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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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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廉在深度昏迷说梦话,那边云家三姐弟就一边旁听,一边将重要的信息交流了一遍。

      “飞廉少将,喝牛奶!”云焰坐在飞廉床旁边的凳子,温柔地递过来一杯牛奶。

      飞廉坐起身来,刚接过牛奶喝了一口。

      他疼的差点要从床上弹跳起来,也差点将牛奶从鼻子里面喷出来。

      “你怎么了?”云焰关切地问道。

      “没,没什么!”所幸飞廉是个意志力超群的冰族的将军,生生的咬牙克制,这才没在云焰面前失态。

      飞廉在喝牛奶。他觉得自己哪里喝的是牛奶,那是吞的刀片吧!但佳人在关心他的身体,他又怎么忍心拂了云焰的好意呢?别说是让他喝牛奶,就算是让他吞碳剔骨,他也不会皱一下眉!

      “飞廉少将,这是姐姐为你做的粥,她特意给你加了个荷包蛋还有两块肉,你可一定要吃完了!”云焰又将粥放到飞廉的旁边的床头柜上。

      至于另一边已经阳康的云焕,正在大快朵颐吃饭吃肉吃的那叫一个香!

      “哥哥要饭后来个苹果吗?”云焰问。

      云焕看了一眼飞廉,道:“我要两个。别给飞廉吃苹果了。”

      “那至少给飞廉少将留一片苹果吧!”云焰心想哥哥可真小气,自己吃的那么好,都舍不得给飞廉吃个苹果。

      此时飞廉心声:云焕你多吃点,我真的什么都不大想吃。

      云焕沉思片刻,点头同意:好吧,给他留一下小片。

      于是飞廉在云焰的目光下吃完了一大碗粥,吃完了那个荷包蛋,还有一片苹果。

      云焰刚走。

      飞廉突然从床上下来,跌跌撞撞地跑到远处的洗手间,对着马桶一阵呕吐,胃里面那叫一个翻江倒海,苦不感言。

      云焕在他身后不冷不热地说,“这饭菜还有一片苹果给你吃,真是浪费了。”

      再次吃下布洛芬后,飞廉终于退烧了,变成了37.8度,飞廉觉得自己有了点精神,可能快好了。

      他对云焕说,让云焕凌晨两点多叫他起床,他要跟云焕一起看世界杯。

      云焕冷冷道,“你能醒过来就行。”

      凌晨三点多的时候,云焕坐在床上,身前放个平板电脑,看巴西对塞尔维亚的比赛看得兴致盎然。

      飞廉终于苏醒了。大声道:“你怎么不叫上我?”

      他一发声就觉得不对劲了,赶紧捂住嘴巴!

      我的嗓子?我的嗓子怎么成这样了!

      旁边床上的云焕转过头,对着飞廉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

      这是什么见鬼的声音! 尖细的,清亮的,带着一丝丝的娇柔!

      这是夹子音,也像极了还未变身的鲛人的声音,介于男人和女人之间!

      该死! 这怎么可能是他的声音!

      他该不会身体都发生了奇怪的变化吧! 不行,他宁愿去死!

      飞廉火速伸手在被子里自摸了一下,确定了重要事物的存在,这才稍微放下了点心。

      “别自己吓自己了!” 云焕冷笑一声,懒懒道,“你没看网上评论吗?刀片嗓,水泥封鼻是奥密克戎感染人群的常有症状,有的人会发出夹子音。这种声音过几天就恢复正常了!”

      “你当初也这样吗?”飞廉努力的调节声音,想让自己的声音再次变得雄壮起来,但是很失败。

      “没有!”云焕道,“我当时是声音沙哑难听地像夜叉附体。倒不是你这种娘娘腔的音调!”

