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54 危机的预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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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毗沙门天出征的时候，柏玥才惊讶地发现帝释天也在出征的人之中。
帝释天的武艺高强是有名的，所以天帝派人的时候还特地点到了他。上次婆雅稚说的天帝有请，想要和帝释天说的就是这次出征吧？一个武将想要升级为武神将，武艺是一方面，战功也很重要。帝释天多经历几次战事，赢得几次军功，武神将就指日可待了。所以说，这次出征对他而言也是个机会。
那一日，她站在城墙上送他们出征。
风极大，吹得旗帜飘扬若舞，天空万里无云，灼灼烈日下将士们离去的背影带上几分飒爽之意。
她看了一会，也没有那种“等到他们影子消失在地平线上”的难分难舍感觉。只不过是一次平常的出征，她都经历过不知道多少了，以后他们也会经常这样。所以，她看了看就头也不回地回自己寝殿去研究剧情了。
这几天感觉不太好，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一样。她回想有些遥远的《圣传》剧情，也搞不清楚是什么事情是这个时候要发生的。谁叫现在还不是正式的剧情时间呢？番外细节什么的，最是难记了。
这样过了好几天，柏玥只想起一些婆雅稚和帝释天的将JQ事件，白白添上几分郁闷之意。你说以现在她和婆雅稚两情相悦，帝释天貌似对她有意的情况下，她该担心什么呢？但是原著CP的强大魅力还是让她感觉到有些不安：那个帝释天该不会真的是想诱惑她、让她变心了，再去找婆雅稚吧？
于是，远方出征的帝释天很不符合形象地打了个喷嚏。
在这样柏玥胡思乱想的过程中，远征的人们回来了。
善见城里，天帝为他们举行了盛大的庆功晚宴。奢靡腐败的宴席一直开到半夜，席上的食物丰盛美味，还有美丽的乾达婆王前来助兴演奏，彩衣翩翩的舞者扭动着腰肢舞了一曲又一曲。
得胜归来的毗沙门天并没有露出如何得意兴奋的表情，只是淡淡地坐在那里，听着周围的人歌功颂德，好像这是什么天大的荣耀。酒倒是来一杯喝一杯，一点也没有推辞，但他眼睛却一直都是冷静的，没有一丝酒意。
今晚的庆功宴，他虽然不能说是主角，但也是重点对象。所以一晚上来庆贺他的人实在不少，柏玥看了都有些担心，那么多酒他怎么能一直支持下去呢。可偏偏，毗沙门天就这样温和稳重地接下了所有好意或恶意的敬酒。其中，他看到柏玥有些担心的目光，还笑着点了点头，清和雅致的温润气质一点也不像个武者。
自上次一番交谈，柏玥已经放下了心中对于他的芥蒂。毕竟吉祥天的事情再也不可能重演了，她又何必迁怒于其实什么都没做的毗沙门天呢？这样一来，本来对毗沙门天就有点好感的她自然有些担心他的身体了。
这次晚宴，婆雅稚并没有出席。也不知道是不是身体抱恙还是怎么的，这一段时间里，婆雅稚总是神情有些暗淡，又好像心里怀着些什么心事。柏玥对此并不太清楚，婆雅稚这段形色匆匆。而且因为没有了必要见面的理由，所以也没有怎么交流一下。但偶尔会面时问起，他也只是说族中事物繁忙，所以柏玥也就勉强安安心算了。
九曜大概也是知道婆雅稚不来了，所以也没有来。
而帝释天，倒是自得意满得很。看他和周围的人热热闹闹地聊天大笑，柏玥咬咬牙，把整个橄榄球形状大小的水果啃下去了。
即使你是一点伤也没受地得胜而归，即使你还得了天帝的嘉赏，即使你的确在这次出征里大出风头、赢得了不少人的追捧，你至于那么得意吗？
看到他那种“得意洋洋”的笑容，柏玥就不由自主地想到当时他露出的笑容让她失神，结果……柏玥恶狠狠地盯着他，结果只换来帝释天偶然看过来时饶有趣味的目光。
好像更得意了……
天帝在上面笑着和四大天王的几个交谈，样子似乎很开心。他笑着应着广目天的话，眼角显出细长的皱纹。岁月催人老，神族寿命虽长，但并非就感受不了时间的作用。天帝已经慢慢地变老了。
柏玥不经意地看向天帝，却突然有些惊怔，心里轻轻地有些酸楚的感触。
