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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淡淡 ...

  •   苏木一直是个好女孩,好到别人凡是要求她帮忙,她一定二话不说的帮到底,或许,这种好,还可以被称为傻。
      所以当瑞瑞请苏木帮忙的时候,苏木只简单的说了一个字“好”,而苏木完全不知道瑞瑞到底要她帮什么忙。蕊蕊只是说,“到时候你按照我说的做就可以了。”只是他们都不知道,很多事却从此改变了。

      瑞瑞是苏木的大学室友,瑞瑞很漂亮,有一个很宠她的男朋友,叫陈子嘉,他们是在大学之前就认识了,两个人是老乡,自然而然就走到了一起。每天都能看到陈子嘉在楼下等瑞瑞,或者拿着热热的烤红薯,或者拿着一堆复习的资料。渐渐地,同寝的人都认识了陈子嘉,当然包括苏木。
      陈子嘉有着很清秀的面容,就像小说理的男主人公一样,棱角分明的侧脸,白皙的皮肤,总之就是一个很好看的男生,大家总是吵吵着瑞瑞捡到宝了,瑞瑞只是嘿嘿一笑,并不多说什么。
      可是到了大四,瑞瑞却总是不在寝室,陈子嘉总是在楼下一等就是一天,她经常在寝室马上要关门的前一刻才匆匆赶回来,手上的帆布包不知道什么时候换成了LV,开始化不浓不淡的妆,用兰蔻银白色的眼影,还有香奈儿的香水。大家都在忙着准备毕业后的事情,所以也就没有过多的过问。
      陈子嘉照例等在楼下,苏木回寝室的时候看见他站在那儿,也没多说什么,只是递给他一瓶水,“谢谢”陈子嘉有些怔怔的接过水,苏木淡淡的笑了笑。
      直到那次苏木无意撞见瑞瑞晚上从一辆宝马上下来,而开车的并不是陈子嘉。苏木淡淡的看着瑞瑞和车上的人吻别,定定地站在那儿,不出声也没回避。瑞瑞转身后才看见苏木在那儿,却也没显出一点心虚的样子,苏木也没多说什么,就回寝室了。

      再见到陈子嘉的时候,差点把苏木吓坏了。他面色很苍白,很憔悴,眉心紧促,等在楼下。苏木看到他很不舒服的样子,就前去问他怎么了,哪知道他竟然昏了过去,苏木马上打了120,把他送到了医院。苏木用陈子嘉的手机给他的父母打了电话,还好陈子嘉是本市的人,他父母能够很快的赶到。苏木又给瑞瑞打了电话,瑞瑞来的时候陈子嘉也醒过来了,瑞瑞问了几句没事了吧,就又匆匆走了,说是中午有个很重要的报告会。苏木送走瑞瑞的时候,陈子嘉的父母刚好赶到病房外,陈子嘉的母亲很担心,苏木轻声的安慰着,“伯母,没事的,他只是急性肠胃炎。”陈母这才稍稍的放下了心。陈父一直闭口不语,看起来一脸严肃。
      看着陈子嘉父母进了病房,苏木这才想起来陈子嘉似乎一直没吃东西,于是她转身下楼去帮陈子嘉买些什么,毕竟,胃不好最忌空腹了。
      “刚刚走的哪个是你的女朋友?”陈母问陈子嘉,陈子嘉以为她说的是瑞瑞,就点点头,陈母也没再多说什么。
      当苏木提着刚买的粥回来的时候,刚好见到陈子嘉的父母要离开,陈母微笑着看着提着粥的苏木,说“我们还有一个医学研讨会要开,既然不是什么大病,我们就先回去了,子嘉就拜托你照顾了。”苏木点点头,说了一句“伯父伯母走好。”陈母笑了笑但应了,陈父嘴角动了动,却始终也没说什么,终于,久到苏木以为他不会说什么的时候,他却开口说“子嘉这孩子从小就胃不好,你这个做女朋友的小心照顾着点。”苏木下意识的就答应了,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陈子嘉的父母已经走进了电梯。
      陈子嘉依旧躺在病床上,不过脸色比之前好很多。苏木把粥递给他,让他趁着还算温热喝进去。陈子嘉端着粥却没有喝,只是望着苏木。苏木轻轻的问,“怎么了么?”
