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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CTK俱乐部 ...

  •   自从上次三把扫帚发生的对话后,斯拉文卡跟巴蒂更亲密了。不得不说,她确实开始做了更多努力:她试着跟巴蒂建立更多的联系,她们比以前更加频繁的走在一起,一起讨论起除了学习、生活与朋友外更深层的话题。斯拉文卡也很注意她跟巴蒂和她跟朋友之间的平衡,她尽力在复杂的人际交往中找到更舒适、也更轻松的交际模式。不过有时,她很难一直维持这种风平浪静的生活,一些细微的变化都很容易打破这种安宁,最近的开端便是她在石楠俱乐部上与巴比什对决的过程中他的一道四分五裂击伤了她。
      斯拉文卡不确定巴比什是不是故意要这么做的,她们以前的训练不会真的伤害到对方。这次以后,她开始注意到巴比什似乎对自己有一些不满,艾达指出他是在嫉妒自己,斯拉文卡不愿意真的这么想他,可她不得不面对这样一个事实——她的胳膊受伤了,这意味着阿米莉亚跟巴蒂肯定会率先发出问询。于是斯拉文卡询问了维多利亚的意见,在经过她的同意后,她终于把自己在学校一个决斗俱乐部参加集会的事告诉了她在学校最重要的两个人。
      阿米莉亚看见她缠着绷带的胳膊没说什么,但她用一种半嘲讽半得意的表情问斯拉文卡是不是维多利亚把自己拉过去的,斯拉文卡跟她坦白了所有;巴蒂觉得斯拉文卡是因为实在瞒不下去才告诉他的,虽然他猜到了大概。他问了有关俱乐部活动的很多细节,斯拉文卡都一一告知了他,这没让巴蒂变得满意,一天晚饭过后他甚至还问斯拉文卡要加入那个俱乐部有什么条件。
      除此之外她们日复一日的校园生活倒是美好的有点乏味了。这些日子没再发生什么大事,所有在学校外她关心的人寄来的信也没有不好的事发生,斯拉文卡每天都在感激这样的日子——作业不多不少,学习的压力过了期中就减轻了很多,赖安因为她现在认真的态度不怎么为难她了,甚至连阿米莉亚跟巴蒂互相生厌的关系都疑似缓和了一些。
      斯拉文卡就这样顺利的过完了四月,五月到来时,她都有点不舍了。这个月教授们布置的作业明显增多了些,阿尔文还不断强调这次的变形术期末考可能会很难,赖安变得更刻薄了,弗立维跟康纳还是那么可亲的原因是斯拉文卡依然最擅长这两门科目。
      除此之外,阿米莉亚开始了她的期末复习计划,通常她在这期间要花很多时间在图书馆,今年不太一样的是她收到了魔法部法律执行司寄来的回信,通知她今年暑假她可以到法律司参与暑期实习,阿米莉亚因此更忙了。这倒提醒了斯拉文卡也许她该在暑假到来之前也为自己谋划一份兼职,离家以后她不能永远都靠存款过活。
      她询问了弗立维现在的决斗俱乐部会不会招聘一些还没毕业的新人,弗立维虽然很支持斯拉文卡走上决斗者这条路,但他不那么放心她在还没毕业的时候就找这份工作,他觉得学生参加决斗比赛终究还是有些危险,但他还是很好心的代斯拉文卡向熟人咨询了这件事。
      斯拉文卡把这件事告诉了巴蒂,他对此没有表现出很清晰的正向态度。
      “嗯……但弗立维也说学生参加巫师决斗是很有风险的事对吧?”周五傍晚,巴蒂结束魁地奇训练时又提起了这件事。
      “就算我能加入,正式参与比赛还需要经过很长一段时间俱乐部的训练,而且通常我需要做好几年的决斗者助手。”斯拉文卡跟他渐渐落在球员最后说道,走在前面的唐妮回头看了她们一眼,又接着跟维多利亚笑嘻嘻的咬耳朵。
      “但是加入的方式我猜肯定不可能是写个书面申请或者回答一些问题那样吧?”巴蒂说。
