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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徒劳 ...
“进来。”埋首案前的斯内普不耐烦地抬起头,几乎粗暴地挥手,黑色的袖口随之飒飒作响,门伴随着他的动作猛地打开,把门后的人吓了一跳,那访客甚至还保持着敲门的姿势。
“斯内普…教授…上午好。”哈利迈进地窖内,开始不确定自己能否安然无恙地离开。
“啊,我们伟大的救世主——哈利•波特先生。”他露出一抹讽笑,向后靠到椅背上,“可真是稀客。”
即使他是这场战争能够胜利的重要因素,即使他这么多年来都一直在保护自己…哈利愤愤地抽气。这也改变不了他是个可恶的老蝙蝠的事实!
“我有些事情…斯内普教授。”哈利说着,不由开始回想他决定来地窖之前的那场对话。正是邓布利多的话使他最终下定了决心,但不得不承认,他开始后悔了。
—————哈利的回忆———————
“我只有一个疑问,邓布利多教授。”哈利沉思着说,“只有这个疑问,让我不知道该以什么态度面对赫敏对他的…感情。”他像是闻到什么脏东西似的皱起鼻子。
画像中的老人沉默着,用眼神鼓励他说下去。
紧张地深呼吸,哈利似乎耗尽了全部的勇气才说出自己的疑问,“他的守护神。如果那时候他就已经对她…为什么…”他磕磕巴巴地说,意料之外的词不达意让他愈发紧张,而对此的担心使他的语句更不连贯。
“你的担忧很正常,哈利。”邓布利多看向他,眼中闪烁着笑意,“但我若是你,我就不会为此不安。”
哈利闻言一愣,脸上疑虑更深。
“告诉我,哈利。”笑意愈发浓厚,邓布利多开口,“你当初学习守护神咒时首先要做的是?”
“首先要做…的?回想最快乐的回忆?”他犹豫着回答,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有什么关系?”
“没错!”邓布利多轻拍手心,赞许地点头,“那么再告诉我,你用什么想?”
话题似乎离他原本设定的中心越来越远,然而当老校长有意装疯卖傻时谁也没法对付他。哈利有些抓狂地回答,“当然是用脑子!可是,邓布利多教授…”
“别急,孩子,别急。”老人抬手示意他安静,“你已经不再是个孩子了,哈利,尽管你依然年轻。我相信这场战争令你学到了不少,就像它令我学到许多一样。”越过镜片看向他,白发的老人露出他早已熟识的微笑,鼓励的微笑。
哈利平静下来,静静等待老人接下来的话,他知道这是前校长的习惯,重要的总放在最后讲。
“我一直觉得,哈利,”将眼镜推回鼻梁,邓布利多将手扶在框边,当然只是就某种意义上的“扶”,“人类,无论是麻瓜还是巫师,他们的大脑并不总像他们自以为的那样聪明。不,让我修正一下,恐怕是太聪明了。”他戏谑地一笑,哈利下意识地回以微笑。
“我不明白。”哈利说。
“人们总以为他们了解自己的心,哈利。这就是我认为他们不够聪明,或者说太聪明的原因。”邓布利多用手梳理着自己过长的胡子,“心是人身上最复杂的配件,我一直这么认为。人的大脑只有在很少数的情况下才了解心的需要。”
“你是指…”哈利似乎有些明白了,他提到守护神咒的原因是…
“守护神的状态反应的是你的大脑,不是你的心。”再次露出赞许的笑容,邓布利多看起来异常愉悦。
“那唐克斯…”
“唐克斯的守护神会发生变化是因为她察觉了自己对卢平的爱。”白发的长者抬手点点自己的脑袋,“只有当这里,意识到心的真正意义时,你的守护神才代表你的心。”
“也就是说,他的守护神不能代表什么?”哈利颦眉,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如他先前所想的那样乐意了解这些。
“不。实际上它的确能代表一件事--他的想法。”邓布利多摘下眼镜,揉了揉眼角,“遗憾的是,西弗勒斯在面对自己的感情这方面总是不如他分析情报那般精准。”
‘他当然不可能对这方面有经验,’哈利暗想。
“不要在这方面苟责他,哈利。”邓布利多表情严肃地说,“西弗勒斯经历过的一些事情是你无法想象的。也不要试图去想象。”
“我明白了。教授。”哈利回答,眉毛依然纠结在一起。
“哈利,有一点我希望你记住。”他的表情恢复以往的轻松,“这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无论是你,还是我,都无法在这上面起到太大的作用。不过,当然你可以为此努力。”他调皮地冲哈利眨眨眼,结束了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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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伟大的波特先生什么时候发展出了这个独特的爱好?在地窖发呆?”斯内普不容错认的讽刺总算让哈利认识到自己的处境,他猛地站直,差点没抓紧手中的瓶子。