      “你给我闭——”这句话还没说完,飞廉是真不愿意多说一个字了,世界杯也不想看了,只在被窝里翻了个身,闭眼就睡。

      他心里面对着智者大人祷告,祈祷第二天醒来就恢复正常。

      云焕也懒得多看他一眼,重又将注意力放到了世界杯赛况上了。

      那天夜里面飞廉很疼,疼的生不如死!但是又死死的克制着自己,连呻吟声音也不能发出。因为他现在的声音实在让他不能接受......

      他觉得他就像身在炼狱,辛锥用小刀,一寸寸地剥离他的肌肤、不留丝毫痕迹地从皮下挑断他全身的筋脉。

      他在头疼欲裂,半梦半醒之间,觉得自己是真的残废了。他将再也不能握剑,再也不能骑马,甚至再也不能如一个普通人那样行走和起坐。

      都完了!……一切都完了。

      他,再也配不上云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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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廉少将你今天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云焰手里握着温度计。飞廉的体温还是时高时低的,这会儿38度5,又有些低烧了。

      飞廉抓住被子,摇了摇头,表达自己并没有哪儿不舒服(实际上每时每刻都痛入骨髓)。

      “你今天想吃什么吗?想吃面吗?”云焰又问,“她觉得飞廉都吃了两天粥了,一定想吃点别的。”

      飞廉继续摇头,表达自己不想吃面,吃粥就行了。

      “你怎么不说话?”云焰终于发现了不对劲,她凑了过去仔细打量飞廉,“飞廉少将你到底怎么了?可是不能开口说话了?”

      飞廉看向另一边床上的云焕,用了求助的眼神。

      他当然不能说话,一旦开了这个口,他在云焰心中的形象就会灰飞烟灭了。

      “他的确不能说话了。”云焕扫了一眼飞廉,“这是新冠症状,过几天就好了。”

      “可我看网上人的说法,他们都能说话啊,没听说新冠有症状能让人变哑巴的。”云焰手托香腮,暗道了一声“奇怪”,“怎么飞廉少将和哥哥都病的这般严重?哥哥那几天也是不能开口说话了。当时可将姐姐吓得不轻,还以为是辛锥用刑伤了你的声带”

      原来你当时也是为了面子装哑巴死撑啊! 飞廉冰蓝色的眼中总算带了点笑谑,看向云焕,当然这个笑容只维持了不到一秒钟又被愁眉苦脸所取代了(因为身上太疼了)

      云焕轻咳了一声掩饰过去,重将话题带到飞廉身上,“小焰,飞廉他正全身都疼得厉害,你想个法子给他止疼。”

      云焰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他不是吃了布洛芬了吗?还有什么别的药比布洛芬更止疼?不会要麻醉剂吧!”

      “我说的不是这个,”云焕扶额,“他现在状态很不好,你安慰一下他。”

      云焰愣了三秒钟,然后做了一个动作。就像抚摸小哈士奇的毛发一般,温柔地摸了摸飞廉的头,“不痛不痛,很快就不痛的,飞廉少将很快就会恢复健康,回去跟你的晶晶、燕儿还有你叔叔团聚的。”

      他的燕儿!

      飞廉一个机灵,疼痛都消减了大半分:她都知道了吗?听她语气是她将“焰儿”当成是另一个人了?她在想什么?

      “我说的安慰是圣女祝祷!”云焕眸光冰冷,无语已极。所谓圣女祝祷,便是让圣女一边施法一边用上庄重的祝词,能趋吉避害,对康复极为有效。

      “可是当初哥哥重病的时候,姐姐就是如此安慰哥哥的啊!”云焰一脸的天真无邪,看向云焕。

      说来这两天她觉得飞廉少将挺萌的,看不出来原来一个温柔成熟的大哥哥还有这样不为人知的一面。得了新冠后的飞廉就像一只可怜又可爱又温顺的小狗狗,她早就想摸摸他的头安抚一下他的情绪了。

