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约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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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在这？”巴蒂小幅喘着气来到斯拉文卡面前，他手里拿着魔杖，斯拉文卡不知道他从哪走过来的，她把布莱克一个人留在平台上了。
“你受伤了吗？”巴蒂担忧的上下查看她，斯拉文卡摇摇头，她还抱着自己的胳膊，他把它们拉开的时候，白皙的皮肤上多了一排深深的红印，巴蒂不悦地皱着眉，他不动声色的往楼梯上瞥了一眼，然后把自己的校袍解下披在斯拉文卡身上。
他不由分说的拉住她的手，走廊里没什么学生，外面的天暗了下来，冷气包裹着她，除此之外还有他惯用的香水，巴蒂紧挨着她，让她不那么不安了。
“巴蒂……”斯拉文卡扭开他的手，“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拜托你告诉我好吗？”斯拉文卡把手缩回校袍里，她后退了几步靠在墙上，巴蒂紧紧跟上前，他柔声答应了她。
“巴蒂，阿列克赛那天说他记起在哪见过你了，他指的是什么，你可以告诉我吗？你是因为这个才杀死他的吗？”她说这些话的时候身体瑟瑟发抖，巴蒂静静的听她问完，他的脸上既没有惊慌也没有不悦，他什么表情也没有，过了一会，他突然笑了，他嗤笑出声，好像斯拉文卡问了一个单纯天真的问题。
“你是因为这个才躲着我的吗？”
“我，不……”
“我当然可以告诉你，作为交换，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他又朝她靠近了一些，“五年级的时候，雷古勒斯·布莱克跟埃文·罗齐尔接近过我，他们想拉拢我加入食死徒，我跟他们一起参加过食死徒集会，那里面有些比较有名的通缉犯，他们在那宣传……简单来说就是给到场的人洗脑，我只参加过一次，就是那次我遇见的菲利普斯·阿列克赛。”
他顿了一下，接着说“第二个问题，不是。我承认如果他被抓回去的话，他的证词会对我很不利，但你想想，宝贝，我什么都没做过，仅仅是被人拉过去听了几个钟头的无聊至极的演讲，他们能指控我什么？还不如夏天那些刑事调查的十分之一。”
她就知道，她终于不会在为这件事发愁了，什么布莱克，让他们都见鬼去吧。斯拉文卡高兴的扬起了嘴角，问道“你想要我答应你什么？”
“远离雷古勒斯·布莱克，他是个食死徒，别再跟他来往了。”
“当然，我正有这个打算。”
“我们先回塔楼吧，赫尔赫斯在休息室清点人数。”他说着又牵起斯拉文卡的手。
公共休息室里挤满了学生，斯拉文卡禁不住怀疑整个拉文克劳学院的人都在这，她在人群里没看见阿米莉亚和唐妮的身影，斯拉文卡猜测她们可能还在教授们那帮忙。巴蒂牵着她找了一个靠在角落的位置，他们俩坐在地毯上，彼此紧紧挨着，就像两只刚出生的神奇动物幼崽。
“你上次忘了把书拿走了，那本《摄神取念——原理与方法》，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想学它呢。”巴蒂凑到她耳边说道，把斯拉文卡的耳朵弄得很痒。
“我的大脑封闭术学习失败了，穆迪放弃教我了，他觉得我不是这块料，我想试试看能不能反守为攻，也许我有摄神取念的天赋也说不定。”
“可能你只是太容易陷入那些痛苦的回忆了，你可以试着回忆一些你认为的最美好的回忆来抵御它。”巴蒂说道。
“你之前学过吗？摄神取念，我感觉你可能会很擅长。”
