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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番外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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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桌,起床了。”
“同桌。”
温寒眯着眼坐起来,徐林俊拎了书,左鹏飞正穿着外套出去了。宿舍门露了个缝,外面匆匆地蹿着人。
“几点了?”温寒迷迷糊糊地去抓衣服。
贺源说了什么没听清,反正不早了。温寒被贺源抓着在楼道狂奔,温寒渐渐清醒了。
教学楼外的梧桐绿的发光,有鸟隐匿其中叽叽喳喳叫的热闹。温寒突然心情很好,以至于被老杨打发到门外罚站他也没觉得多烦躁。
“还是春天好,早上也没见的多冷。”
“那是因为你穿的还是冬季校服。”
“哦。原来如此。”温寒嘿嘿笑笑,开始正经完成晨读的任务。
半个小时温寒就背好了所有单词,开始无聊地东张西望。
“源子,咱俩换换位置呗,我想和尚北聊两句。”
贺源没吭声,顺从地收拾了书往边挪。
“尚北!尚北!”
温寒叫了两声,尚北手失火了一般抄着作业,根本没时间应。
“写什么呢你们?”温寒关上窗,蹭到贺源边上看,“这么着急?”
“数学卷子啊。调课了,第一节要讲。”
“数学?什么卷子?哪儿来的卷子?第一节!”温寒一眼看到了黑板上李华清刚写完的课程表,瞬间慌的像玻璃灯罩里乱撞的飞蛾。
“哪一张啊?第一题是啥?我发了没啊!我写了吗?”
“没有。”
“啊?!”温寒惊恐地转头,看见贺源笑眯眯的,缓缓开口说:“拒我的观察,你还没写。而且——”
“同桌,你这次数学考了28,数学老师点名让你讲前五题,你准备好了吗?”
“28?我讲题!”温寒突然觉得眼前一片漆黑。
“同桌?同桌?”
“源子!”
温寒一下子坐了起来,贺源坐在床前惊了一下。
温寒一把拉住他:“快给我找个请假条!”
“啊?”贺源笑着握住他的手,“你做梦了?现在寒假,你要跟谁请假?”
“梦?”温寒摇摇头,清醒了一点,“对啊,我早就不用学数学了。”
温寒放心地松开手向后一躺:“啊,万幸!我……我的腰!”
背靠到床那一刻,温寒突然感觉脊柱像抽了筋一样,后腰猛地犯上一股酸痛,一直冲上后颈,骨头像裂了一般。
“腰怎么了?”贺源看他表情痛苦,慌忙把手伸进被子里,“腰疼?”
“等一下。”温寒盯着天花板,“你把手伸出去,我缓缓。”
“真的没事儿?”
“应该。”
“那我先打扫一下卫生?”
温寒闷闷地嗯了一声。盯着天花板认真地回忆着昨晚。
昨天晚上在草地求完婚,一群人到酒店里庆祝,抹蛋糕行酒令,每个人都被聊了一遍。喝多了就容易情绪上头,左鹏飞念叨着前女友,悲情的表示封心锁爱却把愿望寄托在兄弟身上。
“源哥,我跟你说!咱们这群兄弟,我就看好你!啊不,你们。”左鹏飞摇晃着瞥了眼旁边坐着的温寒,又揽着贺源的脖子说:“你看尚北,就是个当司仪的料!离当新郎起码还得要个六八年。还有林俊,那么乖,怎么会哄姑娘。都不靠谱!”
尚北反驳他:“不是,兄弟你别咒我啊,说不定我明年就找到对象了呢。”
“你别说话。”左鹏飞率先醉了,话多的很,死死扒着贺源的肩膀,偏偏贺源不知道发什么邪坐在那里也不反应,甚至有点受用。
“源哥,来!我也不多说,咱都懂,懂得都懂!我祝你一杯,敬你,敬你 ,”贺源饶有兴致地等着他的祝福,结果左鹏飞已经有点断片了 ,敬了半天来了句“早点合法!”
温寒都无语了,贺源笑了一下,倾身捏了酒杯一口喝了。
“哦!鼓掌!”一群看热闹地嚎了一嗓子,左鹏飞晃着就是不倒,又扒着李华清的脖子:“来,你是新郎,你给贺源送个祝福!你的有用!”
李华清求婚成功高兴的很,干什么都乐意。顺着酒疯子的话给贺源递了一杯,祝他“长长久久,早日成家。”
贺源笑着,又喝了一杯。
“新娘呢!新娘也快点!”左鹏飞给周静静比划。
一群人听着笑着,周静静有点不好意思:“你别瞎喊。”
“快!传递你的祝福!别小气。”
周静静没办法,理了一下关系,然后端起酒杯:“那,温寒,就祝你们同去同归,久久长长。”
“我?”温寒立马端了酒杯站起来,“不对啊,你方向错了,你们不是说他吗?”
