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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黏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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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寒回到包间，却发现气氛不太对。
尚北正揽着李华清的背:“没事儿，一期一见，也还能见。”
刘清醉了，大声小气地说:“没事儿班长！你追回来啊！你说说，你俩瞒的，同学这么久我们都没发现。怎么就让学生会逮着了。你太不厚道了！”
左鹏飞把他拉回沙发上：“你歇会儿吧！”
“不行！我该唱歌了！刚才是谁？林俊！来与我合唱一首。”
“啊？好。”
温寒回贺源身边坐着。
李华清又喝了一杯，懊恼地说：“那天是她生日。在学校里面除了礼物，我唯一能给她的庆祝就是陪她走走。”
一圈人换了个眼神，尚北问：“华清，你们那天，是怎么被发现的啊？”
李华清失神地坐着，两脸醉的有点发红了，他摇摇头，自嘲似的:“那俩学生会跟了我们一路，说我走在她旁边的总是撞她的肩膀。”
几个人沉默又了然地看着李华清。
“那些你很冒险的梦！我陪你去疯！林俊！”
“折纸飞机，碰到雨天，终究会坠落！哦~”
好死不死，俩人还挺会唱。
左鹏飞恨铁不成钢：“就这，连手都没牵。你狡辩一下啊！就说你们玩得好啊。”
一只白皙的手贴心地递给李华清一杯酒。
“谢谢。”
几人复杂地看着温寒。
李华清一饮而尽，苦涩地笑笑：“狡辩？当然狡辩了。她一进办公室就说我们没有一点关系，我第一次见她那么凶。”
“我知道她是怕她爸妈，可是她撇关系的时候，坚定的像真的一样。”
“不过现在，也是真的了。”李华清说着抹了把脸，又去拿酒瓶。
贺源只给他倒了半杯，李华清没喝，盯着杯子里的酒喃喃着:“是我害了她，她不用跟我道歉。我没有保护好她，又凭什么怪她自保呢。”
“你也别这么想，万一学生会信了，对你俩都好。静静也是想赌一赌吧。都这么多天了，你也别多想了。”
“哎，不能喝了。华清！”
贺源没拦住，李华清站起来一把夺过酒瓶灌下去半瓶 ，晃了两步歪倒在沙发上。
一群人不知说什么，刘清还在癫狂地拉着徐林俊唱歌。
“班长，要不然送你回去？”
李华清盯着天花板，语气平静“我不回，不是包夜吗，我今晚就在这里睡。没事儿，你们玩儿，不用管我。”
李华清说完就闭上了眼睛，尚北摇摇头，温寒默默把空调调高了几度。
“居然也三点了。”
“嗨的嗓子疼，还有酒没？我润润。”
“剩的你凑凑吧。”
几个人并排瘫在沙发上，刘清还在和徐林俊，不，已经变成林俊杰了，两人仍在撕心裂肺地唱歌。
“下一首我和我的特邀嘉宾，林俊杰！一起合唱一首，晴天！”
“嘿嘿，你们怎么都开始看了，我们一起唱吧。”
“故事的小黄花……”
“台下的朋友们一起来！林俊杰！林俊杰！林俊杰！”
“拍下来拍下来，这一段我能笑到期末！”
张伟咬着牙:“用手机拍，别拍我腿。”
“一会儿发我。”温寒预约了视频，也调了个舒服的姿势歪在贺源肩膀上睡了。
尚北闲不住：“如此良夜，一刻不能耽误，打游戏吧！”
“上号。”
“源哥！”
“我要睡觉。”
“睡什么觉，咱哥俩多久没通宵了，不准睡！我同桌都没睡呢，你怎么好意思。”
张伟冷笑一声:“你再说一句我也睡。”
“你们以为我包的是酒店啊！”
尚北瞥了一眼温寒，灵机一动，坏笑着说:“源哥，你不打的话我就把温寒叫起来。”
贺源微笑：“你出息了。”
他掏了手机，动作又不敢太大，怕惊动肩上的温寒，在尚北嫌弃的注视下，终于顺利开了局。
温寒睡了一会儿，迷迷糊糊间听见有人在哼哼，他睁开眼。
“林俊？”叫了一晚上林俊杰，温寒第一次发现徐林俊的名字如此拗口:“你怎么了？”
徐林俊坐在他对面，闻声抹了把眼泪:“我到现在都没回家，我妈肯定担心坏了。”
“你没有跟阿姨说吗？”
“我唱完歌发现都三点多了，来不及了。”
