ID卡给你刷吧？”
很快，萩原研二的声音便传到了松田阵平的耳朵里。
悄无声息地动了两下耳朵，松田阵平没有抬头，依旧在漫无目的地滑动着自己的手机屏幕。
“嗯？没关系，我有的。”看了一眼走在自己身后掏出ID卡的萩原研二，麦岛日佳里摇摇头，随后腾出左手拍了拍自己的牛仔裤口袋，紧接着从里面掏出了一张小小的ID卡。
“不是不限制办理次数的嘛，所以我昨天就拜托渡边警部帮忙办了一张，今天早上刚拿到的，绑了我自己的银行卡，以后就可以随时来吃了。”
说着，她还趁刷卡的瞬间扭头朝松田阵平所在的方向展示了一下自己那张崭新的ID卡。
“……”松田阵平沉默地将自己的手机连同藏在手心里的ID卡一起塞回了口袋。
他就不该多余那点担心，这人怎么看都不像是那种会让自己陷入尴尬的类型。
松田阵平露出半月眼。
她只会让他陷入尴尬而已。
……
没有雪岛郁艿的“监督”，又跨越了对好感值的焦虑，麦岛日佳里这次再也不用纠结坐在哪个位置上才好了。
——当然要坐在松田阵平旁边！
“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问归问，事实上，话都还没说完的时候，麦岛日佳里就已经一屁.股坐在了松田阵平的身边。
坐在对面的萩原研二单手托脸，笑眯眯的表情看起来颇有几分微妙：“真是神奇……你真的这么喜欢小阵平啊？”
当然是假的咯。
“嗯……”知道自己不该用实话回答对方，却又觉得直接给出肯定的答案听起来太过虚假，麦岛日佳里眨眨眼，将手中的筷子放在一边，表情认真，“说很喜欢的话应该也没有，毕竟我们才认识没多久，对吧？”
说出“对吧”的时候，麦岛日佳里是看向坐在身旁的松田阵平的。
闻言，松田阵平终于绷不住用鼻子干笑了一声，斜眼道：“你还知道啊。”
“但松田警官确实是我喜欢的类型。”说着，麦岛日佳里伸出左手，对着松田阵平上下比划了一下，“这种……嗯，帅哥。”
对不起，实在想不出什么形容词了，毕竟在此之前，她对松田阵平本人的了解只局限于文本资料而已。
一定要她说的话，麦岛日佳里只能想到“臭脸帅哥”和“难搞的帅哥”这两个形容。
……真是抱歉。
想到这里，麦岛日佳里在心中对松田阵平做了个土下座。
然而她说这话时的表情看起来相当真诚，在场两人实在是很难提出质疑。
感受到萩原研二充满调侃的目光，松田阵平摇摇头，顶着一副“无药可救”的表情垂下脸，开始用筷子搅拌起自己餐盘里的小碗土豆泥来。
“所以，松田警官呢？”
麦岛日佳里单手托腮，手肘撑在桌子上，朝着松田阵平所在的方向略微凑近了一些。
“可爱的不喜欢，有趣的也不喜欢……那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性感的，帅气的，还是二者兼有？”
说吧，说出来，她一定好好演。
由单手托脸改为双手捧脸的姿势，麦岛日佳里用真诚的眼神盯着松田阵平。
然而下一秒，松田阵平便忽然抬起头，扬手按住她的脑门，将麦岛日佳里猛地推远了一大截。
惯性使然，麦岛日佳里猛地往后一仰，差点没坐稳直接倒过去。
重新坐直身体的瞬间，麦岛日佳里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松田阵平问了一句——
“你多大？”
为什么话题转变的这么快？
没懂话题为什么会突然绕到这件事上面，何况这个问题今天早上她就已经陈述过了，但麦岛日佳里依旧十分诚实的回答了一遍：“还有三个月又十二天就成年了。””
“很好。”松田阵平点点头，板着张脸，语气不容置疑，“我喜欢成年人。”
……
冷静，麦岛日佳里，冷静。
……冷静不了，完全冷静不下来。
所以这个破烂实验室到底为什么要给她安排一个未成年身份呢？！
