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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第 15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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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安排，结果是这样的结局，李世民不可谓不失落，自己这儿子，真是一点儿都没遗传到他哄女孩子的本事，遗传不到就算了，关键还教不会，简直要把老父亲愁死的结果。
叶宁回家，自古钻进房间没在出来，倒是叶玄、北堂柔、叶安三人站在门外愁了起来。
既是开心太子没有出来，成功叫女儿以为自己没被心上人看上，有难受女儿受了轻伤，北堂柔微微叹了一叹，道：“幼吾是个实心眼儿的孩子，怕是要难受一阵子的。”
叶安道：“要不儿子辞了这官位，咱们一家子再也不来长安这伤心地了。”
叶玄白了一眼儿子，道：“你以为大街上卖萝卜？你想要就要，你不要就不要？圣人才封了你官职，你现在丢下跑路，不是在打圣人的脸？”
叶安低头不语，父亲说的不错，真的触怒皇帝，也不是好玩儿的。
“当初我和你阿娘不想叫你来长安，你非要来，既然来了，那就是把事情做得有始有终，不要有头无尾的，听明白了吗？”
叶安道：“孩儿谨遵父亲教诲。”
叶玄揉了揉儿子后脑勺，道：“你阿妹自有我和你阿娘，你快些去休息，明日还要上朝，年关事多，千万打起精神，莫要将事情办砸了，更不要迟到早退。”
叶安拜别父亲，回到自己房间，洗漱歇下，却是翻来覆去睡不着。
今夜睡不着的注定不知叶家一家子，宫里头李世民和长孙也没睡，承乾也在东宫，望着叶宁送他的木兔子发呆。左右睡不着，那就出去玩玩儿，承乾换了一身常服，便悄悄地从后门而溜了出去。
长安街头摩肩接踵，承乾不知不觉走到一品香，踌躇着要不要进去坐坐。
“家里头吃的不一定就差了，走，跟我回去。”
承乾回头看过去，长孙无忌的车驾，承乾拜了一拜，道：“阿舅，这么晚了您怎么在这里？”
长孙无忌笑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上车，回府。”
无头苍蝇一般的乱撞，倒不如去国舅府坐坐。
下人扶着承乾上车，长孙无忌拉了一把，触及到承乾冰凉的双手，长孙无忌心下多了几分心疼。
“这里的吃食都是从你东宫来的，你要是想吃，自己做就是了，没事不要常出来。”
承乾顿了顿，含笑应下。
长孙无忌道：“一顿饭，我并不是怕你吃了。只是你作为太子，朝野都在看着，叫人抓了把柄不好。一次两次，陛下愿意护着你，多了陛下也会烦的。”
承乾笑笑，烦了就烦了。
“若是陛下一气之下废黜了我，我要跑，阿舅会不会放水给我？”
长孙无忌道：“若陛下真的废黜你，我就是放水，也没有人能阻止陛下找到你。”
承乾苦笑，道：“是啊！陛下是何等人物，他若是不肯放过我，我又能逃到哪里去？”
头疼，长孙无忌揉着眉心，道：“既然想清楚了，就不要再消沉下去了，好好地活下去，为了自己活下去。”
“我不想看到陛下，我和陛下，只剩下厌倦和疲惫了。”
长孙无忌道：“你厌倦得已经过去了，陛下现在对你很好，这就够了。”
承乾笑道：“阿舅根本不知道陛下他是怎么对我的。”
长孙无忌眸子微眯，抚摸着衣袖上的褶皱，道：“痛苦或是喜悦，都已经成了过去。眼下，你应该去考虑另一件事情。”
“另一件事？什么事？”
长孙无忌笑道：“你的终身大事，朝臣们已经开始催了，陛下就是压也压不住太久。”
思索今日之事，承乾道：“陛下今日的意思，我自是明白，可叶娘子心中并无承乾，强扭的瓜不甜。”
“你怎么这么傻？叶娘子心中若是无你，会给你说那么多的废话？若是心中无你，她怎会送你礼物？若是心中无你，他怎会告诉你，有人在乎你的平安喜乐？”
承乾道：“那这也不能说明，叶娘子心中有我啊？”
长孙无忌甩了个白眼过去，道：“你别告诉我，你想人家姑娘亲自跟你说，人家心悦于你？这样你才觉得，叶娘子心中有你？”
承乾面颊瞬间绯红，长孙无忌暗暗摇头，李世民那脸皮，生出来的儿子咋就这么不开窍？
突然想到自己天命难永，承乾瞬间如泄了气的皮球，道：“我天命难永，还是不要了。若真的探明知微心中有我，到时候就是害了他。”
长孙无忌道：“天命难永，一直都只是你自己的揣测。那游方老道还说杜如晦原本会在贞观四年亡故，结果杜如晦至今仍然健在，可见这些人云亦云之事，素来都是信不得。”
承乾突然看向舅父，道：“阿舅为何这么说？”
长孙无忌道：“就是想叫你知道，你未必会天命难永，那一切只是你的臆测。”
承乾道：“阿舅为什么觉得这是我的臆测？”
长孙无忌笑道：“息国公活着，海陵刺王的几个儿子也都活着。”
承乾道：“阿舅为何觉得，息国公他们能活着，我就一定能活着？”
长孙无忌道：“皇权之争，素来都是一片腥风血雨，这一切得以避免，不就是因为你盗取太上皇的兵符？上一代的血光可以避免，这一代为什么不可以？佛家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承乾救了那么多人，怎会福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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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乾低头不语，总觉得长孙无忌知道些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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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舅之前说，退出朝局，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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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无忌道：“承乾希望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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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乾道：“我希望阿舅不要落得晁错和窦婴那样的下场，陛下的心胸能容得下长孙氏的容耀与李唐一样久远，可我看遍历史兴衰，前者也只有秦皇，汉光武帝未曾诛杀功臣，容得下功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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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无忌道：“承乾说的对，所以长孙无忌只会是陛下的臣子，不会是新君的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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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乾道：“邪祟之物最爱血腥污秽，手上沾了太多的血，总是容易遭到这些东西反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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