      “弗立维说……CTK俱乐部招募新人时,会设置一些模拟情景,不过这是最终步骤——在那之前你要向他们展示你在魔咒运用方面的天赋,如果结果是否定的,你会在第一轮就被刷下去。”
      “我觉得竞争没你想象的那么激烈,这几年决斗俱乐部不是很热门的职业——显然危险性占了一定比例。”他又强调了一遍。
      “如果说热门……”斯拉文卡拉着他的手偷笑了一下,“你知道经济不景气的时候还是有很多人愿意去赌选手。”
      “你缺钱吗?”巴蒂突然停下来问道,“你可以先用我的,等毕业后再找更好的工作。”
      “我……还有一些存款,但我总得学着自力更生,有些机会错过了就不好再抓了。”
      斯拉文卡是对的,弗立维在新的一周告诉她CTK这个赛季的参赛组刚好有一个决斗助手负伤了,他们不确定对方什么时候能回归比赛,所以急需招募新人。但加入的难度也比之前大很多——
      “我希望你能考虑清楚加兰,他们要直接招募决斗助手参加这个赛季的巫师决斗,所以招募方式也跟之前不一样了,报名者要通过单败淘汰赛制进行筛选,只有最终的冠军才能被录用。”
      “这样选人不会很慢吗教授。”斯拉文卡问道,她帮着弗立维收拾那些烧焦的教学用书。
      “如果你报名,大概需要参加六七次比赛,这中间能休息的间隔很短,基本只有一两天,所以我才希望你会慎重考虑……毕竟现在临近期末复习了加兰,我还是希望你们能以学习为重,虽然这几年工作很不好找。”弗立维轻轻叹了口气。
      “我会安排好时间的教授,请您做答复吧。”斯拉文卡说。
      她在预料之中得到了报名成功的回复,CTK通知她要在这个月的15号到马普兰大街12号B区参加第一次的选拔赛,由于这几天霍格沃茨在下春天的最后几场雨,导致斯拉文卡实际收到这份回信时离选拔开始就剩三天了。
      阿米莉亚在宿舍里反复查看那封回信的内容,确保它没有受过食死徒的篡改,巴蒂则在看到信的第一时间就向她们院长递交了出校申请,遗憾的是虽然他伪造了签名,但弗立维毫不犹豫地就回绝了,这就意味着斯拉文卡要一个人到那。
      15号那天刚巧是周六,天上下着蒙蒙小雨,前些天稍微转暖的天气又因此变得湿寒无比。斯拉文卡在前一天晚上都没怎么睡过,她起了个大早,迅速收拾了自己。她坐在床上对着灰柒柒的窗外发了会呆,接着又开始收拾起了东西,斯拉文卡往包里塞了一件厚外套,她莫名其妙的又带了一双牛皮靴,还有唐妮昨天晚上给她的巧克力,斯拉文卡忽然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出去干什么。
      等她正式出宿舍以后,公共休息室里只有一个人——她的男朋友巴蒂·克劳奇,他坐在对着宿舍方向的那个单人沙发上看一本巫师杂志,斯拉文卡下楼的声音一下就引起了他的注意。
      “别告诉我你昨天在这睡的……”
      “只是不想错过你人生的重要时刻。”巴蒂轻声说,他小幅度的打了个哈欠,“我就是睡不着。”
      “跟你一样。”
      巴蒂站起身,杂志自动飘回了书架,斯拉文卡短暂的跟他抱了一下,她其实很希望他能在自己身边,她不会告诉他自己有点害怕,担忧的情绪在她心里挥之不去。
      “我要走了,祝我好运吧。”斯拉文卡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很轻快的说。
      巴蒂点点头“你一定要时刻跟弗立维待在一块,别独自去……”
      “什么?院长怎么了?”
