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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楔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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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初五端阳佳节,黑木崖上成德殿中灯火通明、杯觥交错,热闹非凡,现任教主向问天端坐教主之位,时不时的举杯招呼前来敬酒的长老堂主等,酒到酣处,向问天目光四下里一扫,左边首位仍旧空着,他召来一名紫衣侍者,低语几句,那名侍者点头而去,片刻之后又复进殿,在向问天的耳边低声道:“回禀教主,圣姑言道身子不爽,今日便不前来了。”
向问天眉头微微一皱,随即如常,挥手让那名侍者下去,不由得心中轻叹,是身子不爽吗?恐怕还是心病吧!思量之间,已又有长老上前敬酒,向问天只得坐直了身子招呼。方才的小小举动虽有教众看见,但也没人有天大胆子敢管教主的事,成德殿上依旧是欢声一片。
此时在黑木崖的一个略显偏远的宁静小院中,淡淡月光下,一穿着淡紫色衣衫的少妇打扮的女子正端坐院中石凳上,面前放着一具古琴,又有鎏金麒麟香炉、白玉茶盏等物,这人正是方才向问天口中的圣姑,今日的令狐夫人,昔日的任大小姐任盈盈。
手指轻挥之间,一曲悠扬的琴曲从指间流淌出来,琴音叮咚,闻之使人心旷神怡,只是细听之下,难免有些淡淡悲伤,她身后站着的一名侍女听她弹奏,心中一叹,几不可见的摇了摇头。
一曲方毕,微风扬起,身后侍女将一件薄披风披在盈盈身上,低声道:“小姐,起风了,回吧!”
任盈盈不置可否,只问道:“侍琴,他去了几天了?”侍琴一愣,随即说道:“已经……已经二十二天了。”
任盈盈淡淡嗯了一声,心中有点苦涩,自从和令狐冲结缡,每年端阳之前,他总要去那不知名的山谷祭奠师娘和小师妹,之后总要住上一段时间,前些年自己都是伴随在他身边的,只是自己终究曾是日月神教的人,端阳节又是日月神教的大节,向叔叔是自己长辈,素来对自己不薄,每次不来总不像样,今次曾说要他来黑木崖的,可在那山谷奠基之时,华山弟子却先一步到了,邀他上华山商量将宁中则母女迁坟之事。
想到此,任盈盈苦笑一下,在那种情形之下,自己还能说什么,只能让他去了,自己则独自来了黑木崖,教中人等自然不敢多问,只是自己心中总是不舒服的,是自己贪心了吗?任盈盈不禁问自己,早就知道他对岳灵珊的情意,不是吗?
少顷,侍琴又催着任盈盈回房了,任盈盈点点头,起身走向房间,就在此时,一道绿光从天而降,任盈盈已经走进房间,没有瞧见,身后侍琴却瞧了个分明,刚叫得一声小心,就见那道绿光已经将任盈盈包裹住。
身处绿光中的任盈盈只觉得头晕目眩,想要强自支撑起身子,却再不能够了,就此人事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