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来过（生化）》小切

12、12hsz的视角（3）

　　12

　　剩下的日子，我只能看着他们坐立不安直到我们去高速，机场，火车站蹲守。
　　我和缸在一组在机场蹲着，我知道刚开始他不想让我来的，但是最后他还是没有说出来。睡在机场凳子上的他，只要一点声响就能醒过来，手紧紧地靠着他放刀的地方.我知道这几天对他来说是煎熬，看着他那黑眼圈，看他那布着血丝的眼睛，我心里浮起了一丝心疼，我让他靠着我睡，一只手圈着他，一只手试图在给他捂上耳朵，不过我也知道那很傻，一只手怎么能捂住两个耳朵呢，但能挡一点是一点啦，这一晚他睡得挺好。
　　第二天看他精神也好多了，我便安心地睡了先了，可没过多久，“有状况，好像有架不太对劲。”我被他轻轻推醒.
　　戴上耳麦，其他地方都还挺风平浪静的，我想。可是我这个想法持续了不到两分钟，就被打破了。嘈杂的声音，接二连三的呐喊声，鸡和他们的冲突。听着其他人的鬼叫，我莫名的有些安慰：我知道他们异能的时候肯定没有他们惊悚，虽然脸色也不会太好。
　　听着他们的强势加入。我想象着他们那的画面，但是没有时间让我继续想下去了。缸在旁边不止一次的提出让我在车上等他，说是好接应他，可我知道他是想让我远离危险。可我们是朋友，我怎么能眼睁睁的下外面看着，而不呆在你身边好相互照应呢。
　　机场各个安检口都向外涌出许多人。缸疯了般的快速向里跑去，逆着人流，还好相对于机场的开阔，那点人还不至于影响我们的行进。沿途很多人冲着我们喊，让我们快跑，别进去，里面有怪物。说实话，我有些害怕，但是我怎么能让缸一个人进去呢？
　　远远的我看见一群人向这边跑来，嘴里慌张的的嚎叫着，期间还掺杂“别过来”的叫喊声但这显然是无用功，惨叫络于不绝。伴随着那一声声不像是人类发出的低吼，其他人更是连滚带爬，想要离开这里。
　　缸快速的向前跑去，我一直跟在他身边，但是看着他连大气都不喘，而我上气不接下气的狼狈样，深深理解到了我们之间的差距。前面我看到了几只青灰色的身影，有趴在人身上的，也有还在追赶猎物的。被丧尸压住的人发出凄惨的叫声，可是我发现缸连瞄都没有瞄他们，几刀下去，追赶猎物的丧尸，都身首异处。那些被啃食的声音早就弱到快没有了。那些逃过一劫的人，有些抱怨着被咬，有些痛苦的抱着伤口，有些则暗自庆幸跑得快什么事都没有（从他们的眼神就可以看出。)
　　缸向他们走了过去，看着那些人向他投去的感激眼神，看着那些人的笑容定格，转化为恐惧，看着地上倒着的那几个脸上还洋溢着感激的脸，和浮现着惊鄂的脸。我觉得我置身冰窖，浑身的寒气不断上涌。
　　缸是那么平静，那么平静，好像他的刀下并不是一个个活生生的生命。我接受不了，真的接受不了，为什么好不容易活下来的人他却要赶尽杀绝.又有丧尸围了上来，他们的力气好大，我的刀撑不住他们，一点一点的像旁边退去，缸的几下把我从困境中拉出来，刚才是多么危急，我能看到他们凹凸不平的青灰色皮肤，我能通过它们的的最看到喉咙，我可以感觉到他们是多么想啃食我。一滴一滴的液体从他的嘴里流出，顺着我的刀下滑，我知道这样僵持越久越不利，可我也没办法，只能这样僵持下去。我在等，等缸解决完他那的丧尸。我再一次意识到我帮不上什么忙，只能拖他的后腿，差距摆在眼前，那么远，那么远。。。
　　缸终于帮我挡开了丧尸，又是一刀一个，他连头都没回“回去，到车上等我，别让任何被咬伤的上我们的车，门窗关紧，实在不行你开着车绕也行，走，快。”
　　我在这就是一包袱，缸的声音是那么严肃，只是和他相处以来第一次听到的，不带一丝感情，冷漠的几乎要将我冻伤。我没有反对，这种局面告诉我不要再逞强，在这样下去对我们谁都不好。
　　我转身就向来时的路跑去。没有转头，我怕一转头就会忍不住，不考虑现在的状况。