      “他没告诉你?他说他要陪你一起去的。”巴蒂的话让斯拉文卡以为她在梦游,“我——我要跟弗立维一起去?”斯拉文卡做了一个有点痛苦的表情。
      “别傻了亲爱的,”巴蒂摸摸她的头发,“是他把你介绍过去的,他当然要跟你一起去了,况且外面这么危险。”
      “你在开玩笑吧。”斯拉文卡的害怕荡然无存,一路上她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如何该跟她们的教授自然相处,要跟自己的老师待那么久,斯拉文卡宁愿自己一个人在外流浪。
      她走下长长的台阶,走到了一楼时已经有点失去活力了。还没等斯拉文卡把早饭吃完,弗立维兴高采烈的走进大礼堂,拿上小精灵事先给他打包好的食物。斯拉文卡潦草的吃完了她的早饭,四肢像是被捆住了一样的不自在。
      “教授,我听说您要陪我一起去?”斯拉文卡走到教师席前,见他在喝一杯南瓜汁。
      “当然当然,我觉得至少第一次应该陪你一起去,米勒娃也觉得放你自己一个人去那有些不妥。”她们的教授今天格外高兴,斯拉文卡怀疑其实是他自己想去那。
      她们慢悠悠的离开了霍格沃茨,一直走到大概禁止幻影移形咒覆盖不到的区域,这期间弗立维一直在交待她比赛时常见情况,斯拉文卡觉得自己没那么不适应了,她渐渐又开始庆幸她的老师在自己身边。
      她们显形到了一个一看就是麻瓜住宅区的地方,路两边整齐划一的栽着梧桐树,根据树的外型能推测出这里的建筑物已经盖了有些年头了。路上没一个行人,两边的别墅都是白色的,就连脚下踩的地也干净的发白。弗立维快速走到她们面前那户房子,通向地下室的楼梯不长,斯拉文卡以为她们要从麻瓜的家里进入。
      “教授,这栋房子的主人是麻瓜吗?这样不会被发现吗?”斯拉文卡小声问道。
      “这栋房子归属于CTK俱乐部的创始人让先生的名下,他的弟弟是个哑炮,就住在上面。”弗立维说完,刚好走到地下室的门前,门也是很干净的象牙白,上面雕刻了一些柔和的花纹,斯拉文卡隐隐约约的感觉有人透过猫眼在门后偷窥自己。
      弗立维掏出魔杖,他在门上轻轻点了三下,门自动打开了。斯拉文卡激动的朝里望去,这里面烟雾迷绕,隐隐约约有音乐声传出来,她刚一走进去,门就立刻关上了。旁边站着的一个像是施了伸长咒的男巫吓了她一跳。
      “我联系了詹迈隆先生,我带这孩子来参加俱乐部的助手选拔赛。”弗立维仰着头说道。
      “是淘汰赛——”那个看门的男巫用低沉的嗓音纠正说,斯拉文卡这辈子没听过有什么人说话会这么慢。当看门人为她们带路的时候,她又见识了这世界上还有走的这么慢的人,像是身体有千斤重。
      “是的是的,淘汰赛,所以一经出局就没有返场机会了对吧?”弗立维问道,对方很久才说了一句“是的”,这浇灭了她们教授想对话的热情。
      斯拉文卡跟在最后,她好奇的张望周围,这里面是一个小型酒吧,神秘的烟雾里带着一些死气沉沉的气氛,似乎是由于不在白天营业的缘故。唯一一个假窗户微弱的透着阳光,照在那张很典雅的白石桌上。吧台上放了一个颜色奇异的高脚杯,斯拉文卡会注意到它纯粹是因为被子就放在桌角,她小心翼翼的把杯子推回去了一点,谁知道它竟然一下变成了一只兔子,接着它又变回了杯子。
      “以前俱乐部的决斗者能在这上面免费吃东西,已经过去很多年了,这里还是老样子……”弗立维感叹道。
      他们走到楼梯间,升降梯缓缓从楼上降下来,斯拉文卡又激动又忐忑,她已经开始想象之后的对战画面了。他们下了一层,嘈杂的声音顺便涌进了耳朵,斯拉文卡没想到这下面这么宽阔——天花板很高,上面画着一副巨大的巫师画像,画里的男巫抱着胳膊,手里拿着闪着红光的魔杖。斯拉文卡一眨眼,画里的男巫就不见了,她把注意力放回下面:室内是一个圆形大厅,正中间有一张圆形高桌,接待员围着圈接待前来的人,他们统一穿着乳白色的巫师长袍,上面绣着会动的金色植物。在接待者身后是一个很粗的白色圆柱,上面雕刻着繁复的花纹,跟地下室的门像是配套的。在大厅各处毫无规律的摆放着白色长石凳,那些栽着高大热带树木的花盆好像也是随便摆在大厅里的。