      “苏木,你老实告诉我,瑞瑞是不是。。。”陈子嘉低下了头。
      “是不是喜欢上了别人?”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他骤然抬头,对上了苏木的目光。苏木怔了怔,避开陈子嘉询问的目光,说“怎么会,你明知道瑞瑞很喜欢你的。”
      “谢谢你,苏木。”像是松了一口气,陈子嘉语气不再那么压抑。
      “没什么,我只是在陈述事实而已,这粥都快凉了,你快点喝了吧,我去问问医生你什么时候能出院。”
      几乎是逃离了陈子嘉的病房,苏木不知道再留下来会不会就被戳穿了谎言。匆匆整理好思绪,便举步向医生办公室走去。医生说他只是由于过度虚弱外加急性胃炎才会晕倒,休息一天就好,明天就可以出院了,苏木也松了一口气。

      后来有一天,瑞瑞突然出现,让苏木帮忙。苏木没问什么便答应了。可是,说什么苏木也没想到事态会发展到这样。
      瑞瑞拉着苏木到了一家冰激凌店门口,陈子嘉正站在那儿等,看到瑞瑞把苏木也叫来了,眼神里满是询问。瑞瑞上前一步,对着陈子嘉说,“子嘉,我们分手吧。”苏木的震惊并不亚于陈子嘉,她向后退了退,毕竟这是两个人的事,她在那里不太好。
      “为什么?”苏木依稀能听到陈子嘉的声音满是颤抖还有受伤,瑞瑞低着头,解释着,声音很低,苏木什么也听不见,只是当陈子嘉蓦地看向自己的时候,她的心里感受到一丝的不安。她定定的看着陈子嘉走向自己,问,“木木说的是真的么?是因为你喜欢我,才摆脱她离开我的?”苏木听完后惊异的看向瑞瑞,瑞瑞眼神里带着一丝的祈求。原来,这就是瑞瑞让自己的帮忙的原因啊。在苏木看着瑞瑞的时候,陈子嘉又一次追问,“到底是不是?”语气里带着烦躁,或者可以说是,愤怒。
      苏木将目光转回到陈子嘉身上,如果他知道瑞瑞的事,会不会更加受伤呢?或许这样来说,对他最好。
      “是”,苏木淡淡的回答,与此同时她看到了陈子嘉扬起的右手。苏木低下头闭上眼睛,并没有要躲开的意思。可是,那一巴掌始终没落下来。苏木睁开眼,仰起头,却看到陈子嘉放下了手,却又继而拉起了她的手。转身对瑞瑞说,“好,既然这是你希望的,那么就当我最后一次帮你完成你的心愿。从今天起,你自由了,苏木将会是我今后的女朋友。”
      说完了,陈子嘉就将苏木拖走了。苏木踉踉跄跄的跟在他后面走了很久,最后,陈子嘉终于停了下来。“对不起”,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苏木只好道歉。
      “其实,我知道,错不在你。”陈子嘉却开了口,松开了牵着她的手。
      苏木定定的看着他,“其实我早就察觉到瑞瑞的不同了,只是,我一直不肯接受罢了。”
      “那你为什么。。。”还要我做你的女朋友?只是后半句,让苏木硬生生的给吞了回去。
      陈子嘉却好像明白了什么,开口说,“我只是习惯了做到她开口要求的每一件事。”过了一会儿,陈子嘉又补充道,“对不起,没经过你的同意就擅自说出了要你做我的女朋友,把你卷进来了。”
      苏木摇摇头说,“没关系的。”

      自打陈子嘉和瑞瑞分手的后,苏木就很就没再见到他们了,是啊,大家都大学毕业了,各奔前程了,苏木决定留下来,做一个小公司的职员,平稳的生活,如果没再接到陈子嘉的电话的话。
      那天陈子嘉突然打来电话,请苏木帮他一个忙,苏木也没问什么,只是淡淡地说好。当陈子嘉来到她的公寓并拿着一条很漂亮的裙子时,苏木才知道原来是陈子嘉爷爷八十大寿,爷爷想见见未来的孙媳妇,而他爸妈却又刚好误会苏木是陈子嘉的女朋友。