好整以暇地看着一脸慌乱地哈利,斯内普露出一抹愉悦的冷笑,他的办公室可不是说来就来的。
如果哈利以为在了解那些记忆之后他可以更自在地面对斯内普,那他显然错了。
哪怕他再三告诉自己眼前一脸阴沉的男人并不会真的伤害他,在面对斯内普时他依然克制不住的感到战战兢兢。对方大概发现了这点,冷笑更甚。
清了清嗓子,哈利鼓足勇气走到桌前,将手中的小瓶放到斯内普面前,由于他的紧张,原本应该被小心放置的玻璃瓶发出一声砰响,他浑身上下的神经都绷紧了。
“看来波特先生还懂得‘物归原主’的道理。”斯内普拖长了音调,轻瞥一眼银蓝色的记忆,“我还以为你有意向让它在大英博物馆长期展出。”
“是魔法部…证据…我…”哈利结巴着,好半天说不出完整的句子,最终他挫败地低下头,“我很抱歉,斯内普…教授。”
“哦?”斯内普故作惊讶地扬眉,“我能否请问一下,是什么让波特先生认为有必要向我道歉?”
去他的双面间谍,去他的赫敏暗恋对象,哈利此刻只想狠狠地用拳头招呼眼前这张刻薄的脸。可惜的是,就算没了那两个前缀,他也不敢对不再是敌人的斯内普动手。“我很抱歉将你的事说出去。”语气因为愤怒而加快,也让他将本有的礼貌抛到脑后。
魔药教授探究的目光扫过他,他下意识地僵直身子。“那么我可否认为,在我办公的时候打扰我就是你道歉的方式?相当得体,我得说。”
“不。我只是想尽早将这个还给你。”哈利超装有记忆的瓶子挥手,“以及…”
“以及?”眉毛扬得更高,斯内普带着冷酷地兴味打量他。
“够了!斯内普。”所有的谨慎都被抛在脑后,哈利双手拍上桌子,狠狠地盯着他,“你对赫敏到底有没有感情?如果没有,就明白告诉她。如果有,也别像个缩头乌龟一样。”他开始在桌前转圈,做着无意义的手势,“我真不明白她怎么会看上你。我也不想明白。如果不是她是我的朋友,我才不会趟这滩混水。做些什么,斯内普。明确你的态度。要是你再像个混蛋一样窝在办公室里什么也不做,我就…”慷慨激昂的“演讲”在斯内普不带感情的注视下被中断,他僵立在原地。
“说完了?”丝滑的语调如同冰冷的蛇一寸一寸爬上哈利的脊骨,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眼前由于愤怒而愈发平静的斯莱特林院长,莫名熟悉的危机感令他屏住呼吸。
“那么让我给你几条忠告,波特。”他极具胁迫感地缓慢起身,如同盯上猎物的豹子一般俯视面前微微发抖的格兰芬多救世主,“第一条,无论何时都不要漏了‘教授’。否则你将会为此感到抱歉,非常抱歉。”他扭出一抹残酷的笑容,满意的看到他的脸色开始发白,“第二条,少管闲事。现在,”他一字一吐地说,“滚出去。”
一阵狂风扫过,哈利在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以前就已经跌坐在门外。
“冥顽不化的老蝙蝠…”哈利愤愤地咒骂,从地上爬起来,悻悻然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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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你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晚餐过后,女性负责清洁。罗赛琳格兰杰将待过水的餐具递给一旁的赫敏,状似无意地问。
当时赫敏对格兰杰夫妇使用的并不是遗忘咒,而是一种具有封闭特定记忆作用的咒语,来自她用于消遣的某本读物。正是因为如此,唤起她父母的回忆并没耗费她太多的精力。
而现在,从她踏上澳大利亚的土地起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赫敏自认为已经很好地控制了她对某人的想念以及对他态度的猜测所引起的痛苦。
但就像俗话说的,“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这真的很明显是吗?’她无奈地苦笑,像她母亲一样继续着手里的工作。
“明显得足以让一个关心女儿的母亲察觉,”罗赛琳半真半假地回答,“但并没明显到让她的父亲也意识到。”她冲在客厅看电视的凯撒偏偏头。
赫敏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好吧,她对自己说,自己的确并没能成功地将斯内普从心头驱离,至少在她这几天思索是否告知父母的时候是这样。
“我…被一件事困扰。”她谨慎地回答,注意着罗赛琳的反应。
“是跟战争有关的?”
