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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第 3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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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澄回来时,脸色很阴沉,江厌离也恹恹不语。
魏无羡到门口看见二人,虞紫鸢口中还在吩咐:“没想到金子轩竟是这样的人,阿离,别管他什么名不名誉的,这婚,咱们不结!”魏无羡闻言并不觉得惊讶,但是虞紫鸢的反应让他有些惊讶。
虞紫鸢与金夫人素来交好,两家的孩子更是从小就定了娃娃亲,虽然金子轩这厮是个心高气傲的花孔雀,流着兰陵金氏的正统血脉,也憋不过这口气。于是之前魏无羡和江澄一同好打,把这婚约打散了,射日之征的事更是令江厌离对金子轩彻底失望。
虞紫鸢道:“先回去吃饭,回头我会跟金夫人说的,阿离,云梦江氏又不是非他金子轩不可,我眉山虞氏的标志好男儿一捞一大把,不受他这份气!”江澄看到魏无羡了:“你怎么来了?”魏无羡道:“江澄啊....想不想我啊!最近打山鸡都不叫我!德行!江澄道:“打什么山鸡!哪来的山鸡打,倒是你,认祖归宗了一天天潇洒,那群温氏的人,你们打算怎么处理?”
“护着呗。”陈情在手中把玩流连,江澄道:“护着?”魏无羡:“不然他们还能去哪?至少有我这夷陵老祖的名号,那群温氏的余脉不至于无处可去。”江澄半晌哑声道:“魏无羡你是真会找事。”魏无羡拍拍江澄肩膀:“走啦!先去安慰安慰师姐,师姐!等等我!”
江厌离从悲戚中回过几些神魂,“阿羡啊。”魏无羡道:“师姐别生气了,金子轩就是个一毛不拔的花孔雀,他还这么对你!别嫁给他了!”魏无羡像孩童般撒娇,江厌离摇摇头:“我已经看清楚了金子轩是什么样的人,阿羡,你要小心,金宗主那天在你们走后...发了很大的脾气...”江厌离思及此还是觉得有些恐怖,金光瑶好歹还是金光善的一丝血脉,那天宴会上金光善一个角杯将金光瑶砸的头破血流,出言往金光瑶的痛处戳;但江厌离还忽略了一点,金光善在众人走后还说了一些让人透心凉的话语。
那天宴会散后。
金光善面色不虞的甩了金光瑶一巴掌,金光瑶顾不得去擦嘴边的血迹,连忙跪下来:“父亲息怒!”金光瑶冷声:“孟瑶,你太过放肆了。”
“你不过是个贱婢的儿子,我让你回来已是莫大的恩赐,竟然这点事都办不好,让我尽失颜面!”金光善怒斥道,金光瑶不断地磕着头,以至于血流满面:“先前儿子在外边安排了人手护卫,儿子...儿子实在是没想到白道长会来这么一出!请父亲息怒!”金光善半晌没了言语,“罢了,吩咐你的事下去办,滚吧!”
“儿子....谢过父亲。”金光瑶指甲嵌进了肉里,血痕隐现;他慢慢直起身子,退了出去。
你不过是个贱婢的儿子......
金光瑶远离了正殿,惨淡一笑,旋即听到旁边有声音:“阿瑶?你这是怎么了?怎么面上全是血迹?”是蓝曦臣焦急的声音;金光瑶转过头,隐忍般的道:“二哥,我没事...”蓝曦臣看他胸前的衣襟也染了点鲜红,忙从自己的袖子里掏了瓶药瓶出来:“来,先去你寝殿我给你擦擦伤,若是以后破相了哪还有姑娘愿意嫁给你?”金光瑶乖巧的跟在蓝曦臣背后:“就算他们不要我,二哥还不要我么?”蓝曦臣闻言温温地笑道:“哪里能一辈子跟在我后面,阿瑶,来,我给你擦擦。”说着蓝曦臣掏出丝巾,倒了点药粉在上面,伸手过去,轻柔的在金光瑶面上擦着;
金光瑶道:“不过二哥你怎么还没回去?”蓝曦臣又倒了点药粉:“下午我见你被金宗主出言训斥,怕你心里不好受,特地来看看你。”金光瑶心里有一丝暖意:“二哥只为看我么?”蓝曦臣点头:“是。”
金光瑶双眸扫过蓝曦臣白瓷般的面庞,视线落到那两瓣温软的红唇上,喉结一阵上下滚动;“二哥以后可以一直对我好吗?”蓝曦臣似是没料到他会这般问,转念一想,大概是被金宗主数落一顿心中不好受想找他求个安慰吧,于是他又道:“一直对你好。”
金光瑶的话其实方才并未说完:二哥以后只看我一个人,只能对我好。金光瑶抬手抱住蓝曦臣,睫毛颤动:“哥哥,我想抱一会,可以吗?”“嗯。”蓝曦臣抚着金光瑶的脊背,安慰他。
金光瑶手中猝然收紧力道,他抱着怀里的温暖,紧紧地,再也不想分开。
魏无羡正和江澄他们闹得正欢,“哎哎哎!你往里面去做什么!喂!”外面穿着云梦江氏校服的小弟子跑的气喘吁吁,前面一个小孩比他快了不止一星半点;“师哥!师哥!出事了!你快回去看看!”来着正是薛洋;
“阿洋你怎么来了?栎阳出事了吗?”魏无羡霍然站起身,“师哥你快点回去吧!”薛洋神色焦急,不停地哀求道:“师哥!师尊快撑不住了!你快些回去!”魏无羡神色变了,他朝江枫眠等人行了一礼:“江叔叔我有急事先走了!阿洋!走!”虞紫鸢看了看门外的弟子,道:“平日练习没少偷懒,连个小孩都追不过,明天加练。”那名小弟子不知怎的就飞来横祸,此时不由得叫苦连天。
“师哥!栎阳那边出了很不寻常的邪祟!师尊去镇压了,可是师尊前脚刚走,一个...一个姓常的人就上门来闹事了!硬说是师尊杀了他的父亲!”薛洋快速的把自己知道的事一连串的说出来。“姓常?”
毫无疑问,大门已经有些惨不忍睹了。常萍在门外闹腾,府中的用具已被摔碎了许多;常家曾是栎阳这边有名的世家,老百姓们多是只敢凑个热闹看看戏,不敢插手这些仙门的事;“藏色散人呢!叫她出来!杀啦我父亲就跑了啊!好个道貌岸然的人!砸!狠狠地砸!”常萍意难平,他不过出去夜猎了一个月而已,未曾想到父亲会遭此祸害!
一阵怨气冲散了一干人;
“我道是哪只野狗在狂吠,扰人清静。”魏无羡缓缓踏进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