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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重逢的小狗发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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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振昭找了个跟他儿子傅琛同龄的小男朋友。
按辈分来说,傅琛得管这个人叫小妈。
可傅琛一次都没在人前叫过。
因为这个人,正是他的初恋,唯一的前任,周礼年。
傅振昭第一次带着周礼年亮相,是在年底的家族聚会上。
尽管傅琛极其厌恶这种互相吹捧,毫无真心的宴会,却还是不得不盛装出席。
原因无他,自他妈去世后的十多年里,他爸一直保持单身,洁身自好。
这是第一次要向众人宣布与人恋爱,且这人是男的,还跟傅琛差不多岁数!
可无论傅琛怎么盘问傅振昭,他都只说:“你来了就知道了。”
这极大的勾起了傅琛的好奇心。
傅琛精心准备了一身造型,早早到达了宴会现场,四处打量着。
夜幕降临,宴会开始。
伴着音乐声,傅振昭首先从礼堂楼梯上徐徐走下来。
他倚着扶手末端,左手靠在胸前,右手搭过侧腰,向众人微微行礼,优雅绅士。
“晚上好诸位,今晚是我们家族的年底聚会。如此重大的场合,我想先带大家认识一个人。”
傅振昭莞尔一笑,“我的小男朋友。”
说罢便侧头,深情款款的望向楼梯口。
傅琛不由得嗤笑。
都四十多的人了,还搞得这么纯情宠溺。
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绝色,把老头调教得这么好。
全场鸦雀无声,齐刷刷地望向楼梯上的人。
周礼年一袭白色西装,衣物妥贴的勾勒出腰身,干净笔挺,胸口处别着枚镶金翡翠胸针。
他眉眼周正,骨相分明,眼神淡漠的扫过全场,从容不迫的走下楼梯。
清冷高贵。
傅琛死死的盯着周礼年,手里端着的酒杯被紧紧的攥在手心。
傅振昭伸出左手,将人搂近。
周礼年瞥了眼傅振昭,转而对着众人,微笑,露出一侧酒窝。
“大家好,我是周礼年,振昭的男朋友。”
“啪”
傅琛无意识间捏碎了玻璃酒杯,玻璃与大理石地板相碰,清脆一声,便碎作一地。
众人闻声,转头看向傅琛。
只见他浑身止不住的微微颤抖着,双目充血,似看见仇人般,将目光锁定在周礼年身上。
周礼年看着傅琛被碎玻璃刺得鲜血淋漓的手,脸色严肃,目光微变。
傅振昭在两人身上来回打量一圈,便搂着周礼年,走近傅琛。
“阿琛,这是你的小妈,周礼年。”
傅振昭拍了拍傅琛的肩膀,“虽然你可能一时难以接受,但是你要相信,即使过了这么多年,我始终爱着你妈妈。只是我这么大岁数了,也想有个伴儿了。我对礼年一见钟情——”
他突然一顿。
傅琛低垂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他眼神始终放在周礼年的腰间,傅振昭紧搂着的手上。
傅振昭侧头看看周礼年,见人一直盯着傅琛流血不止的手,便牵过傅琛未受伤的左手,轻声细语的哄道:“让礼年带你去包扎一下手,好吗?”
傅琛僵着身子,不搭话,沉默着。
认识的、不认识的亲戚们都在窃窃私语,小声议论着。
周礼年抬手牵过傅琛的左手,低头注视着他的双眼,一脸关切。
“让小妈带你去包扎好吗?”
傅琛抬眼,眼神凶狠,似是被“小妈“这个词刺激到。
周礼年附身,双唇贴近傅琛耳边,压低声音,
“别让我下不来台,阿琛。”
周礼年在赌。
赌傅琛会不会像以前那般心软。
傅琛只听见“阿琛”,怔愣片刻,转而似笑非笑的牵住他的手,瞥了眼看戏的众人,大大方方的说道:“那就有劳了。”
两人转身向电梯走去,傅振昭继续招呼亲戚们吃喝玩乐。
一路上,傅琛紧紧的握住周礼年的手,深沉着脸,不知在想什么。
走进电梯,直至电梯门合上。
周礼年动了动手腕,轻声说:“阿琛,你弄疼我了。”
傅琛回神,飞快地甩开周礼年的手,往旁边挪了挪。
周礼年眸色一沉。
电梯里,二人并排站着,两肩相隔一臂,静默无言。
楼层到了,周礼年先行出去,走在傅琛前面,为其带路。
傅振昭随身跟着的家庭医生,被安排在傅琛隔壁客房。
老父亲担心儿子,家庭医生总是安排在离傅琛最近的地方。
要到了。
突然!
周礼年被拉住手臂,一股大力拖着他往后一拽。傅琛将他强行拉进房里,单手摁在门板上。
“啪嗒”一声,门被反锁。
傅琛的右手小臂撑在周礼年脸侧,手掌已没再流血。
他左腿强行挤进周礼年两腿之间,身子微微斜着,侧身贴在周礼年身上。
两人的呼吸极近,血腥味蔓延在鼻尖,傅琛双唇贴近,极致的暧昧。
危险,很危险。
周礼年不由得屏住呼吸。
他盯着傅琛深沉的眼,看不清里面的情绪。
转而无可奈何般垂下眼,长而密的睫毛在眼下洒下一小片阴影。
“你在等什么?”
傅琛几乎贴着周礼年的唇发问。
倏的一下远离,傅琛左手用力的捏住周礼年的下颌,强迫他正视自己。
“我的吻吗?小妈。”
傅琛近乎咬牙切齿,恨不能将那两字咬碎。
周礼年望着他心碎失望的眼,心脏一缩,忍不住想要抬手摸摸他的头,像以前一样。
手悬在半空,理智战胜了情感,还是垂了下去。
见状,傅琛瞬间红了眼,泪水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又凶狠又委屈。
“你说过你只爱我一个人的!”
周礼年心疼极了,但仍一言不发,双唇抿成一条线。
傅琛恼怒,直冲冲的吻住他的唇。
与其说是一个吻,不如说是一场单方面的发泄。
傅琛舔舐过周礼年的下唇,在内侧狠狠的咬了一口。
周礼年不由得闷哼一声,鲜血混着泪水,交织在彼此的唇舌里。
傅琛不断深吻,锁住呼吸,带着一种同归于尽的绝望感。
不知过了多久,彼此分离,双双喘息着。
傅琛贴在周礼年耳边,牙齿磨着他的耳垂。
“他能有我厉害吗?小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