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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出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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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盈盈喜上眉梢,朱肃宪也是一笑,道:“丫头,这么高兴做什么?对了,我还没有问你呢,你怎么来这儿了?是想整合光明顶明教的力量给你爹报仇?”
盈盈摇头道:“不是,我听罗师兄说,光明顶上乾坤大挪移能缓解吸星大法的真气反噬,所以才来昆仑,想找到乾坤大挪移。”
朱肃宪点点头:“原来如此,当年张教主是曾将乾坤大挪移传授杨教主,只可惜,杨教主年纪大了,学到的仅是皮毛,后来明教遭到朱元璋的打压,连张教主所录得乾坤大挪移心法秘籍也没保住,要寻找乾坤大挪移心法怕是不易了。”
盈盈笑着道:“现在有外公的化解秘笈,我也不在乎这乾坤大挪移心法了,找不到便找不到。”
“哦?”朱肃宪微微挑了眉毛,“你就没想过要练乾坤大挪移?这可是一门稀世绝学。”
盈盈淡淡说道:“练武之人对于稀世绝学自然心存向往,只是爹爹传给我的许多功夫我都尚未练好,又何必贪图其他?凡事有得必有失,得到太多未必就是好事。”
“有理有理。”朱肃宪拊掌大笑,“看不出来你小小年纪竟能想到这许多,只是你爹爹遭到东方不败暗算,你确定他还活着吗?”
盈盈一滞,只是点了点头,却不答话。
朱肃宪也不强求,若有所指的问道:“若你爹没死,你觉得这是否是东方不败手下留情?”
盈盈愣了愣,抬头只见朱肃宪目光如炬看着自己,她摇头说道:“东方不败当年铲除爹爹心腹时,手段毒辣,不留情面,我不相信他不害死爹爹是因为手下留情,其中必有其他原因。”前世的时候她就曾经想过这个问题,只是那时候她一颗心全放在令狐冲身上,和任我行也是离多聚少,便是跟在他身边的时候心中也是挂着令狐冲,对于这些问题就没有细问过,只是知道跟三尸脑神丹有关。
朱肃宪点了点头,不再多问,这时候远远的一个白色的小东西跑过来,长长的身体拖着一条长长尾巴,毛茸茸的很是可爱,它一个跳跃钻进朱肃宪的怀中,朱肃宪在它的毛脑袋上拍了一下。
“这是雪貂吗?”盈盈看着这小东西,忍不住就伸手逗它,这小东西倒也不怕生,用脑袋在盈盈的手心蹭了一下。
朱肃宪说道:“这可不是一般的雪貂,这是雪玉貂,小家伙可聪明了,能辨别毒物,有它在身边,再也不用怕被人下毒,若中了毒,这小家伙还能帮你吸出毒液,这是我云游散心之时无意中得到的,小东西不会爬树,我从崖下摔下来的时候,它还小,躲在我的衣袖中,便一起落到这山谷中了,也幸亏这些年来有这么一个小家伙陪着我,我才不感觉闷。”
逗弄了一会儿雪玉貂,王菱雨也跑过来了,见到雪玉貂就伸手要抱,雪玉貂却不给她面子,跐溜一下窜到别处去了,气得王菱雨连声骂这小东西坏。
朱肃宪呵呵的笑,看着王菱雨手中的倚天剑,道:“你峨眉派的怎么上光明顶来了?”王菱雨见这老人此时看来和蔼慈祥,便没有隐瞒,将自己的来意说了,朱肃宪道:“我也很久没见明教的那些兄弟了,上去看看也好,可是……”他抬头环视四周山峰,“这该如何出去呢?”
盈盈说道:“我刚才落下后就察看了周遭形势,要说攀爬容易,还是我们方才落下的那地方,以我的轻功,倒可以一试,不过为了方便外公上来,我想先将藤蔓结成长绳,等我上去之后,垂下长绳,王姑娘再将长绳缚在外公腰间,我将您慢慢拉上即可,至于王姑娘,也可这样做。”
朱肃宪和王菱雨听了都连连点头,当下三人动手将藤蔓斩下,结成长绳。
等到长绳结成,天已经全黑,盈盈和王菱雨自从落崖之后还不曾吃过东西,又饿又累的,三人商议,不如明天再爬出山谷。
山谷的湖泊中有鱼,盈盈捕了几条过来,王菱雨收拾了拿来烤,吃鱼的时候,王菱雨还不忘逗弄雪玉貂,拿了一条小鱼在它面前晃呀晃的,雪玉貂看都不看,窜到旁边去,忽地,严正以待。
盈盈和王菱雨的注意力都被它的动作吸引过去了,纷纷去看,朱肃宪却丝毫不在意,大口吃着烤鱼,一面夸王菱雨手艺好。
只见在距离雪玉貂几丈远的地方有一条五彩斑斓的蛇,盈盈一看之下就认出了,这是一条五步蛇,其毒无比,中者五步之内必亡,所以自古称为五步蛇,雪玉貂弓着身子慢慢的向五步蛇靠近,忽地一下窜出,将那条五步蛇扑在身下,那蛇毫不客气,昂起头吐着芯子,在雪玉貂的前腿处一口咬落。