他笑了一下说“只能说相较而言我更擅长大脑封闭术。”
“但那真的很厉害……”斯拉文卡感叹道，“穆迪跟我说你本来就掌握了这个，你是怎么做到的？”
“让我想想……”他舔了舔嘴唇，低头用魔杖来回摆弄着地毯上的短毛“你知道人都会有叛逆的时候，有一段时间，我经常对我父亲撒谎。后来他就意识到了这个，他总是用摄神取念来拆穿我，他很喜欢用这种方式来窥探我的生活，我的想法……就好像你整个人都被透视了一样，所以我就学了大脑封闭术。”
“谢天谢地我父亲上学的时候成绩很一般。”他们笑了起来，斯拉文卡又自嘲说“不过好像这个特点遗传到了我身上。”
“我可不这么觉得，你该不是故意这么说好从我这听到自己的好话吧？”他玩笑道，斯拉文卡“咯咯”笑出声“嘿我才没有……”
她对上巴蒂假装怀疑的目光，反驳了一句“你敢说你不享受周围人都夸你的感觉？我猜他们经常在你身边奉承你吧，毕竟你看起来也不是很苦恼的样子。”
“噢这就难说了，说实话我不记得他们都跟我说过什么了，除了一个人——一个黑头发，长着一双正蓝色眼睛，非常非常漂亮的女孩。”他说着歪过头看向斯拉文卡，眼神有些迷离。
“是吗？那请克劳奇先生说说那个人都对你说了些什么。”斯拉文卡脸红道。
“无非是我很优秀，出身良好这些……”他微微颔首，看上去像是苦于回忆。
“无非？”斯拉文卡扬起眉毛，她知道巴蒂在逗自己，于是她也假装威胁的拿出魔杖抵住他的腰侧玩笑道“看来克劳奇先生很不满足于我的这些夸赞啊？”
“是啊……”他笑道“如果那个人能对我说‘你是我交到的最值得托福的朋友’或者是……‘你是我此生唯一的爱人’，我可能会更受用一些。”他渐渐收起了笑容，眼里多了认真。
“你觉得这算夸你的话吗？”斯拉文卡轻声问道，他们的脸凑近了一些。
“对我来说是的。”他说完吻了斯拉文卡的脸颊，很轻很轻，几乎是刚碰到就离开了。
“下次你能跟我去约会吗？”巴蒂眨眨眼睛问她，斯拉文卡点点头，她的那半张脸烧了起来。
“它是什么内芯？”巴蒂用自己的魔杖碰了碰斯拉文卡的，岔开了话题。
“独角兽毛，它很感性，材质是落叶松，我小时候几乎要拿不动它。”斯拉文卡把那根深紫红色魔杖递了过去，那上面有些不规则的鳞片状花纹，她一二年级时经常抱怨这根魔杖只要举一会手就酸得不行，偏偏奥利凡德又提醒她成年落叶松木很容易断裂。
“它很漂亮，颜色也很少见。”巴蒂在空中挥了一下，一个蓝色的超小火苗燃烧在她们中间，可那一点都不影响它散发热量，斯拉文卡顿时暖和了很多。
“也很难搞，你见过有谁的魔杖不听话吗？不过这几年我倒是用的更顺手了可能它看不起年龄太小的巫师。”斯拉文卡拿过巴蒂的魔杖，“这是什么材质？”
“龙神经，金合欢木。”
“听着就像是聪明人会用的魔杖。”斯拉文卡打趣道，她也挥了一下，半空中落下一片紫红色的椭圆形花瓣。
“谢谢。”他拿起那片花瓣，斯拉文卡笑道“我没说要送给你。”
“我会付你钱的，你可以先记在账上。”他说着把花瓣装进了口袋。
“拉文！感谢梅林你回来了，艾米很担心你，你一走她就后悔没跟你一起了，那个布莱克有对你做过什么吗？”唐妮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她忙的满头大汗，出门前编好的辫子也散开了，斯拉文卡把她拉过来跟他们坐一起。
“布莱克？你们今天不是去霍格莫德村了吗？”巴蒂狐疑的问道，斯拉文卡忘记告诉他今天发生的事了，她正想开口，唐妮“嚯”了一声，惊讶巴蒂在旁边。
“我们是去霍格莫德村了，然后中途碰见了那个布莱克，他跟一群斯莱特林一块，后来我们打算走的时候就碰见那事了，布莱克当时刚好就在我们后面，对吧拉文？”唐妮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省略了布莱克找过她的情节，巴蒂听完还是没太明白，他敏锐的指出：“他去的时候跟斯莱特林一起，走的时候一个人离开？”
