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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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交换一下各自的发现吧？”
当哥谭的义警们与红坟的猎魔人们都不再被其他紧急任务所牵绊的时候，他们终于找到机会可以聚在杰森安全屋的餐桌边开一个简单的情报会。
“我先来。”提姆第一个举起了手，“我手里的情报全是客观数据，说起来会比较好理解。我对之前收集到的生物组织进行了检测，虽然还没有用上蝙蝠洞里那么精密的仪器，但已知的结果可以确定一件事，那些组织里的确存在着人类的基因序列。”
“所以说那些被改造武器所吞噬的人并不是简单被当成食物给吃掉了，而是真的与生物体发生了融合。”杰森说。
“是的，我认为这一点是最奇怪的。”提姆回答。
“奇怪在哪？”迪克问。
“这违反生物学常识。”提姆告诉他，“自然界的生物通常在延续基因时受到物竞天择的影响，一定会对后代的传承优中选优，越是力量强大的物种，越是不容许后代的基因遭受削弱或污染，那是自我毁灭的。而人类基因，也许这么说有点不中听，但是在恶魔的眼里，肯定是属于劣质基因无疑了。”
提姆的那句话让尼禄和V下意识交换了一道眼神。在那一刻，他们同时心领神会地想到了某只因为任性与人类女性结合而被视为叛徒的传奇恶魔，但他们也很有默契地选择了放那个话题过去。
“那为什么还会这样？”迪克又问。
“有两种推测，但只是推测。”提姆回答，“第一种，如果这是一种自然行为，那么说明恶魔这个物种也许遭受了某种危机，因而急于扩大自己的种群数量，而侵蚀其他物种的效率要大大高于生物繁衍。至于第二种，如果最近发生的这一系列事故都不是偶然，而是一种人为的安排的话——”
“拜托！”杰森插嘴说，“那些恶魔是以活体的状态被改造成武器的！我看不出这件事里任何一点自然的因素，我说这件事背后没有主导者，你信吗？”
“这就是我最担心的可能性啊。”提姆叹着气回答，“如果这些恶魔是刻意被混入了人类基因，以过往我们处理过的所有那些与人类劣根性相关的案件，你觉得会怎么样？”
“提姆你是指有人正有目的地对恶魔进行改造，培养半魔人吗？”迪克插嘴说。
“我更担心是要培养一支由半魔人组成的傀儡军队。”提姆说，“那可是会操翻半个地球的。”
尼禄忽然“噗嗤”笑了一声。
“抱歉，无意冒犯。”他摆着手，“不过半魔人可没那么容易批量生产。”
“提姆担心的只是意图。”V说，“不过我也认同尼禄的观点。目前这件事的结果还不具有太大的危害性。无论尝试进行这一切的是谁，我敢说那绝对不是魔界的人。对方此前应该没有接触、也不大了解关于恶魔的知识。我的感觉更像对方只是获得了一个偶然的机会，比如打开了一条自己也不太理解的魔界通道之类的。”
“你发现有裂隙的迹象了吗？”尼禄问。
V摇了摇头。
“我的使魔们什么也没有找到。”
“但是它们也不可能是从别的地方迁徙过来的。”尼禄说，“真要那样的话，整个哥谭都要弥漫满恶魔的臭味了。”
“我之前查过阎魔帮那帮人的底子。”杰森也补充说，“他们绝不是哥谭的本地□□，这一点我可以打包票，全是忽然出现的外来人，来自世界各地，打手、雇佣兵，尽管他们的身手也许是专业的，但对于恶魔知识这一块他们显然缺乏概念，一点也不清楚自己所处理的那批军火的危险之处，所以才有了之前的混乱。”
“我调查过之前从哥谭流向布鲁德海文的运输船，试着去追溯同批次货物与哥谭产生关联的日期，然后发现在阎魔帮最开始活跃起来的那段时间，大多有问题的货运都来自同一个始发地——香港。”
“尼禄，妮可那边有回复了吗？她怎么说？”V突然问。
“她非常坚决。”尼禄回答，“活体改造恶魔是不可能的。普通人根本没有这个能力，除非是半魔人，或是不死之身，这就把范围缩得很小了，也许我该去问问但丁，除了斯巴达家，这个世界上还有没有别的半魔人存在。”
因为尼禄的那句话，几个前罗宾不约而同地相互看了看。
那忽然拉紧了他们头脑里的一根弦，与异世界相连的通道、香港、雇佣兵、不死之身，刚刚对话中陆陆续续掉落的关键字全部指向了他们头脑里那个共同的名字。某个……严格意义上算是哥谭蝙蝠侠岳丈的，麻烦得不得了的人物。