其实她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他还不是这样的。那个时候的他，是个挺英俊的中年人，气质儒雅，举止稳重。而他看向她时包容慈爱的目光，总是让她忘记了他真实的冷酷。现在她长大了，他也渐渐有些苍老了。
老了老了，是因为他老了，才做了那么多错事吗？怎么可能把错都推到“老”这一字上呢？他，是本性如此。
突然的感伤和遗憾让柏玥有些措手不及，是她心软了？被他感化了吗？怎么就那么简单呢？只不过是她看到他眼角的皱纹，想起了这要是原来世界的父母们要是这个年纪，就应该是要享受子女日渐懂事的赡养了，所以才有所感触罢了。
感触来得快，去得也不慢。柏玥摇摇头，还是把这种影响她思绪的感情藏在了心底。无论如何，他的死，是注定了的。
一场无味的晚宴。
回去的时候，柏玥怅然地一叹。
时间在帝释天回来后似乎就过得很快。自从那次出征中他的突出表现得到了天帝的赞赏后，居所也定在了善见城下离善见城最近的地方，允许他自由出入善见城。
帝释天显然不会错过这种好条件，天天过来。在柏玥自己都没注意的情况下，她见到婆雅稚的时间都没有见到帝释天的多，而渐渐地，她竟然也慢慢习惯了和帝释天胡闹打诨的日子。
时间过得那么快，命运中的悲剧在慢慢酝酿，而柏玥完全没有发现。
“喂，你干嘛总是来啊？”走在中庭小道上，柏玥手里转着一朵摩诘曼殊沙华，漫不经心地开口问他。即使自己不愿承认，她对于这个经常出现在自己身边的男人已经很难保持戒备了，不过这也是因为他再没有过那种失礼的行为的原因。
帝释天同样随意地说道：“如果我不来，那不是见不到你了。你从来不会主动找我。”
柏玥看着手里的花，难得有些犹豫：“为什么要总是见面呢？而且你还要天天来，军队里不用训练吗？”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自然有办法。”帝释天狡猾地笑了笑，然后又别有意味地说，“现在你不是已经习惯我的出现了吗？”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暗暗叹了一口气，柏玥随手要把花抛开，帝释天却眼疾手快地把花接了下来。柏玥看了他一眼，说道：“我要去找婆雅稚，你别跟来。”
帝释天拿起那朵摩诘曼殊沙华，垂眼看着不说话，嘴角勾起一抹邪气魅惑的笑容。
柏玥呆呆地移开眼睛，这男的太那个……
“我走了啊。”她说着转身就走了。虽然心有所属，但美男的魅力还是很难以抵挡啊。
柏玥头也不回，走得有点狼狈。而帝释天看着那朵艳丽妖娆的花朵也没有挽留。她离去的背影很快就变得渺小，而他终于抬起头看去，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了。
“婆雅稚……阿修罗王……”
再次扬起的嘴角，那笑容却显得神秘莫测。
虽然帝释天是个鬼畜（攻），但他的确很帅啊！跑路的柏玥心里这样为自己解释。
穿过通向阿修罗城的大门的时候，柏玥心里还在想着帝释天的事，但一看到阿修罗城里高高悬浮在半空的宛如神殿一样庄重肃穆的宫殿，她就只记得婆雅稚了。
神秘的阿修罗城，除去那与众不同的大门，以及底下那一池无边无际的清泉之外，和善见城并没有什么两样。
善见城浮于半空，城下是一片看似清浅，实则幽深的一“片”池水。池水下，就是空气。善见城在辽阔的仞利天的中央，真正的中央，在一个包括着仞利天的空间的中心。而阿修罗城则是在那池水之中，隐藏在那薄薄的池水里的时空中。
这是个神奇的世界。柏玥早已经学会对太多不可思议的事情视若无睹了，反正它们已经这样存在着里，她还要去探究它们存在的合理性的话，那不是很傻，很无聊吗？
柏玥直奔向那座宫殿，阿修罗王的起居、议事的宫殿。
那是一个如同一整块汉白玉雕砌而成的宫室，每一个细节都是极端细致的。不论是从远处看，还是近处看，那白色庄严整肃、清净污秽的宫室都是始终如一的巍然壮观。白柱玉阶，遍饰浮雕，画栋高檐，整洁肃然，令人望而生畏。
她并不是第一次来这里。
在很久以前，她还“小”的时候，她曾多次用小孩子不懂事的样子挂着找师傅的名头跑过来找婆雅稚。记得有一次，她还特地起了个大早，比平时约定的时间早了几个小时，那个时候天都没亮。但是她就是吵着要找婆雅稚，然后就自己一溜烟地跑到这来找他。