“怎么才唱到三点多就发现了？”
“因为刘清倒下了。”
温寒这才想起来，他环视一周，左鹏飞和尚北一人占了李华清一条腿躺着，看着都替李华清累，贺源在他身后靠着沙发睡着了，安静的可爱。温寒笑了一下，才发现刘清四仰八叉地在地上躺着，张伟，全场第三个醒着的人，在刘清旁边坐着，背单词！
如此惊悚，不愧是张伟！
温寒疑惑又小心地问：“阿姨催你了？”
“催了，但我没看见。”徐林俊哭的更厉害:“我后来给她发消息她也没回，她一定是对我失望极了。”
温寒递了张纸，“有没有可能，太晚了她没看见？”
“真的吗？那过一会儿她就起床了，我再等等。”
温寒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你先等着，我出去回个电话。”
夏天的早上也还是充满凉意，天黑的发蓝，还没全亮。空气里有点雾蒙蒙的。
温寒开了免打扰，要不然这一串来电显示肯定一刻也不让他安宁，最近一条还是在半个小时之前。
电话秒通，温寒慵懒又不耐烦地问：“喂？有何贵干。”
“你这电话还挺不好打啊。是穷的充不起话费吗？”
对方语气满满的嘲讽和挑衅。
“小妖？”温寒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你从哪儿找的我电话？”
……
折腾了一夜，一群人拖着疲惫的脚步，回家睡了个昏天黑地。
徐林俊发疯一样报平安也没人回应。
不过不要紧，因为周一那天，他和每个男生都说了一遍他妈妈是如何表扬他勇敢又独立地在外面做他想做的事。
期末不足一个月，各科卷子撒的远比中考离谱。温寒和贺源学习时都是沉浸式的，温寒遇到不会的数学题也不再想当初抗拒数学时那么磨人都是做完才问。以至于学业一重，两个人即便是同桌，竟也有种顾不上说话的感觉。
当然 ，劳逸结合两人贯彻的都很好。
但……也不必上个厕所都要跟着吧！
温寒洗完手弹了贺源一脸水 ：“你不上厕所，你过来干嘛？”
“我出来活动活动。”
“哦。那你怎么不去操场跑两圈？”
“热 ，跑出汗怕你不舒服。”
温寒眨眨眼：“行吧。那回去？”
温寒话一说完眼前一黑，结结实实得撞到了贺源的下巴。
“这还这么多人呢。”
贺源立马解释：“不是，刚才那人跑过去，我怕撞到你。”
楼道是挺挤的，温寒没有多说。
这几天贺源有些过分黏人了，温寒又心疼又想笑:“这还有半个多月才放假，你就这么舍不得我了？”
贺源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低头笑了一声:“是啊。暑假那么漫长，你又不跟我一起住，难熬啊。”
“那要不然，今晚回去住？”
贺源看温寒一脸认真，不忍心却还是摇摇头:“倒不至于连这点定力都没有。”
“给过你机会了啊。”
“嗯。”
温寒盯着他看了几秒，“好吧，那就讲题啦。”
到了晚上下课，贺源本来无心，看着温寒乱七八糟地找东西的迷糊样子，突然觉得后悔极了。
“同桌，电话。”
“谁啊？”
“流氓妖。”
“呃……挂了吧。我那个耳机到底哪儿去了，不会被老杨收走了吧。”
“同桌，又响了，六个未接了。”
温寒坐起来，白了一眼屏幕:“神经病，打个电话催命一样。”
“别胡说。”贺源拿过他的校服，“你接吧，我去外面帮你看着。”
电话还在响，温寒抓过来:“放！”
贺源趴在栏杆上，操场手电的光柱疯狂地摇晃，看来今晚的操场是两位体育老师在巡逻。
楼下人三五成群地往宿舍楼走，教学楼的灯也一间一间熄了大半。贺源有些焦躁，这周末就是19号，所以这周开始他就小心地跟着温寒，担心他偷偷难过。但是温寒大概是条件反射地启动了自我保护机制，好像个没事儿人一样。
操场的人也少了，贺源背后突然没了光，他刚要转过来，温寒咚一下撞到他后背上。
温寒上次委屈也是垂着头，顶在他背上，而且也是因为金怀耀，贺源有些生气。
他转过来抱着他，温寒脸埋在他肩膀上也不说话，贺源摸着他的后颈安抚着他。
温寒手攀上他的腰紧紧搂着贺源，像抱着悬崖上的藤蔓一样。
“谁在那儿？别动！”
贺源烦躁地抬头看过去，两个手电筒的没礼貌地在他脸上扫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