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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Chepter28 ...

  •   麦子收成了。
      安宁他们抽了不少青色麦穗带回去熬粥,至于鸣忱,安宁特意给她蒸了碗甜穗饭。
      饭刚吃完,吕延突然神色慌张急匆匆的跑来楼阁,直直拉着鸣忱的胳膊哭:
      “师父,师父求你看看辞哥,他不行了!!”
      “什么不行?”鸣忱被这人扯的一个趔趄。
      “就是,吕延,辞哥身体不舒服了就找医生啊,赵大夫不在村里?”安小小不喜欢吕延和应辞。
      这两个人,鸣忱姐不在的时候天天堵她们,问鸣忱姐去了哪里。
      她才不说!
      安宁更加沉稳,吕延的表情不作假,“鸣忱姐,我们过去看看万一能帮上忙。”
      “嗯嗯,师父求你了。”
      鸣忱到的时候,应辞屋里挤了一堆人,安小小说的赵大夫也在。
      白晶晶守在床边,床上的男人面色苍白,唇色也淡的不见。
      他额头冒着冷汗碎发可怜的耷拉着,手上打了点滴,人却还昏迷不醒,情况看着确实不是很好。
      安宁问赵大夫:“他怎么样?”
      “病人突然呼吸急促喘不过气来,这个问题早就在医院检查过,他的心肺功能没有问题,我看这应该是他心理应激性障碍的表现。”
      赵森林是医学博士,应家专聘的医生,其专业程度不容置疑。
      他看着应辞,“他胳膊上之前被镰刀割的伤口没有换药,到目前为止半个胳膊化脓有点严重,所以才会发烧昏迷。”
      “病人太不配合了,之前给的药不喝,现在只能先吊点消炎的药等退烧,完了看他醒了最好去医院。”
      这要是别的患者这么不听医生的话,赵森林果断就是一顿骂。
      自己的身体自己负责,难道还指望别人?
      可这个人是应家家主,说白了就是他顶头上司,他一个打工人,管不到老板的头上。
      “你们都让让,别挤到这一堆,都出去吧。”赵森林打发人。
      白晶晶站在床头,咬唇不愿走。
      赵森林看着这女孩,一看就是喜欢老板的,他好几回都有看到她在老板身边,留她照顾也好。
      “患者也需要人照顾,要不你就。”
      赵森林看着眼前突然出现一个蓝裙少女,素手芊芊,细小的胳膊一把就拎起那还犯可怜的白晶晶。
      “鸣忱!你干什么?!”
      “送你出去。”
      冷言寡语,像丢垃圾似的把人就这么……丢出去了。
      真,丢出去!
      鸣忱眼睛看向屋子里的其他人,凶巴巴的。
      大家后心一凉,立马跑得不见影儿。
      安宁带着不想走的安小小先回去,房间里就剩下一个赵森林。
      “……你?”
      赵森林纠结的看着这女的,两人虽然是初次见面,但不妨碍他知道鸣忱这个名字啊。
      盛世集团前儿天还为她一个人埋头奋斗,鸣忱,如雷贯耳。
      “我那边还有事先走,那个患者就麻烦你照顾了。”
      差点招惹到未来老板娘,赵森林屁股坐不住马上溜。
      房间的门关上。
      鸣忱慢慢坐到床边,她目光静静落在睡着的应辞身上,良久。
      素白的手轻轻触上男人的脸颊,“应辞啊应辞。”
      悠长的叹息后,满室寂静。
      以为没有动作时,鸣忱脸上笑容灿烂,趁人病着,指腹用力揪捏着男人的脸,“你倒是会给我惹麻烦啊,作精!”
      鸣忱动手毫不留情,应辞苍白的脸拜她所赐,半边都染了绯红的颜色,这么一看倒有了几分虚假的气色。
      “一边红一边白,难看。”
      说着,鸣忱再次伸出罪恶的另一只手。
      半晌,应辞整张脸面色红润,有精神多了!
      鸣忱满意了。
      咔嚓!
      房间的门从里面反锁,鸣忱再坐回应辞床边,她从腰间的布包里摸索出一个薄薄的长方的盒子来。
      把盒子摆在床边,鸣忱转身拉开被子,伸手慢慢解开男人衬衣的纽扣,从领口到腰腹。
      开盒,取针。
      她表情严肃认真,指尖凝气聚于银针,魔气入,针下!
      十二行针术,是医祖晴明的气针术核心。
      百悦时,鸣忱跟那八百岁的老人家关系混得不错,晴明看她可怜勤苦,愿意慷慨教授,所以总的来说也算她半个师傅。
      “咳!咳咳咳!!”床上的男人面色难受不安。
      鸣忱一只手按住不让他乱动,另一只手跟针所行处,指尖触着应辞肌肤引导魔气,越是往上,他咳嗽地越剧烈。
      “……鸣,鸣忱。”应辞呼吸紊乱,迷蒙地睁眼就看见了魂牵梦绕的人。
      “嗯,马上就好了,忍着。”
      鸣忱指尖划过他颈口、喉.结、最后捏着他下巴。
      呕!
      应辞生生呕出一口血,血沿着他唇边滑落。
      血艳丽的颜色。
      鼻尖仿佛满是腥气,鸣忱不适地闭了闭眼,随手扯了被角替他擦干净。
      “鸣……忱?”
      “嗯,稍等一下就拔针,等你有力气了自己再漱口。”
      “鸣忱……。”男人修长的手拉住蓝色的衣裙,紧紧的攥在手里。
      应辞手上还插着吊瓶的针,他这么一动作,针开始回血。
      “松手!”
      “鸣忱。”
      “听见了,先松手。”
      “鸣忱。”
      像是念经一样,应辞意识迷蒙整个人窝在床褥里,他身上银针还没拔,鸣忱没办法只能屏住呼吸坐回去。
      “裙子都捏皱了,这样。”鸣忱把手搭在应辞手背,勾着他的手握住。
      “你再睡会儿。”
      等他人睡着了,鸣忱再打算拔针回去。
      十分钟过去,应辞眼睛睁着。
      二十分钟。
      三十分钟……
      鸣忱算是明白了,这人是根本不睡!
      “算了。”
      鸣忱左手沾了下应辞的腰,腰腹冰凉。
      时间太久了,得拔了。
      把银针收回盒子里,鸣忱想给他把衣服扣子扣起来。
      抽了下手抽不出来了?
      “你先松手,你衣裳扣子还开着。”
      应辞面无表情不松手,好像是根本没有把她的话听进去。
      得。
      鸣忱单手扯着他衣裳扣扣子,任劳任怨,一通下来纽扣扣的还多出来了一颗。
      扣子没对齐,鸣忱拉了被子直接给盖上,挡住了,就当没看见不用管了。
      鸣忱没走,她忙完了直接坐在床边闭起眼睛,她又感受到恶息了,得抓紧机会修炼。
      像是在做梦。
      应辞目不转睛的看着鸣忱,手指微动,轻轻摸摸手心里的柔骨。
      梦吧。
      即使是在梦里,应辞侧过身弯曲着长腿,手悄悄地引着她的手按在了自己唇边。
      宛如真实的触感,是他想了很多遍的场景。
      鸣忱……
      我好想你。
      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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