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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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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不言和秦缓一起离开的青训营，虽然最后姜教妥协到可以让秦缓留在队里当替补。但是他们还是没有留下。
秦缓觉得自己没必要留下，林不言觉得秦缓不能去当替补。
两个人心照不宣的要求离开。
纵使姜教再不乐意，也只能放他们离开。
林不言和秦缓又回到了网吧，那个长得还可以的小网管现在已经没有在那里当小网管了。
听说他谈恋爱了，就去对象家里住了。
秦缓还有些疑惑，女方竟然同意小网管住到家里面去，看来还是比较开明的。
旁边的哥们一脸贼兮兮地说：“这你就不懂了吧？现在男生又不是只能和女孩谈恋爱，他也可以和男生谈恋爱啊。”他说这话的时候笑得很不明所以，一脸暧昧地看着秦缓和林不言。
秦缓明白了他的意思，说：“你别多想，我们不可能是那个关系的。”
那哥们继续笑着，没有再说话。
那时候林不言去买晚饭了，就没听到这段对话。
还是晚上的时候秦缓和林不言说的。
“今天下午你走的时候竟然有人说我们俩在谈恋爱？哈哈。”秦缓是把这件事当成一件趣事和林不言说的。
但是林不言却并没有笑，而是一脸沉思，像是在想这个问题。
秦缓看到他这个反应，有些迟疑地问：“你不会真的有这个想法吧？”
“之前那个小网管你记得吗？”林不言突然问这件事。
秦缓点头，他当然记得。那个网管长得很不错，秦缓夸过人家好几回呢。
叫什么名字来着？秦缓仔细想了想，好像是叫于桅。
连名字都是好听的。
林不言继续说：“之前他的同学来找过他，你记得吗？”
秦缓记忆中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但是他记不太清楚那个同学的样子了，只依稀记得是个长得还不错的男孩子。
林不言笑了下，“他们就是一对啊。”
秦缓怔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的？”虽然今天下午的时候秦缓听到别人说起过这件事，但是他始终觉得谈恋爱这种事情只有当事人本人能够说清楚，别人口中的都不算数。
“看出来的，他们表现得很明显啊。”林不言问秦缓：“你觉得他们怎么样？”
“他们能怎么样啊，不是挺好的吗？”秦缓记得林不言以前说过他，天生情绪就很慢，很多事情要很久之后才会想明白。
所以这会儿的秦缓并没有觉得小网管谈恋爱是什么不好的事情。
虽然好像他还在念书，但是学生时代的爱情不是最让人羡慕的吗？
林不言显然看出了秦缓没懂他的意思，又说：“我的意思是问两个男生谈恋爱你觉得怎么样？”
“关我什么事？”秦缓很自然地问。他对于情爱方面一向是不那么热衷的，不然不可能这么帅一张脸长到十八岁还没有谈过恋爱。
林不言笑了，“你没觉得很恶心吗？两个男生谈恋爱啊！”
秦缓瞪大了眼睛，“难道你觉得两个男生谈恋爱很恶心吗？你恐同啊？”秦缓想到了之前他还经常和林不言开一些这方面的玩笑，觉得如果林不言真的恐同的话以后就不和他开那些玩笑了。
林不言摇头，“我不恐同。”
“反正我平时说的那些话不是那个意思，我们只是好朋友。”秦缓说。
秦缓本身也没觉得那些话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都是今天有人提醒，他才知道他平时和林不言实在走得太近了，让人产生误会了。
看来以后还是要适当保持一些距离，不然以后害得林不言都找不到对象了。秦缓这样想着。
“那你觉得我们可以是那个关系吗？”林不言突然这样问了一句。
秦缓不知道要做出什么样的反应，他本能地觉得他和林不言什么关系都可以。但是又觉得现在的林不言好像是有些不对劲的。
就像是想要他的一个答案一样。
所以秦缓留了一个心眼，没有立即回答，而是问：“你真的要去WT的青训吗？”
林不言发觉了秦缓转移话题，但是他没有再逼秦缓，而是去回答秦缓的问题，“要去。”
秦缓叹了一口气，“那我可以不去吗？”
“为什么？”
“我觉得我可能真的不是打比赛的料。”
秦缓说完这句话了，就看到林不言一脸不赞同地看着他。
“你打游戏很厉害的。”林不言说。
“我知道我打游戏还可以，但是打游戏厉害和会比赛是两种概念啊。”秦缓试图让林不言明白这个道理。
但是林不言显然是不明白的。
“你就不想和我一起出现在赛场吗？”
“可以你在赛场上，我在赛场下啊。”秦缓说。
他甚至能幻想到那种画面，就是林不言在赛场上打比赛，他在现场看林不言打比赛，他没觉得有什么不好的。
林不言没有说话，而是独自开了一把游戏，开始打游戏。
然后一个晚上都没有理秦缓。
他生气于秦缓的不求上进，所以选择和秦缓冷战。