唐妮撇撇嘴，对此不置可否，“艾米说他肯定在背后做了什么，我可等着布莱克玩完的那一天。”
“唐妮，你有听说食死徒为什么要杀了那个孩子吗？”斯拉文卡放低音量说道，但还是被一旁的史蒂芬妮听见了，她惊恐的瞪大眼睛凑过来，“你说谁死了？梅林，原来真的有人死了吗？是我们学院的？”
“呃……我听说是格兰芬多的，三年级学生，好像是因为她父亲做了傲罗的线人，神秘人知道以后很生气，为了惩罚他，他故意只杀了那个人的女儿。”唐妮说完露出一个痛苦的表情，斯蒂芬妮被吓坏了，当然，这不妨碍她立马找到自己朋友透露了这件事。
“蠢鸽子，忘了让她别把这事说出去。”唐妮懊恼道。
“算了吧，反正早晚也会传开。”斯拉文卡说。
“恐怕这件事会恶化傲罗的工作环境。”巴蒂若有所思道“等各大媒体开始报导学生死亡事件的真相后，原本那些愿意为傲罗办公室卖命的‘平民’很可能会因为害怕牵连自己重要的人而退出……搞不好，这次以后可能会是一个分水岭。”
“他就是想这么干好让傲罗办公室孤立无援！”唐妮生气的说，她的脸全揪在一起，突然又舒展开，“噢拉文，我想起一件事，该死我忘了。”
“什么？”
“我真的很抱歉，你让我拿的蜂蜜那些我去找多恩时又忘在帕笛芙夫人茶馆了，我当时满脑子都是食死徒……”
“别放在心上，反正我一时半会也用不到。”斯拉文卡安慰她说。
“你喜欢蜂蜜？”巴蒂饶有兴趣地问道。
“呃……也谈不上喜欢，我只是在宿舍泡茶的时候会用到，没什么特别的。”斯拉文卡有些不自在的说道，唐妮似笑非笑的冲她使了个眼神，“嘿朋友们，我想我还得再找到艾米跟她说你这边一切正常，我们晚点见好吧。”她说完一溜烟逃走了。
斯拉文卡尴尬的笑了笑，问道“你喜欢蜂蜜吗？”
但巴蒂什么都没说，他只是一脸暧昧的看着她。
新一次的魔药课上，斯拉格霍恩宣布了一个吃惊但也不算太吃惊的消息——他期中过完就要离开霍格沃茨了。斯拉文卡想他八成是被这次的袭击事件吓住了，虽然她很理解斯拉格霍恩的顾虑，斯拉文卡还是不太希望他会离开，因为学校肯定会让赖安接替斯拉格霍恩代她们的课。
在霍格沃茨，排课繁多的课程通常会设有两个甚至三个教师来教授学生，O.W.Ls考试以前，一个教授通常会教两个学院，考试之后她们可以根据自己的偏好选择进入哪个教授的高级进修班。赖安一直教授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他讲课不差，除了脾气暴躁无比，斯拉文卡以前最怕的就是他的课。
这节课他们做狐媚子药剂，斯拉文卡一想到要跟布莱克对话就尴尬的不行，布莱克看起来一点张嘴的想法都没有，他阴沉着脸，一如既往的发挥稳定。
“我来磨斑地芒，你磨变色螺？”斯拉文卡僵硬的问他，布莱克说他都行。
她中规中矩的完成了第一阶段的熬制，布莱克等着搅拌完成，他们俩一闲下来就什么话都不说，可能是等待的时间太煎熬了，布莱克开了一个莫名其妙的话头，“那只猫头鹰是谁的？”
“什么？”斯拉文卡盯着眼前的坩埚疑惑道。
“我带走的那只猫头鹰，她的伤好的差不多了，我打算把她放回去。”
“噢……”斯拉文卡思索了一会，“是五年级生的，她们一家遭到了食死徒袭击，我听说她还在圣芒戈，猫头鹰大概是袭击过程中逃回了学校。”
她一说完，布莱克就像被人施了无声无息似的，斯拉文卡也不想上来就聊这么沉重的话题，可谁让布莱克偏偏挑了这个。
“你留着吧。”斯拉文卡干巴巴的说，她其实没权利替人做这个决定。
谢天谢地他们又可以开始熬制第二阶段了，斯拉文卡短暂的不用绞尽脑汁说些题外话，但很快布莱克又完成了熬制。