      “我父母只知道我的女朋友叫瑞瑞,他们没见过她,”陈子嘉顿了顿,“爷爷身体不太好,我只是想让他老人家开开心心的过个生日,所以。。。”“恩,我知道了,没事的,我会陪你去的。”苏木淡淡的笑了笑,接过了陈子嘉手中的裙子,转身进了卧室,换好衣服,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然后便步出了卧室。
      陈子嘉开车带苏木回到了家,陈母正在张罗着做饭,看到苏木来了,便招呼着她坐下,自己又转进了厨房。“我去帮忙。”苏木跟坐在自己身边的陈子嘉说,也跟着进了厨房。陈母看着她在厨房帮忙,偏挑那些比较难的工作去做。切菜炒菜,忙而不乱,却偏偏又带出那么一丝细腻感,满意地笑了。苏木没注意那笑容,很快的就做好了几道菜。
      陈子嘉的爷爷从楼上下来后,八十寿宴这才开始,其实也就只有五个人——苏木、陈子嘉、陈父陈母,还有爷爷。因为爷爷心脏不好,不能办太热闹的宴会,所以改成了简单的家宴。苏木淡淡的回答着陈子嘉父母的问题,也知道了原来陈子嘉的爷爷是解放战争时的战士,甚至还参加了抗美援朝的战争,所以家教很严,陈父才显得很严肃。
      爷爷身体不好,所以在结束晚饭后不久就回房休息了。收拾好碗筷,陈母开始拉着苏木闲话家常,一口一个瑞瑞,苏木便淡淡的答应着。
      “妈,瑞瑞不是她。。。”陈子嘉终于开了口。
      “不是她什么?”陈母问。
      “不是她。。。不是她本名,她本名叫苏木,小名叫瑞瑞”陈子嘉一时语塞,“你还是叫他苏木吧,瑞瑞只有我一个人能叫。”
      “你这小子,还跟妈吃醋啊?”陈母呵呵一笑。
      “伯母,您愿意怎么叫我都行。”苏木怔了怔,她没想到陈子嘉会把自己的真名告诉他的父母,她一直以为他只是要自己扮演瑞瑞而已。
      后来,陈子嘉把苏木送回了公寓,一路无语。
      “苏木,今晚。。。谢谢你。”就在车子快开到苏木公寓楼下时,陈子嘉终于开了口。“不用谢的,你父母对我很好,今晚的招待也很丰盛,说起来好像还应该是我谢谢你,算你请我吃了一顿大餐吧。”苏木微笑着回应,陈子嘉却没再说什么。

      后来,两个人渐渐的有了些联系。苏木才知道,原来陈子嘉在自己公寓的附近也租了房子,以为他家距离上班的地方有些远,所以他干脆搬出来住了。
      “苏木,”当苏木正在超市里买食材的时候听见有人叫她,回头才发现是陈子嘉,“我正好有事想去找你,”陈子嘉继续说,“这两天我要出差,我想请你帮我照顾一下我的公寓行吗?”“好”,苏木又是简简单单的就应下了。
      当苏木走进陈子嘉的公寓时,发现其实并不是所有男生都那么邋遢的,起码陈子嘉的公寓很干净,苏木很快的帮他整理好房间,又将他的衣橱收拾妥当,打开了灯,灯光是很温暖的橙黄色,苏木有些口渴,找不到饮水机,打开冰箱,却只发现有一些速冻食品和几包泡面,还有很多罐可乐,休息了一会儿,然后苏木便回到了自己的公寓。
      第二天,苏木提着一堆的食材和果汁到了陈子嘉的公寓,还有一个热得快。苏木把吃的都放进冰箱,又把准备好的便当盒放在餐桌上,保温杯就放在便当盒旁,留下了张字条,还有他公寓的钥匙便离开了。
      当晚上,当陈子嘉拖着沉重的身体回到了公寓,看到了餐桌上的便当还有那杯依稀温暖的水,心里觉得暖暖的。他看着苏木清秀的字迹,写着要自己把饭热一热再吃,喝水要喝温的,不要再喝冰的可乐之类之类的话语,嘴角甚至抑不住的微笑,毕竟,有人关心,是让人很温暖的一件事。
      当他看到在字条旁的那串钥匙时,嘴角的笑稍微凝固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他很希望苏木再来,或许,她带来的温暖令人感到很舒服。

      “苏木,你周六有时间吗?”
