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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狗皮膏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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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院子!
“我还去过那个破院子,一定是掉在那里了!”
此话一出,仿佛点醒了江淮,反正左右找不到,倒不如去碰碰运气。他碰了碰石拓,三人轻身前往那个院子。
只见院落中杂乱无比,乱草杂生,房屋也渐破落,许久无人修缮,刚一进门,月初便看见在靠近门槛处的地方看见了摄香链,而她刚想惊呼却早已不见二人,
“暗卫大哥?”她轻声喊道,“暗卫大哥,我找到了,你们去哪了啊?”
石拓和江淮早已经进入屋内,借着轻功二人尽量不留痕迹的翻找,江淮找着找着便来到里屋,里屋并不大,同外面一样落满了灰尘,出人意料的是,里屋不是住人的地方,而是灵堂,堂内赫然供奉着一个牌位:白氏长子云深之位,而牌位前面公然摆着一个盒子,江淮轻轻拿起,可盒子的锁却让他犯了难,这锁不像是平常的锁,找不到锁眼,也找不到锁梁,像是锁把盒子包起来一样,小巧玲珑,复杂难解
“阿拓,你看看这个,能开吗?”
石拓进屋看见盒子也是惊讶了一下,不过一刻钟的功夫,再精美的锁在石拓手里也成了废木,只见盒内装的东西在月光下闪着淡蓝色的光,美的让人移不开眼,就是它了。二人正准备脱身之时却听见月初的喊声
“暗卫大哥!”
硬着硬头皮,月初朝园中破落的屋子走去,吱呀的一声,破旧沉闷味扑面而来,
“暗卫大哥!”
月初走进里屋,而江淮和石拓二人却已经靠近门窗准备脱身,
“糟了,四哥!”
不知何时,四周院墙早已经备好弓箭手,院内也有人,果然还是没避过岁清园的暗卫,二人藏身在一个角落里,扑通!只听里屋传来东西摔倒在地的声音,月初看见牌位吓了一跳,没站稳一下绊倒了身后的烛台。
这怎么什么都有啊!
见了牌位之后,月初越来越觉得这地方不对,怪不得这地方没人来,我不会是闯了鬼窝了吧!这想法一出来,月初便觉得好像有人在背后跟着她一样。
各路鬼神,无意打扰,别找我,我马上就走!
顾不得暗卫大哥了,月初转身就跑,刚开门箭雨便扑面而来,饶是月初反应快迅速关门,要不肯定成了刺猬,月初靠着门滑坐在地上。
我不就是晚上出来了吗,至于吗!完了,前有暗卫箭雨,后有鬼魂追命,完了!
“里面的人听着交出琉璃碎,束手就擒,否则定要你们死无全尸!”
什么琉璃碎,我就是来捡摄香珠的,我没拿啊。
院外的空地上,云端冷冷的看着院内,哥,你看看你喜欢的东西,招来了多少不速之客。
“别让月初死。剩下的两个,不能活!”找了很多北疆人了,就这么一个还算有点用。
外面的守卫大喊:“月初,你若自己走出来,阁主便饶你不死!”
绕我不死?真的假的,“说话算话,不许反悔!”
在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月初将门开了一个小缝,确定弓箭手收起弓箭之后刚准备打开屋门,突然从后面窜出两个人影从窗户直奔门外,遂即和外面的人打斗起来,借着火光,月初发现这两个人和其他守卫的衣服完全不同,
他们不是暗卫!我好像,闯祸了!
二人冲出之时弓箭手马上重新拉弓,二人趁着这个空隙本想抓紧跑,无奈箭雨太快,江淮掩护着石拓走,最终只是石拓一人中箭逃出,只见落单的江淮抽出自己腰间的软剑一边打乱袭来的箭雨,一边向屋中撤退,饶是武功高强,竟是没受半分伤。躲在屋里的月初看见江淮被箭雨打回来后一脸的难以置信:
“你你你,你谁啊,干什么来了,你把我害惨了!”
蠢货!江淮一把拽住月初
“我问你,他们炼的是什么蛊,干什么用的!”
“我怎么知道!”
江淮一下抽出靴子中的匕首,比在月初的脖子上,
“那蛊虫到底干什么的!”
月初急的眼泪都快下来了,
“救命啊,我是真的不知道,那蛊虫还是子蛊,没长成母蛊之前,谁也看不出来!”
这都是什么破事啊,自己怎么这么倒霉啊,她将手腕上的摄香链摘了下来,
“这样,大哥,你喜欢那蛊对吧,蛊我没办法,这摄香链给你,它也挺重要的,你凑合凑合,放了我吧!”
江淮冷笑一声,反问道:“放了你,你就能活?你就不怕,他们认为你跟我是一伙的?正好你刚来没几天。”
这不完了吗,误会大了!
月初愣了愣,突然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很熟悉的味道。桐油!大堂之上,火烧活人,那味道,月初这辈子都忘不了。
“他们要放火了!”
他连灵堂都不顾了吗?不怕死人过来找他啊!
火势呼的一下起来,浓烟熏得眼睛刺痛,江淮不知从哪找来一块木板,递给月初,
“一会我说走,咱们便用着木板挡着冲出!”