她又不可能告诉松田阵平虽然自己现在的身体不是成年人，但事实上心理已经成年了——那会被当成疯子直接报警甚至打电话叫救护车来把她拉走吧！
知道自己现在根本没办法和实验室那边建立联系的同时，麦岛日佳里从小到大的常识与准则也告诉她，松田阵平说这话完全没毛病，她根本没办法厚着脸皮做出反驳。
这牵涉到道德问题，她也没辙。
……烦死了，要不就等三个月以后再说好了，反正都这样了，回不回得去自己的时空也不是她能说了算的，着急什么。
大不了就从今天开始，直到这个身份成年之前，有一天算一天，雪岛郁艿攻略萩原研二，她麦岛日佳里每天躺在家里写学校布置的假期作业还不行吗！
没有回答松田阵平的话，麦岛日佳里拉平嘴角，默默转过身，从餐盘旁边捡起了自己的筷子，埋下头，悄无声息地开始吃起了离自己最近的那两块可乐饼。
见从始至终一直叽叽喳喳个不停的人终于安静了下来，松田阵平先是如释重负一般长吁一口气，随后将自己的筷子往碗里戳了一下，继续吃起饭来。
倒是无辜的萩原研二望着“垂头丧气”的麦岛日佳里，欲言又止了一会儿，主动替自家幼驯染解释道：“小阵平也不是故意对你凶……”
他哪里凶了！他是在说事实！
松田阵平不满地抬起头，却又在触碰到萩原研二充满暗示的目光的瞬间噎了一下，没有开口。
“我从别人那里都听说了，你爸爸以前是搜查一课的警部，对不对？”萩原研二耐心劝解道，“玩笑归玩笑，现实归现实，我们这种职业比较特殊，就算抛开其他问题不谈，工作之余也是几乎没有空闲做别的事的。”
没错，更不要说谈什么恋爱。
松田阵平举着筷子，闭上眼，赞同地点点头。
“我知道。”
麦岛日佳里当然知道这些，事实上，要不是生活所迫，她也不想跑来做这种莫名其妙的事。
乖乖在出租屋里等着大学开学不好吗？
……算了，她有什么好抱怨的，反正松田阵平这条路暂时行不通了，她与其干等着三个半月后再战，还不如帮雪岛郁艿铺铺路，哪怕两个人中的其中一个能有进展也行。
想到这里，垂着头一动不动的麦岛日佳里快速转动了两下眼仁，随后试探着抬起头，看向坐在自己斜对面的萩原研二。
她想要作出一个雪岛郁艿那种无辜的表情，却又觉得僵硬无比，最后只能干巴巴地问道：“那……这样的话，暑期实践作业，可以来这边做吗？”
虽然听起来有些突然，但事实上，这件事麦岛日佳里昨天晚上就想好了。
就在她发现自己的暑期实践作业主题是“深入了解一种职业”的时候。
要不是因为这个，渡边警官又怎么可能会那么轻易的就放她进来，还帮她办警视厅食堂的ID卡……
就因为她说要追松田阵平？警视厅又不是什么可以随便胡闹的地方……
啊……看来步步紧逼猛打直球对松田阵平也没多大用处。
好难搞的男人。
想到这里，麦岛日佳里偷瞥了一眼松田阵平。
没想到松田阵平恰好也正看向这边，麦岛日佳里连忙收回目光，补充解释道：“大概一个月的时间，因为每次实践后都要留出一天的时间整理资料，所以其实真正出现在你们面前的时间也就只有半个月左右而已……”
麦岛日佳里还没来得及说完，萩原研二的手机就忽然震动了起来。
“不好意思。”只见他拿起手机扫了一眼上面的备注，随后站起身道，“我出去接个电话。”
说完，他便快步离开了食堂。
将视线从幼驯染逐渐走远的背影上移开，松田阵平重新看向坐在自己身边的麦岛日佳里。
她刚才说的“暑假实践作业”听起来实在是太像个借口了，尽管从昨天到今天，麦岛日佳里找的各种借口本就很多很奇葩，但一想到这个所谓的“实践作业”很可能是冲他来的，松田阵平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你到底图什么？”
说这话时，松田阵平的语气其实很真诚，他也确实是真的好奇。
可奈何他刚还那么不耐烦地表示了拒绝，麦岛日佳里现在听他说话总觉得句句带刺。
“图五百万。”