“难怪布鲁斯突然像是吃错了药一样不让我们跟进了。”提姆压低了声音说。
同时，他们也得出了一条共同的结论。
“我们需要帮助。”迪克说，“这不是靠我们自己就能解决的问题。可如果我们去问布鲁斯，他肯定什么也不会说的。”
杰森发出个鼻音。
“你倒是了解他有多固执。”他说，“咱们就不能直接去偷吗？”
“你当布鲁斯是白痴吗？”迪克严肃地看着他，“你们这两天在哥谭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你真的以为蝙蝠侠会毫不知情？他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在容忍你们罢了。但布鲁斯总有他的底线，如果我们想要越界，就得先逼他迈出第一步才行。”
“那我们怎么办？”提姆问。
“我们得找出一个理由。一个布鲁斯都无法视之不见的理由。”迪克回答，“他或许不信任我们，认为我们不应该掺和这件事。但如果来的是更权威的人物呢？权威到让布鲁斯也不得不重视对方观点的程度，如果我们能让这样的人站在我们这边，布鲁斯就必须开诚布公地打开来谈了。”
“你的意思是我们绑架一只活的恶魔，趁他睡着，把恶魔打包从他卧室的窗户扔进去？”杰森问。
“更理性一点的方式——”夜翼嘴角打着颤回答，“不是公报私仇。”
就在杰森挂着那一脸吃屎的坏笑还想再说点什么时，尼禄突然出声打断了他们。
“针对这个问题……我想……”尼禄清咳了一声，小心地举起一只手，“我或许能够找出来这么一个人选。”
他的话音刚落，V就响亮地叹了一口气。在其他几只哥谭小鸟还没有搞清楚尼禄那句话的意思之前，不耐烦的表情已经先爬上了V的脸。
“如果你指的是我正想的那个家伙的话。”V闭着眼抱着手臂说，“你可以联系他，我没有意见。毕竟我也是有大局观的。不过只有一点，事先说好，让我回去免谈。”
尼禄讪讪笑了一下，接着耸了耸肩，在众人的目光下从迪克那里接过手机，拨打了那个烂熟于心的电话号码。
鬼泣事务所的电话在响了几声之后连通了。
“Devil May Cry，”一道懒洋洋的声音打电话那面传来，“有什么可以效劳的？”
“是我……”尼禄不情不愿地打了个招呼，“尼禄，从哥谭打来的。”
“噢，是你小子啊。”但丁打了个哈欠，“哥谭？你什么时候跑那儿去了？”
“我三天前就来了……”一道青筋浮现在尼禄的额角上，“谢谢你起码还知道我没在家。”
“你又不是七八岁的小鬼头，难道我还得天天把眼睛黏在你屁股上吗。”但丁不以为然地说，“就算你想偷溜出去和别人开开房，我也不会干涉你的，你长大了。”
“你才和人开房呢！”尼禄激动地喊了一声，他的脸红了，双手发抖地捏着迪克的手机。
“那你干嘛突然给我打电话？”但丁疑惑地问，“不是打来让我教教你怎么做保护措施的吗？”
“不是！”尼禄的音调再次升了一个八度。在情绪最终战胜理智让他把迪克的手机丢出窗户之前，尼禄强迫自己深吸了几口气，把心中想掐死但丁的冲动硬生生压了下去。
“我是想问问你，哥谭这里可能有一单你感兴趣的生意，你要不要来。”他咬着牙说。
“生意？和恶魔有关吗？”但丁问。尼禄听见了背景音里转椅挪动了一下的动静，也许是但丁的左右□□换了一次交叠的位置，“话说，你打来的这个电话号码是谁的？委托人的吗？”
“噢，这是迪克的电话。”尼禄下意识回答，“迪克是V在哥谭这儿交的朋友。”
“迪克？？！”尼禄还没有把详情介绍清楚，电话那头，但丁的狂笑声就传了过来，他听见但丁把听筒拿得更远了些，似乎是转过头去冲背景音里的另一个人喊了几句话。
“喂，快来听听！离家出走的那小子在哥谭呢，尼禄找到他了，他还在那儿交了个叫迪克的朋友，哈哈哈哈哈哈！”
尼禄紧咬着下颌，眉心连同皮肤下的血管都在不停地抖动着，手掌捏着手机发出咔嚓作响的声音。
“混蛋（dick）……”他骂道。
“对哈哈哈哈哈哈，”但丁的笑声仍然没有停下，“我就是说这个，不好笑吗哈哈哈哈哈？”
V“嚯”的一声站了起来，那只刀刃形状的银色拐杖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的手里，格里芬也闪现在了房间里，用爪子拼命抓住V已经举起到一半的手臂。