林不言是真的想让秦缓去打职业赛，秦缓感受得到。
但是当晚上林不言睡了之后，秦缓坐在电脑椅上思考下午说得那些话的时候，从林不言的话中找到了一丝别的意味。
为什么秦缓给林不言说被人把他们看成一对情侣的时候林不言要说小网管的事情？秦缓想不通这一点。
小网管和他们之间的这件事有什么相同点吗？秦缓想？大概就是都被人认为在谈恋爱吧。
但是小网管可能真的在谈恋爱，但是他和林不言又没有谈恋爱。
秦缓又想到了今天下午的时候那哥们说这句话的眼神，那么暧昧，那么笃定。
那都不是怀疑的眼神，而是确定的眼神。
自己和林不言平时真的有这么暧昧吗？秦缓问自己，但是得不到答案。
他只知道林不言确实对他很好，比很多人都要好。
林不言不会真的喜欢我吧？秦缓想。
他试图从很多方面去推翻这个想法，但是他发现这个想法一旦出现，就有很多证据可以论证这件事的真实性。
比如林不言有洁癖但是从来不嫌弃他吃过的东西，很多时候他吃东西吃不完，林不言顺理成章地就拿过去吃了。
但是别人的食物他是万万不会沾染的。
还有林不言会在他生病的时候在医院守他一晚上，就算只是普通的感冒林不言也天天管着他吃药。
林不言会给他买很多小礼物，其实也不算是礼物，就是林不言总会给他买东西，小到饮料和饭，大到衣服甚至保险，都是林不言给他买的。
要是自己有一个好朋友，能做到这样吗？秦缓在心里问自己。
答案是否定的。
他也在想网吧里其他的好伙伴会这样吗？答案也是不会。
少年人的嘴是最笨的，心是最粗的，哪里会想到这些东西？
除了林不言。
林不言对他事无巨细，简直就是完美男友的典范。
男友？为什么自己会想到这个词？秦缓不明白。
他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想是对的。
林不言可能真的喜欢他？！这个结论让秦缓有些惶恐，但是这种惶恐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
林不言喜欢他这件事并不是那么难接受的事情，毕竟如果林不言是女孩子的话，秦缓觉得他一定会追林不言的。
那为什么男孩子不行？
秦缓天生迟钝，以前不会想到这么多事情。他知道大众好像都认为男生和女生在一起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好像在他的成长经历之中真的没有见过两个男生谈恋爱。
他打开网页，搜索两个男孩子谈恋爱。
跳出来的第一个词是同性恋。
对哦，这类人有一个总称，叫同性恋。
大家好像都用这个词去讽刺别人，去挖苦别人。
大家好像都不怎么喜欢这类人。
那林不言是这类人吗？秦缓想。
林不言如果喜欢自己，那肯定是这类人啊，但是林不言是因为喜欢自己所以变成这类人的。
如果是真的，那就是自己让他变成这类人的。
秦缓油然而生了一种罪恶感——是我让林不言变成这样的？
他看了一眼林不言睡着的脸庞。
他是好看的，任何人都会说林不言是好看的。但是在今晚之前秦缓并没有对这件事有一个很深的认知。
林不言一定很受女孩子喜欢吧？
要是不喜欢自己的话。
秦缓一直盯着林不言，盯得失了神，没有注意到不知道什么时候林不言睁开了眼睛。
“你看我干什么？”
林不言突然问他一句话。
秦缓被吓了一跳，他看到林不言醒了。
“你怎么醒了？”
林不言说：“睡不着。”
他确实没怎么睡着，脑子里想很多东西，包括他今天晚上是和秦缓冷战，他还在想明天到底要找一个什么样的理由和秦缓说话。
他睡不着，索性就睁开眼睛，然后就看到秦缓盯着他。
秦缓平时不会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是那种带着一点探究，但是更多的是一种，怎么描述呢，又温柔又遗憾的眼神。
他目光移到秦缓还开着的电脑上，林不言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视力这么好，竟然可以把秦缓电脑上的字看得一清二楚。
同性恋？
他搜这个干嘛？
秦缓也注意到了林不言的目光落在了他电脑上，他来不及关掉网页了，而且这个时候关掉确实有些欲盖弥彰了。
林不言目光又看向他，像是在询问：你搜索这个干什么？
秦缓不知道怎么回应这个目光，但是脑海中的问题却还在不停地萦绕。
你是不是喜欢我？
秦缓想问林不言。
但是这一切都是猜测，自己真的要仅凭借着自己的猜测就给林不言扣上这么一顶罪恶的帽子吗？
林不言注意到他的欲言又止，他笑了笑，“你有什么事情你就直说。”
“你是不是喜欢我？”秦缓也不知道这句话怎么就脱口而出了。
可能是林不言的鼓励让他口不择言，他在林不言面前总是没什么防备心的。
他有些后悔，看了看林不言的脸色
林不言脸色没有变，像是对这个问题没什么认知。
秦缓刚要松一口气，就看到林不言突然点了下头。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