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羽》微沁

12、上班

　　女人身旁的闹钟响了，经过这几天的折腾，萧策燃发现自己的生物钟也有些失灵，然后穿好警服，拿手机的同时看见了短信上有红点，她点进去之后，是顾皑发来的--

　　我做你的专车司机。时间：凌晨三点。

　　然后自然把手机放进口袋，打开门从楼梯往下走。才下到三楼，就看见虞绱在那里等了。而萧策燃只是望了一眼，虞绱就看见了，她开心的冲着萧策燃笑了笑。

　　“萧策燃，上车。”

　　萧策燃又看看已经停好的白色奥迪，然后转过去带头盔：“好。”

　　虽然昨天晚上她的一番说辞萧策燃是有兴趣，但并不代表信任她，这点顾皑明白，于是也没有强求，就在车里看着她们离开。她相信萧策燃会相信她，从昨晚隐瞒的事情就看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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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策燃到警局先去宋宇航办公室，宋宇航一见到她，觉得萧策燃又瘦了，皮肤还是很白，甚至多了一丝惨白。

　　“宋局，萧策燃回来复职。”

　　“小燃，你确定你伤好了？”看着宋宇航担心自己的眼神，更加坚定的回答：“没问题了，宋局。”

　　“那好，我让你归队。不过之后的行动得更小心才是”然后降低音量“特别是你一受伤，你林姐就心疼。”

　　萧策燃不好意思的笑笑：“那等会儿我去看看林姐，向她认个错。”

　　“你小子……”

　　“对了，宋局，我今早听虞法医说刘柱死了，具体的情况能说说吗。”萧策燃回归正传。

　　宋宇航是没想到她回这么快进入状态：不愧是我教的。

　　“从你昏迷之后，一直到昨晚他死，我们曾两次问询过他，他倒是承认了，但是总觉得已经是排练好了的。”

　　“您的意思是，他除了坦白的那些，还有事情没有交代。”

　　“嗯，但这是我的猜测，因为能够跟踪你，还不被你察觉的，这就很不一般了。”然后又继续。“而且，是从你下班，你和虞绱回合就开始。”

　　“可是，消息怎么传的这么快呢？”

　　“所以，这就是第二个问题。”宋宇航拍拍脑袋“不过，没等问出来，人就没了。”

　　昨天晚上……有人追她……顾皑？萧策燃联想到她：“宋局，刘柱的尸检报告出来没。”

　　“还没，虞法医正在解剖。”接着：“你想去看。”

　　“嗯。”

　　“拦不住你，在三楼右边第一个解剖室。”顿了一下：“希望你有所发现。小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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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双，记录。”

　　“好嘞，虞姐。”

　　解剖室里忙活的紧。虞绱细长的手拿着解剖刀在尸体上的稳定发挥，那熟练程度绝不是一朝一夕能够练成的，成双再次投来崇拜的眼光。但是，虞绱这次同样紧张，因为她的旁边站着林厌。林厌到较为满意的看着徒弟越发熟练的手法。

　　正在按程序进行时，解剖室的门从外面轻轻打开。虞绱瞟了一眼，没看清就继续手上工作。林厌却看的清楚，那人是萧策燃。

　　其实萧策燃没怎么近距离观摩过解剖现场，因为洁癖的缘故，或多或少心里都有些过不去，但为了自己的计划，她已经忍下很多了。进来的时候，她也看见除了虞绱，还有林厌。

　　没想这时候见啊。心里暗暗打鼓，一想到林姐生气，她就害怕，因林姐对付她的法子太多了。还是等操作完再进去吧。她想着，进去的一只脚准备往回撤。

　　结果不巧，被跟前的成双见着了：“诶！萧队，萧队回来了啊。”成双的大嗓门，不想听见的人都听得见是她来了。

　　“解剖室保持安静，这点常识不懂吗？”林厌冰冷的语气和住成双，成双顿时低头做事去了。虞绱听见她来了，再次抬头看了她，却没想到她在林厌面前这么怂。带着口罩，她微微笑了笑。

　　“那个……打扰了……”

　　“站住，来都来了，就来看看。”林厌叫住往外走的萧策燃。

　　成双，真是要被你害死咯。她关好门，往里走，走到与林厌虞绱的对面，她不敢抬头看林厌，就看着床上躺着的尸体。

　　看着看着就进入了状态：全身没有打斗时的淤青，也没有勒痕，胸上一枪致命伤。顾皑……没有拿枪……难道不是她杀的？

　　“虞法医，能得到凶手消息有哪些。”

　　林厌对她埋着的脑袋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心里想：跟宋宇航一个样，有了案子什么都没有。

　　“凶手持枪击毙，拘留所外留有大约41的鞋码，应该为男性。大体知道这么多，现场清理的干净，连警局的监控都成功避开了。”

　　顾皑的身高一米六八左右，鞋码就应该在38左右，不是她。

　　“你是说，一个监控都没拍到？”

　　“对，而且有很多监控我都不知道在哪里。”

　　一般监控的信息，真正了解到的，只有高层次的领导。她又想到宋宇航说的话：‘他们的消息怎么回这么快呢？,萧策燃越发觉得，这这事情似乎是个很大的围栏，她看不见尽头的圈子。

