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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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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喜羊羊美羊羊懒羊羊沸羊羊~慢羊羊软绵绵红太狼灰太狼~别看我只是一只羊——”
“你,踏,马!你敢继续往下唱试试?!”
“好哦,你不喜欢这个我就不唱了,别那么凶嘛~”
“但说实话,你不觉得这里虽然风景秀丽,但过于空旷和安静了吗?不如——我换首别的?插电版阿里嘎多美羊羊桑怎么样?”
“……”
“看在多年基友情的份上,我允许你多跑三秒。”
“倒数开始!一!!死吧!!”
“等等等等!前两个数呢?你吃了?!”
18.
穿越不到二十分钟,我和基友就再一次陷入互殴,只不过这次不是被动的意外,而是主观上的选择。
问题在于,我们俩根本没点亮多少技能,打起来就是菜鸡互啄,激烈程度堪比两只猫咪用肉垫玩回合制拍手游戏,攻击力四舍五入后直接归零。
真是六道看了沉默,辉夜姬看了会笑,老师见了连连摇头劝,“你们别打了,要打去练舞室打!”
但就像吃螺蛳粉的人不觉得螺蛳粉臭,照镜子的你不会觉得自己丑,我和基友自我感觉十分良好,并不觉得我们有多不忍直视。
“虽然但是,你觉不觉得有点累?而且我们这样根本打不到对方,纯纯是在浪费自己的体力哎!所以,我们和好吧,老婆!”我慢悠悠侧身躲开基友踹来的慢悠悠一jio,语气诚恳地提出提议。
“不要喊我老婆,你的老婆已经死了,你亲手杀的,现在站在这里的是安哥拉曼钮祜禄氏!”基友保持着金鸡独立的姿势,一脸冷酷地说着无情之语。
我嘴巴张张合合,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能忍住吐槽的欲望,“安哥拉曼钮祜禄氏是个什么鬼东西?跨片场就算了,跨国还跨次元你不觉得有点太过分了吗?”
“我不管,我乐意,你有意见?”基友帅气收腿,傲娇地哼了一声。
说实话,我很想点头,但某种来自宇宙的未知力量阻止了我,我莫名地把到喉咙口的话咽了回去。
于是,场面进入了僵持阶段。
就在我俩面对面警惕地交换着目光,酝酿着该如何出招拆招时,不远处草地上的行李箱——它,动,了。
19.
我:“……”
基友:“……”
我:“哈哈哈哈哈箱子怎么自己跑呢绝对是我眼花了对吧!”
基友:“没没没没错!肯定是用眼疲劳了快看看草地舒缓一下!绿色有助于保护视力更何况有这么一大片呢啊哈哈哈哈哈哈!”
众所周知,嘴硬容易被制裁。而像我和基友这种,一直嘴硬一直被制裁,且完全反省下次还敢的,只能说妥妥的活该。
“哐当——哐当——”
安静的空气中,从行李箱里传出的沉闷的重击声一阵一阵,极有节奏的环绕在耳边,疯狂展示着存在感。
简单来说,就是除非又聋又瞎,否则不可能不觉得有问题。
“当时行李箱是谁负责收拾的来着?”我尝试回想,努力在一团浆糊的大脑里挖挖挖。
耳边是基友咬牙切齿的声音:
“反正不是我……喂!松手啊你!不要拽着我!”
松手?
呵,不可能的!
我默默加重了手上的力量,脸上似乎弥漫着黑漆漆的怨气,“你知道你有一个外号叫撒手没吗?”
“要是松了手,你就会把我丢在这里,自己跑出去,对吧。”我用肯定的语气说出疑问句,“哼!你想都不要想!”
基友用沉默和更明显的挣扎回答我。
单手拽人实在有点累,我不由恶从心起,趁基友伸出另一只手加入战局,试图把我拉开,与此同时大部分注意力转移到手腕处的机会,松手绕背锁喉一气呵成。
“噗————咳咳咳咳!”
“你谋杀啊!!!”
20.
虽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但基友也不是吃素的。
说起来,这个家伙真的非常挑食,除了甜品,他来者不拒。我还记得出去聚餐,那一桌子菜他就死盯着两三样动筷子,两三样还没一个是绿色植物。
所以,为什么他的异空间里是青青草原?
这不符合逻辑。
我一边发散着思维,一边躲开基友的肘击。
“你在做什么啊!我们不是才停战吗?”基友说得痛心疾首,并附赠一个后脑勺锤。
我迅速后仰躲开,“谁让你想抛下我!呜呜呜呜,这么多年的感情难道要错付了吗!我不允许!”
基友:“……”
基友打商量道:“这样好不好,你放开我,我把箱子扔出去,解决掉问题的源头。”
“那我们的东西怎么办,一起不要了吗?”我微微松开锁喉的手臂,纠结道。
基友被问住了,他犹豫道:“不要了吧?万一箱子里有脏东西……”
“谁tm是脏东西!!”
草!真的有!我和基友目瞪口呆地看向发出大喊的行李箱。
“话说你们两个小鬼在干吗?磨磨蹭蹭的。”
“快点把这玩意儿打开,不然老夫就自己动手了。”
这个声音,啊不是,声优怎么听着有点耳熟?我挠了挠侧脸:“是谁来着?擎,擎天柱?”
