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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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川感觉自己像是一片树叶飘荡在空中，东摇西摇地直到落地。
猛然一睁眼，熟悉的天花板映入眼帘。
鹤川头一次起床这么利索，打开门就看见烨路过，还被他吓了一跳。
“鹤川哥？今天怎么起这么早？”烨道。
“……馗现在在哪？”鹤川急忙问道。
烨觉得对方奇怪的很，但还是回答了:“那家伙昨天不是去做实习任务了吗？”
昨天？那就是今天晚上！
“我出门一趟。”鹤川拿了武器就跑，烨在身后呼唤他也没听见。
外面鹅毛般的雪花飘着，地上的积雪没过脚踝，踩上去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鹤川不敢停歇一刻，在树干间穿梭，凛冽的寒风割地他皮肤生疼。
雪花在他眼前飞速飘过，在他发烫的脸上化作了水混进了汗液流下。
两天的路程硬是被他压缩到了一天。
天色逐渐被墨色替代，由于树枝的遮挡月光，能见度更是低，鹤川走神一瞬，脚踝扯住了在树上的藤条，直挺挺地滚了下去。
“焯。”鹤川咒骂一声从地上爬起来，手刚刚为了护住自己头砸到了地上，即使有雪缓冲还是扭到了。
鹤川现在顾不上这些，雪都没来记得拍，硬是往前赶路。
他已经感知到馗的位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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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休息吧。”领头的一位宇智波族人叉着腰看了一圈道。
整个队伍六个人，两个成年人，此次任务也只是互送东西而已。
其余人应了一声，在周围捡了一堆柴火生火，馗刚靠着火堆开始小鸡啄米。
半梦半醒间感觉自己身后大树有动静，猛然惊醒又不敢回头看，手腕划出苦无握住。
松鼠，麻雀，还是什么……
馗突然感觉自己的肩膀一重，吓得要大叫，没看清对面是谁就胡乱开始比划了。
“馗。”
馗动作一顿，觉得这个声音甚是熟悉，抬头一看不是自己大哥是谁。
“鹤川哥？！”馗立马把苦无收起来了，“你怎么来了？”
其余人此时也醒了。
领头的宇智波族人走过来:“鹤川大人，您怎么来了？”
鹤川没说话，脸色阴沉，馗第一次见自己大哥这幅模样。
“哥？”
“来人了。”鹤川话音刚落，领头的两人脸色一变，将佩刀拔了出来。
其他人见状，心脏更是提到了嗓子眼。
现在已是半夜，夜色最浓的时候，鹤川将写轮眼亮了起来，一阵风吹过，火被寒风吹灭了。
鹤川迅速出手，鞭子横飞出去，只听见金属碰撞的声音，想必是鞭子和对方的武器碰撞在了一起。
“馗，跟紧我。”
鹤川手腕一翻，用力一扯竟真的把那人拖了过来，鞭子再次一闪缠住对方的脖子一绞，瞬间见血。
馗紧跟着鹤川，快准狠结印将灭掉的火重燃，周围瞬间亮堂，十几个人穿着千手族服的人已经将他们包围。
鹤川几人不由冒冷汗。
“把东西交出来就放过你们。”一个千手说道，似乎就是见他们这行队伍也就两个成年人。
……骗谁呢？
鹤川向来没有在打斗前说废话的习惯，一般都是边打边嘲讽。
回答那个人的是鹤川挥舞的鞭子。
其他人也是同一时间出手。
鹤川的鞭子挥出了残影，总是能找出最刁钻的角度袭击敌人，让对手防不胜防。
“呜啊！”身旁的馗突然发出惊呼，他的刀被对方打掉，而此刻对手的刀正向他刺来。
鹤川下意识回头一看，正是这一破绽被对手抓住了，右肩被刺穿，口腔也有了铁锈味。
啧。
三勾玉在眼中飞快旋转，眼前所有的动作都在他面前放慢了速度。
扑向他的人明显也没想到他有写轮眼，还是三勾玉，把幻术接了个满怀。
“嗷呜——”
灰从草丛里钻了出来，一口咬向馗面前千手的脖子。
已经成年且被鹤川训练过的灰，对付一个成年忍者不在话下。
灰把尸体扔向一边，顺便绊了一脚过来的敌人，围着馗转圈保护他。
鹤川看见灰跑来就明了了。
下一刻印证了他的想法，远处传来了踩雪的声音，火光在夜中格外显眼。