“不…不。是关于一个人。”
“我猜,恐怕不是哈利或者罗恩吧。”
“不是。”赫敏轻轻摇头,对罗赛琳精准的推测见怪不怪,她母亲敏锐的观察力从她幼儿时就已经为她所熟识。
“我…爱上了一个人,一个男人。他是…”她深思熟虑地缓慢回答,对自己将说出的话感到紧张,“他是…斯内普。”
哐铛。
罗赛琳手中的刀叉摔掉在水池里。紧紧盯着发出巨响的餐具,赫敏不敢看母亲的表情,她感到脸上的温度急剧上升随后飞速下降,心跳快得像坏掉的马达一样,她开始后悔说实话了。
“不是那个斯内普,对吗?给邓布利多做间谍的那个。”罗赛琳做着最后的挣扎,尽管她和赫敏一样清楚这个问题不会有第二个答案。
“是的,”赫敏感到有什么哽在喉头,但她还是吐出答案,“是他。”
似乎大多数人在坦白时都抱着一丝期待,希望坦诚会导向好的结果,诸如理解和支持。然而就她此刻的亲身经历而言,赫敏确信那不过是自我欺骗的借口。
长久的沉默如同隐形气泵,随着分秒流逝,两人间的空气愈发稀薄紧绷,而不间断的流水声更加剧了这种紧张感。
就在赫敏快为这氛围窒息的时候,罗赛琳伸手关上了龙头,“出去。让我静一静。”她冷冷地说,目光落在自己残留着泡沫的手上。
“我…”
“出去!”罗赛琳猛地抬头,隐隐泛红的眼眶比任何强制命令更具力量。赫敏立即转身飞快地离开厨房,正巧在走道撞上被声响惊动的凯撒。
“怎么了?”他疑惑地向她询问,然而得到的唯有摇头与赫敏匆忙奔上楼的背影。
“噢,上帝。”一等回到卧室,赫敏就紧紧把门锁上,摊倒在被褥间,“上帝。”她愣愣地盯着天花板,思绪乱成一团。
‘我不该说出去的!这实在太愚蠢了!’她自责地想。
‘你清楚这瞒不了多久,赫敏。’她的心里响起另一把声音。‘谁知道不说出来会不会是件坏事呢?’
‘可现在证明了说出来才是错误的!这下我该怎么办啊!’
