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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第 4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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岐山。
魏无羡听着苏怀木将自己过往的遭遇全部讲了一遍,魏无羡也不知能说些什么安慰这位前辈,只好道:“苏宗主你放宽点心,人死不能复生,况且我相信沐宗主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沐宗主是真的很重视你,将你视为他的兄弟一般,你若还带着怨气的话,想必这也是沐宗主所不愿看到的。”
苏怀木的身形在慢慢消失,他最后看了一眼魏无羡,展开笑颜,道:“你说得对,下一世,我去找他,不论多久,我都要找到他。”“我送你们出去吧,这温氏地府有禁制,若是你们活人强行冲出恐怕会伤及灵核,这也算是,我做的最后一点好事了吧。”
魏无羡眼看苏怀木的身影趋于消散,他恭敬地拱手道:“望苏宗主此去一切平安。”
苏怀木最后的笑颜慢慢随着他本体而消散。
“唔...”蓝湛慢慢醒来。魏无羡此时在不远处吹着笛子,注意到他醒了,连忙过来搀扶起他:“你没事吧?”
蓝湛摇摇头,道:“我们这是...?”
魏无羡将刚才所看到的一切皆告诉了他。
蓝湛闻言出神:“苏...苏前辈走了?他没有伤你吧?”魏无羡道:“自然没有,恐怕他是执念太深,久久不肯转世。”魏无羡思及在梦境里看到的一切,又看看蓝湛:我与蓝湛...也能做到苏宗主和沐宗主那般吗?
云梦。
“啪!”金子轩俊秀的脸上多了一道巴掌印。
江澄冷着脸骂道:“滚!别让我看到你!”江厌离拉住他的手:“阿澄,别这样。”随后江厌离一步步走到金子轩面前,声音任然温柔,但是却多了几分疏离冷漠:“金公子,早在百凤山围猎场我就与你说过,我们的缘分就到此了,请你不要纠缠。”
金子轩认真地凝视着江厌离:“江姑娘,此前是我的不对...但是我..我...”金子轩憋红了脸,愣是说不出“我喜欢你”这四个字;“阿离?怎么这么吵?在做什么?”虞紫鸢慢慢走来,看到了正僵持着的三人;
“虞夫人...”金子轩看向虞紫鸢,希望对方能对江厌离说几句让她回心转意的话;虞夫人眉眼寡淡,但是礼数还在:“金公子,怎么有空来云梦做客?进来喝杯茶吧。”金子轩摇摇头:“虞夫人,我不是来喝茶的,我..我喜欢江姑娘!我想娶她做妻子!”
一阵寂静。
金子轩自己都不禁红了老脸;结巴着道:“我..我..”虞紫鸢道:“这件事我不好做主,你自己跟阿离说。”
“江姑娘,我..”金子轩平日里耻高气扬,何时这么委屈地去求过人?江厌离不愿看他丢脸,于是上前一步,从袖中掏出一份拜帖;低声道:“金公子,我不适合你,你也不适合我,而且,我很快就要结婚了”江厌离将拜帖放在他手上;“下个月,是我大婚,希望你能如期参加。”
然后江厌离退后几步,笑得明媚灿烂;“我也希望金公子能早日找到心爱之人,稳过一生。”
金子轩死死地攥紧手里的拜帖,看着江厌离三人离去的背影;“滴答。”天,开始下雨了,江家的大门,也关上了。
金子轩顿觉心如刀绞,他不明白,他真的不明白,一个那么喜欢他的人,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了呢?“啪。”一颗泪珠悄然滑落,金子轩听不到天上的雷在怒吼,看不清街上的人在躲避暴雨的袭击;双眼趋于模糊,痛啊...
我只喜欢过你,我也想挽回自己的错误,可..可为什么你不愿再给我一次机会?
