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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

  •   他们俩并没有吃上饭,像所有急不可耐的情侣一样,端上生日蛋糕要苏怀宴许愿时,景慈便趁男生闭眼那刹那印上了吻。

      吻是凉的,他感受到苏怀宴脸上肌肉的僵硬,又忍不住翘起嘴角,摸起对方俊秀的脸皮,一边摸一边夸赞:“哥哥,你眉毛、眼睛、鼻子、嘴巴都好好看。”

      愿许完了,苏怀宴便与景慈一起闹,他反握住正游离在自己脸上的手,失笑道:“哪有你说的这么好。”

      “我来瞧瞧你。”说完,男生的视线便聚集在了正与自己贴得极近的景慈脸上,看得景慈心里都紧张,又忍不住羞赧起来。

      他现在眼皮是不是有些肿?早上出门得太急,头发没有打理,来的路上又被吹乱,现在看会不会很难看?皮肤还好么,有没有被这寒风给吹起皮、吹出小细纹?

      他心里砰砰跳得直打鼓,然后景慈便看见男生的眼戏谑地眨了眨,漾出了一个极动人的笑:“多好看,这可不是我奉承你,这是我在陈述事实。”

      景慈忸怩地扑进男生怀里,苏怀宴说:“宝宝,想知道我许的什么愿吗?”

      “说出来就不灵了。”景慈依稀记得这个古怪传言,“不过我猜也能猜得到。”

      他真的是在苏怀宴这里找了好多好多的自信,才至现在可以臭屁的讲出这句话:“是不是有我——”

      “好聪明我的宝宝,这就是天才吗?”苏怀宴非常识相地去夸他,用生日蛋糕里附送的刀具去切蛋糕上的小草莓。

      一颗、两颗、三颗……全部留给宝宝吃,苏怀宴用签子一颗颗挑起去喂怀里的人。

      蛋糕并不大,苏怀宴不爱甜食,这次却因为有人捧场他的生日而订了店里最贵的一款蛋糕。

      景慈吃得很高兴,他很爱吃蛋糕面包这样的甜点,却总舍不得买好的,这里的物价太恐怖,小小一块便要好几十,偶尔打打牙祭随意买个廉价小蛋糕,景慈也能很满足地吃得很高兴。

      还从来没有人喂过他吃蛋糕呢,好像真把他当作了小宝宝,给他一颗一颗、一口一口地喂到嘴边,还会用纸巾给他擦脸。

      景慈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令人讨人厌的巨婴——
      不、苏怀宴才不会讨厌他。

      景慈揽住苏怀宴的脖子,小声贴在对方耳边说:我还有别的礼物,你想知道吗?”

      外面的雪下得那样声势浩大、那样吓人,但屋内却温暖又静悄悄。

      半晌,景慈听见头顶有哽涩声音问:“是什么呢?”

      “生日快乐。”景慈唇贴在男生耳畔,望着正载满不可思议的琥珀瞳孔,引导苏怀宴将手探进他那总让人神思恍惚的雪白皮|肉里,弯出一个暧昧的笑,“错过了你的成年礼,那我是你19岁的生日礼物。”

      苏怀宴脸又一下烧红了。

      “等一下——”
      “什么?”
      “你手有点凉。”
      “对、对不起。”

      “没关系,继续吧。”

      天色已经暗下来了,一下午冗长的性|事让景慈有些疲倦,接到来自贺凛电话的时候,男生还在他身后慢慢吻着他的脊背。

      电话铃声响起,苏怀宴本来要起身去给景慈拿过来,但景慈搂着他胳膊,很依恋的不许他走:“没有谁会找我的,肯定是广告推销,别管了,我们继续。”

      他们俩都有些食髓知味,恨不得天地间只余他们两人才好。
      但手机铃声一直在响,颇有种誓不罢休的意味,景慈有些不高兴,却突然福至心灵,头皮一炸。

      他跳下床,一边理着自己乱糟糟的衣服,一边慌不择路地去看亮着的屏幕,来电没有备注,但手机号景慈却很熟悉。

      他把手机紧紧攥在手里,面色一下就苍白了起来,回过头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坐在床上正笑眯眯的男生。

      苏怀宴问:“是有什么事吗?”