‘顺其自然吧,赫敏。罗赛琳不是蛮不讲理的人,她只是需要一点时间。就像你一样。’
“上帝啊…”她混乱地叹息,将脸埋进枕头,“这下糟了…”
恐惧所造成的兴奋令赫敏临近凌晨才迷迷糊糊地睡着,当闹钟尖锐的响声贯穿她耳膜时,赫敏感觉自己仿佛才刚刚睡下,疲惫的甚至睁不开眼睛。伸手按掉依旧执着地叫嚷着的闹钟,赫敏再次陷入床铺。尽管她的意识已经清醒并且再次被忧虑占据,她也还不想起床去面对那可能的结果。
这种通常被称为“鸵鸟心理”的行为最终导致她在床上又耗费了将近半个小时进行心理斗争,直到门边传来钥匙开锁的“咔哒”声。
“赫敏?”罗赛琳试探地轻唤,走近床边。
在被底嘟哝一声算作回答,赫敏磨蹭着坐起身,准备接受愤怒的洗礼。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罗赛琳安静地坐到床边,面色犹豫却沉默不语。
对方异常的行为莫名地给赫敏带来了不曾预料的勇气,她伸手覆上母亲放置在膝盖的手,惊觉记忆中光滑的肌肤已经开始松软,一阵酸楚流窜过她的心房,“我很抱歉…真的很抱歉…我没想过让你们担心…“
“不。该说抱歉的是我。”罗赛琳轻轻摇头,将赫敏散落颊边的乱发别回耳后,她的面容突然显得疲倦而苍老,眼神却温暖而安定。“我反应过激了。”
“噢…妈…”赫敏扑进罗赛琳怀里,如同儿时最爱做的那样将脸埋在母亲颈边。无论是否已经长大成人,来自家人的理解永远比任何事物更令人安心。
“昨晚,我和凯撒谈论了很久。”罗赛琳安抚地轻拍赫敏的后背,与她一样感受到了来自对方的信任,“我们都同意你已经不再是小孩子了,赫敏。尽管我很不想承认这一点,但我的小公主已经长大了,不是吗?”她带着哭腔的尾音令赫敏抬起头,正巧碰见她抬手用手心抹去眼角的眼泪。
“没事,亲爱的。我只是…有点伤感。”瞧见赫敏明显的忧虑与自责,罗赛琳安慰她,并努力止住了自己的泪水。“我们都认为你有能力对自己的…做出正确的选择。我们不希望由于我们的疏忽或者不信任让你再次消除我们的记忆…”
“不。我不会。我只是担心你们受到伤害,万一我…”赫敏语气急促地打断她,心知自己先前的行为已然造成了无法弥补的伤害。
“我明白,亲爱的。我们都明白。”罗赛琳摩挲着她的手背,“但我们都不愿意被这样保护,赫敏。我们是你的父母,我们爱你。即使你遇到了什么不测,我们也永远不会后悔拥有和你在一起的时光。”
赫敏了然地点头,有许多话哽在喉咙却不知该如何说出口,由此便造成了长久的沉默。
“我,有些东西想给你,你们看。”终于赫敏站起身打破了并不十分令人难以忍受的沉默,她由床头柜中拿出几张折叠好的信纸,“这是我昨晚写的。我想,也许写下来能更清楚些。”
带着些许疑惑接过信,罗赛琳快速地浏览着内容,赫敏在一旁紧张地绞着手。昨晚的失眠最终使她写下了这封信,里面包含了那次失踪的真相以及自己对斯内普的感情,她不确定罗赛琳是否真的能接受这些。
也许太多了,她心神不定地想,而这时罗赛琳完成了阅读。
“你提到的戒指…我能看看吗?”缓慢地折起信纸后她问赫敏,后者立刻从枕头底拿出被细绳系着的透明戒指,一触及主人的手心它就染上黑色。
罗赛琳端详着眼前的圆环,良久之后叹了口气,“你说,另一个被斯内普拿走了?”
“是的。”同样看着手心的戒指,赫敏眉头皱起,“我不知道原因,也不敢猜测原因。”
“听着,赫敏。”罗赛琳看着她,神色柔和中透着严肃,“如果你真的认为自己爱他,而他也值得你去爱,那就去试。但是有一点我希望你牢牢记住,无论结果如何,都要让我们知道。而且,记住保护好自己。”
“我会的。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我们是一家人,不是吗?”同样的笑容亮起在两张脸上。
——————————————
就在那场对话结束后的某一天早晨,赫敏惊奇地在餐厅的窗台上见到了一只猫头鹰。显然,让她有此感观的不是猫头鹰本身,基于哈利和罗恩还有金妮几乎天天给她寄信。而是那通体雪白的鸟类脖颈处象征魔法部的金色绸带。
“嗯?这看起来比我见过的几只都…华丽。”凯撒玩笑着评论,“魔法世界应该没有国王或者类似的事物?我猜?”