　　出去的路还算顺利，只是机场已经乱作一团，外面的车也是，很多车被堵死在里面，找到车很简单，但是把他开出来，还是费了我一番功夫到处都是人，到处都是车，我有些庆幸还好我出来开车了，不然等下想走估计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我看到一些重上的人爬了起来，和那些青灰色的东西做着一样的事，没有理智，有的只是野兽般的撕咬，越来越多的人倒下，多少人被围在那些野兽当中，我却一个也救不了，地上的血使我想象不到这曾经的平和与宁静。现在只是以修罗场的景象印在人们面前母亲的惨叫，小孩子的哭喊，人们不甘的嘶吼，我不知道有多少人拍打过我的窗户，有多少人求我让他们上车，可是我做不到，我不知道放一个受伤的人上车会有什么后果，那缸出来后的退路在哪里，内心在挣扎，像两个小人在打架，有时救人的想法占了上风，我不是没有试过停下车来，可是后果是无数的人围了上来，有受伤的，没有受伤的，甚至那些失去理智的，通通围了上来，还好这辆车做过加固，并不是普通的材质，不然我真不知道能不能冲出那样的境况，但冲出来的代价是我开足马力撞出了人群，那些我给了希望，却带给他们死亡的人们。我仿佛听到他们在叫为什么。玻璃上都是血，后视镜看到我原来停的地方丧尸们在开一场盛宴，那场景我永远也忘不掉，我不断地说着对不起，可是心中的罪恶感却更加重了，他时时刻刻提醒着我多少人为我刚才的举动死去，盯着前方看着那玻璃上的血迹，也只会告诉自己刚才我撞的人里有多少是活着的人。。。
　　缸联系我的时候，是我脑子里终于不再盘旋这件事，因为我现在有更重要的是去做：必须去接应他们。
　　看到他们时，我有一点震惊如果外面已经混乱成这样，里面只能更夸张，缸是怎么把这两个孩子从那里捞出来的，缸的样子实在有些狼狈，双手因为这两个孩子限制的差不多了，能动的只有左手，说实话机场外的绿化帮了他很大的忙。车停下到再次开启所过的时间不过几十秒，看着后座的两个孩子，不得不说他们是幸运的，大人都不知道能活下几个。
　　“谢谢叔叔”“叫哥哥”看来某人抓狂了，不过想想那家伙最近几天的憔悴样，再加上刚才浴血以后的样子，让人家小孩子叫你哥哥，那不是为难人家嘛。
　　“哥哥”厄~~吐血
　　“恩，乖,我们回去了”
　　“哥哥，我爸爸妈妈还在里面.你能帮我找出来吗？”边说着小女孩的“还有我爸爸”继小女孩说后，小男孩接道。
　　沉默，那地方，那里现在谁在进的去，也只有小孩子能讲出那天真的话来。
　　“我实力不够，那里现在太乱了，说不定你们的爸爸妈妈已经出来了。。。”
　　这话可信度有多高还真说不准。。。
　　“鸡那边也失控了，一列火车到站时已经没有几个幸存者了，只有琦琦那数量不是很多，小薇已经通知他们回了。”“川，你们怎么样现在？”
　　"还好，具体回去再说。”
　　“恩，回来的时候如果路过机场，能救就救吧，实在不行放把火吧，多烧掉几个丧尸，那边对我的局限性太大了。”
　　“恩，知道了”
　　我不知道等鸡他们去的时候，那里还有多少活人，还能救出几个，也许他说的这些话无非是安慰安慰自己的心而已。
　　这里是郊外，平时开车都不一定能见到几个人，现在更是静悄悄的，机场那跟着我们的丧尸不是被解决掉了就是早就被甩掉了。
　　在基地里等着鸡他们回来的时间显得特别漫长，从对讲机里可是知道他们那跟过来了一大拨丧尸，而且数量还在不断增加。
　　接下来的事自然都安全解决了，等到大家都安全之后，我默默的回了房间，经历了今天的事，我实在无法像他们那样可以笑出来。现在我的脑海里又一次浮现起缸那毫不犹豫砍向丧尸，砍向受伤者的样子，是那样狠绝，不带一丝犹豫。虽然那都是一些不认识的人，但是，为什么他能那么没有心理负担的下手，他以前到底经历了什么，不，不对，应该是他们，他们以前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下手如此果断，不经思考，就连小薇、鸡这样的女孩子也不例外。
　　突然间我很想知道，如果被咬伤的是我，缸下手还会那么决绝吗？还会吗？如果是以前我一定会说不会，但是现在我怀疑了，他真的不会下手吗？不会吗？我这是哪来的自信？只因为我们看起来貌似很好吗？可是和我相比他和鸡，小薇，琦琦。。。他们的关系更显得密不可分。
　　一个晚上，无论我怎么提醒自己，不要再想了，不要再去推测，毕竟我没有被咬，可是第二天天泛亮的时候我依然意识清醒没有一丝睡意。我看了些书，可是书的内容完全进不了脑子，每个字是每个字，连起来我却一点都理解不了，我现在的脑子想不了其他的事情，那么几个问题在我脑子里不断盘旋，不断蹦出，可是我却找不到答案，没有，脑子想炸了也想不出来。
　　傍晚房门被敲响时，我正躺在床上装死人，当看到门口的人是他时，不知怎的心里轻松了一些，再看他那小心翼翼的眼神时，心情竟有些雀跃，他端着食物，我让开了身子，此时我不知道该说什么，那些困扰并没有消除，他们依然存在。
　　“吃吧”我没有推诿，坐下来，慢慢的吃着
　　“森泽，昨天我杀他们也是迫不得已，被咬之后也会变成丧尸的。”
　　“我知道。”我缓缓地说道“可他们毕竟还没死。”
　　过了很久缸的声音又一次响起“我也不知道那样做对不对，可这也是减少丧尸的有效办法”
　　“如果我也被咬了，你也会这样的杀了我么？”不知怎么的，我控制不住地问出了这个问题
　　没有回答，那是一段很久的沉默，我的心慢慢沉了下去，果然我和那些人没有区别，只要一感染，他手上的刀也是不会犹豫的。
　　我抬起头看着他“如果我被咬了，不要在我还清醒的时候杀我，请等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你再亲手杀了我。”我不想看到他向我挥来的刀。
　　还是沉默，这样的沉默会把人逼疯。我又一次说，既然问了，那我就要知道答案
　　“可不可以不要是我，我下不了手。”声音是那样的颤，没有了平时的冷静。
　　我听出了他的犹豫，我和他们还是不一样的，他下不了手，我现在高兴的有些疯狂了，坚定地说；“一定要是你，除了你我不想死在任何人手上。”
　　有一丝蚊子般的声音飘出一丝几乎听不到的好字，看着缸的表情那么痛苦，我反而更是高兴了，现在真是感觉到饿了，这些缸端来的食物吃得就是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