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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吃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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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那日的事情过去了两天,这几天肖韦没少找许愁金的麻烦。
但是他也不敢明面挑衅,要是真打起来了,他也不一定是许愁金的对手。但是就怕他找人群殴,这两天,沈时和叶泽没少被人拉着走。
寝室内,沈时倚在床架子旁看着收拾东西的许愁金,问:“还要我们跟着吗?”
“不用了,我老爸会来接我的。”
许愁金理着书本,咧着一口大白牙,抽空回了句。
叶泽从卫生间出来,特嫌弃的看着上铺的人:“也不是我说你,怂成这样,当初干嘛要去得罪肖韦那个二流子呢?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啊~”
沈时推推鼻梁上的眼镜,呵斥道:“叶泽,穿上你的衣服再出来。”
叶泽闻言,瞪大他那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呵斥他的人:“我擦!那货光着时你不说,我一做,你就把矛头怼向我。”
“快点。”
“偏心啊,我不活了。”
沈时瞧着叶泽那副要死要活样,眼神下意识的看了一下上铺的许愁金。
许愁金桃花眼微眯,尴尬的做了个无奈的手势。
沈时沉默片刻,道:“……要死死远点,这地界容不下你。”
“操!”叶泽不甘。
许愁金:“……”
在沈时眼神的攻势下,叶泽不情不愿的回了卫生间。
“打完球回来,满身汗的就敢甩衣服。冻死他算了,哈哈哈……”化解尴尬,许愁金拍拍床铺,毫不给颜面的笑起来。
沈时眉头微皱,不理他,拾起一侧的物品,对许愁金挥挥手:“我要赶车,先走了啊。”
“你不去我家吗?我老妈老念叨你,一回去就问我,你怎么不把你表哥带回来啊?”说到这,许愁金嫌恶的撇撇嘴。
“呵,我要是去了,你还有地位吗?”
“……那你赶紧走吧。”
沈时潇洒的拎着包,消失在许愁金的视线里。
……
冬日的白昼总是比夜晚要短的多,一转眼便已是傍晚了。学校里的学生已经陆陆续续的离开了,剩下的便是假期留校的学生。
许愁金挎着包一人傻站在校门口,望着空无一车的柏油路,整个人都萧瑟了。
等了片刻,明白一个事实时,从口袋摸出快要没电的手机,调出通话记录,拨出了上面第一个手机号。
一阵响铃后,那头人接了:“喂?谁啊?”
“……我是被您抛弃的老儿子,您说来接我的呢!!”
“……”
“说话啊,不要告诉我,您忘了!!”
“儿子,你听我说……”
“我不听,这都第几回了!您不能老这样啊,那些车子都走了,荒郊野岭的,您让我咋子办啊!!”
“要不这个星期你就留宿一次,等下次的,下次的,老爸一定去。”
说完,不等许愁金说话,那头已经挂断了。
电话的忙音如同一道闪电,劈开了许愁金一片空白的脑海。
天色已经渐渐的要黑了,也顾不上去诋毁自己说话不算话的老爸,飞一般的奔向老王的办公室。期望那老头没有太早回去抱孙子。
……
跟班主任报备过后,许愁金就回了寝室。刚进楼层,就遇见了他最不想遇见的人,可谓是……冤家路窄。
肖韦带着他那三四个小弟有说有笑的从楼上下来,一转头就瞧见了风尘仆仆的许愁金,顿时嘴角的笑就收敛了。
他那副吃了屎的表情,在许愁金的脑海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两人相见,一股怨气直奔云宵。
“哟~这不是我们班的班花吗?怎么,那两个护花使者不在啊?”肖韦瞧了下许愁金身后的走廊,没看见那两人,顿时出言讽刺道。
许愁金身子一僵,勾唇一笑:“我这个班花哪能比上你啊,一棵仙人掌还要带那么多的护花使者。承让,承让。”说完,撞了一下肖韦,便以百米冲刺的速度爬上了楼层。
肖韦被他那一下都撞懵了,还是他身侧的小弟替他翻译了一下:
“大哥 ,他说是你人长得不怎样,逼事还挺多。”
“……”
“……”
许愁金摸摸有些喘的胸膛,站在四楼,听着从二楼传来的怒吼,捂着嘴猖狂的笑着。玛德,他的玩笑也是他们能顺便开的吗,没礼貌。然后迈着优雅的步伐,进了房间。
朝床上一躺,将已经饿死的手机连上电源,才开始查看消息。
沈时:[愁金,愁金,我到家了。]
……
沈时:[你猜我看见了谁?!!]