想必是灰感应到他有危险，拿了信物跑去了族地叫人。
田岛带着一行人将敌人包围住，一一解决后去查看儿子们的状态。
鹤川已经把肩上的伤口简单包扎好了，一旁馗安静地呆着，或许是第一次看见血淋淋的场景，脸色不太好。
“想吐就吐，别忍着。”田岛走过去摸了摸馗的头，对方闻言跑到不远处的树下吐了个干净，其他小孩见状也跑到附近树下吐。
见小儿子走远了，田岛开始训话了:“你小子真是越来越冲动了，单枪匹马就来了，真不怕死啊。”
“我这不活得好好的嘛。”鹤川没心没肺道，“你看我还开眼了。”
田岛见自己大儿子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就心梗。
鹤川本想再说几句，刚张开嘴就感到人中痒痒的，下意识用手一摸，只感到指尖湿润，低头一看竟是血，而且还在不停地往下流。
两人一时都愣住了。
鹤川张着的嘴动了两下，嘴角竟也流出了血。
就像打开了开关，鹤川不由弯腰猛咳，猩红的血液顺着他的指缝滴落，浸入土壤里。
“怎么回事？！”田岛立马蹲下查看他的情况，手触摸到对方的脸时竟感到滚烫，可身体却又冰凉。
馗闻声赶过来一看，吓了一跳。
“哥？哥？！”
鹤川此时已经出现了耳鸣，眼前也一阵阵发黑，身体也使不上劲。
nm，反噬这么快吗？！
*
鹤川已经高烧五天了，这五天他能感受到有人一直在进进出出，额头的毛巾换了一张又一张，以往苦涩难耐的药也喝了一碗又一碗，查克拉也输送了不少，依旧没有半分效果。
鹤川现在也只吊着一口气，言叙再不来，他可能真的飞升了。
也不敢深睡，怕一个不小心真的醒不过来了，迷迷糊糊地撑着意识。
弟弟们来了很多次，母亲也来了很多次，就连平日里忙地脚不沾地的父亲也抽空看了他很多次，帮他换毛巾，掖被角什么的。
第八天，鹤川的视觉消失了。
第十天，鹤川的味觉消失了。
他竟然松了口气，毕竟不用再尝到苦的怀疑人生的药。
第十二天，鹤川的嗅觉消失了。
他开始有点小慌了。
都说人最后消失的是听觉，现在就剩触觉和听觉，以他现在的情况，他的触觉就快会消失，他还能撑多久。
第十五天，鹤川的触觉消失了，醒的时间也越来越少，他开始咒骂言叙这个拖延症晚期的家伙。
该死的，我死了看你找谁给你处理黑洞！！
*
田岛如今也被大儿子的病累得身心疲惫，族中的医师已经没有了办法，他不得以向外秘密求助。
见儿子一天比一天严重，向外发出的信息也似乎石沉大海，更是感到绝望。
……既然如此，让鹤川早日结束病痛是如今对他最好的结果。
想着田岛已经进到鹤川的房间里了，看着对方依旧躺在床褥里喘气，更是心痛。
鹤川直到对方靠近自己时才听见声响，正疑惑现在本是忙碌的时间段，为何父亲会出现在此时，突然穿不上气了。
我艹了的b……取我命来了……
鹤川被掐住脖子发不出任何声音，更没有力气反抗。
TMD，没死敌人手里，死自己人手里了……
鹤川似乎听见了自己骨头摩擦的声音。
“达令？”原本在洗衣的雅突然返回，“怎么回来了？”
田岛里面收回手，无言走出去关上了方面。
鹤川咳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言叙你再不来我真死了。
门外。
“不要自暴自弃，鹤川都在坚持着。”雅担忧道，她明白自己丈夫的想法，可她依旧不想让自己的第一个孩子就这么离开。
她其实也想过，让对方早点结束病痛是最好的，可看见他努力求生的样子根本下不去手。
杀死自己亲生的孩子，需要多大的勇气和毅力。
“族长！”
急促的声音将二人从悲伤的情绪中拉了回来。
“怎么了？”田岛皱眉，这个人是他的亲信，最近找医师救治鹤川的事就是加给此人。
田岛反应过来，急忙上前。
“来人说能只好鹤川少爷，人已经安排在会客厅。”
*
言叙与田岛短暂寒暄了几句，对方就迫不及待切入了正题。
“宇智波族长放心，我有能力救治鹤川少爷。”言叙笑眯眯地谈话，一颦一笑间透露着他高贵优雅，这让田岛想到了教育良好的贵族们。
“如果您能让小儿恢复，那么条件随您开。”田岛道。
“一言为定。”言叙道，“我想现在就去诊断一下病情，可以吗？”
“当然。”
言叙起身，想起来什么，又转头对田岛道:“我希望在我治病这段时间里没有任何人打扰 。”
田岛眯了眯眼:“当然。”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