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大叔很腹黑》君九月

25、宇文端占回便宜

　　“宇文端回去打仗了，宇文轩和小灵儿在神医那里治病。”

　　清泉有些不解，“那你该在照顾他们才是，怎会自己来寻我？”

　　“照顾的累，来这里散散心，呵呵，散散心。”莫尘有些心虚的干笑着。

　　清泉含笑盯着莫尘，“怕不是这个缘故吧。”

　　莫尘含糊肯定，确实是累了。

　　清泉笑了笑，“罢了，你不愿说我不强求，暂且住在我这里就是。”

　　莫尘于是就在清泉的铺子里安顿了。待了几日，也看了桂花楼的生意，确实跟一鲜楼相似，唯一不同就是，一鲜楼一楼卖瓷器陶罐，二楼餐饭，而桂花楼一楼卖酒，二楼餐饭。除了酒饭价钱比一鲜楼低了两成，而且凡入店吃喝，都会送一坛子好酒，真是花了血本。

　　她想出主意，喜滋滋的找了清泉，“虽你不甚在意，但也不能亏了买卖，我给你出个主意，若用这法子扭亏为盈，你从利钱里分我两成可好？”

　　清泉有些好奇，莫尘可是大家闺秀，怎会懂得这商贾的事？不过她总是出人意料，清泉倒是很有兴趣，“什么主意？说来听听。”

　　“你把饭菜价格在原有基础上加个两成，然后让伙计在店门口招呼，就说一鲜楼来了个说书的女先生，所述故事世上独一无二，浮沉官宦，大宅内闻，缠绵情事，无所不包，无所不含，听者若是觉得故事不好，餐饭都可不给钱。”

　　“只是如此？”清泉好奇的看着莫尘。

　　莫尘自信点点头，“如此就够了。”

　　“女说书先生是你？”

　　“嗯。”

　　清泉无奈的看着莫尘，“你确定如此做就能扭转局面？你确定宇文端知道了不会拆了我的一鲜楼？让他未婚妻当众说书？”

　　莫尘摆手，“不会不会，他还在打仗，哪里会知道？”自己却未意识到，听着未婚妻，竟如此顺口的应了。

　　清泉无法，就照着莫尘的意思去做了。

　　却未料到，莫尘的这一做法，竟真的是引发了一场不小的波动。

　　初时，众人也并未当回事，只是一鲜楼的伙计说的绘声绘色，总有些好奇心强的人，忍不住一探究竟。这不探还好，一探就一发不可收拾了。都被莫尘说的故事感动的涕泪横流者有，震惊赞叹者有，懊恼叹息者有，艳羡陶醉者有。

　　众人口口相传，才短短几日，一鲜楼就宾客爆满，座无虚席了，没有入得店的预定位子，往后排了一月有余。

　　莫尘也有点被这火爆场面惊到了，当清泉把一大叠银票放在她手上的时候，自顾自的笑起来，“我想了会别开生面，却没想到反响如此之大。”

　　清泉也有些感叹，“你的故事确实凄美震撼人心。只是你是从哪里听来的？”

　　“听着一个老人说的，觉得好听，就记住了。”莫尘心里道，雪芹先生，将你的书传到了这个时代，也算是扬名异世了。莫尘说的并不是别的，正是曹雪芹花了半生心血，所著的旷世奇作《红楼梦》。

　　清泉倒也没有追问，转了话题，“桂花楼生意确实淡了许多。”

　　莫尘点点头，心里有些歉意，却也无法，他抢占生意的举动太过突然，事出反常必有妖，必是有了什么想法，不一定是因为自己，但是帮助清泉却也是应该。

　　而后几日依旧说着她的书，每天可以享受到清泉特制的糕点和香茶，早已将宇文端等都忘到了九霄云外，好不惬意。

　　这一日，莫尘说书说到晴雯叫嚷一夜，凄惨而终的时候，座下宾客无一不唏嘘感叹，黯然泪下，莫尘自己也觉得扯了心肺，说不下去，就此暂罢。心魂不守的回到后院的房间，想到宝玉黛玉两人临死前都未能见上一面，黛玉香消玉殒，泪珠儿已干，又想到自己来到这里，孤身一人，悲恸不已，不禁嚎啕大哭起来，却没注意到此时屋子里还有别人。