阿离..阿离...金子轩浑浑噩噩的向前拖踏着步子,嘴里念念有词。
江澄在里屋戳着米饭:“姐,这样真的好吗?”江厌离久久的望着窗子,道:“阿澄,你还没有遇到喜欢过的人,若是遇到了,你就能明白了。”
不净世。
“多谢白道长相助,这杯酒,我聂明玦敬你!”聂明玦端起酒杯,与白苑碰了一个杯;白苑笑道:“哪能呢,也多亏聂宗主,不然这妖还真没办法去除。”
白苑与聂明玦道别,此时正往清河边境走;“白道长!白道长!”背后有人在喊她;白苑转头一看,“怀桑?你怎么来了?”聂怀桑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终于赶到时撑着膝盖,泪眼婆娑:“白...白道长!我哥!我哥他发疯了!您快去看看吧!”
“啊!”白苑刚到正殿,就看见一个人影朝她扑过来;“咳!”白苑拿出追魂挡住对方的进攻:“聂宗主!是我!你清醒点!”聂明玦此时入了魔,哪里还认得白苑,只见他举起霸下,又欲砍去;“聂宗主!”
白苑没得法子,只好退后几步,同时从乾坤袋里掏出一些符箓,这是她从魏无羡那学来的,虽然没有学的很精,但绝对能压制住疯魔的聂明玦,她朝下边吼道:“怀桑!快躲起来!”怀桑连忙点头,走之前还不忘说:“白!白道长!您小心点!”
“嗷呜!”聂明玦双目赤红,又再次朝白苑扑过来;“以我之道,平汝之戾气;天地海河,听吾号令!”
聂明玦周边迅速聚拢起一个阵法,四方纹样分布在东西南北,天空还有一个更为巨大的黄色阵印铺天盖地压下来;
“呜——”四面边声连角起,风声鹤唳;草木都被浪潮卷去甚远。
“啊啊啊啊——”
白苑看着眼前疯魔的聂明玦,总觉得整个事情哪里有些不对劲。
“道...道长...?我哥他...怎么样了?”聂怀桑在完事之后才敢出来;白苑探了下聂明玦的脉搏,道:“没有太大问题了,只是,聂宗主发狂是突然的吗?”
聂怀桑摇摇头:“我...我不知...”
白苑看他吓得精神慌乱,也不好在询问他;于是便道:“那好吧,先将聂宗主抬回去休息,我开一副药方,你拿去熬药,喂聂宗主喝下,连续半月应该暂无大碍。”
聂怀桑恭敬地接过药方:“谢谢白道长,今日的事,太麻烦您了,之后我一定向大哥...”白苑抬手制止道:“不必,怀桑,不过你当真不知道诱因吗?”
聂怀桑眼神躲闪:“我...我真不知...”
直觉告诉白苑,聂怀桑没有说真话。
“白道长?!”白苑走出清河境内,在到小镇上时遇到了一位熟人——金光瑶。
“阿瑶?你怎么在这里?”金光瑶笑容可掬:“我是来与大哥商议清谈会的事宜的,道长您怎的在此处?”“先前聂宗主请我过来除祟,今天刚除完祟,便想着回去。”
“白道长...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你说,何事?”“父亲他...”“你父亲要我交出温氏的遗孤是吧?”金光瑶见来意被戳破,便直截了当地道:“白道长,我知此事对你...”白道长摸了摸金光瑶的头,道:“阿瑶,你是知道的,我不会丢下他们,我知你有你的难处,你按你父亲的意思照办便好。”
“白道长...我...”金光瑶从未想过有人能这般为他着想...
白苑道:“好了,不说了,对了,聂宗主生病了,你若要找他不妨换个时间。”
“大哥生病了?怎么会?是很严重的病吗?”金光瑶神色慌了;白苑本想试探他一下,因为聂宗主发病,金光瑶又刚好出现在不净世内,是否未免太过巧合了些?但是看金光瑶的神色不似作假,白苑便放下心来:“没有,只是有些头晕罢了。”
金光瑶:“白道长,谢谢你。”
在白苑慢慢离去后,金光瑶脸上的笑容慢慢褪去,他袖中滑出一只暗色笛子;缓缓滚落到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