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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这样可以换宿舍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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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要怎样才能和那些人相处好”
“?没有必要。你只需要把他们当成一群聒噪的麻雀。做行人走过,或是……”
“做猎人干掉?”
“不是……算了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回到宿舍后,柳其躺在上床,往下看了眼,突然震怒:“怎么没带饭?”
“没看到消息不好意思。”何邝划开手机,刚好蹦出那条“求带饭”。不过那时候他也出食堂了。
“没看到?你是找借口吧。”柳其声音更大了,吵到剩下两位舍友也纷纷注目。不过是向何邝注目,似在埋怨他为什么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两个狗腿子。
何邝想起和那个男生的谈话。他本就憋了一肚子气无处发作,现在没有再继续忍让的掣肘了,干脆因时因地全倒出来:“你tm残废了是吗?亖什么都指挥我跑。我是你祖宗啊?你要认我为祖宗我当然疼你个鳖孙。”柳其不可思议地瞪大眼,剩下两人也是同样的表情。都深深吸了口恶臭的空气。
何邝看了眼搭在梯子上硬成干的袜子,往柳其床上狠狠一抛,激起鬼哭狼嚎:“我tm说了多少遍别把你那臭袜子到处扔,没地放你怎么不塞自己嘴里?和你们几个脏玩意住一起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说你们是蟑螂转世都侮辱了蟑螂……”又踢开爬梯下从泥坑拽出的复古做旧椰子。
柳其喊着“想亖是吧”快速爬下,赤足履地,使出愤怒之拳。何邝闪过身,给了一脚,快速捡起地上的撑衣杆和铁盆御身。柳其摔在地上不停叫唤。加入战斗的另外两个舍友也被连戳几下,挡在攻击范围外,不知所措。
“ntnd我今天不把你打出屎老子就不姓柳。”柳其捡了桌上的杂物往这边砸。何邝挡的间隙被另一个舍友抓到衣领,一拳挤到腰窝。何邝闷哼一声,直接将铁盆往对面脑门一扣,砸出余音袅袅。转身又往另一位膝盖上来了一脚,使其车轱辘般滚到地上。柳其到处乱窜着来咬,何邝怕误使了撑衣杆,干脆扔了,趁机卡着对方腰窝翻了个身,震起一片灰尘。顺便又给地上喘过气搞偷袭的两人又踹了个服帖。
柳其没想到对方看着瘦板,居然这么能打。趁着何邝洁癖犯了擦手时,拿起角落的空酒瓶抛了过来。
湿热的液体流下时,何邝拿下手,上面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他捡起一块碎片,走到柳其面前。其他两个舍友吓得不敢动。柳其怎么喊都不动,只好自己爬,浑身却酸痛无力。
何邝蹲下身,眼神冷如冰窖。他没有理会柳其的求饶,仍举着碎片抵在对方的喉咙上。两个舍友这才声嘶力竭叫开来,让他别冲动。
敲门声不合时宜地响起。没人敢开。敲门声变成砸门声。辅导员在外面喊:“快开门。都想被处分是吗?”
门这才打开。辅导员看到满地的血迹大惊失色。何邝走出来,举着血淋淋的手臂,问他:“这样可以换宿舍了吗?”
辅导员不明所以,吓了一跳但还是坚持要进去。柳其立刻抱上大腿,反咬何邝发疯打人,自己差点被杀,手臂也是他自己误伤的。其他两位支吾着附和了。
走廊上围着看热闹的都看向何邝,辅导员也看向何邝。何邝承认:“是,人是我打的。但这手是柳其用酒瓶砸我,我用手挡才伤的。”
“证据呢?没证据就别诬陷别人。”一条得势叫嚣的败犬。
何邝能感觉血液流失时被一点点抽离的温度,被死搅蛮缠一番后实在无耐心,直接走到窗台那,取下针孔摄像机,用连接的电脑放出视频。
没有声音,但是画面很清晰。柳其先手,当事人羞愧垂首。何邝打人时,个个屏息凝神,夹杂着一两句惊叹的国粹。酒瓶抛过来时,临场感太强,有人难抑地叫出声。结束,证据确凿。
校医院检查后他们都被拉到年级办公室臭骂了一顿。柳其不在场,因为他声称自己断了好几根肋骨,打电话让他同市的家人送到市中心医院拍片去了。何邝倒真挺严重。给他清创包扎的医生说差点就割到血管了。
“……你知道这是违法的吗?……你要感谢你的舍友宽宏大量,否则进去留了案后果不堪设想啊……老师知道你情况很特殊,但凡事不要过激……”以下省略无数字公话鸡汤。何邝边点头边放空。
最后辅导员问他反思没有。何邝回过神,答:“嗯嗯。那么老师您能同意我换宿舍的申请了吗?”
走出办公室,何邝碰到了陈昔。对方表情有些难以启齿,但还是人道主义地关心了他的伤势。何邝感到恶心,比伤口撒盐更甚,要灼掉一层皮才能压下去的那种恶心。
柳其拍片回来了,表情凝重。他看到一只手收拾行李的何邝居然还敢过来拉扯:“你凭什么走?就算我骨头没断,你也要赔偿精神损失费……总之你不能走。”何邝一脚把木门踹出裂纹。
何邝成功搬出了宿舍,代价是一份严重处分,全校公开检讨,取消奖学金等所有获奖资格以及全面崩盘的大学生涯。他才刚上大一,开学不到两月。地狱开局,如何绘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