　　宇文端是两天前才赶回来雪凌国，本来一结束跟苍目国的战事，就传了书信给宇文轩，告知自己要到苍绵山来，一则是想赶紧瞧瞧宇文轩和小灵儿的病情，二则，因上次走的匆忙，并没有清楚的跟莫尘说那晚醉酒的事，万一她事后想起来，肯定会怨怪自己，要快些见她说明实情。

　　却没料到，还是晚了一步，等到自己赶到苍绵山的时候，这丫头却已经不在，第一念头就是她想起来那晚的事情，生气不愿见自己。好说歹说问了小离，才知道她来了雪都。又急急忙忙赶来，却并未见莫尘有何不妥，竟还给清泉出谋划策，做起了说书先生。

　　虽自己之前趁她酒醉亲吻之事，确实理亏些，可是大宇端王府准王妃，却在雪凌国的酒楼里抛头露面的说书，也着实有些不妥当。

　　本想着见面时，以这个名头来糊弄酒醉之事，却未料到正撞上莫尘哭的惊天动地的模样，霎时愣了神，本已准备好的说辞也忘了，更何况莫尘根本就没发现自己在她的闺房端端坐着。宇文端有些好笑，笑她哭的如此肆无忌惮，又有些无奈，如此没戒心，再遇到歹人该如何。

　　待莫尘哭的差不多了，宇文端这才悠悠开口：“丫头，你这是，怎么了？”这一声虽不大，却生生的把莫尘吓的七魂少了六魄，这才看到了坐在桌旁的宇文端，“啊？！端王爷，你如何会在这里？”

　　宇文端嘴角微勾，看着莫尘，“你说呢？”莫尘愣了一下，却很快反应过来，脸颊微红，自己就是为躲他才来的这里，自己那日酒醉占了他的便宜，这会儿他又找到这里来，莫不是找自己算账来了？莫尘定了定神，只能装傻，“呵呵，我来这里找清泉消遣几日，端王爷你不是领兵打仗去了？如何也来啦？”

　　“我前儿要回来的书信，你未收到？”明知她装着，宇文端也不戳破。

　　“是吗？嘻嘻，我当真不知。宇文轩并未和我说起。”莫尘一本正经的撒着谎，宇文端忍着笑，“哦？是么？我怎么听老七说，他跟你说了我要回来，你就离开苍绵山了？莫不是……”宇文端眼神深邃，“莫不是因为那晚的事情？”

　　莫尘一听宇文端要说出来，羞恼不已，立即接了话，“别，别说了，我知晓。那日……，那日醉的迷糊，可能对王爷你做了一些，一些越矩的事儿？”她低着头，不敢看他，“你就当我醉后耍酒疯就是，不必放在心上，呵呵，不必放在心上。”

　　宇文端正想怎么该跟莫尘道歉，此时听莫尘的话，原来她以为是她占了自己便宜，不禁含笑，“哦？那你占了本王便宜，就这么算了么？”

　　“嗯？”莫尘抬起头。看着宇文端一副调侃模样，复又低了头，轻道：“那你，你要怎么样？”

　　“既然你占了本王便宜，那本王占回来便是。”莫尘还未反应过来，唇已经被一片绵软覆上，眼睛大睁，不知该作何反应。宇文端看着莫尘睁大着眼睛，有些失笑，却并未停下与莫尘交缠的唇舌，只用大手轻轻覆上莫尘的眼睛，“傻丫头。”

　　这一句话，一个动作让莫尘愣了神，竟忘了阻止宇文端，只是忽然从自己口中溢出的一声轻叹，才把莫尘吓得回了神，猛地就是一咬。宇文端正自顾自的享受莫尘的甜美，哪里料得她来这手，吃痛的离了莫尘的唇畔，哭笑不得，抚了嘴角的血迹，“好狠的丫头，你就这样对待你未来的夫君？”

　　莫尘抚了抚心口不寻常的跳动，轻笑，“谁让你如此无礼？登徒子王爷。”

　　宇文端无奈笑笑，“你占了我便宜，我占了回来，这不是很公平么？”时常冷冽的面上染上笑意，又望着她道：“你倒要说说，为何知道我要回来却躲了起来？”

