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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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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改男子装扮的盛瑶一夜间晃然成了女儿身,盛妆穿着,只是发髻间会簪着一朵并不显眼的白花玉簪。
秦月只是意外了一瞬,并没有盛瑶想象中的惊讶不已。
之后,盛瑶的房间从偏院移到了秦月的院子。
府里的婢子们小声议论,公子这是出门给自己寻了个姻缘。
秦月没有丝毫掩饰,华丽的绫罗裙衫不断送到盛瑶房中,无不透露着自己对盛瑶的偏爱。
盛瑶从未开口拒绝,也从未明面接受。
一晃在秦王府住了数月,王府住了个陌生男子一夜之间又成了女子的消息很快传进了秦王耳中。
起初,他有所耳闻,传言他的儿子秦月喜好男风,与府上一男子举止亲密。
后来,听闻那男子竟是女儿身,秦王在王妃的撺掇下,为了王府的声誉,不得已现身,询问秦月的想法。
秦月并未隐瞒,对秦王讲,自己想娶盛瑶为妻。
盛瑶自然是同意的。
二人便如此仓促成了婚,婚后相敬如宾,倒也过得幸福。
没多久,盛瑶便有了身孕,秦月更是将她捧到了掌心里。
“瑶儿,你身子重,研磨这些活让下人去做便可,你只管好好照顾咱们的孩儿。”
盛瑶低头摸了摸微微隆起的小腹,“研墨不过是动动手指,算不得累,我只是想看到你用我亲自磨得墨。”
她脸上是洋洋的幸福感,可眼神中却没有丝毫的笑意,甚至透着一丝阴冷的空洞。
秦月拿她没办法,只是吩咐下人盛瑶研墨是要百般呵护,小心动了胎气。
十日后,盛瑶小产。
盛瑶将自己在房中憋了整整一日,哭得双眼肿如核桃。
秦月心中更是如刀割,为了哄盛瑶开心,只得故作坚强。
盛瑶醒来后,冲秦月哭泣:“我梦到孩儿昨日夜里来寻我,怪我没将他护好。”
秦月闻言,将人揽入怀中,手指隐隐用力,“孩儿不会怪你,要怪只能怪我,没能尽好父亲的责任。”
盛瑶瞥了眼自己放在秦月书案上的墨,“孩儿说想要让你为他画一幅画,烧给他做念想,这样他就不会再缠着为难于我。”
只要是盛瑶开口,秦月从未有过犹豫和拒绝,他将盛瑶扶好靠在床头,即刻动笔挥墨,画了一幅鲤鱼戏水图。
仍旧是那个幼时习惯,秦月动笔前会将毛笔以唇轻捻,再蘸墨动笔。
他并未察觉,自己的身子近日一日不如一日,只是普普通通的墨水,怎会令他有些头昏脑胀。
强撑着身子,秦月将那幅画画好,随后又在盛瑶的提醒下,放进炉中焚烧。
之后,秦月便病了。
来查探的太医只说是奔波劳碌所致,注意休息便可痊愈。
秦王哪里顾及这些,若不是嫡子早年夭折直留秦月一庶子,他是断然不会将诸多事物交付于他。
王妃去年刚诞下幼子,襁褓之中的幼儿难堪大任,架不住王妃耳鬓厮磨,秦王只好答应暂时让秦月代理,待幼子长成后,让他接手秦月手中事宜。
说到底,秦月只是个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