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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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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睁开眼从床上坐起来,看了看墙上的挂钟,“都12点了….”
外面太阳已经升的老高,我下床来到洗手间,镜子里这个人眼睛还有点撑不开。拧开水龙头,水有点儿凉。
“又到秋天了啊。。”
我今年三十五岁,哦,也可能是三十六,转眼已经这么多年了啊,那时我好像也就二十四五岁吧,大学刚毕业两年多,我跟她认识好像也是在秋天的一个晚上,至于多晚呢,大概是晚上12点吧,为什么那么晚?因为那时我喜欢在没人的时候在家附近的路上走走,我经常在这个时间出门,因为在我家楼下,走不了多远就是一条很长很长的路,路面非常干净,道路两旁有几间零散的店铺和一家不大的便利店。这附近平时没什么人,但是这条路上有很多银杏树,一到秋天满地都是金黄的银杏叶,从便利店门口一眼望去非常漂亮,不过我还是更喜欢晚上在这条路上散步,可能是我自己呆习惯了,觉得这样会让我更放松,扯远了。。。
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靠在便利店旁边的一面墙上,她打扮的略显浮夸,上身穿了一身紫色的露肩连衣包臀裙,下身只穿了肉色丝袜和一双棕色短靴,她的身材相当不错,凹凸有致,看年龄应该也就三十一二岁吧,不过也无大所谓。
过了几天,我照例去散步的时候,又看见了她,依然靠在便利店旁边的那面墙上,她今天穿的很低调,深蓝色的牛仔裤,上身穿了一件米白色风衣,比起第一次见她的时候感觉简直是两个人。路灯下,她背着个小包,手里拿着一根儿还没点着的香烟,看到我走过来以后她主动搭了个话茬。
“那个。。你有火儿么?”
我怔了一下 ,“额,没有,我不抽烟”。
“那行吧”。
她有点儿不太情愿的把烟又放了回去,接着她说道,
“总是看见你大晚上上的在这附近转悠啊”。
其实我觉得她就是想找个由头跟我说话,因为她就在离便利店不远的地方,想抽烟的话,去里面借个火儿就好了,不过我倒是也不介意跟她聊会儿。
“我出来散步”我跟她说。
“哈”她有点儿惊讶,
“大半夜12点你散什么步,又冷又黑的”!
我笑了笑:“我也说不好,就是觉得这样挺舒服的”。“你呢,大半夜的在这儿干嘛?”我戏谑的问了她一句,她略微怔了一下,虽然只有一瞬间,但还是被我捕捉到了。
“这是秘密”她笑了笑说,不过她显然是不是很想回答我这个问题,我也没再问下去了,免得她尴尬。
“那你就接着舒服吧,我先走了”。
说完她就扭头走了,消失在布满了银杏叶的大街上。。
后来我们总能在这儿遇到,偶尔我们还是会聊上两句,她说她来到这个城市并没有很久,大概也就4个月吧,现在在一家广告公司当模特。我其实有点儿好奇她为什么总是在同一个地方靠着,这儿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就只是一条普通的大街,和一个不大的便利店。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不过我还是忍住了没有问她,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习惯,就跟我喜欢半夜12点钟出去散步一样。
我偶尔还会看到她从各式各样对车子里出来,自然人也都不一样。有时候是斯斯文文的年轻人,有时候是头发花白的老人,有时候是油腻的中年大叔,当然他们还是有共同之处的,那就是他们普遍都对她的胸和屁股很感兴趣,我现在明白她为什么总是在这面墙上靠着了。
我并不是要映射她为了钱和男人睡觉,不过我也并不觉得这份职业跟公司上班有什么太大区别,无非都是混口饭吃罢了,原因可能要比一般人想的要单纯的多,当然这也是我自己的猜测,因为我不觉得她是那种单纯是为了钱而和别的男人睡觉的那种人。她的长相虽然算不上倾国倾城,但也算是个美女了,她喜欢抽烟,我见到她的时候她总是在抽,我有时候会跟她说,抽多了对身体不好,她总会说
“等你抽了你就知道了”。
后来我们偶尔会一起在那条长路上走走,只是偶尔,毕竟她的工作还挺忙的,一般也顾不上我。我们在一起的时候,聊的也不多,有时候一起走半天也没几句话可说,不过我看她似乎也不觉得有什么尴尬的,我们就是那么走着。然后她会点上根烟,吞云吐雾,有时候还会朝我脸上吹一口。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这么跟她走着,好像比我一个人的时候还要放松。
几个月以后的某个周末的下午,我在距离那家便利店不远的一家老式酒吧里呆着,我倒不是专门为了喝酒去的,只是那家店的老板是我朋友,我偶尔也会在那儿坐一坐,顺便跟他聊两句。
店里没几个人,吧台上的唱机放着beatles的yesterday,那唱机有点儿年头儿了,出来的声音总是带点儿此次啦啦的,不过倒是也不影响整体效果。
“怎么样啊最近”老板把一瓶啤酒递给我说。
“还行吧,就那样儿,吃不饱也饿不死。。就是挺没劲的!”我喝了一口啤酒嘟囔了几句。
老板拿着几个高脚杯边擦边说着:“你说咱们以前多有意思,上大学那会儿,一起组个乐队,玩玩儿音乐,多好!现在你看看,一个个儿,都跟霜打的茄子似的。天天大眼儿瞪小眼儿!”
上大学的时候老板跟我是一个社的,我们一起组过一个乐队,乐队名字就不说了,难以启齿。。而且我现在拿起琴都不知道要弹什么。。
就这么扯了半天以后,酒吧的们被推开了,她走了进来,因为我坐吧台,背对着大门,她可能也没认出我来,径直走进了比较靠里的一张桌子,今天她又穿上了她的工作服,显得格外抢眼,不一会店里又进来一个男人,那人看上去应该有四十多岁,头发基本上快掉光了,估计没少加班~顶着黑眼圈儿来的。四处巡视了一番以后,他看见她坐在里面,立刻三步并作两步就跑了过去,坐在她的旁边,言语之间那个秃头男没少吃她豆腐,手脚一直不干净,她倒是也没拒绝,也没表现出厌恶的样子,两人攀谈了一会儿,最终一起起身向门外走去,在临近到大门的时候,她似乎是看到了我,这时我也没办法假装看不到,就跟他笑了笑,她看见我似乎有些惊讶,但也跟我点头微笑然后两人便一起走出了酒吧。
“她是你朋友啊”?老板问我。
“也算不上朋友,就是认识”!我回答道,顺便喝完了最后一口酒。这时候老板稍微凑过来点儿跟我说:
“这女的是一鸡!”
“你怎么看出来的?”我问他。
“哥们儿什么没见过!” 他笑了笑说。
“行了行了,别扯淡了,我走了。。。”我站起身来说到。
出了酒吧以后,我看见那两个人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秃头男似乎有些激动,她倒是没有流露出什么太大的情绪反应,最后秃头男扬长而去,走之前还给了她一记耳光!我看着这一幕心里有些难受,这时候她看见我了,也没说什么,冲我笑了笑就转身走了。
等我下次再见到她的时候,已经是一年后的事了,这中间我也没有再见她出现在便利店旁边的那面墙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