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第 3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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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曾经的独龙是真心祝福萧厉和白梨的，他以为她会是萧厉值得相伴一生的人，而自己最好的宿命就是为萧厉战死沙场。
可是现实却完全相反，
白梨背叛了萧厉，或许从一开始她的接近都是带有目的。
而他也没有为他战死沙场，谁想到，最先死去的是萧厉呢。
真是造化弄人。
自萧厉大婚后，独龙便主动请缨要去极北苦寒之地为他平定叛乱。
因为他清楚，萧厉的身边不需要他。
他辞去那天，萧厉亲自送别，那时他的眼里有过不舍，那时的他还没有完全变。
此去，一别便是几百年的光景。
再回来时，故人已不复当年。
那年，萧厉借着儿子萧羽化形的由头，大办宴会，目的是召回那些镇守各方的将帅们，给他们下药。
以此来威胁他们，
独龙第一个接下那药，毫不犹豫吃了下去，他望向昔日的故人，却看不透他的眼神。
那天晚上，萧厉留下了独龙，说要同他叙叙旧。
忘川河畔，新建了一个回澜水榭，萧厉说那是为他而建的。
“本座记得你以前不曾喜欢喝酒的，怎的今日倒放不下这酒壶？”萧厉先开了口。
“这酒很好。”独龙还是那般冷淡的语气。
萧厉笑了笑，“原本想说你跟以前变得不一样了，现在看来你还是原来的你啊，只是本座好像变了。”
萧厉站起了身，负手面朝月光，望着他的背影，独龙觉得他好像变得有些陌生。
他比当年那个少年要高多了，也成熟多了，不像那个呆笨的少年，连个尾巴都藏不住。
“你恨本座吗？”
“不恨。”
“当真？按理来说这些年你劳苦功高，替本座镇守北方，你好不容易回来了，本座非但没有给你接风摆宴，反而猜忌你，给你喂药，你当真不恨，心中没有一丝怨言？”
“我说过，我愿意一辈子追随于你。”独龙说这句话时的语气跟当年一样坚定。
“哈哈。”萧厉转过身看向独龙，“你还和当年一样啊，一样天真。”他笑了起来，那笑中带着些许心酸的泪水。
“不过你的选择是正确的，本座确确实实成了最强的人，连神都奈何不了本座，独龙，你是个聪明人。”萧厉拍了拍独龙的肩，“回来吧，回到本座的身边来。”
可独龙以北方还是不安定的理由拒绝了。
他走出水榭，
他追随萧厉，不是因为他以后会成为最强的人。
他从来都不是什么聪明的人。
他走出了忘川，不曾想，这竟然是这辈子他们的最后一面。
再后来，他听到了萧厉的死讯。
他被他最看不起的修真界女修给杀了，
白梨在他死后便消失地无影无踪，据说最后，是她背叛了萧厉。
那些日子，修真界风头大胜，据说出了羌疾这么个神人，打得魔族接连败退。
魔族许多重将都被他斩杀。
等他收到消息从极北方赶到魔都的时候，就剩小殿下还在那里硬撑着。
那是独龙第一次见到萧羽，
那时的萧羽还很小，刚刚化形不久，相当于人族八九岁的小孩。
可眼神里却满是坚定，他站前方，丝毫不畏惧，那一刻，他想起了从前那个少年。
原本他是想要找羌疾为殿下复仇的，可……
他不能弃魔族子民于不顾，他要辅佐小殿下，他要助他变得强大。
***
很多年以后，那个曾经的小殿下也成了个强者，能跟修真界木清真人打得四六分了。
他渐渐成为了一个合格的魔尊，
虽然还是有些傻，论心机他比不过奕北辰。
也会做一些出格的事，比如去找修真界单挑。
但他从未变，
他变强不是为了屠戮，他有在好好保护子民，比如将桃灵一族接回魔界。
他或许会为某一个人心碎，但再怎么样，他也从未忘记肩上的责任。
这样的萧羽虽然不完美，但却很好了。
剩下的那些，就让独龙帮他解决吧。
独龙清楚，魔族与修真界这场战争是避免不了的了，他们迟早会再来一战。
那么这一次，他要对战羌疾，现在的萧羽已经很强了，不再那么需要他了。
那么他要去追随他的殿下了。
***
月亮不知什么时候落了下去，天已破晓，酒壶里也已经没有酒了。
“独龙，你又喝这么酒。”独龙转身，对上萧羽颇有些不满的神情。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喜欢在这里喝酒。”萧羽披上黑色大氅，长发如墨，看上去比之前好多了，只是脸还有些虚弱的苍白。
“你怎么来了？你该在闭关调养的。”独龙有些嗔怪。
“这有什么的，本座身强力壮，区区小伤奈何不了本座，本座来看看你，喏，给你带了喜欢的酒，对了，你手上那把刀看上去很旧了，需不需要给你换一把。”
“不必了。”独龙爱惜拂过刀鞘上那被他拂过无数次的字，“我对这把刀有感情了。”
“独龙，你好像……有点伤感，总感觉你现在跟之前有点不大一样，对了，你为什么总喜欢来这忘川，这忘川有什么好看的吗？”
“确实没什么好看的。”说着独龙便偏转了身，“你现在的身体还是不行，我还是在为你调休一番吧。”
“不必耗费你的法力了，本座现在真没什么事了，我来找你是问军队的近况，少一个蛇族将士，奕北辰那家伙的话信不得，所以我就来找你了，毕竟你是我身边唯一可以信赖的人了。”少年的眼睛亮亮的，“所以，在我昏迷那些天，蛇族到底干了些什么？”
“他杀光了荥阳村所有人。”
萧羽皱了眉头，一时有些愤怒，“本座去找他。”
“不！你不能找他的事。”独龙劝住他。
“本座难道连这点权利都没有吗？我魔族的将士是要跟修真界的修士真刀实枪干一场的，屠戮那些手无寸铁的人算什么本事。拿欺负弱者当成荣誉算得了什么好汉！”
“可你惩罚他无什么罪名，而且，他在军中的威望越来越高了，再过不了多久修真界的人很可能攻来，奕北辰可是现在魔族为数不多的大将，你不能这么做。”独龙拉住有些震怒的萧羽，“要扳倒修真界，你不能缺了他。”
“本座身边不需要这种人。”萧羽放下独龙的手，便要走。
“萧羽！”独龙喊住他，“你不能因为个人英雄观限制别人，你是魔界尊主，你要顾全大局，到今天你就不能成熟一些吗！奕北辰那件事我会帮你处理。”
可萧羽还是没有回头。
***
此时的天星门，正聚集着各方门派，他们正商议着轰轰烈烈的除魔大计，要为死去的荥阳村百姓报仇。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第 3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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