“我觉得那个人这段时间没找你麻烦，可能是回家了。”布莱克说，他们俩现在说话时谁都不看谁。
“这么说倒有可能。”斯拉文卡敷衍道。
“我会找到她的……我会想一个办法。”
“在那之前也许你可以通过自我反省来发现其中的端倪也说不定呢。”斯拉文卡讥笑说，但她没太表现出来，布莱克意料之内的开始反驳了，“你不觉得这话有点矛盾吗？相较之下你才是那个被针对次数最多，受到影响最大的人吧。”
“当然，我从来没自诩过自己是什么品德高尚的人。”
斯拉文卡的话让布莱克的眼神瞪了过来，他冷冷的说，“你到底要说什么？”
“我要说的是一个对着猫头鹰善意大发的人面对人时却能这么冷血无情，人性可真够奇怪的，也许在你眼里非纯血巫师的命还不如路边的蚂蚁金贵。”
布莱克盯了她很长一会，从嘴里憋出一句话“我没兴趣跟你吵架。”
“是啊也许你本想跟我道歉来着。”斯拉文卡无聊的收拾起桌子上的碎屑。
“我为什么？”
“为你没处道歉，因为别人都不知道你经历着什么，所以你一开始一定想听有人安慰你说‘这没什么’‘每个人都有苦衷’之类的，好让你自己好受一些。我不会这么做布莱克，也许你可以从那些支持你的人那获取认同，在我这，你现在所受的煎熬相比一个活生生的人，太不足挂齿了。”
“你说得对。”下课前，布莱克语气微弱的回道。
由于临近期中，斯拉文卡跟其他拉文克劳学生一样都有成堆的书要看，她每天不是刚写完这个作业就是还有另一门科目要复习预习。丽芙中间来信说原本她只等魔法部袭击事件风头一过就回来，结果霍格沃茨有学生死的消息差点没把她父母吓死，连她两个哥哥都极力反对，丽芙估计自己这学期是没法回来了。
周六如斯拉文卡预想的那样，麦格宣布本学期学生一律不准再外出了，斯拉文卡原本打算窝到公共休息室看书，她难得睡了懒觉，谁知道下去时在公共休息室的人比平时周末翻了一倍，这让她顿时打消了这个念头。
斯拉文卡懒洋洋的往大礼堂挪步，拉文克劳桌空荡荡的，所以斯拉文卡一眼就看见了巴蒂，他一个坐在那看今天的《猎巫行动》。斯拉文卡突然想开他的玩笑，她悄悄溜到他身后，在他改变注意力前捂住了他的眼睛，他的睫毛不听话的在斯拉文卡手心里乱动，弄得她的手有点痒，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从她心底里升起来。
“我的通行口令是？”斯拉文卡憋笑道。
“我想你了。”他静静的说，拉开斯拉文卡的手，“为什么我都见不到你？”
斯拉文卡脸色一红，“和你一样，我也在准备期中测验呢。”
“或许你会需要我帮忙吗？”他收起报纸问道。
“我会考虑的，克劳奇先生。”斯拉文卡一本正经道。
“但不是今天对吗？因为我们要去约会。”巴蒂说罢起身，斯拉文卡惊讶的扬起眉毛“现在吗？我们去哪？”
“你先吃早饭，我会在变形课出去的那个拐角那等你。”他露出了一个迷人的微笑。
斯拉文卡囫囵吞枣的吃了饭，她甚至比巴蒂早到一会，后来他一到便拉起斯拉文卡的手，他们在前往魔药课教授的那个长廊的某一面墙那停住了。
我们要干嘛？斯拉文卡原本是想这么问他的，但巴蒂闭上了眼睛，过了几秒在他们面前出现了一扇高高的大门，斯拉文卡惊异的望着它从墙里浮出来。
“这是什么？”斯拉文卡有点傻气的问道，巴蒂笑了一下，他拉着她走进去，里面有着完全不同于学校风格的装潢，岂止是这样，那里面简直就是某个人的住所——烧着柴火的壁炉前放了两把贵妇椅，壁炉两边是高高的大书柜；再往前不远是一张铺着纯白桌布的圆桌，桌布边缘是精致的花边；接着是一个类似于客厅的地方，最后面竟然摆了一张床，床头不远处放了一个巫师棋盘。
“你不知道有求必应屋？”
“我……我以为那是骗人的，这是怎么办到的？”斯拉文卡问道。
