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尘》水母名叫狗贼

3、第 3 章

　　“小黑蛇，你可知道这里是哪里？”
　　“跟他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为什么十年间不曾去看他，却到他快死的时候去看他”
　　“仙君，我想了想，他是不是现在还没有去轮回，你是不是见过他。”
　　“是”
　　苍小怜跪在楚芷面前，楚芷不用说也明白，他明白此刻苍小怜的心情，就如同几百年前自己跪在他们面前。
　　“我问你话，为什么十年不出现，为什么到他死的时候才出现？”
　　“我出不去，族长不让我出去，而且族长告诉我人类是坏人，我母亲就是被他们杀死的。”
　　“你信了？”
　　“我不相信，就算人类杀了我母亲，但是那件事又不是他做的，我们不应该用片面的眼光看待世间，世界上不止有坏人还有好人。他不是为了寻找我这辈子都没好好的么？”
　　“你一直默默关注他，那你为什么留诀别信呢？”
　　“族长说如果我不跟他断干净，他就去杀了他，我不能看着他死。诀别信是族长逼我写的。十年间不去看他是我懦弱是我无能。”
　　“仙君，你有没有恨过自己呢？恨自己懦弱，恨自己保护不了想要保护的人？你说我为什么等到他快死的时候去见他，当我知道他快死的时候，我去求我兄长，我兄长去求族长，最终才见了他最后一面。我承诺过他们只要见最后一面我这辈子不会出灵蛇山。”
　　“起来吧，我来跟你商量事情呢”
　　苍小怜站起来，楚芷摸了摸他的头发。
　　“你说我恨过自己么？我恨过自己。我也曾经很爱很爱一个人，可是几百年前他告诉我他要去保护世界，自己偷偷把我留在哪里自己去拯救，现如今天下太平我却没有他的信息。”
　　“你说的是柳翱么？”
　　“小黑蛇也听说过这个故事？”
　　“谁人不知道柳公子为了楚仙君砸九霄殿，平天灾。”
　　“嗯”
　　“仙君找我什么事呢？”
　　“他想见见你”
　　“可是……我发过誓不会出灵蛇山”
　　“还怕誓言呢？你已经被你族长卖了你都不知道，再说了，难道你不想在见见他么？”
　　“想啊，怎么不想，他可是我朝思暮想的人，我怎么不可能不想”
　　“那你想好了么？是继续待在灵蛇山，还是去找他呢？时间不多了，如果他不轮回下次轮回就不知道需要多久。”
　　“小黑蛇，你是愿意被你那些没有意义的教条所束缚还是大胆面对你的爱”
　　“还是说，你要你觉得人妖殊途，不能在一起？如果我告诉你，如果你这次陪他轮回你两可以生生世世在一起”
　　“真的么？”
　　“我楚芷从不骗人”
　　“你是楚芷？”
　　“我说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才知道我是楚芷”
　　“对不起楚仙君”
　　“道什么歉？”楚芷被这个小孩弄得懵懵的
　　“我不该提柳公子”
　　“这有什么，都过去了几百年了，没什么，再说了我相信他，他会回来的，等了几百年了，再等等也无妨倒是你，如果现在在不选择，到时候可真就后悔一辈子了”
　　“我愿意放下一切跟他在一起，哪怕一天也好。”
　　“确定了？”
　　“嗯嗯”
　　楚芷看着眼中少年总觉得跟当初自己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