周静静没有反应过来有什么不对,贺源被点了名也笑了,站起来拍了一下温寒的后腰,拿过他的杯子一饮而尽:“都一样。”
尚北带头哄闹起来,喊的温寒都不好意思了,他俩的关系在大家眼里一直朦朦胧胧,起码温寒这么认为,这么闹不就暴露了。他复杂地看了贺源一眼,贺源却笑的大方,揽着他又一起坐回去。
“好好好,都安静!”左鹏飞压住了叫喊,“来,新郎新娘,下一个环节!咱给长辈祝酒!”
周静静无奈地看着他:“左鹏飞你疯了吗?”
“来,这个是新娘的表哥!”左鹏飞指着尚北“来新郎,给你表哥敬一杯。”
李华清只觉得好笑,尚北却玩嗨了,站起来整整衣服说:“小伙子不错,以后可要对我们静静好啊!”
说完大家都开始笑,起哄着喊表哥,左鹏飞不依不饶地催,李华清没办法,也配合地敬了一杯:“表哥!”
“哎!”
左鹏飞戏瘾发作,把外套脱下来披在肩膀上,开始看下一位。张伟立马站起来跟他握握手说:“二叔,二叔。”
“对对!这是你们二叔!给,给二叔敬酒!”
“你倒是会占便宜。”周静静笑着瞪了一眼张伟。
“就当提前彩排了嘛。”
“快点,别不懂事儿!”
“二叔!”李华清也疯了。
“哈哈哈哈哈!”
尚北乐的不行:“你们以后非得请鹏飞当司仪!多专业啊哈哈哈!你哪儿来的工作经验啊左鹏飞!”
左鹏飞瞪他一眼:“别闹,大舅还等着呢。赶紧敬一遍,完了好吃饭!”
白酒比啤酒厉害的多,温寒喝了不少有点晕,也不太记得自己是个什么长辈。只记得又喝了两杯,然后好像睡了一会儿,快十二点的时候已经到了家门口,吹了点风又清醒三分。贺源似乎没醉但也并不完全清醒。
温寒先洗了澡,已经不那么晕了,只是口渴,他也懒得再开客厅的灯,借着卧室的光接了杯水。刚灌下去,便从后面环上来一双手箍住了他的腰,接着耳边就是贺源的呼吸。
“你渴不渴?”
贺源蹭着温寒的脸点点头。
“那我给你也接点?”
贺源摇摇头,“我不喝水。”
温寒把杯子放下,贺源蹭的他脖子酥酥麻麻的。
“同桌。”
温寒被蹭的气息都有点不稳了,勉强嗯了一声。
“华清都求婚成功了。”
“你,你勒的太紧了,你先,松一下。”
贺源松了手也没好多少,温寒还是没有空间转身。贺源温热的唇贴着他的脖子说话,让他不得已配合地微仰着头。
“他们马上就要结婚了,你什么时候跟我成家?”
贺源的低语莫名有种诱惑的压迫感,温寒不想露怯,偏了偏头说:“你也没有向我求婚啊。”
贺源低声笑了笑,在温寒脖子上轻轻咬了一口:“你怪我晚了吗?”
“嘶,没有,我不是。”
贺源笑着亲了一下温寒的脸,把他转过来摁在墙上,低头吻了一下他垂着的睫毛。
“同桌,我渴了。”
“你喝了多少酒啊 。”
“记不清了。”
贺源再次把他箍在怀里,碰了碰他的鼻子,然后是吻上他的唇,又过渡到脸,最后贴在他的耳朵上说:“我只记得他们祝我们同去同归,长长久久。”
贺源的语气一下子警醒了温寒,好好一句祝福语说的温寒耳红心跳,羞的他拍了一把贺源的腰:“你说什么呢!”
贺源低笑一声,左手托住温寒的后颈咬了一下他的耳朵,恶魔低语一般说:“同桌 ,这次不许临阵脱逃了。”
温寒的脸红一阵白一阵,身上突然一重,贺源隔着被子趴在床上轻笑着:“想完一遍了吗?有没有发现哪里没发挥好?”
温寒一抬手牵动着后腰又是一阵酸痛,他攒着力气拍了贺源一巴掌:“你是蛔虫吗?”
贺源也不躲,埋在他脖子里笑笑,提醒着:“该起了,阿姨说了今天要来看你的。”
“我妈还要来,我都忘了!”温寒欲哭无泪,使劲挠了一把贺源的头发,“我这样我怎么起来?我这个样子怎么见我妈啊!”
贺源无辜地看着他:“还好吧,我还惦记着阿姨要来,都忍住了没有在你脖子上干什么。”
“那我胳膊上怎么回事儿?”
“天这么冷,你都穿的长袖。”
温寒已经失去了梦想,平静地夸他:“贴心的狗东西。”
“腰真的很痛吗?我给你揉揉?”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