反正他听不懂，要查也无从查起，麦岛日佳里破罐子破摔，语气不耐道。
这个回答确实将松田阵平给打了个措手不及，他眯起双眼，思考片刻，面色复杂艰难开口道：“……我没有五百万。”
这是实话，公.职人员哪有那么多工资。
“……”
麦岛日佳里总觉得自己今天一整天都在这里驴头不对马嘴，但这事确实也没办法怪任何人，要怪只能怪她自己，确实缺钱，确实接了这个糟心活儿。
该怎么回答。
松田阵平这人实在太敏锐，麦岛日佳里感觉自己在他面前一秒都装不下去了，换成平常，她可能随便说点什么谎话就糊弄过去了，但现在……
思考片刻后，麦岛日佳里转过头，终于露出了她的本来面目。
“松田警官，我在追你。”
目光相接，感受到对方眼中的不善，松田阵平挑起眉毛，暗道这人终于不装了。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没有理会松田阵平的表情变化，更没有等对方回答自己的问题，麦岛日佳里放下筷子，双手环抱，字正腔圆道：“意味着，如果我追你真的可以拿到五百万，而那五百万真的由你来出的话，我们两个，就是掏钱睡觉，那样的话，松田警官，咱们成什么关系了？”
说着，她再一次凑上前去。
两人间的距离猛然拉进，松田阵平听见麦岛日佳里凑到自己耳边，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阴森森地说道——
“你、小、心、我、报、警。”
……
萩原研二接完电话再回到食堂的时候，原本坐在松田阵平身边的小女生已经不见了，用过的餐盘也已经被收走放到了餐具回收处，只剩下松田阵平一个人坐在那里，默默埋头吃饭。
“走了？”重新坐在自己的餐盘前，萩原研二没有立刻拿起筷子，反倒挑起一边眉毛，好奇地问道，“她不是要做实践作业吗？”
“明天才来。”吃下最后一口饭，松田阵平将筷子撂进餐盘，坐直身体，突兀道，“我现在倒是蛮认同你那句话了。”
“什么？”萩原研二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松田阵平抬手扶了一下墨镜，扯扯嘴角：“她挺有趣的。”
终于装不下去了，所以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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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有趣的人”隔天就转移了目标。
坐在自己的工位上，松田阵平双手环抱，沉默地看着正站在萩原研二身后认真在本子上做记录的女生，半晌，抬手将自己眼前的文件翻了个面。
不是说追他吗？
松田阵平抬起手，又翻了一页文件。
昨天还附在他耳边威胁他说要报警的人，转眼间便一扫昨日阴霾，开心又积极地跟在萩原研二身后仔仔细细地准备起了“职业观察报告”。
抬起手，再翻一页。
看着对自家幼驯染笑得甜腻腻的“麦岛日佳里”，松田阵平想不通。
他想不通。
……不是说追他吗？
“松田警官？”终于，路过的同事忍不住了。
“干嘛？”松田阵平语气不善。
被对方凶巴巴的语气给吓了一跳，同事噎了下，随后才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将松田阵平桌子上的那个文件夹转了个一百八十度。
“那个……文件，反了。”
作者有话说第9章 晋江文学城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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