王菱雨惊叫一声:“遭了,这蛇颜色繁多,一定带有剧毒,我们快去救它。”
盈盈伸手将她拉住,道:“看看再说。”天下间毒物都是一物克一物的,既然雪玉貂能帮人吸出剧毒,那么想必不会轻易中毒。
果然雪玉貂浑不在意,一爪子挠在五步蛇的蛇头上,蛇头一歪,雪玉貂快如闪电,一口咬住它的身子,几口就把蛇吃进肚子里,最后还意犹未尽的舔舔嘴唇,然后鼻子一动一动的嗅着味道,迈着四条小短腿往旁边寻找食物去了。
“这小东西真厉害。”王菱雨赞叹道,盈盈深有同感,点了点头。
晚上,三人便在朱肃宪平时休息的山洞将就一宿,次日一早,醒来后吃了些昨晚上剩下的鱼,便又来到那面山壁前。
盈盈将那捆长绳系在腰间,展开轻功,贴着山壁攀爬,下面还好些,到了上面,风势增大,好在山壁上有不少窟窿,都能手抓脚踩,倒不怕没落脚的地方,中途休息了几次,大约爬了大半个时辰的功夫,盈盈才趴到了上面,已经累得娇喘连连,山洞和昨天掉下来的时候别无两样,盈盈休息片刻,便把绳索扔下。
她紧握着绳子,过了一会儿,绳子传来几下晃动,盈盈不放心,又问道:“好了吗?”这一声她用上了内力,想必下面两人都能听见。
果然,朱肃宪的声音从下面传来:“好了。”声音不大,却清晰的传入耳中。
盈盈手上加紧,开始拉扯绳索,比想象中要轻一些,想必朱肃宪不断的用手推击山壁,这一次速度很快,才半个时辰,就将朱肃宪拉了上来。
他上来之后从盈盈手中拿过绳子,说道:“你休息一下,我来拉王丫头。”盈盈确实累得很了,点点头,倚在洞壁上修习。
忽地,脚步声从外面传来,盈盈马上站起,抽出腰间短剑,侧在洞口看着来路,细听脚步,有三个人,此时正当早晨,天空放晴,外面情景一览无余,待得脚步声近了,盈盈方才看清,其中两人分明就是当日在客栈被自己擒住的两人,他们一左一右站着,中间是一个白眉白须的老人,步履轻盈,在陡峭的山路上行走,也并不显累,可见武功不俗。
三人往山洞走来,盈盈不想他们打扰,便缓步站在洞口,那三人见洞中有人,也是一惊,左边的人马上认出任盈盈,指着她便道:“臭小子,原来是你!”他转头对中间的人道:“师父,前天就是她在客栈中偷袭我们,还抓走赵五。”
中间的老者眼眸中寒光一闪,上下打量任盈盈:“你女扮男装上昆仑上做什么?”盈盈上前施礼,道:“见过前辈,女儿家出门不便,因此才着男装,并不为其他,至于抓走赵五,您不妨问问你身边这两位弟子,当初在客栈想对我做什么。”
老者微微一愣,右边那汉子连忙说道:“师父,你可别听她的,我们和赵五采购了粮食用品想要回山,这小子便来打劫我们。”
“胡说八道,颠倒黑白!”盈盈也不屑跟他再争辩,轻轻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殷兄弟,好久不见了。”这时,朱肃宪双手撑地出来,盈盈连忙扶他在一块大石上坐下,那老者一见朱肃宪,便没了方才的淡定,快步上前,指着朱肃宪道:“你……你是肃宪大哥?”朱肃宪微笑点头。
那老者又惊又喜,当看到朱肃宪齐膝而断的双腿时,脸上立刻呈现愤怒:“这是谁干的?肃宪大哥,以你的功夫,还能有人伤得了你?”
朱肃宪摇手苦笑:“不说也罢。”拍拍盈盈的手,道:“这位是殷慑兄弟,当年白眉鹰王的传人,快去见过了。”
盈盈应了一声,再次给那老者施礼,朱肃宪指着盈盈,道:“这是我的外孙女儿,日月神教的大小姐。”他说这话时颇有点自豪的意味。
殷慑点点头,还了半礼,随即一转身,啪啪两下,他身边的两人都捂住了脸颊,这一下动如脱兔,朱肃宪和盈盈都没有预料到,那两名弟子不敢说话,都把头低下,殷慑暴躁如雷,吼道:“刚才上山的时候你们跟我说被人打劫,人家神教大小姐,还来打劫你们?你们给我说,是不是又趁着下山区感谢偷鸡摸狗的事情了?”两名弟子忙跪下磕头。
殷慑又对朱肃宪一躬:“也是我这个做师父的没教好,让侄孙女儿受委屈了。”朱肃宪摇了摇手,道:“这件事情也不必多说了。”
殷慑回头狠瞪了两名弟子,道:“要不是肃宪大哥给你们说好话,就一个个的把你们踢下山去。”
两人忙又去给朱肃宪磕头,朱肃宪也不理他们,只对殷慑说道:“你此去是上光明顶吧?那就赶路吧。”
殷慑点点头,让两名弟子砍树做了软兜,抬着朱肃宪上光明顶,盈盈和王菱雨跟在他们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