当然，没有人知道，她其实是想趁机到阿修罗城看看，顺便再去找找刚起床、甚至是没起床的婆雅稚。当时，她想着说不定能看到睡眼朦胧的婆雅稚，那是兴奋得不得了啊。
结果，倒是有些失望了。阿修罗城还不错，但后来不自不觉变得异常期待的“睡梦初醒的婆雅稚”让她失望了。谁也没告诉她啊，为什么婆雅稚那么早就起床了呢？
想起当时的情况，柏玥莞尔一笑。那时候虽然是心动了，却不过是垂涎美人，而如今……
一路上并没有人拦她，大家都是知道这个吉祥天公主的，也知道她和阿修罗王的关系暧昧。见她来了，有几个年纪大的妇人还笑眯眯地和她说话。
“吉祥天，你来了啊？好久不见了呢？最近过得怎么样了啊？”
“你和王现在怎么样了啊？王就是比较害羞，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你可能要更主动点。”
“这几天王都不怎么开心，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你很久没来的缘故。吉祥天，你也多来啊，我们都很欢迎你呢。”
而柏玥则含笑点头，一一应了那些人。
阿修罗族的人们都很友好，等级并不十分严格。如果说年轻一辈对王是尊敬仰慕的，那年老的这一辈则大多数是关爱包容的。对于她这个追求王的人，他们一向都很支持鼓励。
王的亲事也该办办了啊。那些老妇人们都在心里想道，于是看着柏玥的目光就更温柔了。
可是这次过来的结果，却让柏玥有些失望。
看守宫殿的侍卫告诉她，婆雅稚并不在阿修罗城里。
不在？
最近又没有什么战事是要他去的，所以不在天帝军的军营里；而她明明已经在善见城找过的，今天天帝没有传召婆雅稚；之前虽然被帝释天缠着，但是她也到处走了走，一直没看到他，确定他是不在善见城的，她才过来找他的。
可是现在……那他是去哪里了呢？
柏玥不明白，但也只能沮丧地回去了，主人家不在，她待在这里又有什么意思呢？
阿修罗城风景秀丽，但不同于善见城里人气更多、细节处更精致典雅的布置，在阿修罗城反而能体会一种自然的和谐感。空气中微微的花香，街道上行走的头顶着陶器的少女，路上行人脸上带着和善友好的笑容。
柏玥心情郁闷，面对这些也没什么心情。
直到两个相貌极为美丽的少女从她身边走过，她失落的心神瞬间被她们的对话引去。
“这里的人生活得好幸福啊，每个人都在笑。这，都是王的功劳呢。你说对不对，舍脂？”金发碧眼的少女温柔地看着周围欢笑的人们，轻柔的声音好像能抚慰人的心灵，带着纯粹的希望和喜悦。
“这有什么的。”而另一个黑发黑眸的女子则一脸无趣地回应道，“谁知道他们心里是怎么想的，说不定这些都是装出来的。普通人的生活，怎么会开心……”最后一句倒是小声了点，不过她脸上却露出一种奇怪的笑容，漫不经心的、不屑一顾的。
“迦罗，你总是太天真了。”女子的声音里透着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舍脂？”金发少女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敛，有些疑惑地看向身侧的黑发少女。
黑发少女微笑：“我可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的，只有你这种心无大志的人才会安于现状，才会觉得这样的生活很幸福。”她的手轻轻一摆，清雅与妩媚并存的美丽面容上露出自信骄傲的表情，“对我来说，这只不过是个台阶。”
“你这样的想法实在是太危险了！”金发少女有些忧虑地看着自己的双生姊妹，“舍脂，对你而言，成为阿修罗族的巫女也不过是个台阶而已吗？”因为担心被人听到，她的声音小了很多，但注意着她们对话的柏玥却听得一清二楚。
“呵，当然。”舍脂的眼里透出从来没有丝毫掩饰的野心的光芒，“我可不会一直这样。”
舍脂？！迦罗？！
惊怔在原地的柏玥消化着刚刚得到的信息，尽管有许多想法纷纷杂杂一涌而上，她却只能看着那对姐妹慢慢离去。
原来……剧情已经到这个部分了吗？
作者有话说
第54章 54 危机的预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