      当苏木接起电话,没想到是陈子嘉。
      “恩,应该有的,有什么是需要我帮忙吗?”苏木淡淡的回答到。
      “哦,不是的,只是想请你出去玩,你帮了我很多忙。”陈子嘉解释着,却一时不知该怎么表达清楚。
      “哦,”苏木怔怔的回答,“好。”
      约好了时间地点,苏木有些晃神,虽然她与陈子嘉现在是名义上的男女朋友,但其实两人生活并没有很多交集,他们甚至都没在一起吃过饭,当然,除了那一次在陈家。
      周六,当苏木依约来到游乐园的门口,却看到陈子嘉似乎已经等待了很久了。“等了很久么?”苏木看着他白皙的皮肤上有些晒过的痕迹。“哦,没有,以前跟瑞瑞在一起,我怕瑞瑞找不到我,总是先来一会儿,只是她每次都迟到,我都会等很久的。。。”他突然停下来,看了看苏木。苏木并没说什么,只是递给他一片湿巾,让他擦一下额上的汗。
      陈子嘉接过苏木手中的湿巾,擦了擦汗,湿巾带着淡淡的香味,就像苏木身上的味道。
      “想要玩什么?”陈子嘉开口问,“你决定就好”苏木微笑的看着他,阳光下,她的笑淡淡的,却很温暖。“那我们先去玩那个吧?”陈子嘉指了指旋转木马,“恩,好”苏木并没有异议。
      游乐园在周末人很多,有很多都是家长带孩子来玩,陈子嘉陪苏木玩了很多,旋转木马、海盗船、过山车,游乐园基本上所有的设施都被他们玩了个遍,最后他们决定去坐摩天轮。
      “呜呜~~”摩天轮下有一个小孩在哭泣,陈子嘉走上去,问“小朋友,你怎么了?”“我。。。我找不到妈妈啦~~~”小孩子哭得很凶。“那我们带你去找妈妈好吗?”陈子嘉说,“不要,妈妈说不能跟陌生的叔叔阿姨走。”小孩子哭得更凶了,这下弄得陈子嘉手足无措了,他为难的看向苏木。苏木看着他为难的表情,淡淡地笑了下,她走到小孩子的面前,说,“那阿姨带你去找警察叔叔好不好?你看,警察叔叔就在那边。”说着,苏木指了指不远处的管理室,陈子嘉看过去,那里只有几个保安,穿着制服,哪里有什么警察,陈子嘉很无语的看着苏木。小家伙这才开了口,“好,妈妈说警察叔叔都是好人。”陈子嘉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苏木把孩子带到了管理室,简单的说明了一下情况,管理员用喇叭把孩子的妈妈叫到了管理室。孩子看到妈妈时,又哭了起来,孩子的妈妈连忙感谢陈子嘉和苏木,几个人便步出了管理室。
      目送走了孩子和他的母亲,陈子嘉笑着问,为什么要骗那个孩子去找警察叔叔。苏木但笑不答,只是说这样不就很好吗,孩子找到了母亲。陈子嘉撅起嘴,苏木看着他孩子般的表情,不由笑了起来,陈子嘉气结,上去就要挠苏木的痒,苏木笑着喊饶命。
      “咔嚓”快门的声音响起,苏木和陈子嘉都停了下来,看着那个照相的人,好像是一个外国游客。
      “哦,两位不要误会,”他操着一口并不算标准的普通话,“我是一个摄影爱好者,只是看见到刚刚两位幸福的表情,忍不住拍了下来。”
      “幸福?”苏木和陈子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该说什么。
      “希望你们能够允许我保留这张照片的底片,”他从即可拍相机里取出相片来,“这张照片,就送给你们留作纪念,好么?”