      斯拉文卡跟着弗立维走到前台,一个脖子很长的男巫伸着头,听弗立维说话。
      “詹迈隆先生邀请我来的,”他掏出一个金色信纸,上面像金子一样闪着光,“我们报名了这次的助手选拔赛,我想一会可能就要开始了。”
      “我会尽快为您通知的,请在此处等候。”接待员说着在他的高桌后忙活着什么,斯拉文卡还没来得及仔细看这周围,一个中年男巫——黑发有些花白,面容很坚毅,又有点猫科动物的那种机灵劲,穿着一个黑红双面披风——步履匆匆的朝她们走过来,十分热情的喊了句“菲利乌斯”。
      “嚯!康斯坦丁!这真是好久不见!”弗立维欣喜的跟他握握手,康斯坦丁·詹迈隆很搞笑的把她的教授抱了起来,斯拉文卡在旁边偷笑。
      “可不是!你说要来的时候我就在想我要用什么办法留住你——”
      “别想了,我已经不如原来了,现在你要跟我决斗我可说不准自己会不会骨折。”弗立维说,康斯坦丁咧着嘴笑了几声。
      “这位是斯拉文卡·加兰小姐吧。”康斯坦丁看向斯拉文卡,他们握了下手,斯拉文卡惊叹他的手劲,“很高兴见到您,詹迈隆先生。”
      “叫我康斯坦丁就行,菲利乌斯在信里说了你很多好话——”
      “这是我这几年遇到过的最适合这条路的学生了,康斯坦丁,你真该看看这孩子的决斗。”弗立维的话让斯拉文卡有点不好意思,她腼腆的笑了笑,康斯坦丁探究的眼睛闪着光。
      “我很庆幸要不了多久就能看到了,那么我们走吧。”他说着潇洒的转了个身,跟弗立维并排前行。
      “司碧西觉得我安排的时间进展太慢了,她希望这几天就能决定好人选……”康斯坦丁朝路过打招呼的人回应了一声,“这让我昨天晚上又不得不通知下面的人临时更改时刻表。”
      “看起来司碧西还是老样子,她一直都不满意你们的改革吧?”弗立维说道,他们一直往前走,走到其中一个楼梯间,接着进了升降梯,斯拉文卡看见康斯坦丁按了三楼。
      “真要说起来这可是魔法部的意见,他们非要出台什么巫师决斗规范书乱七八糟的,那几年可把我们害惨了,你决定去霍格沃茨教书可能是最好的选择……”升降梯很快下到了三楼,斯拉文卡跟着出了楼梯间,这里比上一层明显暗了很多。
      “干这行就是这样……”康斯坦丁的声音在里面似乎还有回音,“等你上了年纪,就只会打架了。”
      “我懂那种感觉康斯坦丁——噢你们重新翻修这层了吧?”弗立维张望着看向四周,斯拉文卡只觉得这里黑乎乎的一片,他们走在一个没光的长廊里,地上坑坑洼洼的像没铺地砖。
      “只是把训练场临时改建了一下,好能让所有报名的人都能同一时间开始比赛。”他提高了些音量,“这里——”康斯坦丁不知道从哪打开一扇门,光亮立刻充满了斯拉文卡的视线,“加兰女士,请你在这里等候,屋内负责人会告知你什么时候开始进入比赛,有任何问题都可以问他们。”
      斯拉文卡没想到这就快要开始了,弗立维没提出什么疑问,“不要逞强加兰,来这里参加的都是成年巫师,你只要尽力就好了,我们在结束时再见。”
      “谢谢您教授——”斯拉文卡说完走了进去。
      这是一个小型等候室,屋里面没什么摆设,除了一些跟楼上差不多的长凳,和一个放在假窗前的桌子,斯拉文卡因此推测这里也是临时搭建的。屋内坐着六七个人,一位戴着红色巫师帽的年轻女巫坐在桌前写着什么东西,应该是负责人,剩下的巫师都分散的坐在屋内沿着墙壁摆着的长凳上。斯拉文卡惊讶的发现这里还有年纪很大的老巫师,这让斯拉文卡很难想象自己刚好跟这类人对决的场面,好像他们脆弱的稍微移动就会扭到疏松的骨头。但斯拉文卡又想起她们的校长邓布利多,不由觉得自己的这种担心似乎是多余的。
