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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是是非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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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如戏,戏如人生,重重因果,皆有起因,或起于风吹落叶,或落于雨点倾盆,但无论这般那般,却总离不开一个简单的人字。
漫漫时间长河中,你所遇到过的事和人,不过是河中泛石,点点累积却总阻断不了那崩腾不息的河流,流向何方,又阻于何方。
多少风流往事,想要浮于那并不如何湍急的水流,却又因为种种因果,最终沉默于那水流之下。
河依旧还是那条河,只不过来来往往之间,水面上又落下几片绿叶,掀起一片波澜。
四月的天,已是春天的尾声,只不过奇怪的是,今年的春天比往年来得要晚,时间是晚了,却更具美的艺术感。
柳叶枝儿,随着风的脚步,前后摇摆着,桃花的盛开为这一地带的美有点缀出别样的景致。
桃花十里,杨柳依依,小桥流水,炊烟袅袅,雨点戚戚。
竹茧漫步在这春日烟雨的集市中,步履缓慢,要说为何,只因为人来人往,虽然说只是小镇,但人依旧还是特别多。
人一旦多,这走路速度就特别慢,熙熙攘攘不说,还特别的闷热和心烦。
似乎感受到竹茧内心的不悦,周围人皆自觉的退让出了一条道路。小巷的闷热感瞬时减下去几分,但接踵而来的却是马蹄的疾驰声,以及拉扯马鞍的摩擦声。
“喝。”“驾。”来者丝毫不管小巷之窄,两旁路人之多。
人未到,而声先至,伴随着马蹄的由近到远的响亮声响。
人们爆发出了惊呼声,“嘿,当心啊。“
有位年过半百的老人,可能是因为年龄有些大了,视力耳朵各方面可能都有些问题,还是慢吞吞的在道路之中挪步。
眼看那黑色的而且巨大的马蹄马上要落在老人瞪大如铜铃般的眼眸之上之时。
一道身影,在众人还在惊呼及恍惚犹豫之际,如弓箭般飞了出去,抱起老人就是一个转身跳跃,跳出几米开外。
有惊无险的避开即将要踏到老人脑袋上的马蹄。可马车却没这么幸运了,原本直线向前冲的马儿,竟然来了个九十度转弯,伴随着哐当的巨响,一匹马儿竟然滑倒了。
尘土飞扬,马车也随之侧滑,驾马人为了稳住车身,只能一把拉住缰绳。“停!”
“老先生,没事吧。“放老人下身,竹茧望向浑身颤抖的老者,老先生已经吓得话都说不出了,心中火冒三丈。
不免也是直后怕,要是再晚个一秒钟,不要说老人,连自己也是要被那马狠狠的踢上两脚呢,好在自己在马肚子上飞快的踢了一脚。
来者何人?居然这么的横行霸道。
“哷。!”
伴随着咔嚓咔嚓车轮摩擦地面的碰撞声之后,终于看清楚了,尘埃散去,那是一台巨大的轿子,装饰精美,金银铜铁的装饰品均毫不吝啬的镶嵌其上,更有汉白玉点缀描边,人群好像忘却了刚刚发生的不快,啧啧称奇。
马车上下来二人,均是高大壮硕的中年人,其二人四下环顾,一人脸上有些擦伤,脸色铁青,另一人也是一脸不悦,似乎在寻找着何许人也。
竹茧冲老人家做了个禁声的手势,便立马指指远方,示意老人先行远去。望着老人一瘸一拐的向自己指的方向走去,竹茧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但紧接着他脸色一凝(*^ー^),逐渐出现怒意,那凶狠的马车逐渐在脑海过一闪而过,丝毫不关心道路中的路人是否都及时做出闪避。
或者说根本把人当路边野草,似乎就算车轴马蹄压过也无动于衷。
见过霸道的,也没见过如此不讲道理的,明明在集市之中驾马车已是非常不理智的行为,还要人寻找方才阻碍马车行进的罪魁祸首,不知找到老人和自己后,这群人是何居心,是好心,还是坏心,不慎知晓。
光之前这种霸道的行进方式,便可以判断这伙人绝对不是好惹的主。
目光对视,这两人似乎找到了目标,脸色狰狞得冲竹茧走了过来,“小子,你让我们好找啊。你可知道这是谁家的马车吗?
擅自拦路且破坏我们赶路的节奏,够你死个千百遍了。
中年人脸色冷峻的盯着竹茧,杀意凌然,仿佛眼前这小子已经如砧板上的鱼肉一般,随时可以任自己摆布烹煮。
谁知道眼前这小子,非但毫无惧意,还笑呵呵得笑出了声,还伸出手臂,一脸轻佻用食指<( ̄︶ ̄)/指着他。
“这个世界上我最恨两种人,一种便是视自己如皇帝老子般把别人的生命看的如同垃圾一般一文不值。”
“第二,不管你出生多么高贵,不论你有多大的权利,你都没有剥夺他人生存的权利,因为你和受你迫害的人一样,都是人。”
竹茧脸色玩味的望向脸色逐渐由红到紫的两个中年大汉,猖狂永远不是自己喜欢的性格,但对于这帮人,对不起,我想猖狂。
你说一方是一个年方十几的猖狂小儿,另一方,二位皆是年方三十的而立之人,这三十而立,还被小小孩童笑着教育是非,你说是个人都会有些情绪,跟别说这二位行事狠毒霸道,漠视人命,豪不讲理的主了。
“你找死!“
不等竹茧把话说完,二人叫骂着挥拳,块头大的向下冲竹茧的面门狠狠的打去,块头稍稍偏小的挥拳打向竹茧的肚子。
千钧一发之际,只见竹茧深吸一口气,小小的身体硬是接下小块头的一击,随后如没事人般出手速度如闪电般用手掌接下大块头直击其面门的狠毒攻势。
一个呼吸之间,已是接下两人的拳头,小小的身躯不成正比的硬碰硬。
竹茧嘴角冷笑般得掀起一个弧度:“你们怎么?_?能出手打人?^_^出手打人的,就应该做好被打的准备。那么该轮到我了。”
一个瞬间,二人已是颠倒起身子,被狠狠得甩到空中,朝那金碧堂皇的车厢狠狠摔去,只听轰隆一声声响,还有布匹兹拉得撕扯声,竟然还能听见金属的撞击声响,一片尘土飞扬,鸡飞蛋打之势。
众人一片叫好,可是紧接着便一片雅雀无声,因为朦朦胧胧之中,尘土飞扬散去,哪还有什么木质华丽马车,除去外层木制的外壳,华丽的布料,露出里层精铁的铁栏一角,分明是个铁笼。
你说这世间是是非非的事多了去了,我竹茧就看不顺眼,一时新奇兴起,随手管了这一件事情。
看着这阵仗,又不免是春来除草,秋又生,一把火放了除不尽,冬来地上一地银,根本看不见。
唉,又摊上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