      苏木和陈子嘉看着他略带渴求的眼神,转念一想,只是一张照片,就答应了。陈子嘉接过照片,那人便欢快地离开了。陈子嘉看着照片,是的,两个人都笑得很开心,可是那就能成为幸福吗?他转身看向苏木。苏木问,“怎么了,照片有问题吗?”陈子嘉摇摇头,把照片收进钱包里。
      “苏木”陈子嘉叫住苏木。
      “恩?”苏木应着,“怎么了吗?”
      “这串钥匙,”陈子嘉递给苏木,“你先拿着吧,反正我还有一串,如果我不小心弄丢了,也不用担心被锁在家门外了。”陈子嘉尽量找着合理的理由。
      “奥,好”苏木接过钥匙,钥匙还残留着陈子嘉的余温。

      自从陈子嘉给了苏木钥匙以后,苏木便时常去帮他打扫一下。陈子嘉每天下午五点半下班,回到家大概六点,当他到家时,苏木似乎才刚离开不久,餐桌上摆着的饭菜还是温热的,还有一杯温开水以及几片药片——陈子嘉的胃不好,尤其是最近工作压力很大,胃痛时常隐隐发作,但是陈子嘉却不知道苏木是如何了解到这一点的。
      看着干净整洁的房间,还有面前温热的饭菜,陈子嘉感到了以前跟瑞瑞在一起从未体会到的一种温馨感,他甚至偷偷地想,其实这样过下去也很好。冰箱里的可乐早被苏木换成了养生的茶和果汁,衣柜里领带衬衫西装都被苏木收拾妥当,阳台上甚至还有苏木刚刚帮他换洗下的床单,房间里飘着淡淡的清香,是苏木身上的味道。
      苏木开始帮他送便当到公司里,公司里的热都说陈子嘉找到个这么疼他的女朋友,真是有福气。陈子嘉只是笑着应着,看着苏木把便当盒打开,里面总是有不同的菜,还有香香软软的米饭。苏木在给他送便当的时候总还会顺便帮他泡一杯红茶,陈子嘉胃寒,喝一杯温温的茶对胃很好。红茶在保温杯里,拿到公司的时候,温度刚刚好,温暖,却不烫人,就像,苏木。

      日子也许就会这么平淡的过下去,如果瑞瑞没再回来的话。
      那天,苏木照常去陈子嘉的公司帮他送便当,可是却在楼下就看到了瑞瑞跟陈子嘉。苏木怔怔的站在那儿,没有上前,只是静静地听。瑞瑞说她后悔了,她向陈子嘉道歉,说当初不该那么离开他,说自己是一时糊涂。陈子嘉只是闭着眼,眉头微蹙,什么话也没说。
      瑞瑞无意瞥见苏木站在那里,就走到苏木面前,愆期苏木的手,祈求般的说,“苏木,我错了,我真的很爱子嘉,你把他还我好不好?”苏木看到瑞瑞的眼神,一向高傲的她从来不会对别人说出这样的话。苏木看向陈子嘉,他应该还是爱着蕊蕊的吧?虽然他尽量不在自己面前提起瑞瑞,可是每次提起都会哑然,还是会心痛的吧?毕竟是四年的感情了。
      苏木松开瑞瑞的手,缓缓走到陈子嘉面前,什么也没说,只是淡淡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的不安,恰巧这个瞬间被苏木捕捉到了。苏木垂下羽睫,低着头说,“子嘉,我们分手吧。当初你跟我在一起不就是因为蕊蕊么,现在她回来了。”
      苏木没等到陈子嘉说话,转身把瑞瑞叫过来。
      “瑞瑞,这是子嘉的饭盒。子嘉的胃不好,每天要按时把饭给他送来,否则他会胃痛。”苏木又将手中的保温瓶递给瑞瑞,“红茶养胃,每天给他泡一杯,他工作起来很拼,都不去给自己倒水。”苏木顿了顿,“还有,自家大概每天晚上六点到家,要在每天五点二十给他焖上米饭,他不喜欢吃馒头的,菜要在五点五十左右炒好,他不吃西芹和番茄,喜欢吃辣,但是太辣的东西会刺激他的胃,所以不要做太多,清淡点最好。他的胃药在书桌左边第二个桌子里,记得提醒他按时吃药。。。”
      陈子嘉和瑞瑞都惊讶的看着她,苏木怔了一下,“哦,对不起,我忘记你是他的女朋友,这些事你应该比我清楚的。那。。。我走了。”苏木看了看面前的两人,转身离开。