      “是我家里人。”景慈吞吞吐吐低下头,把手机按静音,转身要去外面接电话。

      男生倒是没质疑是有什么不能让他听的,但却下了床往景慈那边走去,看着脸色越发难看的少年,苏怀宴很关切的给他拿上自己的羽绒服替景慈披上,声音温润:“别给冻着了,你看,这一小会你脸色都差了。”

      景慈勉强松了一口气,但手里的手机又不停歇地给震动了起来,震得他脑子都有些发懵,仓皇避开了男生的关怀视线。

      客厅很冷,不同于开了空调的卧室,刚合上房门,景慈便觉得脑袋被这冷空气冻得一下清醒,但离卧室还是太近了,景慈还是不放心,索性去阳台接电话。

      风刮得他脸疼,景慈小心觑了一眼室内,犹豫了片刻,还是关上了阳台门。

      电话接通,风呼啸而过。
      景慈先是“喂”了一声,然后耐心等待对方的回复。

      几秒之后,话筒里传来声音。
      “你在哪里?为什么不接电话。”贺凛语气远比凛冬更冷,像一把锐利的冰刃,景慈听出他压抑语气下的怒火,虽有小小惊讶,却还是硬着头皮撒谎:“我在图书馆学习。”

      那边静了一静,很快又有声音传来:“滚回来,我之前怎么说的?”

      说什么了?不就是让他滚远点吗。景慈有些委屈,还想再求点宽恕时间,最好明天再归,可贺凛讲完这句话,便立即利落挂了电话,他再回拨了几次,都没有接通。

      苏怀宴还在卧室里傻笑,下午的事情太让他兴奋,虽然一开始的时候磕磕绊绊,他什么也不懂,只能摸索着,但好在他天赋异禀,看景慈的样子,应该是满意的吧?

      男生忍不住回想景慈当时的神态,揣测自己有没有让对方失望。
      有吗?

      他长这么大,只听过身边人说那事滋味不一般,自己却没体会过——他也对此不太感兴趣。
      但这一切在景慈面前是完全不一样的,所有的偏见只要一想到对方是景慈后,苏怀宴便忍不住浑身颤栗,甚至期待起下一次来。

      但景慈苍白着脸进屋,看起来魂不守舍,苏怀宴连忙去抱他,却被对方身上的冰冷所冰到,蹙起眉:“宝宝,没有冻坏吧,快进被窝。”

      但景慈却只是吸了吸鼻子,然后半抬起眼露出难过表情道:“他、他们,要我赶紧回去,我不能在你这待了。”

      苏怀宴安静了一下,又看向窗外白茫茫的天色,露出点不高兴神色:“可现在雪这么大,天又黑了,出行很危险,不可以明天吗?”
      他顿了一下,又道,“或者我送你?”

      可景慈连这也不许,“我一个人可以的。”怀里人垂下眼,闷闷摇了摇头。

      苏怀宴便没再说话。

      雪的确很大,比来时要猛得多,景慈等了好久才叫到车,见车来了,他回头踮脚去亲身后面容清俊的男生,小声道:“对不起哥哥,下次我一定不会再让别人打扰到我们。”

      苏怀宴露出点无奈的笑,他把少年塞进车后座,回吻了一下,解释道:“我不是在对你生气,我是担心你。”

      车门被关上,景慈忍不住将脸贴在车窗前去看渐渐远去的男生,半晌,几滴沁凉的泪便啪嗒落在了手背上。

      他心里愧疚得要死,既觉得自己很贱,又恨极了贺凛。

      揉揉眼皮,景慈终于想起贺凛,有些担心自己身上有没有留下来的痕迹,他担心被发现,造成对苏怀宴的不利。

      但用手机简单照了几下,并没有发现什么,景慈松了口气,庆幸之余又有些难过,苏怀宴这样珍贵的第一次,又什么都没留下。

      车停在了离储宅大门两三百米远的地方,景慈开了门,冒着雪走回去。

      风呼号而过,两旁的树影婆娑。
      短短几百米路程,今天却走得格外艰难,头上的帽子都快要被刮走,耳朵都要被冻掉了,但磨了好几分钟总算到了门口。

      保安放他进去,叮嘱他今天家里来了人,不要冲撞到那位贵客。
      景慈心里了然,却又不解,贺凛这个神经病,生日不好好在家呆着过自己的生日宴,跑来这找他的晦气做什么?

      苏怀宴什么都没有,只有自己了,可连这点贺凛都要抢走吗?

      他越想越委屈,又带着些恼火推开了门。

      挑高三层的楼并不好做暖气,可储宅还是愿意花大价钱去铺恒温系统,屋内很温暖,贺凛正与储庭宵随意坐在正中央的沙发上闲聊。

      “吱呀”一声门开,两人不约而同望过去,瞧见门边那个人影。

      贺凛眯了眯眼,掩饰住语气里的不悦:“进来。”

      景慈乖乖地垂首走到贺凛身边,没敢抬眼瞧坐着的两人,但无论此时是谁的视线,都令他感到如芒刺背、如坐针毡。

      “你去哪了?”贺凛并不避讳身边的另一人,只野蛮地掌住身侧少年的腰逼迫他跪下,“这么忙?我好久才联系到你。”

      景慈微颤着脊背抬头,但先跃入眼帘的,是他对面正好整以暇观看着这场闹剧的储庭宵。

      他这位名义上的哥哥,眼里对这一幕的瞧见几乎露出了不加掩饰的兴致。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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