“当你非常需要它时它就会出现。”巴蒂挥了挥魔杖，柜子里飘出一份包裹，书架上也抽出了一本书，斯拉文卡发现那是之前他从家拿的摄神取念教学书，它们都整整齐齐的摆在桌子上。
“琼斯说你的羊毛衫送给那个去世的学生了，我买了一件新的，我不确定这是不是你会喜欢的款式。”他有些不好意思道，斯拉文卡连忙道谢，但她脑子里拿不定主意，她没收过除家里人以外的异性送的礼物。
“你不想拆开看看吗？”巴蒂问她，斯拉文卡迟钝的“噢”了一声，她慢腾腾的拆开包裹，似乎外面那层纸一摸就会碎掉一样。里面是一件藏蓝色的羊毛衫，跟她原来的那件差不多，就只是基础款式没什么特别的，斯拉文卡可太喜欢它了。
“我很喜欢，谢谢你，但你知道你其实可以不必……”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咬住下唇，随即转移了话题，“这里看上去像是某个人住的地方。”
巴蒂从壁橱里拿出一份蜂蜜，他的魔杖在空中煮了壶茶，斯拉文卡往前参观了一会又拐回来了。
“有一年暑假，我父亲因为国际事务司的一项国际巫师互助方案到罗马出差了，当时我母亲因为一些身体原因住在圣芒戈，家养小精灵在那照顾她，所以他们就送我到了我姑姑家里。”他给斯拉文卡倒了半杯茶接着说“她住在肯特郡的一个很小的巫师聚集区，就是这里，我在想什么地方适合约会，但我第一次找有求必应屋时不知道为什么就想到了这里。”
“也许这里有你跟你姑姑的美好回忆，所以你才会想起来。”斯拉文卡随口说，巴蒂摇摇头，“她是个大忙人，我一整个暑假几乎都没怎么见过她，我记得她临走的时候说‘巴蒂，你已经上四年级了，我想你一定知道怎么照顾你自己对吧？’”他学着他姑姑的语气笑着说。
“但你说得对。”他说，“我在这里度过了有史以来最棒的暑假，没人给你做暑期规划，没人在你干任何事的时候在一边指指点点，你还可以吃不健康的食物。”
斯拉文卡轻轻笑起来，她放松的趴在桌子上，他们的家庭、经历，甚至是性格都太像了，如果他们能再早一点接触对方就好了，一切开始的也许太晚了。
“那真好，真的。”她的嗓子有些干涩，“每年暑假我都会出去旅行，去法国、德国、奥地利那些地方，要是不这么做的话我就得经常面对我父亲了。”
“我没出去旅行过。”巴蒂说着脸上浮现出一丝绯红，斯拉文卡猛地直起身，吃惊的睁大眼睛，“你在开玩笑？你父亲可是魔法部合作司副司长，要是你一次都没出去过就太说不过去了。”
“他不会让我一个人出去的，他会觉得那很不保险，也很浪费时间。”他垂着眼睛搅动自己面前的红茶。
“你也可以跟朋友一块去，或者……”斯拉文卡犯难的想了会，巴蒂打断她说，“我父亲允许我来往的‘朋友’都是他在部里亲近的同僚或者上司的孩子，他们大多都比我大，有些已经结婚了，比我小一些的今年刚上一年级。”他有点忍俊不禁，“唯一一个刚好跟我年龄相仿的是艾伦盖尔·福吉，偏偏他父亲跟我父亲极其不和。”
“别管他们了……”斯拉文卡有些心烦意乱道“那些人会把你拖垮的，那太累了……如果有机会出去，你想去什么地方旅行？”她转而问道。
“你想去什么地方？”巴蒂反问她，斯拉文卡在心里挑了一会，“法国，那里的魔法界更自由一些，也更开放。虽然人们常说美国的魔法界社会环境更好，但我觉得民间跟政府表现的正相反，法国会更好一些。”
“我会把我的第一个目的地设置在法国。”巴蒂说道。
“最后一个问题。”斯拉文卡坐正身体，她停顿了很久才开口，“巴蒂，你想过远离这一切，走你自己的路吗？”
作者有话说第19章 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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