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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盛世芳华 ...

  •   那一天,欧阳靖泽宣布他们定下婚约。几乎同一时间,消息发往全国各地。第二天一早全国各地就刊登了他们的巨型照片,详细讲述了他们身家背景。在其他人眼中他们“佳偶天成”,多少人赶到景仙官邸,隔着远远的距离还在尽力眺望。
      欧阳靖泽拥着明月走到阳台上,向远远地人群招手。明月穿着件儿琵琶襟水墨锦缎旗袍合着欧阳靖泽的月白西服。桐妈直夸少爷小姐心有灵犀。
      她看着身边欧阳靖泽,他有极英挺的鼻子,眉如墨画。有深如大海的眼眸,虽怒时而若笑,即视而有情。如若他骑马倚斜桥,定是满楼红袖招。
      她轻轻笑出声,他偏过头恶狠狠地瞪着她。着实将她吓了一跳,欧阳靖泽倒是爽朗的笑出声,她方才知他是故意唬她。
      转身回房的一刻,她用脚将他实实踩上,他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大步流星的回到室内。
      明月窝在米黄的布艺沙发上,看着他皱眉、看着他弯腰。
      欧阳靖泽脱下外套,麻利的将衬衣的袖口挽至手腕。他目光灼灼,她像是一只猫儿,叫他想狠狠地揉进怀中。他俯身将她揽入怀中,一起跌入柔软的沙发中。
      “欧阳”明月挣扎着起身。
      他施力将她紧紧圈在怀中,她眸色深深的看着他,分辨不出其中情绪。他手指修长,骨节分明,灵活的挑开她的领口,指尖轻探缓缓滑向锁骨。欧阳靖泽看着眼前如雪的肌肤,情不自禁深深吻了上去。他灵活的舌湿滑而温热,密密麻麻贴合她敏感的肌肤,明月觉得自己像是落入大海,自己身不由己在其中浮沉。
      “月儿、月儿、月儿。”欧阳靖泽叠声唤她。他舌扫过她小巧如玉的耳廓,身下的人深深一震“原来这是你的敏感。”
      她伸手抚上他的侧脸,没说一个字。他心里忽的柔软,不再放任自己。
      欧阳靖泽撑起自己,明月发出微不可闻的声音,欧阳靖泽知道自己定是刚才压坏她了。将她的衣领扣好,温柔的抱她入怀。
      明月的表情清清淡淡,欧阳靖泽抱着她穿过长长的走廊,回到明月的房间。欧阳靖泽唇微微上扬,他轻轻将她放下,好似重一点她就会碎。丫头们送上毛巾和热水,恭谨的退出房间。
      “方才可是伤到哪呢?”他的声音隐隐透着担心。
      她不忍让他多想“没了,脚腕刚在几案上磕了下。”
      欧阳靖泽端来热水,将毛巾浸在其中。单腿跪下,将毛巾附上脚腕隐隐发红的地方。
      “可疼。”
      “不疼的,你先起来。”明月摇摇头。
      他这样跪着,只叫她心神不安。“可是心疼了。”欧阳靖泽抬头望她。
      “横竖合着是你有理。”明月看着他了如指掌的表情,觉得他是存了心思的叫她不安
      他细细给她擦干脚“累了就休息一会,就是想找些事来做,也捡些轻松的,下午可是有的忙。”
      “恩”明月低低应道。
      他为她将帘子挑起挂在水晶钩上,转身离开房间。听着他的脚步声渐渐低不可闻。明月起身走到桌案前,细细打量整个房间。虽说布置的匆忙,但足可见这房中的一切都是花了心思的,细腻到精致。所有拥有凌厉边角的地方都用羊皮包好,再来上色,力求不损原来的风韵。他甚至让人做了小小的实景:礁石海岸、幽深古堡、阿尔卑斯山…..几乎涵盖她所有的足迹。明月脑海中不知怎的就想起一句话:我遇见你,是命中的劫。她放上一张不知名的唱片:
      红尘中的情缘
      只因那生命匆匆不语的胶着
      想是人世间的错
      或前世流传的因果
      歌还在重复唱着,可听的人却已痴了,目光愣愣的看着前方,神魂却早已穿越万水千山。
      明月想到那个芝兰玉树的男子。
      起初不经意的你,和少年不经事的我,不知何谓两小无猜,不知何谓情愫暗生,不知人生际遇难知,不知人命世事无常。聚散匆匆,尘世转换,今夕是何夕?喧噪的人声淹没昔日的欢笑,华丽的霓虹掩盖朦胧的孤月,当所有的都已知已懂时,我们已情逝缘断,我们已天各一方。于是不愿走的你,要告别已不见的我,只余隐约的耳语,流传着你我曾经的故事。云天,人们都说‘少年情事老来悲,人间别久已无欢’。而我如今每每忆起,痛彻心扉。她痴痴而坐,不言不语,不知今夕是何夕。
      门外响起敲门声,明月才知到了午饭时间。
      “小姐,少爷说你先用,他还得一时片刻才到。”玉玲看着未来的女主人,她从未看过如此美丽的人。她没读过书,但她觉得这位少夫人比仙女还漂亮。难得的是性子再宽厚温柔不过,她是打心眼里喜欢和敬慕。
      “玉玲,你给槐叔说先不上少爷的。”
      “好叻,小姐还有什么吩咐玉玲的吗?”
      “没有了,你去吧。”
      欧阳家的下人们多是忠厚老实之辈,办事勤快实在,明月看得出他们都是真心的欢迎自己。
      父亲就是素来不喜将人划之三六九等,常对自己说:吾儿,他们如你如我一般,都是父母的心头肉。”所以母亲死后,父亲执意出国。顽固如祖父,在钟爱的小儿子面前只有让步。
      犹记得走的那天,雨下得很大,很多人都来了,祖父在开船的最后一刻赶了来。父亲望着年迈的祖父,跪在甲板上:父母在、不远游,儿子不孝。她第二次看见祖父的脸上留下泪水,她站在甲板上看见远处的他冒着风雨极力奔来。她没告诉他出国的时间,可他终是知道并赶了来。
      在馥郁的季节,因花落,因寂寞,因你的到来。而使我含泪唱出的:不过是一首无调的歌。
      这是干什么呢,怎的又想起了他。明月在心里嘲笑自己,在走的那一刻她就已将所有放下。
      隔着千山万水,隔着无数个日语星辰,她都不曾如此想念。生命中会遇见很多的人,各种的人,各种地方,各种形式,各种情景,交汇起来便是一个喜怒哀乐的人生。可这是为何?若说缘浅,可超越十年朝夕相伴,若说缘深,却为何终要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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