　　“我，我没有要躲你，只是正好想念清泉，所以来看看他。”莫尘有些心虚。

　　宇文端盯着莫尘看了半晌，只淡淡的说句，“如此，那你再在这里待几日跟清泉叙叙旧，我回苍绵山照看老七和小灵儿。”说罢，当真头也不回就出了房间。

　　莫尘被宇文端这陡转的变化，弄的一愣一愣，不知作何反应，当真是脾气乖戾。自己怎么会在他亲吻自己的时候，竟然觉得心跳的厉害，看来是着了魔了。

　　喝下几杯凉茶，她才觉心情稍稍平息，正在这时，清泉走了进来，有些疑惑，“王爷怎么刚来就走了？”

　　莫尘放下茶杯，没好气，“他脾气古怪，我哪里知晓。”清泉看了看莫尘的神色，还有发红的嘴唇，似乎意识到什么，淡笑，“如此，你不回去么？”

　　“我还不想回去，等这个书说完再走吧，你莫不是要撵我？不要如此小气，我也算为你捞回了大笔银子不是？”莫尘恢复嬉笑神色道。

　　清泉笑着摇头，“我怎么会撵你？我看宇文端他，像是专程来找你的。”

　　“他就跟我说了几句话，也没有让我回去的意思，清泉，你应是误会了。”

　　清泉也没有追问，“就当我误会了，那你暂且放心住着罢。”

　　因着宇文端忽然的来，占了自己一大番便宜之后，又忽然离开，再因为黛玉逝后，红楼梦的悲伤结局，莫尘很是惆怅，提不起来精神。

　　清泉见状，便想带她散散心，将她带到了从前自己拜师学艺的地方。

　　也是在雪城外的一座小山上，附近连绵的山峰有好几十座，不突出，却也很安静，跟苍绵山的险相比，犹如冷艳美女和清秀佳人，各有特色，却都是避世的好去处。走近了才看见，清泉学艺的地方竟是一个道观。

　　莫尘没想到清泉一手好陶艺，竟是师从道观师父，而且是在雪凌国。清泉看出莫尘的疑惑，笑道：“我年幼时，洛家的生意已经在雪凌国做起来，机缘巧合，父亲跟这里的道观师父静一成为好友，我那时体弱，父亲就听从师父的建议，将我放置在这道观里，跟着师父清修。陶艺是师父喜爱的东西，我也喜欢，就央着师父教我。师父是极爱瓷之人，对于徒弟也要求严格。

　　那个时候，我是一时好奇就要学，没多久就厌烦了的。不听师父的话，他罚我在山门前跪了一天一夜。师父当时说了一句话：‘你没有要跟我学的时候，想做什么我都不会管你，但是你央求我之后，我答应教你，你就对你的选择负了责，不是想撒手就能随便撒手的。’”说罢停顿了片刻。

　　“还记得那个七彩如意珍馐盘吗？就是你从雪凌国思雅公主手里救下来的那件？”莫尘点点头，清泉继续说道：“那是我做出来的第一件东西，在山门罚跪的那晚下了雨，第二日雨过天晴，彩虹就挂在山那边，映着晨光，煞是好看，所以后来我就做出了这个盘子。”

　　“原来真是有故事的。”清泉看着莫尘，眼神温柔，“掌柜跟我说了，你跟雪凌国公主说的那些话，我就知晓，你确是懂我的，那个盘子也该是你的。”

　　莫尘摇摇头，“君子不夺人所爱，我宁愿你还将它放置在一味楼，让众人一块分享它的精美。”

　　清泉笑笑，“那就依你罢，但它是属于你的。”

　　莫尘点头，“如此的话，等我哪一日混不下去的话，我会带着这盘子一块逃走，说不定还能有个生计，哈哈……”

　　清泉也笑，“你未来夫君是大宇王朝三王爷，你父亲是大宇左相，还有我这家当殷实的朋友，哪里会有那一日。”

　　莫尘笑而不语，你哪里知道我的难处，不光在这大宇，在这个时代，我也只是孤身一人，说不定哪日惹了那脾性古怪的宇文端，就衣食堪忧，还有那个唯利是图的爹爹，怎能依仗？这每一日欢喜安宁的光景，都让我觉得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