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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阿米莉亚的委托 ...

  •   “西里斯怎么了?”

      “你不知道?”

      斯拉文卡要怎么坦白她这段时间一直跟巴蒂躲在白索兰巫伯,对外界发生的种种都一无所知,她们俩与世隔绝的太久了。幸好,阿米莉亚似乎更头疼眼前的问题,她摇摇头,像是要把脑内某些麻烦事暂时性的摇出去。

      “你消失的这段时间,西里斯……该死,你等我一下,我们边走边聊。”说完,阿米莉亚急忙跑回去拿她的外袍,她匆匆在文件上写下几个字,飞也似地跑回她身边。

      “不好意思我现在顾不上你的事,我也是最近看上面的文件才知道WUG没抓到塞尔温,”阿米莉亚说,看来,她是错把自己这段没有现身的空白理解为跟WUG合作抓捕食死徒了。斯拉文卡没有松口气,她更加不安阿米莉亚知道真相后的反应。

      “西里斯……你竟然什么报刊杂志都没看吗?”阿米莉亚穿上巫师袍,带着她走入升降梯,“事情已经过去几个月了,莉莉和詹姆刚过世的第二天,西里斯,他……”阿米莉亚喘了一下,神情好似在答一道难度超高的题,“他杀了十二个麻瓜和一个巫师……”

      “什么!”斯拉文卡大叫道,阿米莉亚的惊诧来源于她突然拔高的音量,她们俩互相用惊讶的目光看向彼此。

      “新闻上说,他跑到一条麻瓜大街,像个疯子一样杀了十二个人,把他朋友彼得·佩迪鲁炸成了碎片,魔法部后来只找到一截手指。”

      “这真是——”两相对比下来,巴蒂那模糊不清的共犯身份简直可以算得上情节轻微。

      “这事已经过去几个月了,你竟然现在才知道,”阿米莉亚无精打采地说,她们俩走到地上,穿过马路飞快走进魔法部对面的老拐杖酒吧,在闹哄哄的屋子里找了个又小又挤的座位。

      阿米莉亚随便点了些吃的,等她放下菜单,对话继续:“魔法部认定他为食死徒,我一直到现在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们都说他被逮捕的时候只是一个劲的大笑,审讯时又一句话都不说,还能怎么办?”

      “西里斯是食死徒?”斯拉文卡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我觉得不是他。”阿米莉亚说,憋了半晌,她沮丧地叹了口气,“好吧,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整件事很蹊跷,你知道,在她们去世前有一天,我在埃德加那碰见了西里斯,”斯拉文卡听见这个名字咯噔一下,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阿米莉亚的表情,看起来,她已经不再那么的悲伤了,但也可能她刻意隐藏了失去兄长的难过。

      “我们说了几句话,西里斯跟我透露说,他是詹姆和莉莉家的保密人,我当时还挺奇怪的,他突然跟我说了这件事,我那时候觉得他压力很大,而且……他内心很纠结,也很不安,他说他打算更换保密人,改用佩迪鲁先生。”

      “噢艾米……”斯拉文卡听明白了她什么意思,“他说的是‘打算’,你最后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那样做了。”

      “我知道是这样——我知道。”阿米莉亚苦恼的按住额头,把刚上桌的炸猪排推到一边,“我怎么会不知道这个道理,拉文,我只是……我真的想不明白,她们那么要好,哈利出生后他是那么高兴,怎么会呢?”

      我刚知道巴蒂是食死徒时也跟你是一样的,斯拉文卡心想,不过要是真对她这么说,她就有点太无耻了。

      “可能他是个卧底……”

      “是啊,媒体都是这么说的,我只是觉得,这一切都很让人难以想象,傲罗办公室的调查也……”阿米莉亚有点没话说,斯拉文卡觉得大概是因为她们做的确实无可指摘。

      “你有把这件事告诉傲罗吗?”斯拉文卡问。

      “我说了。”回答没有下文,斯拉文卡能想到结果,这句模棱两可的线索相较板上钉钉的事实,说明不了任何东西。

      “你知道,我经常想,会不会他确实更改了保密人,”阿米莉亚说,斯拉文卡的意面端了上来,但在她灼灼地注视下,斯拉文卡没动刀叉。“也许佩迪鲁先生是最后的保密人。”

      “我们不能因为跟这个人不太熟就把罪责加到他头上。”斯拉文卡小声说,阿米莉亚低下了头。

      “我很无耻对吧?”阿米莉亚问道,斯拉文卡有种‘也许该在这时候告诉她巴蒂跟我的事情’的直觉,可接着,阿米莉亚继续道:

      “威森加摩的开庭日定下来了,这个月20号,西里斯什么都不肯说,到目前为止他都不打算为自己辩护,你不觉得奇怪吗拉文,他要是连杀了十三个人,为什么被捕后一句话都不肯透露。”

      斯拉文卡倒没有阿米莉亚那么为此感到不能理解,这不是说她对西里斯是杀人犯的事实不意外,而是杀人以后什么都不说的食死徒在她记忆里大有人在,赫希拉·塞尔温就是其中一位。

      她不理解的是另一件事。

      “为什么他要为自己辩护?我是说,魔法部不应该直接下派辩护律师吗?”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阿米莉亚奇怪地挠挠头,“克劳奇司长出了新规,情节严重的案件检方都不会再派律师出庭辩护了,要么你自己上阵,要么花钱找别人。”

      “好吧……”

      “我想为他找一位律师,不管怎样,为自己辩护总归是每个人都有的权利,我们总是要走这个流程的,你觉得呢?”阿米莉亚有一丝不安地问她,斯拉文卡不知所以然地点点头,阿米莉亚只把事情说了个大概,说真的,斯拉文卡不知道自己要以什么立场看待这件事。

      “你能为我联系一位律师吗?”阿米莉亚问,斯拉文卡的脑袋猛地定住了。

      “你想让我联系律师?”她疑惑道,“为什么,你不就在威森加摩机构吗?你认识的这方面人应该比我多。”

      “是这样没错,但正是因为我在威森加摩机构,以我的身份,为西里斯联系律师恐怕不合适……”阿米莉亚的话说的很艰难,在她脸上露出了斯拉文卡很少见到的羞耻的表情。“78年夏天,你在旋转门见过一位……为小巴蒂·克劳奇辩护的律师,你能为我联系她吗?”

      “索菲·马丁。”

      “是的,索菲·马丁。”

      斯拉文卡揉揉脖子,对这个请求有些不安,她愿意为阿米莉亚做很多事,很多很多……

      “你想要……我联系上她,安排你们俩见面?”

      “我们不能见面,这不合规,”阿米莉亚很是抱歉道,“我知道大概率她不会为西里斯出席,毕竟司里净是食死徒案件,她可能早就排满了,我只是……呃怎么说,想向她咨询一下,看看这里还有没有其它的办法,辩护思路啊那些的。”斯拉文卡感觉她还是没说到真正核心的地方,阿米莉亚忽然变得不善表达。

      “没关系,我理解这种感受,你想说什么直接说就好了。”

      “我其实想知道,有没有可能,让傲罗再调查一次这个案子。”

      斯拉文卡尽量把话说的足够委婉,“我不知道有没有过这种先例不过……也不是百分百不可行对吧?”

      “拜托了,拉文,我很少求你什么事情……”

      “当然,只是咨询一下,不是什么难事。”斯拉文卡用很轻快的语气说。

      “我知道我很一言难尽(斯拉文卡连声否认),我们俩都是他的朋友,我们都了解他,我觉得……发生这种事,很难受,真的让人很难受。”

      斯拉文卡这次没说话,她只是想到了已故的莉莉,西里斯是她们的朋友,莉莉何尝又不是呢。阿米莉亚说得对,发生这种事,真的让人很难受。

      “我帮你去问。”斯拉文卡对她说,阿米莉亚很是感激地看着她,握住她的手,“真的很感谢你,拉文,谢谢你愿意站在我身边。”

      “这不算什么。”斯拉文卡说,在心里盘算着对她坦白自己的事,只见阿米莉亚端起盘子站了起来。

      “我很抱歉,我还得回部里,这几天实在忙不过来,我们再联系好吗?”她空出来的手捏捏斯拉文卡的肩膀,“真的很谢谢你,替我向莱姆问好。”

      说完,她到前台结账去了。

      外面阴着天,斯拉文卡没吃多少东西,她脑子里全是案子案子案子,明明伏地魔不在了,遗留下的问题竟然会这么多。这里面最让她难受的莫过于自己曾经亲密的朋友爱人摇身成了加害者……

      难道你不是吗?

      有个声音这么问道,一直到旋转门前台,这个犀利的反问都还没散尽。

      意料之中的,索菲·马丁比魔法部部长还忙,在她身后派了一大堆案子要处理。她们委婉拒绝了斯拉文卡的预约,或者她愿意,可以下周末再来,可要是等到那时候,西里斯说不定直接送进阿兹卡班了。

      想来想去,斯拉文卡还是让前台留了言,那之后,她在旋转门一楼大厅干等人。

      这法子可真蠢,斯拉文卡坐了两个钟头,把座椅旁边架子上放的预言家日报都快翻烂了。事情过去将近三个月,西里斯出乎意料的邪恶罪行早就看不见影子,今日头版赫然写着更令人震撼的标题:魔法法律执行司司长之子真实身份竟是食死徒。

      又过了一个钟头,斯拉文卡正在椅子上昏昏欲睡时,有人轻柔的叫了声她的名字。

      “斯拉文卡?”