“这不是皇宫的产物,爸爸。”赫敏好笑地回答,从信使的喙下接过信封,“而且你猜得对,那儿没有皇室。只有魔法部。”白色的大鸟在完成任务后就展翅飞走了,并没有像一般的猫头鹰那样要求小饼干。
“它的修养比魔法部的官员好多了…”看着远去的黑点,赫敏嘀咕着,边拆信边在桌边坐下,替自己倒了杯茶。
“新鲜出炉的三明治,一人一份。”罗赛琳说着从厨房走出来,左右手各端着个碟子。
“我怎么只见到两份呢?”凯撒放下报纸看向自己的妻子,从她手中接下陶瓷碟。
“走几步路为自己拿早餐不会让你累着的,懒鬼。”在丈夫额头印下一吻,罗赛琳舒舒服服地坐上自己惯用的椅子,拣起属于自己的那份三明治。
“是,是。我的夫人。”凯撒任命地离开桌子,“你知道,赫敏。有时候我可真不乐意你在家。”
赫敏微笑着耸肩,对于父亲惯常的抱怨不以为意。
“这次是谁的信?”罗赛琳问。“金妮还是哈利?”
“魔法部的。”赫敏简短地回答,被分散注意力回到手中的信件上。
“这可不寻常。”罗赛琳说,“你的职业申请没问题吧?”
“嗯哼。”赫敏模糊回答,大部分精力集中在了快速浏览信件上面,片刻之后她收起信,神色困惑中透出一丝新奇,“魔法部打算在霍格沃兹举行舞会。”她说着,将邀请函递给一旁好奇的罗赛琳。
“在主战场举行庆祝舞会?这主意听起来不错。”罗赛琳在看完信件后说。
“这主意本身是不错。”赫敏点头同意,咬下一口面包,“但魔法部不是。”
“令人失望的政府,嗯?”凯撒此刻也已经开始享用自己的早餐,“那你打算去吗?”
“我会去。”赫敏叹了口气,“因为我没有理由不去。而且…”她突然显得犹豫起来,“我想…这也许是个机会…去处理我和他…”她没有说下去,但凯撒和罗赛琳都听懂了那未被说出的部分。
罗赛琳握住赫敏不安地摩擦着杯把的手,“去试吧,孩子。无论如何,你都可以回来。”
“我明白。”赫敏回给她和凯撒一个坚定的微笑,“我会的”。
————————————————
幽暗的地窖,一个阳光永远无法触及的地方,它的不受欢迎并不完全源于它的地理位置,也来自它那不易接近的主人。而此刻,霍格沃兹最不受欢迎,即使成为了战争英雄也让人不敢轻易靠近的教授——西弗勒斯•斯内普,正像往常一样伴随着炉火在办公桌后处理日常事务。唔…也许不算日常事务,毕竟斯内普教授并不总能收到来自魔法部的邀请函。
“西弗勒斯?”
“既然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看完了这信,我看不出你还有什么必要待在这里,米勒娃。”将手中的羊皮纸随意扔在一旁,魔药教授不耐烦地看着自己的同事,而对方也毫不客气地回瞪。
“我在这里因为你还没给我一个答复,西弗勒斯。”麦格双臂交叉在胸前,“我在这里因为我才是那个必须给魔法部回信确定到场教师的人。”
“我没有不去的理由。如果这就是你要的答案。”斯内普拾起羽毛笔开始批改学生论文,“现在你可以离开,好让我继续工作了?”
“当然。我非常‘满意’。”麦格简短地说,发觉对方比平常更加难以相处。‘长久背负的重担的消失与身份变换所造成的后果,毫无疑问。’她想,决定体谅同僚的不可理喻,如他所愿离开了地窖。
麦格的离开并没带来斯内普所希望的平静,总有什么占据他的思绪,而那通常是一位恼人的蓬发姑娘,这令他甚至无法看进眼前的学生论文。几分钟后,他丢开笔,从袖袋中取出一枚戒指,琥珀石般的表面发射着炉火,在他苍白的指间明灭闪烁。
“函待解决的难题…”他沉思着,“是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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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徒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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