　　“我昏迷之后，你们找到老头没。”

　　虞绱愣了下：“找到了，被人埋在附近的土里。”

　　“……怎么死的……”

　　“被刘柱用斧头砍死……”

　　果然是灭口，真的狠辣……“谢谢虞法医，林法医，我还有事先走。”又是转身拔腿就走。

　　“这人……我在这都不问问……”林厌咬牙切齿。

　　“林姐，别气，她对你好多了。”虞绱打趣道。

　　“萧策燃怎么对你了，如果不好，告诉我，我替你收拾。”林厌接这火气说。

　　虞绱其实也怕林厌，但也没有这么怂过，她冒着胆子问：“没怎么，就是说话的语气时冷时热，搞不懂她。师父……您是怎么收拾他的……”

　　“哦……”林厌觉得有意思：“你想弄懂她吗？”

　　虞绱脸上没由来的发烫：“没……就问问。”

　　“她很怕痒，也怕女人……”

　　“嗯？”虞绱惊讶了下。

　　“怕女人凶她，她跟你凶，你别服她，要软硬兼施。”林厌早就知道，虞绱对萧策燃有意思，这些她从来没告诉过别人。

　　女人默默记下。

　　“说白了，看起来稳重，还是要以孩子的眼光去看，或者，给她买些糖，说不定就好很多了。”

　　“买糖吗？林姐……你怎么告诉我这么多……”摘了口罩的脸红的跟苹果一样。

　　“她可不好解决哦。我只能帮你到这了。”林厌说着便走了。

　　什么？要我搞定她：“这……这么明显的嘛。”

　　“不过，她弱点还挺多。”虞绱去换衣室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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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策燃已经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通知罗睿德徐涵到办公室。

　　既然是知道内容的人被灭口，那么……

　　“睿德哥，刘柱跟之前的浮尸有关系吗。”

　　“嗯，确定是刘柱杀的。被害人，是他老婆。”

　　“我就知道，睿德，你带着徐涵去一趟南街小吃摊的猪肉位，我没猜错的话，杀害女人的凶器就在那儿。”

　　“那你呢？萧队。”

　　“我去一趟刘柱家。”

　　“注意安全。”

　　“嗯。”

　　宋宇航见她们一行人出来：“去哪儿。”

　　“我去一趟刘柱的家。”

　　“你一个人？”宋宇航不想再让她冒险。

　　“还有……我朋友。”萧策燃下意识看到警局外白色的奥迪，嘴角扯出一抹笑。

　　宋宇航得知有人一起，便放了心。“早去早回。”

　　萧策燃径直到白色奥迪旁，打开车门，里面果然是顾皑。她今天穿着一件皮夹克配打底衫，带着墨镜，整体上是帅气的。

　　“去哪儿。”

　　“刘柱家。”

　　“哟，反应过来了……”

　　萧策燃没理她。顾皑识趣开着车，一路上很平稳：“萧策燃，虽然不该这样说，但既然你已经是一名警察，我相信你都懂……”

　　“违法的事我不会做，但十年的仇，我必报。”萧策燃没听进去她的话“我也不需要你……如果你不能帮我的话……”

　　“……”顾皑镇定自若“我定助你，就算为了萧叔叔的恩情。”然后踩了刹车“你这个人也不错……”

　　“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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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们到的是一个老巷子，青砖白瓦，极富有江南水乡的气息。过往的人事无不显示轻松愉快，却在表面，依旧不知道地有多深……

　　来到一间普通的平房。推开门，这里早没人住了，这是两室一厅，从陈设来看，两个人应该平常是住在一个房间里面，因为床上有两个人的痕迹。

　　“另一间房。”萧策燃说着，就发现这间房门的匙孔是有锁的迹象的。具体来说，这间房应该是只有一个住，也就是刘柱。

　　“刘柱为什么要把自己锁在房间？”顾皑顺着逻辑说。

　　萧策燃继续往里面走，在床单上发现了挣扎的痕迹，随即发现了针管。

　　“他在吸毒。”萧策燃收集证据镇定自若。

　　“是因为吸毒失控而杀的吗？”

　　“不排除。”又看到了旁边的柜子“有锁？”拿出不知从哪来铁丝，递给顾皑：“你来。”

　　“哦，一有偷鸡摸狗的事就找我。”她虽这么说，身体还是诚实照做，两三下的功夫，柜子开了。

　　里面有一张纸条，一支笔——真的是你。

　　“这不折腾人嘛，弄了半天就只是一张纸条。”顾皑抱怨，萧策燃看着那张纸条，眼神有些不好看：这个字迹……在哪里见过……

　　“这纸条不是刘柱的，而且，这间房已经被人动了手脚。”

　　“你怎么知道的？”

　　“这个柜子本应该放置毒品，因为里面有大量的病毒气体，而后，刘柱的行事作风来看，不会让这些东西在床上的。”

　　“有点东西啊你。”顾皑有点看得起她了：萧叔叔，你女儿很厉害。我定会保护她的。

　　萧策燃依旧取证，带走了纸条：“收工回家。”

　　“查清楚了？”

　　“嗯，只限于浮尸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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