“冷静啊V！你弄不死他的！”格里芬叫道。
因为这一波骚动，从电话听筒里传出来的欠揍的笑声忽然戛然而止了。尼禄愣了一下，在另一声沉闷的重击响动过后，一句比但丁的嗓音清冷得多的开场白从听筒里飘了出来：
“把你的脑子从下水道里捞出来。”那句话似乎是维吉尔对但丁说的。
而后，维吉尔抢过了话筒。他倒是开门见山，只字也不过问生意，直接就下了一道指令：
“尼禄，让V来听电话。”
“呃……”尼禄迟疑了一下。
他一直不擅长处理维吉尔那种生硬的沟通方式，他下意识把目光投向V，看了看对方。
V已经放下了手里的拐杖，也召回了格里芬。猎魔人的感官让他即便不贴着听筒也听清了维吉尔的那句指令。只是，他丝毫没有表现出动摇的样子。
“告诉维吉尔让他去吃屎。”那是V的回答。
“呃……”尼禄做了个更为难的表情，不知所措的捏着迪克的手机。
“告诉V如果他还打算继续耍小孩子脾气可以自便，”维吉尔继续说，“反正我把他分离出来的时候心里很清楚我同时也分离了一些不可理喻的坏毛病，他以为他在撒娇给谁看呢。”
“告诉维吉尔我不奇怪他的脸真的大到觉得我是在找他撒娇，反正他一直这么自我中心，觉得全世界都欠他的。”
“告诉V如果他——”
维吉尔的话没有说完，倒是尼禄这边已经忍无可忍了。
“够了我又不是你们的传声筒！”他哀嚎道，“有什么话你们不能自己好好说吗？！还有，我打电话是真的有正经事，我们不是来谈论V的问题的！”
电话那头的维吉尔不出声了。
过了一会儿，坐得离尼禄最近的迪克拍了拍银发青年已经绷得像石头一样硬的肩膀，对他说：“没事，尼禄，接下来还是让我来吧。”
他从忍不住对自家长辈翻白眼的尼禄手里接过了自己的手机，清了清嗓子才同对方打招呼。
“您好，我是哥谭的夜翼。我叫理查德·格雷森。”
“啊啊，我知道，你有个委托，是吗？”听见迪克的声音，电话那头说话的人又变成了但丁，“抱歉，很久没听见家里两个小子的声音了，人上了年纪就喜欢逗孩子，你懂的。”
“那我们现在可以谈谈委托的事了吗？”迪克问。
“当然可以。”但丁爽快地回答，他打了个响指，“毕竟我从来都不会拒绝一单好生意的。不过有一点，生意归生意，想谈的话当然可以谈，但我不跟小鬼头谈。”
“什么意思？”迪克问。
“就当是我从V身上吸取的一点经验教训。”但丁回答，“你也没多大吧，小子。想让我给你干活，就找你们家的家长来，不然免谈。”
*
韦恩家的庄园内，忠心的老管家阿尔弗雷德正端上红茶与茶点。茶香溢满了房间，而落地窗外的院子里则充斥着欢声笑语，天气阳光明媚，对于韦恩家来说，今天这个待客的日子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天。
身穿蓝衣的维吉尔坐在屋主布鲁斯·韦恩的正对面，双腿优雅地交叠着，正半闭着眼静心品味品质毫无瑕疵的红茶。
尽管从魔界归来后，维吉尔的日子基本是由但丁乱得像是狗窝的屋子、满天飞的色情杂志、和各式各样的披萨饼所构成的，但至少他还知道，没有人是会失礼到在这样的时刻放着红茶不去享受而去问无聊问题的。
反正他们是接受委托的一方，真要有什么憋不住的问题，那也该是坐在对面的人问才对。
不过这个叫布鲁斯的，定力倒是比维吉尔想象得要好。
他只是越过维吉尔的肩头看了一眼窗外，偏头问了管家一句：
“外边到底在闹什么？”
阿尔弗雷德用手掩住嘴咳嗽了一声。
院子里此刻传来的动静可不单单能用一个“闹”字形容，一边干活一边喊工号的施工队都没有现在聚集在草坪上的那帮子人音量大，布鲁斯老爷起码还知道在描述上克制着点，看来之前的礼仪课果然没有白上。
“是迪克少爷、杰森少爷、提姆少爷、达米安少爷，以及他们的两位红坟城来的朋友，还有那位自称传奇猎魔人的但丁先生，出于这位猎魔人先生的提议，少爷们正在院子里玩飞盘呢。”
布鲁斯“hmm”了一声，眉心处微微隆起。
“蠢货先生。”维吉尔纠正道，“那个自称传奇猎魔人的家伙，他只是个单纯的白痴。”
他的话音刚落，一声响亮的“Jackpot！”穿透了玻璃窗，打在了屋里每个人的耳膜上。
窗外，但丁从草坪上高高跃起，将召唤出的魔剑但丁用力抡了出去。传奇魔剑在空中旋转成一道势不可挡的风火轮，落地的过程中但丁喊了一声：“上一轮是我打中了，这一轮该你们了，孩子！”
