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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Chapter 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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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的时候,我才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生死有命。】
清晨六点半的阳光斜斜切进教室,许若今攥着两个还冒着热气的肉包,气喘吁吁地停在教室后门。
她一眼就望见靠窗座位上那个清瘦的身影——李子郁正垂眸整理课本,腕骨在晨光里泛着冷白,校服领口规规矩矩扣到第二颗,活像从老照片里走出来的人。
“李子郁!”她故意把尾音拖得长长的,将肉包轻轻搁在他课桌角,塑料纸沾着晨雾凝成的水珠,“你吃早饭了吗?”
男生睫毛颤了颤,余光扫过她发梢沾着的桂花,却只是把包子推回来:“不用。”许若今没恼,反而笑得眉眼弯弯,指尖点了点自己的酒窝:“我特意买了两个!你不吃我可要伤心啦。”
这已经是她坚持送早餐的第三十七天。
自从开学第一天被他解题时专注的侧脸吸引,许若今就像被施了魔法,目光总忍不住追着他跑。
比如……
课间操时她踮脚凑到他耳边:“你看天上那朵云像不像棉花糖?”换来的是他冷淡的“无聊”。
实验课她举着试管凑过去:“我的硫酸铜结晶比你漂亮!”他却只是皱眉提醒,“你酒精灯没熄灭。”
某次月考后,她攥着满是红叉的物理试卷,可怜巴巴地挪到他身边:“李子郁,这题好难啊!”
少年接过试卷,骨节分明的手指划过题目,声音清冷淡漠:“受力分析错了。”
他一边讲解,一边在草稿纸上画出受力图,阳光落在他微卷的睫毛上,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
许若今盯着他认真的侧脸,连题目都听漏了大半,直到他突然把试卷推回来:“自己再算一遍。”
初雪那天,许若今裹着厚围巾在校门口等了半小时,终于等到抱着书本走来的李子郁。
她举着冻得通红的手拦在他面前:“天气预报说明天零下五度,你得多穿件毛衣!”
男生看了眼她鼻尖的薄红,淡淡“嗯”了一声便要走。
许若今急忙掏出怀里的暖手宝塞给他:“这个也给你!”
李子郁僵在原地,耳尖泛起可疑的红,最终还是把暖手宝推回来,转身快步消失在雪幕里。
*
此刻许若今正歪歪斜斜的坐在椅子上,托腮看着李子郁认真刷题的侧脸。
晨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恰好笼罩住她的课桌。
许若今掏出笔记本,在扉页又画了个小太阳——这是她的秘密基地,记满了和他有关的点点滴滴。
她知道自己像团聒噪的火焰,而他是座沉默的冰山,但总有一天,她要让这座冰山为自己融化。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许若今呵出白雾在玻璃上画了两个小人,一个追着另一个跑,嘴角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