      斯拉文卡找了靠门的地方坐下来,她细细观察着眼前这些可能的对手,突然发现每个人手里拿着自己的魔杖,除了一个看不出年纪的女巫。她坐在刚好在自己对面的角落里,宽大的黑色巫师帽遮住了她大部分的面容,只露出那张干裂的嘴唇。她的裙子(如果那算裙子的话)像参加葬礼时会穿的那种,只是款式很老旧。斯拉文卡看见她瘦的几乎只剩骨头的手指轻轻翻动着一个小册子,她正奇怪为什么其他人那也有,负责人便走过来递给了她,以及一块有点像魔法部职员通行硬币的那种号码牌。
      “您的号码是44号,加兰小姐,我会通知您在何时入场,从这里直接进入即可——”她的手指向对面那个关着的门,“这是巫师决斗的比赛规则简章,我们的场地是传统宽方体式,无时间限制,一方失去战斗能力战斗结束。在您了解后,有其它问题可以随时向我提问。”
      “谢谢……”斯拉文卡接过对方递来的规则简章,虽然早在先前她就已经熟悉了规则,出于谨慎她还是又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

      CTK巫师对决指南(通用版)
      写在前面的话:无论您具备多么强大的魔力,请严格遵守此条规则——拒不使用任何与黑魔法相关的魔咒,哪怕出于自卫,一旦您打破此规则,我们将通知魔法部对您进行正式起诉,望谨记。
      单人巫师对决:又名无助手式巫师对决。此对决中,您不被允许任何助手名义的随同者,您将独自进行决斗,一经失败(或胜出),即战斗结束。单人巫师对决模式通常流行于非正式、速时巫师对决比赛中,也常用于决斗者训练、选拔等情景。
      双人巫师对决:此对决中,您不被允许以独身的身份上场(但若您坚持独自上场,通常也能获得允许),您必须挑选一位巫师助手,与您共同参与比赛,作为您在失败时的替补人员上场继续战斗,当主决斗者与巫师助手都失败时,视为战斗结束。双人巫师对决模式常在大型、正式巫师对决比赛中采用,也常用于测用主决斗者与助手是否适合的训练情景。
      ……
      根据《巫师决斗最新版规定细则》(注:魔法部出台,非本俱乐部制定,若您不同意,请质询魔法部官方部门,勿投诉本俱乐部)规定,任何巫师将不被允许使用除魔杖外的所有冷工具(包括飞来咒、召唤咒得到的工具),否则视作违规。
      ……
      此外,除去细长体场地有中线限制,其它场地若没有额外增设限制条件,您可以在场地任何位置进行对决(包括天上,如果您会飞行魔咒的话)。
      ……

      “37号科林先生,请准备入场。”负责人突然开口道,斯拉文卡抬起头,看见坐在房间左侧的宽肩膀中年男人缓缓起身,在他对面那扇不知道通向何处的门最上面闪着一个不大的红色光点,等那个男人一走进去,光点就熄灭了。
      斯拉文卡看了看自己攥在手里的号码牌,她是44号,她又看了一眼屋内剩下的人,确定自己是最后一个,这反而让她更焦虑了。她觉得自己还不如早点上场,那样要真在第一局就输掉,也不会浪费太多时间。她这样想着,又开始不由自主地偷偷观察屋里的其他人,她总觉得这里面的每一个人似乎都不是什么好打发的小角色,正当她在其他人身上搜寻自己设想的那种可能时,靠近通向赛场那扇门的一个男巫突然朝她看过来,斯拉文卡连忙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移开了目光,但对方似乎已经决心要过来跟她说上几句。
      “嘿,巴纳比——”叫巴纳比的金发男巫伸出手,他穿的活像个会计人员,除了脖子上戴的串珠一样的项链有点格格不入。斯拉文卡很快速的回握了一下,“加兰。”
      “你还是学生吧,急着要用钱?”巴纳比挨着她坐在了旁边,斯拉文卡合上了那本对决指南。
      “我是还在上学,你怎么会这么想呢?”斯拉文卡问道,坐在对角的那个戴黑帽子的女巫似乎抬起头在看她。
      “怎么说这也算份工作嘛,要是能够被选上,每个月他们除了付你120加隆的固定薪水,每赢得一场比赛还会有额外提成。”巴纳比说着露出一个势在必得的笑容,斯拉文卡能想象出被金钱放大的那种欲望。
      “你说的比赛是六月份要举办的那个吗?”
