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先质疑，再质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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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性来说，当老板提出一个目标的时候，作为一个狗腿，是绝对不能反驳老板的。
如果老板的目标不切实际，就先顺着老板的话讲，然后装作不经意地提几句可能导致目标不切实际的因素，让老板自己察觉到不对劲，而后顺着老板的想法再提出几个可行的目标。
但我是谁，眼中常年透着清澈的愚蠢的大学生，我肯定不会这样做。
“老板，你这不行。”
我直接提出反对意见。
“坎瑞亚的事情我大概知道一点，但是不多。所以我就直接说我知道的吧。”
黑雾翻涌的频率明显比刚刚高了一些，老板有反应，说不定可行。
“我就直说了吧，坎瑞亚是被天理灭的，具体什么原因我不知道，我猜可能是坎瑞亚知道了一些碰都不能碰的滑梯，所以这个坑你不能去。”
具体什么我确实不知道，但我听老板的讲述，深切怀疑创造老板的那个文明之所以被毁灭，说不定是和坎瑞亚毁灭一个原因。
[深镜螺旋]沉默着，但我明显看到黑雾翻涌的频率更加频繁了。
不管动没动摇它的想法，至少老板确实是在头脑风暴了。
我没管老板思考，继续说着，“鉴于我可能知道一些不能说的东西，我不建议老板你现在出去，就算你现在出去，至少也要带上我。”
“老板你就算反天理，我也会站在你这一方，毕竟咱俩现在还有契约。”你要是死了，我的金手指不就没了。
“但是眼下这个时间点，老板你要是出现在提瓦特就过于突兀了，有可能被天理盯上。”
黑雾不停逸散又在中心再次凝聚，“我……”
对待犹豫的人最好办，只要坚定地对他说出自己的意见，越坚定越有可能被采纳。
“老板你不用担心咱俩之间的契约，我会在咱俩出发之前，暂时设置一个自动处理程序，大概就是我分出一部分智慧独立出来，自动管理这里。”
我的智慧创造出来的程序，就是我独立的智慧，这说法没问题。
“可。就按你说的去做吧。”[深镜螺旋]最后还是采纳了我的建议。“我……我们明天去往提瓦特。”
哇，行、行动派，好快。
只能说还好我的程序在感悟力量的时候建好了，不然就算肝成地中海都不一定给搞完。
希望没有人看着程序的时候，不会有什么酒吧炒饭笑话发生。
回头我一定要在简历上写“曾作为副手管理大型跨国公司，深度了解公司财政制度，参与并主导公司自主管理制度程序的建立”，这种辉煌履历不写怎么能行。
不写是我亏，不信是hr的公司亏。
话说完，[深镜螺旋]的身影闪烁，黑雾似乎想要消散，我连忙出声。
“桥豆麻袋，啊不是，等一下，老板你有人形态吗？有人名吗？你明天就准备这样出去？”
我发出灵魂追问，做人一定要先质疑，再质疑。
“黑雾只是方便他人同我交流的形式，我自身是没有形态的。去往提瓦特时，我隐去身形即可。”[深镜螺旋]说明了一下。
我大受震撼，什么隐形偷窥狂。“老板你不准备与他人交流吗？不和其他人交流的话，那你准备怎么去了解坎瑞亚的真相。”
“而且我知道有些人知觉特别敏感，或者说神明之类特别厉害的人，察觉到你的存在了怎么办，岂不是就差把可疑两个字写在脸上了吗？”
“老板你是真不怕被打啊。”我总结并感叹，这种人真要放上去不就是找死吗？怪不得我没在有游戏里了解到过深渊产生过智慧，合着早就自己作死没了啊。
但[深境螺旋]否定了我的猜测。
“我并不觉得有人可以真正使我消失。我所使用的力量，实际上并不来源于提瓦特曾存在过的任何一种力量，他们无法真正消灭我的力量。”
请不要自以为是地说一些听起来很可疑的话啊，这不是听起来更危险吗？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说，一种可能，正是因为你的力量不属于提瓦特目前所有的任何一种力量体系，所以才十分危险，很有可能被打呢，老板。”
[深镜螺旋]没回我的话，但是我估摸着它多半是没听懂，更准确的说是听懂了也不怎么在意。
这是它过去在深渊独掌大权带来的一种过分自信吧。
真好，我上大学前也是这么自信。
然后我就发现，学习对于大学生活来说只能说是很小一部分。如果不选择低下头去社交的话，不参加大创/学生活动/组队比赛的话，等到毕业估计还是会进入可悲的“毕业即失业”组。
整个大学生涯拿不出任何的可以说到的经历，变成无比赛成绩、无大创经历、无社交能力的三无人员。
但是，不行就考研考公，几百人竞争一个资格，也不失为待业而后失业的一种选择。
灵活就业送送外卖也不丢人，丢人的是外卖也不要你。
笑。
哭。
哈哈。