      斯拉文卡半睁开眼,一位身材魁梧的金发女巫很是亲切地冲她笑了笑,她穿着一身黑色套装,手上提着一个鼓鼓囊囊,文件多得快要炸出来的手提包,一看就是刚下法庭。

      “你怎么睡在这,亲爱的?”

      “噢——马丁女士,”斯拉文卡赶忙站起来,腿上的报纸哗啦啦掉到了地上,索菲赶在她之前捡起那份报纸。

      头版照片是巴蒂几人被捕时拍下的,他安静的押在最后,黑白图片里为他没有照上的那半张脸蒙上一层有几分忧郁的阴影。索菲安静地看了几秒后,把报纸还给了她。

      “这是你们的报纸……”面对索菲,她感觉自己的言行举止都很像个没毕业的低年级学生。

      “看起来你是为这件事过来的。”索菲说。

      “事实上我的一位朋友陷入了点麻烦,我向来咨询一下,我知道你最近很忙,八成也接不到我们的案子。”

      “那倒是——”苏菲换了只手提皮包,斯拉文卡接着道,“你能匀出一些时间,不用太多,只要稍微指点一下,你懂的,不算太正式那种——当然,费用我还是会……”

      “我理解,但我恐怕真的很难应下你的请求,你也看到了,所里、部里全在忙。”她无奈地抬起提手提包的手。

      “我知道,我真的很抱歉这么请求您,”斯拉文卡都嫌自己的话没有说服力,“就当我欠您一个人情,我姐姐认识很多新闻界的人,这还不止,如果以后有需要,可以来我这里找个便利,您觉得呢?不费太多时间。”

      索菲还是挂着那副笑脸,脸上看不出为难的神色,也看不出任何答应的意向。斯拉文卡等着她回话,焦急地过完几秒,索菲从上衣口袋拿出怀表确认时间,斯拉文卡知道这件事有着落了。

      “好吧,旋转门附近有家麻瓜餐厅,我有时候会去那吃完饭,我们这会过去边吃边聊怎么样?”

      “那真是太感谢了!”斯拉文卡开心地说,当然啦,里面有夸大的成分。

      餐厅人不多,斯拉文卡给她们开了间单独的套间,上次去麻瓜餐厅还是跟利奥波德,现在想来,这件事仿佛是三十年前发生的一样。索菲熟练地点了几道菜,斯拉文卡才后知后觉自己没带麻瓜的钱币。

      “没关系,只是顿普通饭局,你恰巧路过,跟我打个照面,简单吃点。”索菲好脾气地说,给她倒了杯茶,“是什么事来着?”

      “是这样的,”斯拉文卡在脑子里搜刮了一下阿米莉亚中午的请求,“西里斯·布莱克的案子,他是我的朋友。”

      索菲认真地看着她,一边点点头,或许是职业习惯,在她的脸上没有任何鄙视或惊讶的神色,那双蓝眼睛只是一直鼓励斯拉文卡继续。

      “我的另一位朋友认为在这件案子里存在一些疑点,她说西里斯的开庭日定下来了,她想让我来咨询一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斯拉文卡说不出无罪释放。

      “西里斯·布莱克的案子是三A级案件,”索菲听完几乎没有思考就接上她的话说道,“三A级案件代表性质非常恶劣,法官不出意外的话基本都由巴蒂·克劳奇司长本人负责,我想说的是,”她挠挠头发,身体往前坐了点,“布莱克没可能无罪释放……”

      “我知道我也没打算……”

      “而且大概率,”她没给斯拉文卡说完的机会,“他会被判永久监禁。”

      “梅林。”

      “克劳奇司长就是这种作风,倘若法官不是他,也许,”她着重强调那个词,“还有回旋的余地,但希望也很渺茫。”

      “不管用什么辩护思路都可能改变吗,或者从永久监禁改判有期年限那种,也没可能吗?”

      “像他这类案件,最重要的是法官,有克劳奇司长这个前提在,不管采用什么辩护思路,情况都不会好。”索菲说,麻瓜侍者端来一盆超大份的意面,她拿起叉子毫不犹豫地吃起来,斯拉文卡在找合适的时机继续话题。

      “我朋友想问,有没有可能让傲罗重新调查一次这个案子。”光说出这句话,斯拉文卡就觉得够荒唐的了,没想到索菲擦擦嘴,对阿米莉亚的想法表示认可。

      “你朋友是司法部的吧?”她露出一个心领神会的笑,斯拉文卡点点头,“你怎么知道?”