沈时:[我的天啦,你的母后和父皇都在我家。惊不惊喜?]
沈时:[意不意外?!!哈哈哈哈……]
……
万两黄金:[滚!]
许愁金刚发过去,那边就秒回了。
沈时:[别啊别啊,跟我讲讲你现在的心情啊。让我高兴高兴啊~哈哈哈哈……]
许愁金看见这一句,二话没说,将那天录的视频甩了过去。
沈时:[……]
沈时:[孙贼,你挺会玩啊。删了!]
万两黄金:[我想,我的二姑姑肯定非常乐意看她儿子在学校的样子。这个视频我将作为礼物奉送给她。]
沈时:[啊啊啊,我杀了你啊!!]
沈时:[删了,快点,你若不想你伪造签名的事败露,就快点删了。/威胁/]
万两黄金:[消停点,我刚才看见肖韦了。他竟然没回去。]
沈时:[……]
万两黄金:[……]
沈时:[兄弟保重,此番一别,就是后会无期。]
这句话一发,沈时就没了音讯,不管许愁金怎么威胁他,愣是如石子投入了死湖中,不见一点声响。
天色渐渐暗了,路上的路灯早早的就亮成两排。趴在阳台的窗户上,看着对面楼零星亮起的几间寝室,许愁金觉得甚是寂寞。
从课桌上,拿了水卡,转身出了门,准备去接点热水回来洗漱。
除了室内的卫生间,为了方便,他们整栋楼也是有公共的洗漱间的,而那个热水器就放在那个洗漱间里。
许愁金哼着小曲,慢悠悠的向洗漱间走去。
只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沈时那最后一句话差点成真了。
……
刚开门,一股拉力拽着他就甩了进去,门哐当的就关上了。一沙包大的拳头直溜溜的捣在他那张俊脸上,那一刻,许愁金的脑袋都是懵的,根本没有想到会有这一出。嘴里一股血腥味,估计牙龈出血的。
脸颊被那拳捣的阵阵发麻,头因惯性狠狠的撞在身后的门上。那一刻,许愁金都怀疑门被他撞了个大窟窿,一重重人影在他眼前翩翩起舞。甩甩满是怪异思想的脑袋,许愁金扶着墙慢悠悠的站起来。
擦擦嘴角流出来的血,待看清是哪些人时,脸上满是鄙视。妈的,不敢正面约战,就踏马背后搞偷袭。失策啊。
“呵呵呵,怎么?不认识了?两个小时前,你还对老子挑衅呢。”肖韦瞧着他那副凶狠样,笑的得意。
一米七的个,剃着一米八的头,用着两米的狗仗人势,呸!想到这,许愁金笑笑:“哪能啊,瞧您这模样,你和看门大爷的狗就差那么个等级。它有圈,你没有。”
瞧着分不清局势的许愁金,肖韦照着他的肚子就是一脚。唾弃道:“都他娘死到临头,还他妈嘴贱!!踹不死你!”
因为被偷袭那一拳,许愁金的整个脑袋都还处于混乱状态,脸颊一抽一抽的疼,应该已经肿起来了。看着肖韦那一脚,身子一侧,最终没能躲过去,硬生生的受了那一脚。
肖韦那一脚用了十足十的力气,可见以前那些被欺负的同学有多么的可悲。许愁金捂住肚子蹲下,额头疼的满是虚汗,胃里翻滚,喉咙干呕了几下,却什么都没有吐出来。
“你不是很能耐吗?怎么怂了,流弊你起来啊,看你踏马还敢不敢多管闲事。”肖韦拿起一侧的扫把在手里颠颠,那副架势是准备将许愁金打个半残。
“咳咳…你可真大胆…你就不怕学校给处分,走廊上的摄像可是录着呢。”瞧着那些人势在必得的样子,许愁金心中有了些大概。
肖韦毫不客气的嘲讽着许愁金的无知:“哈哈哈哈,你丫的当我们bai痴啊,那破东西早就被劳资搞坏了。再说,打一个你,还他妈没人敢找劳资。狗杂sui,看你还踏马敢不敢多管闲事,嘴贱!”
说着,招呼着身后的那一众小弟上。
许愁金擦擦嘴角,嘴角勾起一个笑容,趁着那些人不注意,拿起最近的扫把对着那猖狂的人就是一狠棍。棍打在那人头上应声而断。呵呵呵,要死一起死,今日的亏怎能一人咽了。
肖韦被那一棍爆头,噗通的就跪地上了。许愁金趁那些人没反应过来,照着肖韦就是一顿踢。妈的,从初二他就没受过这等气,今日算是吃了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