      云焰想起来曾经她受惊害怕的时候,是飞廉摸她的头发,温言安抚她的情绪。她有这样的记忆,于是对飞廉也有一种异样的亲近的感觉。

      这一天因为飞廉身上剧痛,连挣扎着起身去沐浴一番都做不到,只能躺倒在床上,尽最大的力量克制着不让自己发声。

      “你今天就别洗澡了吧,好好睡一觉吧你。”云焕轻描淡写地,如是对飞廉说。

      这下飞廉对着云焕瞪着眼睛,做着种种表情,强烈抗议,表示他不愿意。

      尽管他的形象所剩无几,他也绝对做不到在心上人面前又脏又臭,那样云焰绝对嫌弃死了他,他将再无一丝的机会。 (他每天发烧之后就大汗淋漓的,怎能不洗澡换干净衣服)

      云焕道,“你就当在大漠行军打仗,埋伏三日,还洗什么澡?身为军人这点苦不能吃?”

      这能一样? 飞廉继续对着云焕挤眉弄眼,做表情。

      行军打仗再怎么脏乱他都可以忍受,反正身边都是一群爷们。但是现在他每日都要受着清丽脱俗的云焰妹妹的照顾,怎能给她留下那么糟糕的印象的,这怕不是会给她留下心理阴影吧!

      “弟弟,”云烛劝云焕道,“飞廉他是帝都出名的贵公子,自有他的生活习惯。这也称不上是讲究,是最基本底线了。”

      云焰也想到了飞廉前几日还轻袍缓带,白衣如雪的优雅模样,生病落魄如此已经很可怜了,若是还不给他洗澡,只怕他是无法忍受的吧。

      “可是哥哥生病,尚有姐姐给他擦拭身体,维持他每日的洁净。谁来给飞廉少将擦拭身体呢?”云焰犯难了。

      飞廉心想他不可以让云焰给他擦拭身体,因为他不配得到焰圣女如此的优待和照顾,这样也是唐突了佳人了。总之这样的想法太奢侈了不该有的。

      “还是我来吧!”云焕很无奈的说,他十分不情愿。因为他这辈子都没有给别人擦拭过身体。

      但还能怎么办?总不能让自己的姐姐或者妹妹去触碰一个外男的身子吧!

      “弟弟,飞廉就拜托你了啊!”

      “哥哥,飞廉就拜托你了啊!”

      两姐妹相视一笑,然后一溜烟的人就没了,跑步的速度跟瞬移似的。

      云焕无奈,只能披了件衣服下床,然后将准备好的盆子和毛巾端着放到飞廉的床旁边。再伸手过去拂开被褥,拨开飞廉的睡袍扣子,用浸了温水的干净毛巾

      擦擦擦......

      擦擦擦......

      都是男人,没什么不能看的。 云焕心想。

      都是男人,没什么不能被看的。飞廉心安理得地享受云焕给他清洗身体。

      于是,好像很顺利。

      这两天飞廉一直不开口,就通过眼神示意或者做表情来暗示云焕。

      而云焕居然把“男人懂男人”这句话发挥到了极致。

      他就像是飞廉心里面的蛔虫,做到了“秒懂”,然后充当起来了飞廉的“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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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天飞廉大多数时候都是昏昏沉沉的,全身剧痛,头更痛,清醒的时间段非常少。

      在晕晕乎乎中,大多数时候都是云焕在照顾他。但飞廉总以为是云焰在关心他的病情,一直在他的床旁边看着他,陪伴他。

      他心想他喜欢的姑娘是整个云荒最可爱也是最善良的女孩子。他落魄至此,她却丝毫不嫌弃他,待他病好之时绝不辜负,定然要娶她为妻。

      飞廉已经没有清醒的思维能力去好好地想一想了。云焰除了偶尔过来送送吃的外,什么也没做—— 她并不怎么会照顾人,就连侍奉自己亲哥哥,都有点虎头蛇尾的,很不细心。更何况,云焰又怎么可能夜里面过来照顾突然重病恶化的飞廉呢?

      飞廉觉得是云焰,那就只能是云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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