      “因为一般人都想不到,我想她肯定也很清楚法官是克劳奇司长,正面突破的可能性不大。这确实是个不错的思路,关键是,你们要找到能够翻盘重启,让傲罗再次调查的证据,就算情况不理想,傲罗调查也能拖一段时间,倘若里面争议较大,案子拖个三五年也不是没有可能。”

      “难就难在证据上,”斯拉文卡说,“我朋友曾经听西里斯说过他打算更换保密人,这能构成新的证据吗?”

      “不能。”索菲给了一个明丽的笑,斯拉文卡不意外,“你们需要更充分的证据,比如那条街目睹过全程的某个麻瓜,她可能是恰巧路过,或是在那买东西,拜访朋友,很幸运的,她没有丧失性命,并且刚好看见布莱克先生在案发时段实际并没有做出犯罪行为。”

      斯拉文卡正要开口,猛然间,她意识到这是一个暗示,索菲在暗示她们可以采取的一种思路。她恍然大悟,金发女巫冲她笑了笑,继续吃她的晚餐。此时,恰巧斯拉文卡的土豆泥也端上来了。

      她们俩沉默地吃了几分钟,索菲吃完了她的,她接着聊辩护,不过,这次换了一个案子。

      “相较之下,巴蒂的案子就简单多了。”索菲轻声道,斯拉文卡几乎是立刻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她快速擦好嘴,胃里沉甸甸地装满了各种情绪。

      “真的吗?”斯拉文卡像个小孩那样问。

      “毕竟可供发挥的余地很多嘛,又刚好,他被逮捕的时候没有参与行动,魔杖也没有记录,就算要拿他的食死徒身份把以前的全都算上,也不会判太久。”索菲蓝色眼睛里闪着亮光,在斯拉文卡看来,那是可靠的亮光。

      “他的年龄也很有优势,我是说比起另外三个,19岁,有经验的律师会尽可能往被教唆的方向来辩护。”索菲轻快地说,“总体而言,无罪释放的希望很大。”

      “那真是太好了——”斯拉文卡长呼一口气,向后靠在了椅背上,那一瞬间,翻天覆地的疲惫感向她袭来,仿佛只有她稍作放松,她才会感受到累的感觉。

      “你还是跟以前一样这么关心他的事。”索菲看着她,笑意淡淡的。

      “……我爱他。”斯拉文卡说,仿佛巴蒂能听见,“真的很爱。”

      “昨天晚上你们在一起吗?”索菲问。

      “我们曾经在一起,”她说着心里泛起苦涩,“后来我们吵了一架,”她歪着头,对上索菲的目光,那双眼睛里读不出什么含义。

      “爱丽丝给我寄了一封信,我看了信,发现他又在骗我……其实我没想跟他吵的,后来我们两个都变得很生气很生气。你能想象吗?我们最后一句话,竟然是他说他真希望自己被逮捕,然后我回他最好是那样。”斯拉文卡说着,眼睛又开始模糊,“我才是那个该上法庭的人,是我害了隆巴顿夫妇。”

      “不,亲爱的,”索菲的声音轻的像天上落下来的一根羽毛,“那不是你的错,不管有没有那封信,我想事情都会这么发生。”
      斯拉文卡挤掉眼泪,有些迷茫的看向她。

      “我从办公室听来一些消息,其中一个食死徒招供说她们大概一周前开始联络,这件事是早有预谋的。”索菲说,眼里多了点遗憾,“硬要说的话,也许没有争吵,他会想办法让自己脱身。”

      “然后跟我一起离开英国……”斯拉文卡呓语道,但索菲轻柔的打破了这个幻想,“与其逃一辈子,不如正面应对,直视面前的困难,积极解决问题,才会变得更好。”

      晚饭结束后,斯拉文卡回到酒店,好运气的没碰见狄波拉,莱希拉姆也不在,顶层空荡荡的剩她一个。

      她洗了个澡,结束后窝在窗边看楼下的夜景。孤独感在身旁滋生,除此之外,还有疯狂的想念。斯拉文卡希望时间能过得快一点,好冲淡她们的争吵带来的伤痛、自责与懊悔。

      带着这么多情感,她睡了过去。直到第二天,在狄波拉的尖叫声中再次睁眼。

      她姐姐戴了顶麻瓜式样的黑色帽子,耳朵上是一副又大又夸张的耳环,身上那间厚呢外套还没脱,就冲到了她眼前。

      她把手里那份预言家日报重重拍到她的脑门上,斯拉文卡忍无可忍,狄波拉的声音却更胜一筹,只听见她拨高腔调喊道:

      “你——真——是——个——无——可——救——药——的——蠢——蛋——”
note作者有话说
第99章 阿米莉亚的委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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