“呸!是玄田老先生,玄田哲章啊!你个假二次元!”趁机摆脱我的基友反手给了我的背一巴掌。
我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我记得老爷子配的——”
“好像是九尾哎。”
我和基友面面相觑。
21.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们的行李箱里有九尾,也搞不懂他那么大一只是怎么塞进去的,明明我们趁某宝双十二购置的箱子普普通通。
负责去按密码开箱的人是我。没办法,谁让我是年长的那个呢。按照国际惯例,就算只大三秒,那也是哥。
我木着脸蹲在地上,用微微颤抖的手在密码锁上转出“2333”的数字。
咔哒一声,锁开了,一团红色的模糊身影急不可耐地顶开箱子窜了出来。
“你们都塞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在里面,挤死老夫了。”
圆溜溜的暗红色豆豆眼,灵活的尖耳朵,小巧可爱的脸,比身长的九条毛茸茸尾巴再加上仿真,不,就是真毛为材料的做工……我深深地倒吸一口凉气。
“这是真实存在的吗?”基友不知何时站在了我身边,他表情和语气一样梦幻,仿佛看见了心爱的太太向他递上戒指,请求结婚。
我没有理他,因为浑身插满卡哇伊标签的九·玩偶·尾再次说话了,用和外貌对比极其违和的深厚声音。
“你们是又逃课了?还是玩儿离家出走?”
我莫名能从那张毛茸茸的脸上看出嘲讽的意味。
“为什么要说又!”我抗议道。
基友附和道:“就是就是!”
九尾玩偶嗤笑了一声:“那你们躲在神威空间里干什么,不就是怕被斑找到吗?”
啊这。
一时间,我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阿九啊,跟老师没什么关系,真的。”我艰难地说。
基友点头:“没错,就是说,有没有这么一种可能,我们被迫穿越了,要在安全区分析现状。”
“这里不是我们的世界,但是是有关联的,”我补充道,“就是那个,平行世界,你懂吗?”
“我知道,扉间研究过这个,”九尾玩偶玉石般圆润的眼睛里闪过诡异的光,“怪不得,我和本体之间的信号不好,断断续续联系不上。”
我:“是,是吗。”不会真让我们搞出个世界线了吧,干!
基友:“哎呀,真可惜。”瞎瘠薄扯的东西成真了啊,干!
九尾玩偶在我们间来回打量着,冷不丁道:“短时间内不会被找到,是不是很开心?”
我和基友同时说出了那句最喜欢的话:“啊?”
“不是吗?”九尾玩偶歪头,用爪子拍了拍身下的箱子,“你们原本是想偷偷溜出去的吧,不然带行李干什么。”
糟糕,问到点子上了。我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九尾,旁边的基友表面看起来没有异样,但暗处怕不是已经开始脚趾扣地了。
我坚强地支棱起来,试图转移话题:“阿九你为什么会在箱子里?”
“不知道,斑顺手塞进来的吧,”九尾玩偶换了个农民揣的姿势趴下,“老夫又不是本体,不会一直醒着,再说那种八百个心眼子的家伙干什么都不奇怪,说不定早猜到你们俩想溜呢。”
“噫,大白天的,能不能别说鬼故事。”基友打了个哆嗦。
九尾玩偶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基友一眼:“出息!”
我硬声辩解:“因为老师发起火来很可怕!”
“或者换一种说法,生气的老师很难搞,不,是非常,极其,难搞,”基友一字一顿,“阿九你应该最清楚吧。”
九尾玩偶:“……哼。”
22.
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接戏接得如此顺畅——
很好,看来我和基友的同步率已经超越百分百,直奔千分千了。
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23.
这个世界是无情的,冰冷的,孤独的,只有可爱的毛茸茸能带来一丝温暖。
毛茸茸就是世界的珍宝!
如果毛茸茸消失了——
哼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要创造一个有毛茸茸的世界!
“啪!”
“你无缘无故打我干什么?”我愤怒扭头。
基友满脸写着嫌弃,“打的就是你。”他审视的目光似乎要穿透我的脑壳,“我的直觉告诉我,你在想奇怪的东西,你的长时间沉默很可疑你知道吗。”
“咳咳——”我清了清嗓子以缓解尴尬,“所以,你说到哪儿了?”
“基本解释完了,说实话也没多少要说明的,毕竟意外来得太快,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基友叹气道。
“嗯?一点线索都没有吗?老夫记得带土你空间专业课的成绩很好啊。”九尾玩偶的脑袋上浮现出大大的问号。
基友:“……”
我:“……”
“emmmm,那个,”基友吞吞吐吐,“就是说……”
“他脑子坏掉了。”我冷静道。
九·烦死了玩偶分身也是堂堂本大爷·尾:“……”
“我们在进入这个世界的时候被塞了点不属于我们的记忆,括弧类似世界命运或者说叫剧情的东西,导致脑子现在不太好使,所以——”
我酝酿了一下,“亲爱的九喇嘛——”
“干,干嘛!你正常点!”玩偶身上橘色的毛一根根炸了起来。
我捂脸哭泣:“呜呜,九九,结印,教教。”
基友柔弱歪倒:“呜呜,狐狐,饭饭,饿饿。”
九·玛德不想带孩子但打不过家长·喇嘛:“你们俩个脑子被守鹤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