      “苏木”陈子嘉叫住他,“子嘉,要幸福哦。”苏木没有回头,继续向前走去,消失在转角处。

      日子并没有像陈子嘉想象的那样恢复正常,反而变得一切都不习惯了。瑞瑞偶尔会到他的公寓来,却只能把他的公寓弄得人仰马翻,更加混乱,害的陈子嘉还要自己再收拾。瑞瑞也会给他送午饭,只是每次都是快餐,有时候甚至忘了。
      没有苏木的日子里,陈子嘉感到了莫名的落寞,他常常会失神的看着餐桌,仿佛那上面还有苏木做的可口的饭菜。冰箱渐渐的空了下来,果汁也没了。他又开始时常的胃痛,说起来这几个月在苏木的照顾下,他几乎都忘记自己还有胃病。
      当瑞瑞再次跟他吵架的时候,陈子嘉发现他早已没有以前的耐心去哄她,陈子嘉终于发现,原来苏木早就在他心里,只是他一直不肯承认。
      当瑞瑞摔门负气离去的时候,陈子嘉隐隐觉得胃痛,他走到书桌边,想找处胃药,却无意间发现了那张照片——那是他与苏木唯一的合影。
      照片里,苏木笑的很美,连自己都笑的那么开心。几乎是抑制不住的,陈子嘉夺门而出,奔向苏木的家,却在楼下发现了瑞瑞。
      “瑞瑞,对不起,其实我。。。”陈子嘉想着应该如何措辞。
      “我知道的,你喜欢苏木。”瑞瑞却突然插话。“自从我那天看到你看苏木时的眼神,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的。”
      陈子嘉看着瑞瑞,瑞瑞继续说“其实,今天跟你吵架,是这些天我心里不安的爆发,我知道,你总会离开的,可是我就是不甘心。可是。。。”瑞瑞顿了顿,“如果你选择的是苏木,我会自动退出。苏木是个好女孩,很适合你。”
      “陈子嘉,祝你和苏木幸福,这次离开的,该是我了。”瑞瑞转身离开。陈子嘉只是看着她里开始的背影,良久以后才想起自己是要去找苏木。
      等陈子嘉到苏木家楼下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陈子嘉站在苏木的楼下,抬头看着苏木家的阳台。阳台连着卧室,微微泛黄的光从卧室的窗帘上映出来。苏木应该睡了吧?陈子嘉轻叹了口气,却没有离开,或许,能这样看着她也不错。
      忽然,卧室的窗帘被拉开来,苏木走到了阳台上,低头看见了陈子嘉,她匆匆转身,不一会儿便出现在了陈子嘉的面前。
      “怎么了?跟瑞瑞吵架了么?”苏木淡淡的开口问,却依旧没能掩饰住语气中的那丝关心。
      陈子嘉忽然上去紧紧地抱住了苏木,苏木怔了一下,却到底也没有把他推开。
      “苏木,”他小声地叫着她。
      “恩,”她回应着,“怎么了?”。
      “怎么办,我好像爱上你了。”陈子嘉轻声的说着,却明显的感觉到苏木的一阵颤抖。他没有管,继续说“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就是离不开你了,睁眼闭眼都是你的样子,怎么办。”
      “可是瑞瑞。。。”苏木开口。
      “不要岔开话题,苏木,你喜欢我吗?”陈子嘉拥紧了苏木。
      苏木回抱住了陈子嘉,“其实,很久以前,我就喜欢你了,不知道是哪一天,看到你在楼下等瑞瑞,我就喜欢上你了。所以,当木木以此为理由的时候,我并没有否认。”
      陈子嘉轻轻的吻住了苏木,月光照在两个人的身上,发出淡淡的光。
      明天,应该会是个好天气吧。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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