      “梅林,你还真是个新人——”巴纳比拿出自己的那本对决指南,流利的翻到了靠后的一页,递给斯拉文卡,“自从1930年魔法部改革后,英国巫师决斗大赛就改为三年制的了。今年是第三年,六月只是其中一场,CTK俱乐部上个月的比赛是胜出方,所以才能接着对决。”
      斯拉文卡点点头,大致浏览了一下上面的内容,“全国冠军一般能拿多少奖金?”她问道,巴纳比眼里闪着渴望的光,“整整一万金加隆,不过这点钱对于一个决斗俱乐部来说可不算什么,那种荣耀才是最至高无上的。”
      “38号格兰杰先生,请准备入场。”负责人的声音再次响起,她口中那位格兰杰刚好就是屋内唯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斯拉文卡看着他一步一步消失在门后。
      “你是几号?”巴纳比问道,斯拉文卡给他看了一下自己的硬币牌。
      “真走运,我是下一个——”话音刚落,门上的那个光点就又开始闪了,负责人通知他可以入场了。斯拉文卡没想到会这么快,她到现在还有点没搞懂这个比赛的对手匹配机制。
      “祝你好运……”斯拉文卡说,巴纳比扬起眉毛笑了一下,“要是咱们遇上,可别指望我会手软小姐。”
      “咱们俩谁打败谁还不一定呢。”斯拉文卡回嘴道,这会不那么焦虑了。
      后面的入场时间间隔忽长忽短,但总体上都比较快。等到这间屋子的选手就剩她和那个戴黑帽子的女人两个人时,等待的时间又变长了,斯拉文卡无所事事的翻看那本指南手册,等到她前面的那个女巫终于进去后,几乎就只过了几分钟,就轮到斯拉文卡入场了。
      光亮被她关在身后,斯拉文卡走了好一段路,走廊尽头刮来阵阵清风,她怀着忐忑的心情走了出去,等她刚一走到时,头顶上像是开了一扇窗,整间屋子都照的透亮。斯拉文卡抬起头看了看那个比学校礼堂还要高的天花板,上面用魔法变成了天晴的模样,下面的场地整体大概是长方形。斯拉文卡看到场地外围的西北角有一个小型看台,上面坐了两个拿着纸笔的巫师,接着从对面的进出口处走出来一位身材高大的男巫。
      斯拉文卡以为这就是她的对手。对方径直朝自己走过来,她以为是要行礼,但他一直走到斯拉文卡面前。
      “加兰小姐,请你在这里稍等片刻……”
      “出什么事了?”斯拉文卡问道,看台上的工作人员少了一个。
      “你的对手,我们的工作人员找不到他人,有人看见他离开了,我们还在核查当中。”
      “如果他真的走了怎么办,我要跟谁比赛?”
      “那您就直接进入下一轮了,跟第一轮的胜出方进行对决。”他说着又离开了决斗场,剩下斯拉文卡像傻子一样站在下面,幸好等待没有她想象中那么漫长。
      只见刚才通知她的那个男巫又从对面的出入口进场了,只是这次在他身后还跟着一位瘦高的年轻男巫,斯拉文卡深吸一口气,走上前跟他们会合。
      “女士,先生,两位上午好——”胸前别着俱乐部胸针的工作人员说道,“我是本场赛馆的裁判人,由于时间限制,我将不再叙述详细的比赛规则,希望各位能够谨记决斗赛中的禁止项。昏迷、禁锢等任何身体无法行动的情况超过10秒算作失去战斗能力,判定比赛结束,一方夺得魔杖将直接判定比赛结束,同样的情况还有一方自主放弃。”那个瘦高个的男巫点点头,裁判人做了个手势示意他们俩散开,斯拉文卡还等着他说这场比赛到底是第一轮的晋级还是第二轮,她云里雾里的鞠了躬。
      “各位,听我指令——”斯拉文卡紧紧盯着裁判人举过头顶的手,看它划出一个弧度,仿佛在劈斩空气。“比赛开始!”
note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CTK俱乐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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