“杰森，快啊！”尼禄双手握拳地催促着杰森中，“用你的破魔弹，把那老家伙的剑打下来！你可以的！”
“破魔弹威力虽然足够，但你覆盖魔力的速度还是不够快，你需要多练习来增加熟练度，打移动靶倒是个好办法。”杰森身后的V也低声说。
只留下杰森一个一脸苦相对着空中旋转大风车一样上下乱飞的魔剑拼命催动魔力。
“他那表情怎么跟便秘似的。”一边旁观的达米安忍不住评价了一句，立刻就被迪克捂住了嘴。
“你要是不想让杰森正好‘不小心擦枪走火，偏离弹道’把你射个对穿的话，我劝你最好闭上嘴，达米安。”提姆一脸受不了的吐槽说。
“太慢了太慢了，小子！恶魔的速度可不会这么慢的！”但丁哈哈大笑着说，一面用黑檀木和白象牙射击着自己的魔剑，让它在空中的转速不至于减慢，还能及时在杰森瞄准射击时改变角度，使得杰森不得不一次次尝试重新调用魔力。
这种被当狗遛的训练方式也让杰森懊恼地大叫起来，气急败坏的吼声融入到本来就已经吵翻天的大背景里，令坐在屋内的三人不禁满头黑线。
放下手里的茶杯，维吉尔收起了自己嫌弃的表情。
“你现在也看见了，那家伙真的是个弱智。所以生意的事我现在作为代表来和你谈吧。”他开口就对布鲁斯说，“我已经大致了解到哥谭所遭遇的恶魔危机了，你们能想到联系我们来解决问题还算有点常识，不过，我们也不是什么单子都接的。”
“我想你误会我了。”布鲁斯回答，“想要委托你们帮忙的不是我，而是我那些孩子们。我想在这个问题上，我们可能有些共同话题，因为我同样也不是什么样的人都信任的。”
“你在怀疑我的能力？！”维吉尔的音调陡然升了上去，“你觉得我搞不定吗，人类？”
最后的两个字维吉尔是咬着舌尖发出来的。
布鲁斯哼了一声。
“我也许没有超能力。”他回答，“但我至少知道不让自己的孩子距离危险太近。”
维吉尔的双眼眯了起来。同时，布鲁斯交叉起双手的十指，撑在了自己的鼻子下方。
“那群孩子之前一直在私自调查哥谭的恶魔，他们甚至还正面与恶魔战斗了几次，而你和外面的那位传奇先生，作为恶魔问题的专家，却毫不知情？”布鲁斯问，“到底是毫不知情还是懒得上心？无意冒犯，但是，半魔人有这样的表现难免会让人怀疑你们身上的人性。而我不会轻易和缺乏人性的专家合作。”
“别用你们人类的价值观来衡量我们。”维吉尔不愉快地说，“斯巴达家就没有软弱的孩子，把自己的后代和宠物一样圈养起来而不给予他们必要的锻炼不是我们的家教，谢谢。”
他和布鲁斯的目光在房间昏暗的光线中相互撞击到了一起，仿佛于无声中相互摩擦出了雷电与火花。
忽然，布鲁斯的面部表情发生了一些变化，他放下自己的双手，对维吉尔笑了一下。
“不过我确实用得上你们所提供的情报。”他说，“只要你们能够向我证明你们可以保护哥谭的安全，我不介意进行一次有益的尝试。”
“你当你是谁——”维吉尔用拳头捶了一下桌面，充满辛辣讽刺的拒绝几乎在唇边呼之欲出。
“如果我说我愿意先一步拿出一点诚意呢？”布鲁斯问，“比如我可以同意市场价五倍的价格，现金——预付。”
“现金预付我喜欢！”完全出乎维吉尔意料之外的声音忽然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维吉尔一转过视线就看见了身穿红衣的传奇恶魔猎人已经站在了老管家阿尔弗雷德的身后笑得一脸谄媚地苍蝇搓手。
“你可以和我谈，韦恩先生，我的态度向来务实又开放，无论委托方有什么要求，我都可以尽量满足。”但丁笑眯眯地说。
他妈的这家伙是怎么回事！！！维吉尔在心底充满震惊地吼道——
二段跳也就算了，他是什么时候学会的瞬间移动！！！
在他对面，布鲁斯微笑着站起来同但丁握了握手。
“我们可以移步到书房详谈。”他回答，“顺便感受一下双方的诚意。”
维吉尔就那么看着自己欠揍的弟弟摇着尾巴跟着某位亿万富翁消失在了门后方，当他注意到的时候，手掌中捏着的茶杯已经发出了一声细微而清脆的碎裂声。
阿尔弗雷德再次掩嘴咳嗽了一声。
“容我多嘴提醒一句，尊贵的客人。”他说，“你手上的皇家伍斯特的茶具来自于18世纪克拉伦斯公爵的收藏套装，是很贵的。”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 8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