横竖都是死,乱箭射死总比活活烧死好,月初咬咬牙,扛着木板躲到了门边,江淮轻身跃起将屋中的破板凳烂包袱之类的东西一个接一个踢出窗口,刚踢出几个东西瞬间便引来了万箭齐发,火力集中。
“走!”
月初闭着眼睛不管不顾的就往外冲,啊!拼了!
饶是先前吸引了箭雨也不过一会而已,转眼间月初这个大目标就被发现了,箭雨改变方向朝月初奔来,木板背后的月初吓得差点就要往回跑,
大哥,你耍我是不,你人呢?!
就在这时江淮破窗而出,饶是月初的木板足够大,外面守卫竟然一时没想到到江淮从旁窗跳出,擒贼先擒王,江淮出来便直奔云端处杀去,月初帮他吸引了大部分的弓箭手,很快他便靠近云端,近处作战是弓箭最大的弊端。
云端见此情景抽出腰间的佩剑开始与江淮缠斗,自家主子都被打了,哪还有人顾得上月初,天赐良机啊!此时不跑更待何时!月初便趁乱撒腿就跑。
江淮这边正在和云端打斗,一时间,二人竟难分胜负,只见云端持一把散云剑直向江淮刺来,千钧一发之际,江淮一个侧身便转到身侧,手腕一挥,手中带有力道的软剑便如同鞭子一般击中腹部,云端连忙退后,这一打力道不轻,云端竟伤的吐出一口鲜血,无法站直,就趁此时,江淮绕道云端身后,颈部传来匕首冰凉的触感,这正提醒着云端自己的处境,
“阁下软剑算是一绝了,只是到了岁清园还要蒙面,当真是不给云某面子!”
月初跑到门口,却发现大门早已紧闭,这是要关门打狗啊!看着门上厚重的门闩,试试吧,月初扒着门闩,使着吃奶的劲使劲往上抬,怪不得每次开门都是两个侍从一起抬,这也太沉了吧!或许是死到临头的力量,平日里需要两个成年男子才能打开的大门竟然被她打开了,这是自由的味道!
江淮并未理会云端的话,他挟持着云端慢慢向外撤退,出了院子,来到正院中央,环顾四周,不知何时四面的围墙上已经拉起了天网,
“我劝你还是束手就擒吧,这天网用的是缚蚕丝,你的软剑再锋利也不是一下两下就能划破的。”云端轻蔑的笑了笑。
轻功是不行了,正当江淮退到墙根准备血拼时,他不经意的瞥到,大门开着!亏着七进七出的大院子,挡着其他人看不见。他将云端猛的一推便从侧门直奔大门而出,
“追!”
云端看着大门敞开时气的眼睛瞪的老大。
出了大门,江淮轻功一起便跃到屋顶,踏着瓦片忽的跳下屋顶,隐没市井中。江淮刚跑了没几步,就看见躲在街角大喘气的月初,月光之下,四目相对。
又是你!
又是你!
“兵分四路,鸣笛为号,一定要找到他们!”
江淮惦记着受伤的石拓,根本没工夫管她,刚要装作没看见走人,月初从角落里冲出来抱住他的大腿就不撒手
“大哥啊!救救我吧,你会轻功,你带我一块飞吧!”
疯子!
江淮拔腿便想走,却不想,月初抱的更死,哭腔都出来了
“大哥大哥,好歹刚才我还替你挡箭呢,折腾一晚上,我真的跑不动了,你也听到了,他们一会就会追到这来,你带我一块走吧!”
也是,刚才要不是她,自己也不能那么快穿过箭雨绑架云端,算了,带她走便是。
于是,江淮揪着月初脖子后面的衣衫向前猛地跃起。
救命啊!
江淮轻功不及石拓,更何况又多带了一个人,身形难免有些不稳,二人一会房顶,一会树干,月初吓得手脚并用,紧紧挂在江淮身上,什么男女大防,命都没了,防谁啊!
没过多久,二人便来到了一条林中小路,
江淮拍了拍月初示意它可以下来了,月初还是紧闭着眼牢牢的抱紧着他,
“松手!”江淮不耐烦的喊道,这人是傻子吗?
月初睁开眼,二人的姿势属实不雅,赶紧下来尴尬的看向别处,江淮看着她不好意思的样子不予理睬,径直往前走,而她看不见的是此刻面罩下江淮的脸也有些微红。
害羞归害羞,看见江淮走了,月初二话不说小跑便跟了上去。
“你还跟着我干嘛?”江淮不耐烦的说到。
“大哥,这林子也不小,我怕迷路,等到了有人的地方,我就不跟着你了。”
月初眼巴巴的看着江淮,这也是江淮第一次仔细看清月初的模样,身材跟那些小家碧玉比着实是粗壮了点,但皮肤偏白,有点像送子观音的娃娃,白白胖胖,五官不算标致,寻常女子的模样,放人堆里都不好找。
怎么就跟个狗皮膏药似的。
见江淮没出声继续走,月初屁颠儿屁颠儿的跟了上去,二人向林深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