当然也有可能是我杞人忧天了，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做人还是要小心行事，特别是像原神这样的高魔世界。
“老板，你还是先变个人身再出去吧，听我的，真的，我在人类世界活了几十年，多多少少还是比你多懂一些人心的。”
忠言逆耳啊，忠言逆耳。
我尝试进行一些洗脑式进谏。
沉默了一会儿，[深境螺旋]终于听进了我的劝导。黑雾在我面前极快地收缩凝实，最终变成了一个黑发黑瞳的青年。
从下往上看，青年一身精致复杂的黑底金纹的长袍，类似西欧风格，估计是这遗落的古文明的服饰，及腰长发被束在身后，露出白皙的脸庞，身高莫约180cm左右。
说实话有点好看，戳到我心巴上了。
老板“人”虽然有点天然，不通世事，但是审美还是挺不错的。
“老板你听我的就对了，不会有错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人。”话虽如此，但是我还是要再提点意见，“不过老板，你这身衣服还是多多少少换一下吧，至少换个……不那么一眼就让人看出你不属于八国中的任何一个国的衣服，就类似这种。”
说着，我变化出一件类似于璃月古服的衣服。
估计老板是根据我的人种幻化出的身形，一看就是亚洲人，这种情况下肯定是要碰瓷璃……啊不是，“认祖归宗”了。
黑发青年皱了皱眉，明显有点不情愿的样子，但还是把衣服换成了我手中的服饰样式。
真听话，咳，听建议啊。
“对了，既然要出去和他人交往，名字是必不可缺的东西，老板你有给自己起名字吗？首先说明，类似于[深境螺旋]/[深境回廊]/[渊月螺旋]这种自爆卡车式的称呼是不可以的哦。”
“嗯……”黑发青年明显是被说中了打算的样子，开始垂眸思索。
我静静等待了一会儿，青年若有所思地说道，“我曾在这层遗留下来的一处残破知识中看到过一句话，'卒遇回风起，吹我入云间。自谓终天路，忽然下沉渊。*'现在想来，竟是明白了什么。既然如此，那在提瓦特行走时，你便唤我[渊路]吧。”
卒遇回风起，吹我入云间。自谓终天路，忽然下沉渊。
突然遇上旋起的回风，把我吹入蓝天上的云间。我以为来到了天路便是尽头，谁知又堕入无尽的深渊。
在这渊月螺旋最下层发现的这句话，嘶……不可说不可说。
我装作没听见这两句诗，在渊·新名字·老板·路说完话后，接着说到，“那么渊路老板，既然有了名字，那身份也要适时配套上去，不过这点小事就不用老板你想了，我已经构思好了。”
渊路——[深境螺旋]看向我，倒也没反对，我也就继续说下去。
“我们俩是孤儿，被一位旅游家收养，自小便奔图各地，不久前旅游家因为被一种似狼的魔物杀死，我们也在躲避攻击中不慎掉入魔物创造的空间裂缝中，出来后遗忘了掉入裂缝后的经历，但却奇异的有了一些不可思议的力量。”
“我们现在准备去寻找失去的记忆，并且找到旅游家被魔物杀死的真相，偿还旅游家的养育之恩。在此之前，我们先来到最近的一个城邦，准备注册成为冒险家，方便进行调查。”
我记得，兽境之狼是[黄金]莱茵多特的造物，来自异界，和坎瑞亚有关，正好能糊弄过去老板的力量来源，又可以经过一系列机缘巧合探寻坎瑞亚。
至于别人怀疑，别问我，问就不知道，遗忘了那段记忆。
只希望不会有一些“宁可错杀一千，不能放过一个”的人出现。
出现的话就只能先下手为强了。
不知道这个时候阿老师来到蒙德没有，如果撞个正着还是要先思考一下怎么混过去，还有艾莉丝小姐，毕竟，我第一目的地还是蒙德。
先在最自由的城市蒙德靠冒险家手册加一层身份证明，方便之后进入其余七国，就说原先的身份证明在空间裂缝中丢失了。
坎瑞亚你一定别已经无了啊。
那我想的怎么进入坎瑞亚的方法岂不是就白想了。
我还想见见不带眼罩的戴因·斯雷布和没跳反的反主呢。
渊路听完我描述的设定，深深看了我一眼。
“到不失为一种好办法。”他倒是说的和表现的不同，对我的想法表示赞同。
如此这般也只能怪我如此智慧，令人折服赞叹了。
唉，完美也是一种错误。
“可还有其余事项需要说？”渊路环手抱胸，似是思索，“无事我便先行离开此处了。”
我摸了摸下巴，“应该没有，遇到了问题我到时候再瞎编……随机应变就是了。”
“那便明日见。”
“嗯嗯，老板明天见。”
渊路的身体又化作黑雾散去，逐渐消失在我眼前。
啊，又有了黑雾时候的亲切感了。
真好。
明天就能看到蒙德了，真好。
希望能有某不务正业风神投怀送抱，啊不是，自投罗网，啊不是，上前查看。
……
“这位不知名的小姐，你好像遇到了什么困难，需要一些属于吟游诗人的帮助吗？”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先质疑，再质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